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恨意,應該毒死她
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風酒酒,主子向來冷情,身邊能夠靠近的人數來數去不就那麽兩個,公主殿下,還有就是公主的師傅,付思思。雲清小姐還算不上是可以靠近主子的人。
可,他現在卻是允許風姑娘靠近。主子說了是因為她可以醫治雲清小姐,真的是這樣嗎?雲清小姐當初受傷的時候,曾經請四國中醫術數一數二的百越族大長老來為她醫治,此人卻是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要主子娶大長老的孫女為妻。可是主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記得當初主子說了一句:雲清並沒有那麽重要。可是如今對風姑娘呢?
他從小就跟在主子的身邊,可以看得出,主子對風小姐是不一樣。
有了這層考量,青衣男子馬上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風酒酒安置在了長孫易宮殿旁邊的末央居居住。
風酒酒看著眼前的末央居,不由得皺眉看向青衣男子伏川:“你確定讓我住在這裏?”
要知道這裏可是屬於長孫易的地盤,旁邊就是他居住的主殿。這貨卻是把自己帶來這裏,要是長孫易回來了,指不定又要如何折騰了。
“風姑娘安心在這裏居住,主子肯定不會生氣的。”伏川笑嗬嗬的看了一眼風酒酒,昨天晚上孤男寡女都共處一室了,主子肯定不會介意自己安排風姑娘住在這裏的。而且末央居距離主殿很近,走路也不過是一會兒工夫,若是晚上主子有需要的時候,風姑娘也能很快的趕到。
主子啊主子,瞧瞧我多體量您和,多為您的性福著想,回頭記得加我工錢。伏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主子的身邊呆了十幾年,好像還沒有加過工錢。
風酒酒掃了伏川一眼,想到了自己已經是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剛剛還動手揍了齊玉書一頓,現在可是胃口大開。
“伏川,讓廚房給我煮一點吃的過來。”一個現成的小廝在這裏供自己使喚,不用白不用。
伏川先是一愣,隨後上下打量了風酒酒一眼。主子昨天晚上一定是把風姑娘折騰得很厲害吧,瞧瞧這個小小的身板子,怎麽承受得了主子?這折騰了也就算了,還這樣狠心的不給人家吃?太不厚道了。
“姑娘等著,伏川這就去讓廚房的為姑娘準備一些吃食。”他說完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齊王府:
齊王妃長孫淩霜帶著自己的小女兒齊玉蘭正準備出門,卻是看到小廝扶著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齊玉書進來。她嚇得臉色都慘白了,連忙上前去看了幾眼,眼中的怒火蹭蹭的不斷升起。
“是誰把世子打成這樣的。”她咬著牙,淩厲的眸子射向了兩個攙扶的護衛。兒子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卻是這副模樣回來,對於一向寵溺齊玉書的齊王妃來說,無疑是割肉的痛。
“母妃,還是先把我哥哥扶進去找大夫來醫治最重要。”齊玉蘭看了後也是膽戰心驚的。什麽人居然下了這樣的狠手。可是她比齊王妃要理智,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醫治好齊玉書。
“快快,拿著齊王府的貼子馬上去找黃太醫。”齊王妃從憤怒中慢慢冷靜下來,覺得女兒說的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醫治好自己的兒子。
至於那個把兒子傷成這樣的人,她也絕對不會放過的。
黃太醫是太醫院裏除了院首外最厲害的太醫,而且和齊王爺還是至交。他得知了齊玉書受傷的事情,第一時間便趕來了。
“怎麽會傷得這麽厲害。”黃太醫看著躺在床上的齊玉書,他身上的衣裳已經是破爛不堪,甚至染了不少鮮血,看著有點嚇人。
“黃伯伯,還是不要多問了,先為哥哥治傷吧。”齊玉蘭擔心的開口說道。
黃太醫先為齊玉書把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齊玉書就是身上的鞭傷,其餘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身上的傷隻要上點藥包紮好,在床上躺上幾天,很快就會沒事的。
齊王妃和齊玉蘭聞言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黃太醫,那玉書就勞煩你了。”
齊王妃說完後,眼眸不由得冷凝幾分,知道齊玉書沒事就好,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帶著齊玉蘭走出了齊玉書的寢室,看著還跪在院子裏的幾個小廝,這些都是今天跟著齊玉書出去的護衛和小廝。
“說。”齊王妃坐在丫頭搬出來的椅子上,冷厲的眸子掃了一眼跪著的幾個人。
幾人不敢抬頭,卻是感受到了來自齊王妃身上散發的濃濃殺意,不用想也知道,王妃如今是怒了。
“王妃饒命。”
“王妃饒命。”
他們不斷的在磕頭求饒。
“你們說,到底是誰把我哥哥傷成這樣的。”齊玉蘭蹙眉看向這些隻知道在磕頭,而不知道把事情說清楚的笨蛋,簡直就是恨不得一劍就殺死他們。
“回稟王妃,回稟郡主,是風酒酒把世子爺打成這樣的。”小廝和護衛們都異口同聲的說:“世子爺得知了風酒酒在德懿王府住了一個晚上,很生氣。所以早上起來就急匆匆的去了德懿王府找風酒酒和冥王要一個說法。”
“德懿王府的護衛把我們攔在外麵,隻允許世子爺一個人進去,出來的時候就傷成這樣了,據說是被風酒酒抽的,冥王不但不幫世子爺,還偏袒風酒酒。甚至是把世子爺給扔出來。在王府外風酒酒他們還羞辱了世子爺,害得世子爺氣急攻心,暈過去了。”
他們都是齊玉書的小廝和護衛,保護世子爺是他們的使命和責任。他們今天卻讓世子爺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用想,他們都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多麽嚴苛的責罰。齊王妃責罰犯錯下人的手段,他們都見識過,為今之計,就是把今天的事情都推到了冥王(長孫易,冥王是外界人送給長孫易的稱號)和風酒酒的身上。
“風酒酒。”齊王妃猛地站起來咬著牙吐出了三個字。她的語氣裏透著絲絲的冷意說:“你找死。”
她悔不當初,在心裏暗暗的悔恨:“風酒酒,小賤人,本王妃當初就不應該下春,藥。而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才對,毒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下作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