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坑酒的長孫易
風酒酒覺得很糾結,有種恨不得抽自己兩巴的衝動。當初自己不要命的當街汙蔑長孫易不,舉。如今卻是和他合作,選擇嫁到德懿王府。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蕭潯陽忍不住的笑著問:“聖旨下來了,臨安城的人都知道你要嫁給長孫易,你想不想在城裏轉一圈,看看有多少人會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你。”
風酒酒狠狠的捏了一下蕭潯陽的小臉:“你很喜歡看我出醜?”
蕭潯陽搖搖頭:“我隻是想要看看自己作死的場景是如何的。”
風酒酒覺得滿頭黑線,她突然覺得自己最作死的不是說了長孫易不,舉的事情。而是認識了蕭潯陽這個損友,隻要逮住機會就不忘記笑話自己的小丫頭。
突然想到了今天和賜婚聖旨一樣轟動的事情,長孫易被革職如今閑置在家,高邈掌管刑部。
她才不會相信市井流傳的那些所謂真相,這指不定是那頭腹黑狼布置的局,小皇帝想要和他鬥法,還是嫩著點。
隻是她真的很好奇被長孫易捉住的那個所謂的真凶。
“真凶捉住了,估計現在聞人家的人已經去刑部把聞人甄的屍體領回去了。”風酒酒拉住蕭潯陽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你的傷口愈合得不錯,等到聞人甄下葬的時候你若是想要去,我陪你一起。”
蕭潯陽搖搖頭:“你的婚期就在八月,葬禮這樣晦氣的地方,你去幹嘛?”
風酒酒隻是淡淡一笑,葬禮真的是晦氣的地方嗎?她並不會這樣覺得,她唯一的好友是一位法醫,在婚禮的當天早上還親自解剖死者的屍體,等到把報告寫出來後,才慢吞吞的去酒店沐浴換禮服化妝。
她沒有古代人這麽多的顧忌,可是卻明白,依照蕭潯陽的性子,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跟著一起去。而且,府中住著的可是風家現在的老祖宗老侯夫人,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在婚禮前一個月還跑去參加別人的葬禮,指不定得關宗祠裏跪著。
她歎息一聲:“讓冬雪陪你去。”
蕭潯陽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對於聞人甄的死,她已經慢慢地想開了。可她說過,一定會親自把凶手的一雙手給砍下來帶到聞人甄的墳前祭拜他。
長孫易捉住真凶的事情她也聽說過,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長孫易捉住這個隻是替身罷了。
至於真正的凶手,現在指不定就潛藏在暗處笑話她們呢。
不過沒關係,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呢。
蕭潯陽住了風酒酒的房間,她隻能是到隔壁的房間去住。六月的臨安,即便是到了子時,屋子裏依然是火熱火熱的,風酒酒怕熱,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風酒酒的房間裏,他看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沒有辦法安靜的睡下的女人,微微的皺眉在心裏暗罵風酒酒這個笨蛋,這樣的天氣也不知道在屋子裏放置一些冰塊。
隻是沒有一會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女人已經是消失了,轉而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把鋒利的匕首突然抵住了他的脖子。
長孫易一個閃身,悄無聲息的避開了她的匕首,他坐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小女人:“愛妃,你想要謀殺親夫?”
風酒酒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繼續攻擊長孫易。
長孫易覺得這樣大好的晚上動手動腳有點大煞心情,可是誰讓王妃想要玩兒,作為未來夫君的他若是不奉陪豈不是很沒品。
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十幾招,最後長孫易還是美人在懷,至於那把匕首,早就不知道飛到那個角落去了。
“本王雖然不喜歡主動的女子,可這個人既然是愛妃,那就勉為其難了。”長孫易抱著風酒酒,笑著說道。
風酒酒咬著要怒聲說:“德懿王爺三更半夜的翻牆進小女子的閨房,可不是君子所為。”
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何做事情總是這樣反複無常,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居然還敢三更半夜的出現在風府。若是被人伏擊了怎麽辦?她可不想還沒有過門就要守寡了。
長孫易湊近她的耳際低聲說:“在王妃麵前不需要君子。”
十七爺嗯哼一聲,在自己女人的麵前做君子可是沒肉吃的。再說了他長孫易從來就不是君子,而是冥王,一個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既然愛妃睡不著,本王帶愛妃去一個地方。”
長孫易說完後,一個飛身抱著風酒酒便消失在屋子裏。
雖然受了傷,可是並不妨礙他抱著風酒酒施展輕功。半個時辰後,風酒酒出現在城郊外的密林裏。
借著月光,風酒酒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她和長孫易現在站著的一處草地,以她們為中心方圓兩公裏外就是密密麻麻的密林。
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林子裏的狼嚎聲,還有吱吱的聲音。這樣的夜晚站在陰森森的地方,她突然覺得有種恐怖的感覺。
“這裏是什麽地方。”
長孫易笑了笑,伸手去拉住她的小手,大步的向著正前方的密林走去。密密麻麻的林子裏一點亮光也沒有,風酒酒的透視眼並不能穿過夜色看東西,所以她現在是什麽都看不到。
長孫易明顯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二話不說的把人背在自己的背上:“我背你。”
風酒酒的身子有瞬間是繃緊的,隨後毫不客氣的抱緊了他的脖子。不用錢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再說了,在這樣的密林裏,她真的是舉步維艱。
東繞西走了差不到小半個時辰,長孫易背著風酒酒走到了一處流水潺潺的地方。
他把她放下後,直接就把腰間的笛子取了下來。悠揚的笛聲在這樣的夜晚,這樣荒涼恐怖的山林裏響起。
風酒酒動動嘴想要問長孫易的時候,周圍突然亮起來了。
數十個舉著火把的人出現在四周,然後,那些人全都單膝跪下來了:“屬下恭迎爺。”
長孫易收起長笛,拿著長笛的右手一揮,那些跪下去的人都站起來了。
風酒酒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拉了拉長孫易的衣袖,低聲問:“這些都是什麽人?”
長孫易低聲說:“這裏是訓練暗衛的地方。”
聽了長孫易的話,風酒酒的心突然顫抖了幾下,訓練暗衛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對於長孫易來說意義不一般。可是他卻突然把自己帶到這裏來,是太相信自己了,還是他過於狂傲自信了。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會出賣他嗎?
長孫易指了指流水潺潺,四周怪石林立的山穀,還有那些四散開來站在巨石上的人:“你是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也是要繼承我財產的人,這些是你應該要知道的。隻是本王這些暗衛都比較狂傲,你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可沒有這麽容易。”
風酒酒雖然不會武功,可是能夠感覺得到站在四周那些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駭人氣息。
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而高手一向隻會屈服比自己武功更厲害的人,長孫易想要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收複這些武功高強的人,有沒有搞錯?
長孫易淡淡的視線落在了風酒酒的身上:“怎麽樣,沒有信心收複這些人?”
風酒酒狠狠的捏了一把長孫易,毫不客氣的瞪著他說:“你這是激將法?”
長孫易淺淺一下把她捏自己的手拉了下來握在手心,然後很無恥的點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風酒酒冷哼一聲:“本姑娘也告訴你,你的激將法很受用,你等著,總會有那麽一天,本姑娘會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都奪過來。包括那些忠心你的暗衛。”
長孫易看著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帶著的固執,嘴角微微的勾起,他在心裏忍不住的想:本王的東西你想要奪去就奪去吧,反正奪去了你也逃不了,你的還不是本王的。
其實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雖然現在已經十六歲了,隻要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相信會有收拾這些暗衛的一天。
特別是這個女人詭異的瞬移,他見過幾次,也看出了她並不能好好的控製這個詭異的身法。
若是她會內力,會武功,隻要輔助這種身法,相信能夠傷到她的人並不多。
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風酒酒的腦袋:“酒酒,快點成長起來吧。”
風酒酒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晚上有點莫名其妙的。可是讓她想不到的就是,剛剛還揉著她腦袋的手卻是突然把她推下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不斷的往下掉落了。
周圍的暗衛都忍不住的睜大眼睛了,爺,你也太黑了。剛剛還一臉寵溺的看著那位姑娘,現在卻把人給推到菱湖下,這樣真的好嗎?
風酒酒啊啊啊的叫了一聲,最後注意到下麵是一個巨大的湖,她一保護自己頭的姿勢卷縮起來,撲通一聲,她直接就摔進湖裏。
吞了幾口湖水後,她終於是探頭出湖麵上,她看著不知道何時已經是出現在湖邊巨石的長孫易:“長孫易,你混蛋,居然這樣推本姑娘下來。”
長孫易的嘴角微微的揚起:“這裏是最底層暗衛訓練的地方,四周的出路早就已經封死了,你若想要出去,就跟著這裏的人苦練武功,成親之前,若你沒有辦法自己施展輕功上去,你我之間的契約文書就要重新擬定,你一輩子賣身於本王,任由本王搓扁揉圓。”
風酒酒聽了後,大聲的怒罵:“混蛋長孫易,你也太苛刻了,距離成親還有不到兩個月,你要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施展輕功飛上去,你腦子沒進水吧,這有可能嗎?”
長孫易看了一眼風酒酒,笑了笑:“事在人為,本王等著愛妃你的好消息。”
長孫易說完後施展輕功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憤怒無比的風酒酒在崖底的菱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