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液
它饞它的身子了.……
要是吃下的話，一定會對它大有好處。
就像……我們本是一體。
但，這隻小老鼠給它食物，她立刻就翻臉是不是有些不好？
饑餓、殺戮、嗜血、破壞.……
在血紅的視線下，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披上了一副血色的紗衣。
“吱！”再也堅持不住，它大叫一聲，朝小老鼠發動攻擊。
翻滾，撕咬，撲擊……
小老鼠被動的防禦著，兩隻老鼠在下水道走道上滾來滾去，每一次叮咚的攻擊都讓它感到劇烈的疼痛，但它並不想下殺手。
畢竟這是熟鼠。
等恢複理智後，就是一個很好的夥伴，可以教它和斑點鼠妹妹老鼠的信息素傳遞消息。
鼠媽媽還沒來得及教它們使用信息輸傳遞便已經死去，為了和同類交流，信息素的學習是必不可少的。
良久，不知是蜈蚣帶來的能量用光還是它戰勝了自己，叮咚不再攻擊小老鼠。
有些虛弱的從小老鼠身上下來，它有些茫然。
又一次失去了理智……
看向小老鼠，叮咚表達了歉意，“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
“吱？”聽見道歉，小老鼠大度的原諒了叮咚。
“吱吱吱~”並且邀請叮咚到它家。
“吱。”算了。
叮咚搖搖頭，往遠處走去，它還是不要禍害其他鼠了。
臨走前，它對小老鼠說道：“小心那些留存了智慧的紅眼睛，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變成紅眼睛後十分想吃掉你，好像，我們本是一體。”
“本是一體？”看著叮咚顫顫巍巍的背影，小老鼠在腦海中不斷思考它的話。
突然，它想到了人類給白鼠注射的海拉。
難道是因為這個？
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小老鼠迅速抓了隻蟑螂，遞到叮咚身前。
它身體虛弱，而且饑餓難耐，食物到了麵前根本忍不了。
“吱！”三兩口吃下蟑螂，叮咚剛褪下的赤紅又迅速攀上眼眶。
這一次，小老鼠動作迅速，一下就把它打到在地，然後放鬆防禦咬破右手的皮，一絲鮮血逸出。
看著叮咚的嘴巴，小老鼠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將手插了進去。
“吱，吱~吱.……”腥甜的液體在口中彌漫，叮咚忍不住吸吮。
隨著吸吮，它感覺腦中的重壓逐漸減輕，好像憑空生出了力氣。
隨後，赤紅消退，它再次恢複了理智。
“吱吱！”它驚奇的看著小老鼠，不斷表達著自己的不可思議，然後想到了和它一樣的族人，“你可以去救助我的族人嗎？”
“族人？什麽是族人？”
“同類。”
“不，我做不到。”
雖然剛才的實驗驗證了小老鼠的猜想：海拉可以減輕它們的狀態。
但紅眼睛不會主動攻擊紅眼睛，而能在食欲和殺戮下堅持理智的紅眼睛少之又少。
麵對羅達市成千上萬的老鼠，小老鼠這點血液這無疑是杯水車薪。
而且，它不知道它的血液到底是對恢複理智的紅眼睛有用，還是所有的紅眼睛有用。
“吱~”好吧。
叮咚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接受了小老鼠的邀請住進了它家。
畢竟，隻要小老鼠能一直保持清醒，就能隨時把它從紅眼睛的狀態拉出來。
那種失去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它可不願意經曆第二次。
……
某處下水道，外號名為傑瑞的流浪漢穿著一件有些破損漏出棉絮的大衣，醒著鼻涕往一個角落走去。
他剛吸完麻草，尚還有些不清醒。
拉下褲子，開始撒尿。
突然，他感到腿上有熱氣傳來。
一回頭，一隻光是趴著就有半米多高的紅眼睛老鼠出現在他眼前。
幻覺？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畢竟吸過麻草後，有幻覺也是正常，他就曾無數次看見過自己走上人生巔峰.……
“啊~”
但緊接著，他尖叫一聲，連褲子都來不起拉起就往外跑去。
它感受到了它的鼻息。
顯然麻草不會給他這種感覺。
該死的！該死的！
下水道怎麽會出現這玩意？
他的外號雖然是傑瑞，但他並不願意看見這樣大的老鼠啊！
老鼠被流浪漢的聲音嚇了一跳，昔日被人類追趕擊打的恐懼出現。
正準備逃走，卻看見人類轉身逃跑。
老鼠呆了一下，旋即尖叫著衝了上去。
在慘叫聲後，一隻見了人類血液的老鼠沿著下水道走了出去.……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這些天，小老鼠一邊和叮咚學習信息素一邊尋找出下水道的辦法。
沒辦法，最近這些天下水道的嗜殺越來越嚴重，它甚至在某個下水道看到了人類的屍體。
這說明，這些紅眼睛已經丟掉對人類的恐懼，開始襲擊人類了。
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根據白鼠記憶中對人類的了解：什麽事情都是小事，一旦出了人命，就是大事。
他們會一查到底！
哪怕，這個人類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流浪漢。
兔死狐悲，從來都是人類必不可少的東西！
不過，小老鼠的運氣不太好。
找了幾天，幾個可以出去的下水道井口都被流浪漢占領，而那些狹小的廁所洞口，它也鑽不進去。
雖然它努力壓製暖流，不讓自己的身體增長太快以免失去對身體的控製。
但這些天的增長速度還是超過了以前太多。
它現在加上尾巴有近半米長，粗細近二十公分，那些十公分左右的廁所洞它根本進不去。
於是，它隻能按捺急迫的心情，安心跟著叮咚學習信息素。
……
與此同時，喬司研究院辦公室中，傑西卡正在和張昱談話。
“張，請坐。”她指了下座椅，待張昱坐下後，直言不諱“兩百萬康斯，這個研究院一直以來就是你的！”
“替死鬼？”張昱聯合最近的新聞很容易就得出答案。
他雖然隻精通生物，但並不是傻子。
相反，他的智商很高。
曾以720分的成績考上了大夏頂尖大學。
“是的，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一切，最多三年你就可以出來，三年兩百萬，這個交易很劃算。”傑西卡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張昱，平時在她的印象中，張昱都是沉默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