第四章:監控
初入手時，有些溫熱，還有一些香氣。
順著香氣，小老鼠的視線轉到一旁的狗碗中去。
那裏，有足以將小老鼠掩埋的白白的，吃起來香甜的食物。
小老鼠不由得歡呼，“吱”
聲音剛落，它便感到不好。
抬起頭，兩個燈泡在黑暗中不斷開合.……
“吱！”
小老鼠大叫一聲，連忙轉身逃跑，臨走前還將爪子在旺財舌頭上擦了兩下。
旺財微微開合的眼睛好像看見了白天的那個老鼠，“幻覺嗎？它怎麽敢跑到我這裏來？”
“嗯汪，汪汪，汪汪汪！”
緊接著，老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旺財猛然睜大眼，“居然真敢來！”
它對著小老鼠的背影吼叫。
“旺財！”
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男主人的聲音。
旺財聽見後，不再吼叫，下意識的看了眼飯碗。
“算它識相！”旺財滿意的看著一粒未少的飯盆，正準備繼續睡覺，卻感覺嘴中有些發苦。
喝了些水，旺財再次躺下。
它微眯著眼，透過爪子上毛的縫隙觀察著客廳，和廚房的玻璃門旁猥瑣的小老鼠。
“該死的老鼠，害我被主人罵，等著吧，你再來，我就吃了你。”
旺財已經做好了偷襲的準備。
過了一會，它突然感到肚子中有一些疼痛。
“這不礙事，應該隻是吃壞了東西，過一會就好了。”
對於它這樣的吃貨來說，肚子疼已經是家常便飯，而且這次也沒多.……疼！
腹中的疼痛一層層的往上，旺財再也忍耐不住。
“嗚嗷嗷嗷嗚”
哭咽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
“旺財！”
男主人有些生氣的打開臥室門，走向旺財。
走近一看，卻看到旺財在地上打滾，嘴中不時嗚咽。
“旺財，你怎麽了，旺財？”
男主人打開房門，借著朦膿的燈光看見旺財在籠中嗚咽，身體顫抖。
他察覺到了不對，身形微微一頓，快步上前。
顫抖著手把旺財托起。
旺財疼的有些昏沉的腦袋在聞見主人的味道時精神有些恢複。
旺財蹭了下主人的胸膛，嗚咽著，仿佛想要告訴自家主人剛才發生的事情。
但它現在太虛弱了，隻嗚咽兩聲，便無力地垂下頭顱。
隻剩胸膛上有起伏。
男主人心裏有些害怕。
旺財陪了他十幾年。
見證了他見證了他從青蔥少年到兩個孩子的父親。
人生中最精彩的十幾年，幾乎都和旺財有關。
感受著旺財，身體微微的抽搐。
他明白不能再等了。
旺財還有救！
不管是洗胃還是動手術總得要保住旺財的命。
這麽多年下來，他們一家早已把旺財視作家人。
“秀鵝，旺財生病了，我帶它去醫院，你照看好家。”男主人抱起旺財對睡眼惺忪懵懂不知所措的妻子說道。
“什麽旺財生病了？”
女主人微眯的雙眼立即睜開。
旺財，她和她丈夫的相識就是緣自旺財。
說起來旺財還是他們之間的媒人。
女主人連忙將錢包遞給丈夫，親自將丈夫送出門。
她明白這個時候她不能添亂，在家裏等待消息，照顧好孩子，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
隻是……這旺財為什麽會生病？
出了這檔子事，她暫時也睡不著，便在客廳探查，看一下旺財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打開書房。
幾年前，他們為了照看孩子，在客廳安裝了一個監控。
後來因為工作忙，倒是忘記了拆除監控。
沒準……這能找到旺財到底吃了什麽。
女主人打開電腦。
從吃過晚飯後開始查看。
剛開始時，一切都是平時日常的模樣。
她快進了一下。
快進過程中，她看見視頻中似乎有一個極小的黑影在客廳跑過。
這是……老鼠？
李秀娥放大頁麵，確定了黑影的身份後便往後滾動視頻。
她並沒想到旺財生病和老鼠有關，隻是在心裏想著下次一定要多買點老鼠藥回來。
視頻翻到最後卻一無所獲。
她再次將監控視頻拉回來仔細觀看。
她想要為旺財出一份力。
突然，她觀察到了那隻老鼠。
暫停視頻，一個荒誕的想法出現在她心中。
……
怎麽可能？
萬一呢？
她心中遲疑，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
放大視頻，看著那隻老鼠的一舉一動。
老鼠從廚房竄出。
徑直往狗籠方向走去。
然後，它在狗籠裏麵呆了大概半分鍾……
旺財突然叫了一聲。
應該是發現了它。
可是……這老鼠怎麽敢去招惹旺財？
難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老鼠會怎麽聰明？
就在這時，丈夫的電話打來。
女主人著急的問道：“旺財現在怎麽啦？”
她的丈夫語氣有些哽咽，“老鼠藥中毒.……再遲一點，就沒救了
都怪我，不該讓你買老鼠藥，這樣旺財就不會誤食老鼠藥.……”
電話那頭埋怨自己的話語不斷流出。
“老鼠藥？”秀娥驚疑不定，視線不由得看向監控視頻。
“等等！它要幹什麽？”
她看見，客廳外邊的監控視中，一隻巴掌大小的老鼠出現在監控邊緣。
那是他們平時放碗的櫥櫃。
這個櫥櫃緊挨著客廳，監控剛好可以看見一角。
老鼠不斷在櫥櫃上翻找。
李秀娥顧不上安慰丈夫，她放下手機，腳步輕柔的往客廳走了過去。
櫥櫃上，小老鼠在尋找著巨大生物吃飯的工具縫隙。
它曾經看到巨大生物會從這裏麵拿出一個很大的，帶著花紋的東西。
然後裝滿那種香甜的白色食物。
這樣應該和嘴巴差不多吧？
小老鼠不確定的想到。
它尋到一個縫隙，開始往裏麵鑽去。
正鑽著，它身體突然一頓，耳朵豎起。
雖然女主人放輕了腳步，但又怎麽能夠避開它的耳朵？
“吱！”
小老鼠尖叫一聲，使勁往外麵擠。
但，進去容易出去難。
小老鼠一時慌了神，身軀不斷扭動。
木頭櫥櫃哢哢作響，李秀娥拿起藏著門後的黃金棍，快步上前。
那是她平時打兒子的工具，黃金棍下出好人！
“吱！吱吱！”
碰！
尖銳的鼠叫聲和黃金棍擊打櫥櫃的聲音響起。
李秀娥不甘心的看了眼瘸腿的小老鼠，然後打開櫥櫃細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