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敖家選擇,潯陽到來
宋芍芍轉身看著風酒酒,眉頭微微的挑起,她站起來說:“我還以為你得知軒王的死訊會在家哭鼻子呢,畢竟你們是好友。”
風酒酒緩緩的走了過來,身上那股淡然出塵的氣質讓人不禁懷疑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女子,明明是一個長相吸引人的女子,可是身上還有一股逼人的強勢霸氣在,這樣的矛盾氣勢讓人不容直視,甚至會在心底裏生出仰望的錯覺。
她靠在敖家父子三人所在的牢房,淡淡說道:“就是因為我和文軒是至交好友,如今他這樣慘死,我就應該為他討回公道,用那些凶手的血,以祭他在天之靈。”說到最後,她的臉色雖然未變,可是身上濃烈的殺氣眾人卻是感覺得到。
她的身上就像是凝聚而成的千年寒冰,眾人都不由得感覺一陣滲人的寒氣。這寒氣中夾雜著數不清的尖刀利劍,足可以生生的把人煎皮拆骨。
敖世軍看了一眼敖擎安,無聲在詢問此人到底是誰?敖擎安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更未曾見過。
風酒酒把這些人的舉動全都收在了眼底,沉不住氣的敖擎豐先開了口:“你到底是誰?本公子告訴你,軒王的死和我敖家人沒有絲毫的關係。”
風酒酒嗬嗬冷笑,她的眼神裏帶著狠辣,就這樣看著敖擎豐:“若是文軒是你敖家的人下手,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敖擎豐啞然,好像這個人出現到現在還真是未曾對他們動手。宋芍芍見狀,看向風酒酒說:“你來問話就問話,嚇唬人家幹嘛。”
風酒酒冷哼:“還沒有嫁人呢,就胳膊往外了?若是大哥知道你私底下來探視敖家的人,必定家法侍候。”她肯定師兄未曾給任何命令讓宋芍芍來探視,要知道衛郡王的親衛裏可是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宋芍芍小時候身體不好,習武也是為了自保。要是遇上高手,隻有任人宰割。
“我這不是沒事嘛,再說了,這事兒你若是不說,大哥遠在千裏之外怎可能知道。”宋芍芍淡淡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至於你要問話,那就繼續問。”
宋芍芍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從來不敢大意。隻是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敖擎安,最後還是無奈的歎息一聲。
“等一下。”風酒酒突然看向宋芍芍的背影:“想法子把敖擎豐換出去,我可不想他連累了敖家其他人。”
最後一句話她是密語傳音給宋芍芍,這些人既然下了靈降,就不會是留著這樣好的棋子不用。所以,若是她猜得不錯,敖擎豐會在這件事裏起到關鍵的作用。
宋芍芍聞言,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是擔心這個敖擎豐,所以才會潛入這裏來看一看。等到宋芍芍離開了,敖世軍終於是開口了:“姑娘和芍芍姑娘到底是什麽關係?來這裏又意欲何為?”不知道為何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再想到了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人,他的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風酒酒並沒有打開牢房的門,而是一臉慎重看向敖世軍:“這一次潛入大牢隻是想要問一問敖將軍對這件事的看法。外界的人都在傳言文軒是敖將軍殺的,皆是因為文軒前往敖家做客的時候發現了不該發現的問題,所以將軍就要殺了文軒滅口。”
敖世軍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真的隻是來詢問這件事這麽簡單嗎?不,他絕對不會相信。可還是把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說了出來。她既然來到這裏,必定是認定了軒王並不是他們敖家的人殺的。
他們現在一家人都關在這裏,若是真的落下有一個殺害當朝親王的罪名,敖家,蔡家以及敖夫人娘家的人必定是死路一條。眼前的女子和那位叫宋芍芍的人指不定還真是可以幫助自己。
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是做了不少布置,可是此時此刻軒王慘死這樣大的轉變,他那些安排到底能否幫上忙還是另外一回事。
風酒酒手中的銀針飛射出去,沒多久,敖夫人和敖擎豐就徹底暈倒了。牢房中,隻有三人是清醒的:“放心,我隻是讓她們睡一覺,一個時辰後他們自會醒來,現在煩請將軍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一遍,若是有遺漏或者故意隱瞞,不要怪小女子任由你們敖家和蔡家覆滅。”
當風酒酒來開牢房的時候已經是子時過了,她覺得自己的腳步有點沉重,敖世軍居然把這樣重要的東西交到自己的手上,他到底是憑著什麽覺得自己真的不是覬覦敖家的人。
看著手中從敖世軍所說之地取出的令牌,她的唇角微微的揚了揚:“果真不愧是敖世軍。”隻是見了一次麵就可以猜出自己的身份,她看著這可以調動十萬淩州軍的令牌,淺笑。
敖世軍,這就是你的選擇吧。
本還想著要花費一點心思才能讓敖家成為楚衡麾下的勢力,想不到橄欖枝還未曾伸出,敖世軍自己就先做出了選擇。
她把令牌放進了醫療包,隨後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可是想到了敖世軍說的那些話,她的心裏還是閃過了一絲詫異。
本以為敖家為皇帝所覬覦,先拿他開刀是因為敖世軍執掌的淩州軍,還有淩州政權。殊不知,這些隻是一部分的原因。
宗啟帝選擇在自己和雙陽王鬥得如火如荼的情況下依然想法子除去敖家,最大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敖世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足可以讓齊太後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隻是可惜敖世軍並沒有詳細的說,隻是說了事關太後,才會讓今上加快要對付敖家的決心。
看來等到楚衡回來,還是要讓他好好的查一查先帝和太後的事情。
如今淩州軍的令牌在她的手上,對於這一次的事情無疑是多了幾分把握。曆來,大宛的軍隊都是認令不認人。像是宗政家這樣把令牌視作廢品的軍隊,大宛僅此一支軍隊有這樣的魄力。當然,據聞自家男人掌控的那神秘軍隊也一樣隻認長孫易一個主子。
翌日一早,風酒酒才醒來,就聽到了丫鬟來報,說是門外有一位姓蕭的公子找上門,要求見她。
姓蕭的公子?風酒酒唇角微微揚起,快速的走出了院子。看著站在大院落英樹下一襲紅衣的男子,她眼簾微動:“蕭公子,別來無恙。”
紅衣蕭公子聽聞聲音轉過身看著風酒酒,眼眶微微的紅了:“有恙,我得了相思病。”
這個死女人,還說是生死知己,五年來隻是見了一次,可是想念死她了。天知道這五年來她到底多少次逼著宋錦年說出淩陽穀的下落,可是每一次都是被那強大到幾乎無可匹敵的宋錦年給打出去。
讓和赫連家的人和哲熙的人找尋,打聽,可是誰也不知道淩陽穀在哪裏。就算是真的有人找上淩陽穀看病,可是事後對於淩陽穀的位置全然忘記了。很明顯是被人洗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直到一年多以前,兩人匆匆忙忙見了一麵,可是還沒有一刻鍾又分離了。這一次收到消息,得知她在淩州,她連夜趕路,一路上累死了兩匹馬,終於是趕到了。
風酒酒看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蕭潯陽,她的眼眶也微紅了,這些年倒是沒少通信,可是隻匆匆見了一麵。
她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道:“現在不是見到了,怎麽就哭泣了。”
看看豆大的淚珠滴落下來,風酒酒無奈極了。這蕭潯陽都不是當年那個隻有十五的丫頭了,都二十歲了,還整日裏哭泣哭泣。
她帶著蕭潯陽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分別多年的好姐妹終於是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說話。
蕭潯陽本該及笄後和離王成親,隻是可惜了,因為她的離開,導致這兩人的婚禮到現在還沒有舉辦。他們都是希望可以舉辦一場有她和唐七在的婚禮,想到這裏風酒酒心裏內疚極了,因為她,倒是耽擱了兩位好友的終身大事了。
“小師叔的飛鷹傳書不是說了小暖兒也在這裏嗎?為何不見她人?”說來她還未曾見過小暖兒呢,曾經有一次磨著宋錦年,讓他不耐煩後,他才大發善心的畫了一副小暖兒的畫像給自己。
那娃兒長得水靈水靈,很可愛,那雙狡黠的眼睛還真是像及她母親風酒酒。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小暖兒了。
“你再多等幾個時辰吧,你小師叔已經去接她過來了。倒是你一路風塵仆仆,先去的休息一下。算著時間,唐七過些天也該到了。”小暖兒失蹤後唐七和師父都急壞了,他們還一起下山了去找尋了。
隻是後來收到她的傳信,得知小暖兒已經沒事了,師父再一次返回淩陽穀。至於唐七,則是趕來了曲陽,如今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風酒酒的話,蕭潯陽咯咯的笑起來。五年前那張嬌俏的臉如今已經完全長開,變成了一個美麗睿智又穩重多的女子,就連身上那股氣息也變得厚重了,一看就知道,武功精進了不少。
“等到唐七來了,咱們三人又可以在一起了。”她看著風酒酒,笑意嫣然:“我的確是很累了。也想要休息兩個時辰,可是我很久沒有吃到你煮的東西了,我去沐浴,你去幫我煮一點吃的來,好不好?”
她眨著眼睛,笑了笑:“等到你的美食端上來的時候,我有好東西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