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蘇王氏爭吵（農曆八月二十八）
秋雨，一場接著一場的下。氣溫一下子變降下來了。
這日一早，蘇瑩去花嬸子家做針線，蘇宸睿被蘇強幾個叫出去找小夥伴玩耍去了，蘇巧也帶著蘇婉出門了。
家裡就只剩下蘇蕊和蘇宸楠，蘇蕊想把蘇宸楠哄睡，但是小傢伙就是不睡，正在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工具房裡，傳來一陣聲響。
蘇蕊抱著蘇宸楠走了過去，推開門湊近兔子窩，看到了小兔子，驚訝的對蘇宸楠說：「呀，宸楠，你看母兔子生小兔子了。」
蘇蕊看著兔子表面乾乾淨淨的，心想應該是昨晚生的。
剛才的聲響是母兔子發出來的，估計是昨晚生產，體力消耗的太大。餓了…
蘇蕊伸手從空間里，拿出一顆白菜，餵給兔子。
一邊數有幾隻小兔子「一、二、三……十一隻！」
「你可真能生」蘇蕊虛空點點母兔子的頭。
「生，生」蘇宸楠好似聽懂了一樣，學這蘇蕊講話。
「宸楠，叫大姐。」蘇蕊來了興緻。
「大，大」
「是，大姐」蘇蕊糾正
「大，大姐，大」蘇宸楠指著蘇蕊。
「對，對，是大姐。」
院門突然被拍響，「大姐，快開門。」
母兔子嚇了一跳，白菜也不吃了，嗖的一下跳回了窩裡。
「什麼事？喊得那麼急？」蘇蕊打開門。
看見蘇宸睿滿頭大汗的進來，斷斷續續的說道。
「大，大，大姐，奶，奶，奶奶家打起來了。」
蘇蕊挑眉：「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也去看看吧。同族的人幾乎都去了。」說著拉著大姐變往外走。
蘇蕊小心的抱著蘇宸楠道。
「你慢點，和咱們也沒有關係，管他們打不打，鬧不鬧的。」
還沒有到老宅門口，便聽到裡面嘶喊打罵聲。
蘇蕊眼見，蘇瑩和蘇巧帶著蘇敏還有蘇琴幾人站在前面看，快步走進，拉著蘇巧問。
「怎麼回事？爺奶不在嗎？就這麼縱容著打鬧？」
蘇瑩看到大姐來了，小聲解釋：「爺奶不知道在不在，是大伯娘和小嬸子打起來了，小嬸子為了討好奶奶。給大堂姐，介紹了個縣裡的女婿……」
「大伯娘，不就是想要堂姐嫁入縣城嘛。為什麼還打鬧？」蘇蕊一時沒想明白……
「這個………」蘇巧不知道怎麼說。
同族的嫂子在旁邊接話：「蕊妹妹，你有所不知。李嬸子介紹的女婿，是個二十五六喪妻的鰥夫，還帶著兩個閨女。前面幾日都沒有人告訴王嬸子一家，直至今日媒婆帶著那個鰥夫帶著聘禮上門來了，你大伯娘才知道，說是婚書都簽了，你奶奶能收了人家五十兩的聘禮錢。」
蘇蕊瞭然，望向院內。
「你個喪了良心的黑心肝，娼婦，死了也下地獄的人，你怎麼不給你閨女介紹鰥夫？」王氏氣的血壓飆升，騎到李氏的身上，抓住李氏的頭髮狠狠的扇這耳光。
別看王氏和李氏都是農婦，但是平常因為李氏嘴甜，基本上沒怎麼下過地。所以體力自然也是比不過王氏的…
「大哥，你也不管管嫂子。」蘇常安在旁邊叫喊著。
蘇常海也生氣，雖然在他眼裡女孩都是賠錢貨，但是蘇怡畢竟是他閨女，怎麼能忍心讓李氏這麼作踐她嗎？
「三弟，怎麼不好好管教下李氏？給侄女介紹鰥夫，孩子才比怡兒小多少？這是一個身為嬸娘該做的事情嘛？」
「這，這………」蘇常安不知道怎麼解釋。
「呸，就你家的閨女還想嫁給城裡有錢的好人家？想得美。」李氏掙脫王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人家曹繼安怎麼不好了？縣城有兩個鋪位，就只有倆不大的閨女，也沒有兒子。以後但凡怡丫頭能一舉得男，這鋪位不都是她兒子的么？縣城裡想嫁給曹繼安的多了去了，如果不是和當家的認識，又偷偷的相看過，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你閨女。」
王氏氣的手都抖了，還偷偷的相看過？怒指著李氏：「啊…你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我要和你拼了。」
房裡蘇老太，不能在裝聾作啞了：「好了，老大家的快點住手。」
王氏見老太太還在一味的偏心老三家的，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啊。遇上了這樣的一家子…嗚嗚」
「娘，娘，嗚嗚嗚…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要嫁給鰥夫，不要給人當後娘。」蘇怡撲倒王氏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大房幾個孩子也哭喊了起來。
「姐，大姐，我不要你嫁給鰥夫，我們不要鰥夫做姐夫。
蘇宸棟哀求著蘇老太，「奶，能把聘禮退回去嘛？大妹不能嫁給鰥夫啊，那樣一輩子就毀了。」
「老天啊，快點收走這些個喪盡天良的人吧」王氏見蘇老太等人無動於衷，怒指這李氏等人。
整個院子一整哀嚎…
蘇老太，見王氏沒聽她的話，臉色就更不好了。
「你們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害死了老二兩口子，現在又要開始害我的怡兒。」王氏已經不管不顧了，大聲的嚷嚷起來。
四周頓時竊竊私語，蘇蕊姐弟也呆在了原地。
什麼意思？蘇母不是因為難產大出血而死？蘇父也不是因為鬱鬱寡歡而死？
蘇蕊忙問：「大伯娘，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爹娘是被爺奶，叔嬸害死的？」
王氏陰測測的笑道：「因為…」
蘇老爺子快步走出來，「啪」的一耳光扇在了王氏的臉上。
「夠了，胡言亂語些什麼？」
王氏聲音一瞬即逝，似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蘇老爺子轉身對著眾人道：「讓大家看笑話，都回去吧，回去吧。」
蘇蕊姐弟忙追上老爺子問「爺爺，剛才大伯娘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們爹娘是被害死的？難道您不應該給我們解釋下么？不應該告訴我們真相么？」
「解釋什麼？你娘就是難產大出血死的，你爹也是生病去的。當時你們不是都在場么？還有什麼真相？這就是真相！你大伯娘失心瘋胡言亂語，你們就相信，我說的就不信？」蘇老爺子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說完便不搭理蘇蕊姐弟幾個，轉身回到堂屋裡去。
蘇蕊沒有理睬後續的事，拉著失魂落魄的弟妹，往家走去。
一直到家，姐弟幾個都沉吟不語…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蘇瑩問：「大姐，爹娘真的是被害死的么？」
蘇蕊搖搖頭：「大姐不知，不過大姐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真是被害死的，一定會有證據留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