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隨意溜達
之後,張曉天又和父母聊了會天,我在門外隨意溜達著,沒有走。
半天,張曉天出來了。
我衝張曉天笑了笑:“回來父母很開心吧?”
張曉天也笑了下:“是的,我娘這病就是想我想的,我一回來,她的精神就好多了,病似乎就好了一大半。”
我說:“那就好。你要不要在家裏陪老人家幾天?”
張曉天搖搖頭:“我爹身體很硬朗,完全能照顧好我娘,再加上有你給的這錢,看病有保障了。我還是想抓緊去海州找份工作,抓緊賺錢。你這5萬塊,我是要還的。”
我笑了下,說:“這錢你不用還了。但也不是我白送你的。”
張曉天看著我。
我接著說:“我沒走,你或許能意識到什麽吧?”
張曉天笑了下:“是的,但我不知道你的具體意思。”
我說:“跟我進城去吧。”
張曉天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於是,我和張曉天和兩位老人告別,直接開車去了城裏。
我直接開車到了酒店停車場,然後和張曉天下車,對他說:“到了。”
張曉天看看酒店,又看看我。
我說:“你覺得這家酒店怎麽樣?”
張曉天打量了半天,說:“似乎,規模不是很大,但檔次可以,位置很好,黃金地段,這酒店準三的吧?”
我笑了:“不錯,是的!你願意不願意到這家酒店來做總經理?”
“我?這家酒店?”張曉天看著我,眼神發亮。
“是的!”我點點頭:“如果讓你做這種規模和檔次的酒店總經理,你有沒有把握管理好?”
張曉天說:“有!完全有把握。我現在對酒店管理的流程和經營路子摸得比較透徹,加上我以前做經營管理的經驗,我對管理好一家酒店是很有信心的。隻是。這事你說了能算?”
我說,”我說了不算,這家酒店的老板說了算!”
張曉天苦笑了下。
我接著說:“知道這家酒店的老板是誰嗎?”
“誰?”張曉天看著我。
“海竹!”我說。
“海竹?”張曉天有些意外。
“是的,海竹,她剛接手了這家酒店,手續辦得差不多了。”我說,“雖然我不是老板說了不算,但是海竹卻會聽我的話,所以,我其實說了還是算的!我給海竹建議聘任你擔任這家酒店的總經理,海竹答應了。”
“哦。”張曉天的眼神愈發明亮。
“我現在問你,你願意應聘這家酒店的總經理職務嗎?”我說。
“願意,我十分願意,我願意追隨你做任何事,願意為你效勞!”張曉天說。
“不是追隨我,是追隨海竹,不是效勞,是大家合作共事!”我說。
“追隨海竹就等於是追隨你!對我來說,我更願意把合作共事認為是為你效勞。”張曉天說。
“今後你的老板是海竹,不是我!”我說。
“海竹是我的老板,不錯,但你又是海竹的老板!地球人都知道!”張曉天說。
我嗬嗬笑起來,張曉天也笑了。
我認真地說:“海竹畢竟是個女孩子,管理企業的經驗和能力未必能比得上你,管理酒店更是個外行,所以,我讓你來,希望你能好好輔佐海竹!”
張曉天鄭重地點頭:“感謝你和海竹對我的信任,亦克,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去做事的,我會擺正自己的位置,我會擺正自己的心態,我一定會竭誠配合好海竹的工作,絕對會全心接受海竹的管理。我一定會把這家酒店管理好!”
我說:“我和海竹的用人宗旨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你還明白這話的意思!”
張曉天點點頭:“我明白!”
我說:“我今天給你的那五萬,不是送給你的,我知道白送給你你心裏會犯嘀咕,天上不會掉餡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五萬塊錢,等於是你提前透支的年薪,都是要從你的工資獎金裏扣除的。”
張曉天笑了:“這樣我就安心了。”
我說:“你怎麽不提待遇要求呢?”
張曉天說:“不提!待遇高低我都願意跟著你做事!”
我糾正張曉天:“不是給我做事,是給海竹做事!”
張曉天笑了下:“其實和給你做事是一回事!”
我笑了:“那好吧,隨你怎麽認為,勞務合同的事,海竹會和你具體談!你的年薪是和酒店的整體經濟效益掛鉤的。當然,底薪肯定是有的,也是不會低的。”
張曉天點點頭。
我接著說:“走,進酒店,海竹和法律顧問正在和對方辦理具體交接事宜,你現在就可以先介入進去。”
我帶著張曉天進了酒店,直接找到了海竹他們。
有法律顧問和那賭徒在場,海竹和張曉天也不好多說什麽,海竹熱情地和張曉天握手。
然後,他們繼續開始商談集體的交接事宜,張曉天開始進入工作角色,開始熟悉酒店的情況。
因為那賭徒急於拿到錢,酒店的交接事宜進行的快速而高效,當天下午晚飯前全部完畢,海竹把800萬打入了對方賬戶,酒店正式成為我們的了。
酒店更名事宜隨後幾天辦理。
張曉天和原來的總經理也開始進行交接。
當天晚上,我就在酒店裏安排了一桌酒席,請夏紀夏雨秋彤元朵海楓孔琨四哥一起來吃飯,一來正式通知他們海竹接手酒店的事,二來也算是給張曉天接個風。
考慮到皇者最近的言行,我思忖了半天,決定這次不邀請小親茹參加。
不是不信任小親茹,而是擔心她在皇者跟前無意不小心說走了什麽。
酒宴開始前,我提前打電話分別和夏雨夏紀孔琨秋彤簡單通報了下張曉天的情況,讓他們心裏好提前有個數,免得到時候說出一些不合適的話。
夏紀夏雨和孔琨先祝賀我們接手這酒店,接著又都對張曉天的事很感慨,唏噓了半天。
秋彤聽說我們接手了酒店,非常高興,當即就帶著丫丫讓四哥開車趕過來,參觀了半天酒店,又開心地向海竹表示祝賀。
看到秋彤如此開心,我的心裏頗為感慨,又感到欣慰。
晚宴開始前,在單間裏,我對海竹說:“你是酒店的老板,今晚你做主陪,我做副陪!”
海竹抿嘴一笑:“得了吧,還是你做主陪,我雖然是酒店的老板,但你是我的老板,你是當家的,我豈敢犯上呢!我做副陪就好了。”
我說:“你這個副陪任務可不輕啊,酒桌上陪客人吃飯,晚上還得陪我睡覺。”
海竹嬌笑一聲,舉起拳頭就打我:“壞死了,壞老公,壞哥哥。”
看看周圍沒人,我伸手在海竹的大腿間摸了一把:“酒宴開始前,主陪先非禮一下副陪。”
海竹的臉紅了起來,滿臉嬌羞和開心。
看著海竹嬌羞的神態,我的心一動。
很快大家都來了,酒宴開始。
我介紹張曉天和初次見麵的夏紀夏雨孔琨等人認識,大家對張曉天都很熱情。
看到元朵海楓秋彤等人,張曉天滿臉羞愧之色,特別是對元朵。
元朵大方地和張曉天握手,言語間態度很真誠。
然後開始喝酒,大家都很開心,輪番祝賀我和海竹,祝賀我們接手了這家酒店。
接著大家又祝賀張曉天,祝賀嶄新的張總經理走馬上任。
元朵主動單獨和張曉天喝了一杯酒,張曉天接著回敬元朵和海楓一杯酒。
四哥以水代酒也和張曉天互相喝了兩杯。
丫丫興奮地不得了,在房間內外來回穿梭,嘻嘻哈哈叫個不停,元朵不得不把她捉過來抱在懷裏。
夏紀很開心,對我和海竹說:“老弟,海竹妹子,你們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真的很為你們感到高興。”
夏雨也很興奮,說:“嘎,嘎嘎——夏紀哥,我看咱要不把我們集團的內部酒店關了吧,以後來了客人招待就在這裏好了。”
夏紀哭笑不得:“集團的內部酒店關了?你說的倒是輕巧,那職工中午晚上吃飯到哪裏去?好幾千人,都來這裏打餐?這不是胡鬧嘛。再說,路程又這麽遠。”
夏雨說:“哦,這我倒是沒想到。哎,早知道海竹姐要開酒店,那咱還不如早把集團的酒店承包給她呢。”
大家都笑起來。
孔琨和張曉天喝酒:“張總,今後咱就是一家人了,多關照!”
張曉天忙說:“孔總客氣。互相關照。這杯酒,咱們一起敬海老板吧。”
於是,孔琨和張曉天一起敬海竹酒。
夏雨說:“嘎——海竹姐,你現在好威風啊,小琨琨和曉天天是你的左膀右臂了。哎,我這個副總裁當的好沒意思啊,手下沒人管不說,還整天受那個夏紀總裁的氣,還是你們好啊,我看了好羨慕,我還是想辭職,不跟著夏紀幹了,我到你這裏,你給我個副總幹幹咋樣啊?實在不行,弄個助理也湊合了。咱們在一起玩多好,我好討厭那個夏紀總裁哦。一點都不好玩。”
夏紀衝夏雨一瞪眼:“你再敢說我?”
夏雨一吐舌頭,衝夏紀做個鬼臉。
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海竹笑著:“你是大菩薩,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啊。”
夏雨說:“怎麽容不下呢,我把我在集團的股份撤了,不和夏紀玩了,把股份都轉到你公司裏,我做你們的股東,好不好啊?”
夏紀哭笑不得地又衝夏雨吹胡子瞪眼。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我可不幹
海竹有些發懵了,說:“我們公司全部的資產加起來還抵不上你那些股份價值的零頭,你入股我們,幹脆不如說收購吞並我們好了。你一入股,你就是老板了,我就成了給你打工的了,我可不幹啊。”
夏雨洗洗笑起來:“沒事,咱倆誰跟誰啊,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什麽你的我的,都是我們的,我把股份一分兩半,咱倆一人一半不就得了,到時候你還是老大,我做老二就行了。我們在共同的旗幟下一起奮鬥。”
夏雨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走調了,海竹似乎聽出了夏雨話裏隱約的意思,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卻還是繼續笑著:“夏雨,你真會折騰,淨搗鼓新點子,淨和我開玩笑。”
我自然也聽出了夏雨話裏的意思。
秋彤當然也聽明白了,不待夏雨又開始神侃,接著就舉起酒杯看著夏雨:“來,夏副總裁,我和你喝一杯。”
秋彤用喝酒堵住了夏雨的嘴巴。
孔琨看看夏雨,又看看海竹,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一會兒,張曉天給大家集體敬一杯酒。
大家都看著張曉天。
張曉天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大家:“借今天這個酒場,借亦總和海老板的酒,我想和大家說幾句心裏話。”
張曉天不叫我亦克,開始叫亦總了。
大家不做聲,靜靜地看著張曉天。
“今天在座的各位,有我的老熟人,也有剛結識的,其實很感謝大家把我當朋友,很感謝大家把我當做一個人。”張曉天語氣有些發沉,臉上帶著羞愧,繼續說,“在座的各位裏,我最先認識的亦總,後來又認識了秋總和元朵還有海老板海楓,還有芸兒,我們認識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
過去的這幾年,我做了很多錯事,做了很多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事情,深深傷害了亦總他們,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我的罪過不可饒恕。我能活到現在,是亦總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他大人大量不計前嫌救了我的命,亦總對我恩重如山,沒齒難忘。現在,亦總和海老板又委我以如此重任,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此時心裏的感受非語言可以表達……”
說到這裏,張曉天的喉嚨有些哽咽,眼圈有些發紅。
我靜靜地看著張曉天,聽他說下去。
張曉天停頓了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感謝大家把我當做朋友,今天坐在這裏,我終於感覺自己找回了做人的榮耀和尊嚴,我終於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這個做人的榮耀和尊嚴,是亦總給我的,沒有亦總,就沒有我張曉天的今天。
今天在這裏,我隻想說,過去的張曉天已經死去,一個新的張曉天會出現在大家麵前,我會以亦總為榜樣,好好做人做事。別的話我不多說,請大家看我今後的實際行動。此杯酒為證!”
說完,張曉天一飲而盡。
大家也都幹了杯中酒。
夏紀對張曉天說:“張總老弟,浪子回頭金不換,人這一輩子,不犯錯誤是難免的,但是知道錯了,知道回頭,知道走回正道,那還是會得到大家原諒的。”
海竹說:“張總,我相信你會幹的很好的!我信任你,大家都信任你!”
元朵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希望我們大家都有更美好的明天。”
元朵說完,看了看海楓,海楓接著點頭:“對,過去的就過去了,生活還在繼續,生命還在繼續,我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張曉天感激地看著元朵和海楓。
秋彤接著說:“張總,我們大家都願意今後把你當做朋友,其實,以前,一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人生就是輪回,轉了一個圈,現在我們又是朋友。希望我們大家都永遠是朋友。
我相信你經曆了人生的這一場劫,一定會吸取很多教訓,一定會知道人世間什麽是正什麽是邪,一定能知道善惡有報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張曉天看著秋彤,深深地點了點頭。
秋彤舉起酒杯:“張總這次回到海州,不僅僅是身軀回來了,更是靈魂的複蘇和歸來,我建議大家一起為張總的複蘇和回歸幹一杯。”
“幹杯——”大家一起舉起酒杯。
張曉天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這樣,我和海竹接手了一家酒店,我們的生意規模開始擴大,開始涉足酒店經營。
就這樣,張曉天回來了,擔任了春天大酒店的總經理。
在海州5月蓬勃的春天裏,海竹的事業迎來了又一個春天,張曉天也迎來了自己人生的嶄新春天。
春天孕育著希望,孕育著生機。
似乎,這春天的陽光很明媚。
然而,這春天的陽光一直都會如此明媚嗎?
不知道。
周一,元朵的考試結果出來了。
我是中午得到這個消息的,那時我正在幹校的學員宿舍裏午休。
聽到元朵的考試結果,我不由有些意外。
我之所以意外,是因為元朵竟然筆試考了第一名!
我雖然一直很看好元朵,但實在沒想到她竟然筆試能第一。
畢竟參加考試的基本都是科班出身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甚至還有一名博士生,元朵隻是半路出家的自考生,雖然也是大專以上學曆,但畢竟沒有接受過係統的全日製正規大學教育,文化基礎是比不過他們的。
本來以為能進麵試圈就是勝利,但事實卻告訴我,元朵竟然壓倒了那些人,竟然就真的考了第一。
這讓我在格外興奮的同時,還有小小的意外,當然,這意外是驚喜和幸福的。
元朵筆試成績竟然比我當時考的時候還厲害。
看來我有些低估元朵的能力了,她比我還猛啊。
我在意外的同時,不由格外興奮起來。
這消息是秋彤告訴我我的,她同樣也很興奮,甚至還有些激動。
她的興奮也激動壓抑了好幾個小時,一上班就知道了這個好消息,擔心打擾我上課,一直到中午才告訴我。
“咱們的小朵朵真爭氣啊,竟然就筆試第一。”秋彤喜不自禁地說。
“我還真沒想到,我以為能進前三就很好了。”我哈哈笑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看來,咱們都低估了元朵的學習能力,看來,咱們都不如海楓了解元朵啊。”秋彤說。
“什麽意思?”我說。
“海楓昨天和我單獨聊天的時候還自信地說元朵是個十分聰慧勤奮的女孩子,她這次考試一定能考第一,我當時還覺得他隻是一個良好的願望,帶有主觀色彩,沒想到,嗨——真的被他說中了。”秋彤說。
我嗬嗬笑了起來。
和秋彤打完電話,海楓又打過來了,和我說了下元朵考試的成績,元朵比第二名高出6分,距離拉的還可以。
“沒想到啊,元朵竟然如此爭氣。”海楓感慨地說,聲音裏帶著巨大的欣慰。
“你昨天不是還信誓旦旦和秋彤說元朵必定考第一啊,怎麽這會兒又說沒想到?”我說。
“操,我那是自己給自己打氣鼓勁的,主觀願望而已,哈哈,其實我對元朵這次考試,心裏是沒有底的,畢竟,那些參加考試的都是受過正兒八經全日製教育科班出身的大本研究生,元朵是半路出家,野路子,五大畢業的自考生,我還真不敢對她這次考試抱很大的奢望,但又很希望她能考好。”海楓說,“前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元朵筆試第一,我靠,還真的靈驗了。你說我厲害不!”
“厲害,你是夢想成真啊,那你繼續做夢,夢見元朵麵試也能是第一。”我說。
“嗯,我努力再做個這樣的夢!”海楓樂嗬嗬地說。
“好了,別得瑟了,今晚我們一起吃飯,要集中精力準備麵試的事情,麵試可萬萬不能馬虎!”我說。
我其實有些擔心元朵的麵試,唯恐她怯場砸鍋,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海楓答應下來,約好晚上一起去涮火鍋,他請客,到時候海竹秋彤元朵都過去。
下午上課時候,我仍然沉浸在興奮中,想著元朵竟然考了第一就不自禁地笑。
秦露不住地看我,課間的時候問我:“亦克,今天有什麽喜事,看你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我說:“你想知道?”
秦露腦袋一歪:“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我說:“我有個朋友,很好的小妹,這次參加單位事業單位招考,筆試考了第一名。”
秦露說:“哦,那是值得高興,報考了那個單位的?”
“就是我們集團。”我說。
秦露想了想:“報考你們集團的,哎——是不是一個叫元朵的啊?”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秦露說:“我中午的時候知道的啊,我一個表弟也參加考試了,也是報考的你們集團,經營崗位,我中午給他打電話問考試分數,聽他說一個叫元朵的筆試考了第一,比他高出6分呢。”
“啊——”我不由叫了出來:“那……那你表弟豈不是考了第二?”
“是啊,考了第二。”秦露說。
“這麽巧,巧掉鼻子了。”我說。
“是很巧啊,嗬嗬。”秦露笑著。
“你表弟?親表弟?”我說。
“嗯,我舅舅家的表弟。”秦露說。
“哪個學校畢業的啊?”我說。
“東財畢業的,研究生畢業。”秦露說。
“厲害!”我說。
“再厲害也沒有元朵厲害啊,還不是考了第二!”秦露笑著,又說,“對了,這個元朵,是在你們集團工作的吧?”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底細
秦露看來打聽過元朵底細了,我於是幹脆也不隱瞞,說:“不錯,是我公司的副總,我的副手!”
“怪不得你如此高興呢,你的副手,還是你的小妹!”秦露笑得有些曖昧。
我說:“不要想多了,班長大人,我視我的同事都是兄弟姐妹,我和我的副手還有下屬在工作之外都是親自兄弟姊妹的。她現在是聘任製合同工,這次能考上的話,可以改變身份,我當然要為她第一步的成功感到高興了。”
“我沒想多啊,是你想多了吧,亦委員。”秦露嗬嗬笑著。
我笑了笑:“我想,我該祝你表弟和元朵都能順利考上。”
話雖這麽說,我的心裏卻有些沒底了,操,依照秦露和管雲飛不明不白的關係,她會不會去找管雲飛幫忙呢,讓管雲飛關照下她表弟,到時候如果管雲飛再重演我當時麵試的那一幕,那元朵的麵試前景還真是有些不樂觀。
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由有些發沉,笑不出來了。
秦露笑著:“願望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隻有一個名額啊。不過,我還是感謝你的美好祝願。”
我說:“早知道你表弟報考,我就不建議元朵報考這個崗位了。”
秦露說:“這話說的,好像我表弟就一定能考上似的,再說了,那時候我們也不認識啊。換句話說,要是早知道你的副手也報考這個崗位,我還不建議我表弟報考你們集團了呢。”
我笑了:“不過這種考試靠的都是真本事,弄虛作假不了的,公平競爭,考上考不上其實也不影響大家的關係的。”
秦露笑笑:“那倒是,不過這個元朵還真不簡單,我表弟為了這次考試可是下了大功夫,拿出了當年高考和考研時候的勁頭,沒想到還是考了第二,而且,你元朵還岔了6分,差距很大的,麵試前景很不樂觀呶。當然,就憑咱倆現在的同學關係,即使元朵最後考上了,我也是很高興的,也會為她祝福的。”
我說:“秦露,你的心態很好。”
秦露說:“彼此吧,亦克,你的心態我看也是很好的。對了,你也是去年考上體製內的吧?那個筆試麵試總分第一的就是你吧?”
我笑著點點頭:“不錯,正是在下!”
秦露衝我抱拳:“有幸見到狀元閣下,十分榮幸。三生有幸!”
我嗬嗬笑起來:“不必客氣!”
秦露說:“你家夥也是個厲害角色。”
秦露這話似乎並不單指我的那次考試,似乎話裏有話。
我說:“似乎,我再厲害,也木有班長厲害!”
秦露似笑非笑地說:“此話怎講?”
我說:“你是班長,我是文娛委員,誰厲害直接不就看出來了。”
秦露哈哈笑起來:“亦克,你很會講話。”
我說:“一般,我嘴巴其實很笨。”
秦露說:“我看你是裝笨。”
我說:“在班長麵前不敢裝。”
秦露說:“你們宣傳係統的人,就是嘴皮子溜。”
我說:“嘴皮子再溜也沒用,哪裏比得上你們,直接掌管暴力機器,這個才是最厲害的!”
秦露說:“那隻是針對違法的人厲害,對你這樣的守法公民,是無可奈何的哦。”
我此時突然心裏一動,說:“對了,聽說老李進去之後,牽扯到一批係統內部的人,不少係統的人落馬了,是不是真的啊?”
秦露點點頭:“嗯,不錯,他這次出事,是牽扯了不少內部的人,中層就進去5個,而且,我聽說,隨著案件的調查深入,可能還要牽扯更多範圍的人呢。”
“更多範圍的人?”
秦露看看周圍,低聲說:“大概可能或許是,其實,豈止是係統內部的人,可能還要牽扯高層。聽說他交代了不少情況,涉案金額越來越多,都到了3000多萬了,交代出的人也很多,不但涉及到海州的高層,還涉及到省城的人。”
“哦……”我半張嘴巴。
“這是我從內部聽到的消息,對外不要說啊!”秦露叮囑我。
我點點頭。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我和秦露停止了交談。
邊心不在焉聽老師講課,邊想著秦露剛才說的那些,邊琢磨著老李的未知命運,越發感到圈子的複雜和驚險。
想著老李,我又不由想起了遠隔萬裏之外金三角熱帶叢林裏的撣邦民族前進軍李舜總司令,還有秦參謀長。
此刻,一直沒上任的前進軍副總司令亦克正在幹校裏刻苦學習,他們在幹嘛呢?
我想他們,他們想我嗎?
下午隻有兩節課,4點多就放學了。
放學後,我徑直往外走,給王傑打個了電話,讓他到學校門口來接我。我打算去公司轉轉。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秦露從後麵趕過來:“哎——亦克,我這會兒打算去你未婚妻那旅遊公司去谘詢下外出學習考察的事,班主任老師安排給我的任務,你沒事吧,沒事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我還有事!”我邊走邊說,“我要回單位去看看。”
“哎——亦總啊,出來學習就要放開,單位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嘛,輕輕鬆鬆學習多好啊!”秦露說。
“心不由己啊!”我說。
“嗬嗬,真是個敬業的好同誌!”秦露笑著,“你出來學習,單位沒人主持工作?”
“有啊!”我說。
“副總主持的?”秦露問我。
“不是,總裁助理主持的!”我說。
“哦,總裁助理,曹莉還是秋彤?”秦露說。
我不由轉頭看了秦露一眼:“你認識曹總和秋總?”
秦露說:“是啊,認識啊,不過不是很熟,以前開會的時候見過麵,吃過幾次飯,但沒打過什麽具體的交道。”
我說:“是秋總主持的。”
“嗯,秋彤可是個大美女哦,而且,聽說還是個才女!”秦露說。
我笑了,說:“秦班長,你也是大美女啊,也很有才。”
秦露很高興,兩眼發光:“亦克,你真的覺得我很美嗎?”
我看了看秦露,說:“挺好看的!”
秦露更高興了:“謝謝你的誇獎!”
我說:“不是誇獎,是實事求是的評價!”
平心而論,秦露確實挺漂亮,當然和秋彤是沒法比的。
在我眼裏,這世上的女人,除了我媽,沒有人可以比秋彤更美。
秦露開心地說:“亦克,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其實,你也是個大帥哥啊,我見過的男人裏,你算是最帥氣的了,不但帥氣,還才華橫溢。”
我說:“過獎,我沒覺得自己哪裏帥了。”
秦露咯咯笑起來:“反正我是這麽看的。”
說話間,到了校門口,王傑開車停在那裏。
我對秦露說:“你怎麽去旅遊公司?”
秦露看了看我的車,說:“這是你的專車?”
我點點頭。
秦露說:“不知可否搭乘亦總的便車呢?如果不方便,我就打車走!”
幹校位置有些偏僻,此處出租車很少。
我說:“當然可以,能送班長大人,很榮幸!”
我打開車門請秦露坐在後座,然後我坐在副駕駛位置。
“王傑,這位是法委的秦主任。”我對王傑說,邊緊盯住他的神情。
王傑有禮貌地回頭和秦露打招呼:“秦主任好,我是小王,亦總的駕駛員!”
秦露點頭笑了笑:“小王你好!”
似乎,他們是初次見麵。
似乎,他們從來不認識。
“先送秦主任去一家旅遊公司。”我接著說了海竹旅遊公司的地址。
我從來沒有在王傑麵前提及海竹,更沒有提及海竹開的這家旅遊公司。
秦露似乎是個很有心數的人,上車後就不和我多說話了。
車子到了海竹旅遊公司門口,秦露和我告別下車直接走了進去,我又側目打量著王傑,他目視前方,看都不看旅遊公司大門一眼。
“回公司!”我說。
王傑接著發動車子就走。
“這幾天忙不忙?”我說。
“嗬嗬,不忙,你不用車,我基本就在辦公室閑著,沒事就幫他們打雜,再就是每天打掃整理你辦公室,這幾天你的一些信函我都給你放在辦公桌上的。”王傑說。
我點點頭:“辛苦你了!”
“亦總客氣,這點兒活談不上什麽辛苦,應該的!”王傑說。
我又繼續側眼打量了他一番,沒再說話。
到公司後,我直接去了辦公室。
幾天不來辦公室,被王傑打掃地非常整潔,整理地井井有條,辦公桌上放著一遝信件。
我逐封拆開看,基本都是商業往來的信函,很多都是兄弟報社發行部門的。
拿起最後一封信,落款是滇西寶山報社發行公司。
我有些奇怪,記得沒和寶山報社打過交道啊。
忽而想起了滕衝,滕衝是寶山下屬的一個縣。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仔細察看信封的前後封口處,沒有被拆開過的痕跡。
然後,我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普通的信紙,空白信紙。
我反複看,的確是普普通通的空白信紙,上麵什麽都沒有。
這是什麽意思?我拿著信紙發呆。
凝神琢磨了半天,我摸出打火機,打著火,讓火苗在信紙下來回走了幾趟。
漸漸的,信紙上突然出現了幾行字。
我靠,玄機在這裏,真能搞,我不由鬆了口氣,忙看那幾行字。原來是一首七言詩:
來府閨秀麗芬芳,
悅目賞心睿智靚;
點蘊真情戀伊人,
頭誌不忘柔情長;
接若磐石天地老,
你摯我誠比翼翔。
看筆跡是李舜的。我反複看著,琢磨著,這首詩是幹嘛的?難道是李舜想表白什麽心跡?要是表白也不用著我啊,我是男的,靠!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苦思冥想
看了一遍又一遍,這首詩我都背下來了,還是沒看出什麽門道。
一會兒,幾行字跡突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快什麽都看不到了,信紙上又恢複了空白。
我摸起打火機又烤,那幾行字卻再也不出現了。
原來隻能烤一次,隻能顯一次字跡。
我此時確定這信沒有人看過,起碼這信紙上的幾行字沒人看到過,不然,我就烤不出來了。
幸虧我已經把這首詩背下來了。
我點燃一支煙,站在窗口,默默地看著窗外,苦思冥想。
突然,我大悟,這是一首藏頭詩,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從後往前念就是:你接頭點悅來。
悅來,無疑就是悅來客棧,滕衝東枝巷悅來客棧。
也就是說,以後我要是有事聯係李舜,接頭點就在悅來客棧。
上次見麵的時候李舜還沒提這事,如此,就是現在這家客棧被他買了下來,改造成新的接頭點了。
李舜如此煞費心機就是要告訴我這事的!我明白了。
我打著火機,將那封信燒掉。
然後,我出了辦公室,摸出手機給海竹打了個電話。
“阿竹,秦露和你談完了嗎?”我說。
“哦,我沒在公司,我正在酒店這邊安排裝飾那門麵房的事呢。”海竹說,“秦露給我打電話了,孔琨在公司裏,我安排孔琨接待她的,晚上我讓孔琨請她吃頓飯。”
“那好。”我說。
“你在哪裏?”海竹說。
我說:“我剛到公司一會兒,元朵筆試第一名,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忙乎忙乎元朵麵試的事。”
“嗯,好,海楓已經和我說了,嘻嘻,元朵可真不簡單。”海竹開心地說。
“那晚上見!”我掛了電話,然後站在走廊裏閑溜達,邊往院子裏看。
正好看到蘇安邦和趙達劍正一起走進院子。
我注視著他們,幾日不見,二人風采依然,蘇安邦看起來還是那麽不顯山不露水,趙達劍看起來還是那麽焉兒吧唧的。
這兄弟倆搭檔幹經管辦,想想挺滑稽。
蘇安邦抬頭看到了我,衝我揮揮手,笑了下。
我也笑了下,揮揮手。
趙達劍仰臉看著我,目光有些陰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接著徑自就往辦公室走去。
這孩子的脾氣還是沒改。
我不由想起他雇人搶劫我兩萬塊的事,不由琢磨著什麽時候合適把他放倒。
顯然,此時還不是最佳時機。我不能為了單純的發泄怨氣而放倒他,我要讓他做的這事給我發揮一點價值。
至於什麽時候能發揮價值,能發揮多大的價值,暫時想不到看不到。
晚上,我和秋彤海楓海竹元朵一起吃火鍋,邊吃邊琢磨元朵麵試的事。
海楓說:“麵試這事說起來秋彤最有權威,亦克最有經驗,你們倆現場指導元朵吧!”
邊吃火鍋大家邊不停地給元朵灌輸麵試的技巧和注意事項,元朵聽得十分專心。
秋彤最後告訴元朵:“元朵,總之,麵對麵試官的提問,你一定要運用隨機應變的謀略,首先要讀懂考官出題的意圖,這樣方能準確地把握答辯的方向。其次要態度鮮明,再次要坦陳心誌,闡述一下你這樣回答的理由。”
元朵深深地點點頭。
“怎麽樣?有信心沒?”秋彤笑看元朵。
“經你們說了這麽一大通,我有信心多了!”元朵笑嘻嘻地說,“之前心裏還真沒底呢,幸虧有你們大家幫我。”
秋彤笑了:“那就好,等你麵試那天,我們大家組成親友團,一起去給你助陣!”
我說:“好,到時候我請假去!”
海楓看著我:“我擦,你這一說我這才想起來,你現在還是個學生,丫的,越混越差勁了,又滾回學校去了。”
大家都笑起來。
我雖然在笑著,但心裏卻突然覺得有些空蕩,我突然想起了筆試第二名的考生,想起了秦露,想起了管雲飛。
同時,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元朵的麵試,短暫的速成培訓不知道對她能起到多大的效果,畢竟,她還年輕,沒見過大場麵,經曆的場合少,我很擔心她臨陣怯場發揮失常。
看看秋彤的眼神,她正看著元朵,似乎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第三天,元朵開始進行麵試。海楓開車拉著我和海竹秋彤一起到了考場外,目送元朵進了考場。
為了給元朵助陣,我特地向秦露請了半天假。
秦露沒有問我為什麽請假,隻是看我的眼神有些莫測,似笑非笑的,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麽。
我們大家坐在車裏,靜靜地等待元朵麵試結束,等待元朵麵試的結果,等待元朵的好消息。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海竹和秋彤坐在後麵。
為了緩和大家的緊張心理,海楓打開了車裏的音樂,《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那熟悉的隱約緩緩流淌在車裏。
我的心不由一顫,這是我和浮生如夢在曾經的那些靜寂深夜邊聊天邊一起聽的歌曲,這是浮生如夢最喜歡聽的歌曲。
不由就想起了虛擬世界裏那刻骨而纏綿的往事,不由就透過後視鏡看了秋彤一眼。
秋彤不看我,低頭沉思著什麽。
似乎,有海竹在,她此時不敢看我。
我帶著遊蕩糾結而迷惘的心情鬱鬱地看著車窗外。
為什麽我的眼裏飽含憂鬱,因為我無法忘懷那個虛擬的世界,無法忘懷那些柔情萬段激情纏繞的夜晚。
我的目光有些發怔,我的心裏又開始品味苦澀。
突然,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眼簾。一個是喬士達,一個是管雲飛。
喬士達正在管雲飛的陪同下說笑著走進考場。
我的心猛地縮緊,馬爾戈壁,他倆來的真是時候。
難道,真的要被我不幸而猜中管雲飛要應秦露的要求出馬了?難道,發生在我麵試時候的那一幕又要重演?
我的心不由就提了起來。
我又開始蛋疼了,這次疼得比較厲害。
我坐不住了,打開車門,說了一句:“我到考場那邊去溜達溜達。”
秋彤抬起頭看著我:“別進去打擾考場秩序。”
“我有數!”我說。
海楓和海竹看著我,海楓說:“行,你有經驗,去給元朵現場打打氣也不錯。”
我直接進了樓門,上樓。
考場在3樓。
考場我自然是進不去的,隻能在預備室外逛遊,隔著窗戶看見裏麵坐著2個人,其中就有元朵,另一個人正背對我站在另一側的窗口看著外麵。
元朵看到我,笑了下,站了起來,打開窗戶。
預備室門口有個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和元朵,沒說話。
我悄聲問元朵:“麵試完了嗎?”
元朵點點頭:“剛出來!”
“怎麽樣?”我說。
“不怎麽樣!”元朵低聲說,“發揮失常,太緊張了!”
“怎麽了?”我說。
“我剛進去麵試了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大人物,管主任和喬老爺,進去後坐在那裏就盯著我,一句話不說,我心裏登時就有些發慌,前麵幾個問題回答地自我感覺不錯,可是最後兩個問題回答地不理想。”元朵說。
“你慌什麽啊?”我說。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一看見這麽大的人物來了,不由自主就發慌了。”元朵說。
“他們沒有提問你什麽額外的問題嗎?”我說。
“沒有,就一直坐在那裏看著我,神情都很嚴肅,特別是管主任,更是不苟言笑。”元朵說。
我不由有些發懵,看來事情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可是雖然喬士達沒有額外提問,元朵自己倒發慌了,結果同樣是糟糕的。
元朵沒有經曆過什麽大場合,發慌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個人麵試完了?”我指了指元朵身後。
“沒,抽簽排的順序,我是第一個麵試的,現在進去的是筆試第三的那個,那個是筆試第二名的考生,他最後一個進去。”
那此人就是秦露的表弟了。
我不由有些懊喪,剛要繼續說什麽,看到管雲飛和喬士達出來了,忙閃身到拐角處。
管雲飛和喬士達又去了其他考場。
我出來剛要繼續和元朵談話,工作人員過來了,笑嗬嗬地說:“亦克,好了,有話回頭講吧。”
我一愣,這工作人員還認識我。
我衝他笑笑,他說:“上次你麵試,我也是在這裏的搞服務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對我還挺友好。
我於是離開,下樓。
管雲飛和喬士達離開那個考場了,也就是說秦露的那個表弟不會得到管雲飛和喬士達的特別照顧,不會在他身上重演我當時的那一幕了。
可是,管雲飛和喬士達在元朵麵試的時候進去,虎視眈眈地看著元朵,不用說話,不用提問,就把初出茅廬的小元朵給弄慌了,導致她發揮有些失常。雖然秦露的表弟那邊沒有長,但元朵這邊消了。
我突然想,這是不是管雲飛故意如此安排的呢?秦露找他幫忙,他答應了,但要是對他表弟如法炮製我當時的做法,又怕她表弟沒有我當時的超常水平發揮,萬一搞砸了反而得不償失。
如此,管雲飛就決定采取另一個途徑,不在她表弟上麵做文章,反而在其他兩個考生上開刀,直接拉著喬士達以巡視的名義坐在那裏現場加壓,給元朵和那第三名的考生無形中增加壓力,特別是給元朵加壓,讓她發揮失常,同樣也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元朵這樣的女孩子,他不需要鼓動喬士達直接發問,隻需要坐在那裏就足以讓元朵更加緊張了。如果提問反而不保險,萬一元朵回答地很好,反而會增加元朵的勝算。
管雲飛的算盤一定是這樣的,他的考慮可謂周密。
想到這些,我不由有些沮喪,隻要秦露的表弟正常發揮,麵試成績就很有可能超過元朵和另一名考生。
而且,麵試的習慣,往往第一個進去的考生打分相對要嚴格,要偏低一些。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死妮子
我心神不定地回到車上。
“麵試結束了?”秋彤問我。
“快了!”我說。
“元朵麵試完了?”海楓問我。
我點點頭。
“成績怎麽樣?第幾?”海竹接著說。
我搖搖頭:“不知道第幾,還沒最後結束呢!”
秋彤看著我的神態,眼裏突然也有些不安。
正在這時,管雲飛和喬士達出了樓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秋彤看到了他們,不由一愣,又看看我,眼睛眨了眨,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抿抿嘴唇,不說話了。
我們坐在車上緊張地等著。
半天,元朵出來了,神情愣愣地向我們走過來,似乎沒有回過神來。
大家都下了車,迎上去。
“元朵,第幾名?”海楓急忙問。
元朵看著海楓,隨口說道:“第三!”
“啊——倒數第一!”海楓說。
我的心不由有些發涼,看看海竹和秋彤,也都有些失落。
“第一名的麵試成績比我高出很多。”元朵又說。
“哦,是不是筆試第二的那個?”我沮喪地說了一聲。
“是啊。”元朵說。
完了,我心裏說了一聲,秦露的表弟成功了。
“元朵……”秋彤看著元朵,欲言又止,似乎想安慰元朵什麽。
海竹攬住元朵的肩膀,也要準備安慰她。
元朵看著我們的神情,突然咯咯地笑起來:“我這才回過神來,好懸啊。太懸了。”
“怎麽?”大家不由有些發愣。
“筆試第二的那個,麵試成績比我高出5.9分,第三的那個,麵試成績比我高出4.1分。”元朵有些後怕地說。
“啊——”大家不由又叫了出來。
“你個死妮子,嚇死我了。”秋彤迅速反應過來,突然如釋重負地笑著打了元朵一下,“這麽說,筆試加麵試,你的總成績比第二名高出0.1分,你還是第一!”
“是啊,我真的是總成績第一,可是,我好後怕,差一點點就完了!”元朵捂著心口窩說。
“我暈,哈哈。”海楓也回過味來,大笑著,不由自主一把將元朵抱到懷裏,拍著元朵的後背,“好啊,元朵,你好樣的,險勝啊,我就知道你能行的,我就知道的。”
海楓激動加興奮,那神態比自己提拔了東北區總裁還高興。
元朵不好意思地笑著,臉色紅紅的。
“額滴神,剛才看你一出來心神不定的樣子,以為你完了,沒想到是過關了啊!你這一驚一乍的。”海竹高興地蹦起來。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開心地笑起來,當然是笑得心有餘悸。
“我怎麽覺得像是做夢啊,麵試最後兩道題,我太緊張了,發揮失常,我以為搞砸了沒戲了,成績出來後,我有些不大相信這個結果,暈乎乎的,這會兒才回過味道!”元朵笑嘻嘻地說。
幸虧元朵筆試成績好,和秦露的表弟拉開了6分的距離,不然,還真不堪設想。
我又一次感到了後怕。
雖然差距隻有0.1分,但元朵還是成功了。
這就意味著元朵和我一樣,今後也是體製內的人了。
一考定終身,元朵依靠自己的實力和能力終於從一個送報紙的發行員一步步成為了體製內的人員,烏雞變成了彩鳳凰。
海楓開車,大家興高采烈去飯店吃飯,大大慶祝了一番。
吃飯的時候,元朵把麵試的過程和大家詳細說了一遍。
聽元朵說完,秋彤看了看我,沉思起來。
海竹說:“怪不得你最後兩道題發揮失常啊,原來是去了大人物在那裏巡視。哎,別說你,換了我說不定更糟糕,本來麵試就很緊張,一下子來兩個那麽大的家夥坐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慌張才怪。我可從來沒見識過那麽大的人物。也真是的,這倆大人物什麽時候去巡視不行啊,非得你麵試的時候進去。”
秋彤聽著海竹的話,繼續沉思著。
海楓說:“元朵,阿竹,看來你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過關啊,今後要多鍛煉。不就是兩個人物嘛,多大個事啊,換了我,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來巡視我也不在乎。”
海竹說:“你是男人,我們是女人,女人的心理素質哪裏有你們男人好。再說,我們哪裏像你們啊,見過那麽多世麵。哎,不過秋姐行,她一定是能經受住這種考驗的,我和元朵還真不行。”
我看看秋彤,她似乎沒有聽到海竹和海楓的對話,眉頭微微皺著,繼續在思考著什麽。
吃過午飯,我直接去幹校,下午還要上課。
我的心情很舒暢,又很感慨,我對管雲飛心裏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人了。
到學校後,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直接去了宿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今天元朵麵試的事,想著秦露,想著她表弟。
我不知道此時秦露和她表弟會是怎樣的心情,不知道管雲飛會是如何的感受,不知道管雲飛如何給秦露交代。
管雲飛應該是盡力了,這其實隻能怪秦露的表弟不爭氣,秦露不能埋怨管雲飛的。
但秦露一定很遺憾。
這時,秋彤給我打來電話。
“上午的事,我怎麽覺得有些怪呢!”秋彤說。
“怎麽怪了?”我說。
“那次你麵試的時候管主任和喬士達正好巡視過去,這次元朵麵試,恰好他們又過去巡視,那麽多考場,怎麽正巧就在這個時候過去巡視?那次巡視,幫了你的忙,這次巡視,卻是幫了元朵的倒忙。”秋彤說,“難道,這次是巧合?我怎麽就覺得有些怪呢?”
我說,”我說個人,你想想認識不?”
“誰?”秋彤說。
“秦露!”
“秦露?”
“是的!”
“認識啊,我和她認識的,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還吃過幾次飯,雖然不是很熟悉很了解,但見麵都是打招呼的!”秋彤說。
“她這次也來幹校學習了,還是我們的班長!”我說。
“哦。”秋彤說。
“她和老管,關係似乎不一般。”我說。
“你怎麽知道的?”秋彤說。
“判斷的,綜合一些信息判斷的!”我說。
“哦,那這和元朵考試有什麽關係?”秋彤說。
“筆試第二名麵試第一名的那位,你知道和秦露是什麽關係?”我說。
“不知道!”
“秦露的表弟!”我說。
“你怎麽知道的?”秋彤說。
“秦露告訴我的!”我說。
“繼續說下去!”
“元朵麵試的時候,老管和喬士達去巡視,但秦露的表弟進去麵試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我說。
秋彤沉默起來。
“你該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我說。
秋彤繼續沉默。
“可惜啊,費盡心思機關算盡,雖然麵試分數高出元朵很多,但總分還是比元朵低了0.1分,功敗垂成啊!”我又說。
秋彤深深歎了口氣:“或許,我能明白了。此事你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了!”
“我有數!”我說。
“特別不要刺激秦露!”秋彤又說。
“嗯,不用我刺激她,或許她現在自己已經被刺激了!”我說。
“嗬嗬。”秋彤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麽?”我說。
“很有意思,我突然忍不住就想笑!”秋彤說。
我也笑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啊!”秋彤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都是這樣,往往你計劃的事,算的再周精,有時也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我說:“其實我承認社會上存在機遇,但機遇隻降臨於那種有緣分而且能把握機遇的幸運兒身上,並不是每人都能得到。如果把希望都寄托在機遇身上,那就與買彩票沒有多大區別了。”
秋彤說:“你那次麵試把握住了機遇,而這次,秦露的表弟沒有錯失了。”
我說:“所以說,我是幸運兒,他是個倒黴蛋。”
秋彤說:“其實這次元朵也算是個幸運兒,即使沒有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我其實也在擔心她的麵試,我最怕的就是她過度緊張臨陣慌亂發揮失常。畢竟,她的心理素質提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個不是能速成的。”
我說:“你說的不錯,元朵這次的確是很幸運,但也是有實力做保障的,加入沒有筆試的高分,那裏還能得第一呢?麵試是她的弱項,但她用筆試來彌補了。”
秋彤又笑起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最重要的,結果就是元朵成功了,嗬嗬,真是值得慶賀和慶幸的事,元朵家人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得有多高興啊。”
聽秋彤這麽說,我的眼前浮現出元朵父母的影子,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秋彤說:“亦總,要不要我把這幾天主持發行公司的情況給你匯報下?”
我說:“我看沒必要,你辦事,我放心!”
“真沒必要?”秋彤說。
“真沒必要!”我說。
“那好吧。那我就利用這一個月時間把發行公司的工作給你搞亂,弄個爛攤子給你,等你6月1日回來接手,讓你過六一兒童節!”秋彤笑嘻嘻地說。
我哈哈笑起來:“給我搞亂了,我先讓你過六一兒童節,把你送到幼兒園去和丫丫一起過。”
秋彤也哈哈笑起來。
接著,秋彤問我:“那晚吃飯,張曉天說你救過他的命,我當時沒好多問,但是心裏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說:“不能!”
“莫非又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秋彤說。
“無可奉告!”我說。
那晚張曉天吃飯的時候沒有提及四哥和我一起救他的事,我知道他是特意這樣做的,他不想讓大家知道太多。但他對四哥的感激之心和我是一樣的。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倔驢
“為什麽無可奉告?”秋彤說。
“不解釋!”我說,“反正此事不能告訴你,你也不要再好奇!”
“可我就是很好奇,你告訴我!”秋彤說。
“不——”
“你再說一遍!”
“不——”
“你——”秋彤似乎被噎住了,一會兒說,“你這頭倔驢!”
“我就是倔驢!”我說。
“那我去找張曉天去問!”秋彤說。
“你一定不會去找他問的!”我說。
“為什麽這麽肯定?”秋彤說。
“就因為我對你的了解!”我說。
“你確定?”
“當然!”
“好吧,算你贏了。”秋彤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接著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看看快到上課時間了,我去了教室。
秦露看到我,笑了下,神態非常正常。
我也衝秦露笑了下,同樣神態自若。
“哎——對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我表弟和你單位的那位元朵麵試的日子啊。”秦露像是剛想起來的樣子,“不知道他們麵試的結果如何,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去。”
邊說秦露邊摸手機,邊又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看著秦露打電話。
秦露打了半天,放下手機:“哎——手機關機,沒人接!”
鬼知道秦露撥的是什麽號碼。
我說:“哦,沒人接啊,那就晚上再打吧。”我說。
秦露看著我,莞爾一笑:“要不,你打吧,你給元朵打,問問情況!”
我說:“不用打,我知道結果!”
“哦,你早就知道結果了?”秦露笑起來。
“是的,你難道不知道?”我看著秦露。
“廢話,我知道還打電話還問你啊!”秦露說。
“真的不知道?”我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露。
“亦委員,你這話什麽意思?”秦露也含笑看著我。
“沒什麽意思,開個玩笑而已!”我說。
“我猜你也是開玩笑的!”秦露又笑。
“沒生氣吧?班長!”我說。
“生氣就不搭理你了!”秦露說。
“那就好,我這人喜歡開玩笑,不要介意啊!”我說。
“好了,少繞彎子,既然你知道結果了,那就說說唄!”秦露說。
我說:“首先,我要祝賀你表弟,麵試成績第一!”
秦露笑著:“哦,麵試第一啊,不錯,真不錯。那其次呢?”
我說:“其次,我要祝賀元朵,總成績第一,同時為你表弟感到惋惜,總分隻差了0.1。”
秦露繼續笑著:“這麽說,你元朵考上了啊,好啊,祝賀元朵,祝賀你的副總!”
我看著秦露:“班長,你很開心嗎?”
秦露說:“我要是說很開心,這似乎有些假,不過呢,我雖然為我表弟感到惋惜,但卻很樂意祝賀元朵,勝利者是應該得到祝賀的!”
我說:“你的心態很好,境界很高,其實我本來想為元朵惋惜祝賀你表弟的,但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秦露說:“亦克,如此說來,你的心態和境界也是不低的了。”
我說:“元朵是我的同事,你表弟是我同學的親戚,對我來說,關係都是一樣遠近的,誰考上都一樣,都是值得祝賀的!”
秦露點點頭,咬了下嘴唇,說:“有你這話,我認了!”
我緊接著就問:“什麽你認了?你認了什麽?”
秦露微微一怔,接著忙說:“我認了你這個同學啊,嗬嗬。”
秦露的笑似乎有些幹澀有些掩飾。
我說:“你這話才是廢話,不管你認不認,咱們都是同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秦露說:“這倒也是,亦克,我發現你腦子反應很快,思路很敏捷!”
我說:“湊合吧,但總是要比你差一截子的!”
秦露說:“怎麽?巴結我?”
我說:“不是巴結,是實事求是的評價!”
秦露笑起來:“很多圈子裏的馬屁都是打著這樣的旗號進行的,你倒是領悟地很透徹。”
我嗬嗬笑起來。
我知道秦露早就知道了麵試的結果,她此時隻不過是在和我裝而已,她裝,我也裝。其實秦露裝地不高明,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因為她是女的,我不願意用裝逼這個詞,裝逼一般說男人還可以,說到女人身上,我就不由想起了那個器官,想起裝逼這個詞。
同時,雖然秦露有些小狡猾,但總體來說給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加上又是老管的人,我下意識不願意讓自己從心裏和她對立起來,總覺得還是和她可以做朋友的。
當然,是做普通意義上的朋友。
我身邊的女人夠多了,夠讓我頭疼的了,我實在不想再去招惹其他的女人,再漂亮動人的女人也不想去招惹。
“對了,昨天你去谘詢外出考察旅遊的情況咋樣了?”我問秦露。
“昨天海竹在外忙的,安排一個孔總接待的,叫孔琨的一個女孩子,對我很熱情,給我推薦了不少線路,還請我吃了頓飯,那些材料我都拿回來了,給了班主任,他們看看再確定!”秦露說。
我點了點頭。
“海竹的旅遊公司規模很大的,生意真好,客人川流不息!”秦露說。
我笑了下。
“你們二位,一個混圈子,一個做商場,很好的結合啊。”秦露笑起來。
我正色道:“我可沒有利用方便為自己的生意謀私利的!”
“哈,那麽認真幹嘛,就是謀私利又怎麽了?這年頭,混圈子的親屬經商的多了,有幾個不利用職權提供便利的,不提供便利是不正常的。”秦露說,“別的人不談,就說——”
說道這裏,秦露突然住了嘴,看了看我,接著笑起來。
“就說誰?”我說。
秦露神秘一笑:“不能在背後議論別人的,嗬嗬,不說了!”
這時,老師進來了,開始上課。
我和秦露停止了交談。
我覺得秦露似乎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下課後,我直接去了酒店,海竹也在這裏,正安排人清理那門麵房,準備裝修了把旅遊公司搬到這裏來做總部。
張曉天也在忙乎著酒店的事宜,理順各種關係。
見我來了,海竹說:“亦老板好!”
我笑了:“好,海老板也好!”
海竹嘻嘻笑起來。
我和海竹在酒店一樓走了一趟,看了看各個房間。
“一樓保留一部分客房,其他的做辦公用,這邊的做旅遊公司的辦公室,這邊的做酒店管理部門的辦公室。”海竹和我邊走邊說。
我點點頭:“酒店更名的事怎麽樣了?”
海竹說:“正在進行時,很快就好了!”
我說:“嗯,海竹,我在想一個事。”
海竹說:“你說!”
我說:“以前我們隻有一家旅行社,業務也相對單純,現在我們在逐漸擴大經營業務,有了一家酒店,下一步,我們還會繼續擴張,會有更多的經營項目,如此,我想,我們這公司也要變更一下,把旅行社單獨剝離出來,公司呢,變更為春天實業公司,下轄旅行社和酒店,這樣,體製理順了,更便於管理,也更有利於今後經營內容和業務的擴大。”
海竹兩眼發亮:“哥,這是大事,大事你說了算!”
我說:“這事現在就著手辦,和酒店的更名同步進行。”
海竹說:“嗯,好,我明天就安排。對了,我想把公司的法人變更成你,可以不?你做董事長,我做總經理!”
我說:“不可,我是體製中人,是不可以經商的!”
海竹說:“哦。”
我說:“你就是今後春天實業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目前管理春天大酒店和春天旅行社。今後,下一步,根據我們的經營狀況和發展需要,我們要拓展更多的業務。”
海竹點點頭:“對了,酒店的總經理是張曉天,那旅行社這邊,是我先兼著呢還是……”
我說:“你有合適的旅行社總經理人選嗎?”
海竹說:“我覺得孔琨的能力似乎是可以的,你看呢?”
“孔琨……”我想了想,“她的能力應該是可以的,不過,現在公司的業務還不是很多,我看還是你繼續兼著的好。”
“你的意思是孔琨還需要繼續鍛煉?”海竹說。
我其實心裏的想法是繼續觀察孔琨,我總覺得對她不了解,不是能力不了解,而是對她這個人有些看不透。
當然,我不會對海竹這麽說,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那也好!”海竹說:“一切聽從亦老板吩咐!”
我笑了下:“這邊的門麵房要抓緊裝修好,盡快把旅行社搬過來,原來那邊作為旅行社的一個門市,招攬業務。同時,下一步,要在市區大力發展門市,起碼要搞20個以上的門市,統一打春天旅遊的牌子,這項工作,你交給孔琨去辦,我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和效率如何。”
海竹笑著:“好的!”
我接著說:“下一步,旅行社和酒店的業務要有機結合起來,來酒店住宿的外地遊客可以介紹他們到旅行社來報名旅遊,旅行社地接部的外地旅遊團隊可以安排他們住我們自己的酒店,在我們的酒店就餐,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海竹說:“好,我會和張曉天協商這事的!”
我說:“張曉天這幾天表現如何?”
海竹說:“表現很好,工作十分投入,十分敬業,很賣力,對我也很尊重。大事都及時和我匯報溝通。這幾天,在維持酒店正常營業的同時,他一直在摸排酒店內部的基本情況,熟悉酒店的人員狀況,正在醞釀酒店的總體管理經營方案。”
我點點頭,說:“看來,這個人,我們是用對了,這一把但願我能賭贏。”
海竹說:“目前看是不錯的,希望我們沒有選錯人。”
我說:“要是選錯了人,我可對不住海老板啊,我的罪過就大了,恐怕晚上就上不去床了。”
“去你的!”海竹打了我一下,嬌笑一聲。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關鍵點
然後,海竹繼續忙乎,我去了張曉天那裏。
張曉天正在電腦前忙乎著,見我進來,笑了下:“亦總,你來了!”
“忙什麽呢?”我說。
“在醞釀酒店的總體管理方案和經營策略。”張曉天說。
我坐下,遞給張曉天一支煙:“這酒店經營效益不高的問題你找出來沒有?”
張曉天坐在我對過,吸了一口煙,說:“這幾天我基本了解了下,酒店的硬件是沒問題的,問題出在軟件上,內部管理有些混亂,製度不健全,考核不嚴格,獎懲不到位,員工素質也有待提高,服務意識還需要加強,在經營方麵,缺乏一個完整的經營思路,基本就沒有主動的經營戰略和戰術,基本就是等客上門,這顯然是不行的。”
我點點頭:“餐廳那邊呢?”
“餐廳那邊還可以,廚師長很過硬,就是衛生和服務流程還需要加強,菜品的價格需要合理定位,有的過高,有的過低。”張曉天說。
“曉天,你覺得酒店內部管理的關鍵點在哪裏?”我說。
“關鍵是對人的管理!”張曉天毫不猶豫地說。
我嗬嗬笑了:“對,關鍵是以人為本做管理!所有的管理製度,都是用來管理人的,必須死死抓住對人的管理!造就一支素質過硬的酒店管理和服務隊伍,這才是酒店發展的根本之路!”
張曉天點點頭:“對!”
我說:“酒店的營銷同樣也要以人為本,要建立一支業務熟練但又要精煉的營銷隊伍!”
張曉天笑起來:“是的,我正在製定這一塊的方案,準備成立專門的營銷部,招聘營銷人員,人不需要多,但必須要精幹!等營銷部建立起來,你到時候來給大家講講課吧!”
我說:“還需要我講嗎?你自己本身就是幹營銷出身的,這是你的老本行!”
張曉天說:“談起營銷,我和你比起來可就差遠了,到時候你一定要過來和大家交流交流的。”
我笑了下:“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曉天說:“我可不敢命令,我是請求你來呢!”
我看著張曉天有些拘謹的神情,吸了一口煙,說:“曉天,我給你說,既然我和海竹聘任你擔任酒店的總經理,就對你是信任的,你盡管放開手腳幹,不要有什麽顧慮。在酒店的內部管理經營事務上,我和海竹都不會越過你插手幹涉的,你盡管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
張曉天感動地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我對張曉天說:“走,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到餐廳去看看。”
我和張曉天一起去了餐廳。
剛到餐廳,迎麵看到走來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伍德,隨後跟著皇者阿來保鏢。
這幾位高人從日本回來了。
沒看到芸兒,估計她也應該是回來了。
他們怎麽到這裏來了?難道是來吃飯的?
媽的,一直習慣在五星大酒店的伍德怎麽會屈尊到這裏來吃飯?難道,他知道了我收購酒店的事,今天是專門過來的?
看到他們,張曉天不由就住了腳步,臉上閃過一陣恐懼之色,但隨即又鎮靜下來。
此時,他們還沒注意到我和張曉天。
我看著張曉天:“打算不打算見他們?”
張曉天說:“早晚是躲不過去的,見!”
張曉天這話我其實是同意的,既然張曉天決意要回海州,那麽,早晚他都是要見到他們的,一味躲避不是辦法。而且,刁世傑已經死了,人死賬了,這些人和他是沒有直接怨仇的,沒必要非得躲著。
於是,我和張曉天迎著他們走過去。
看到我和張曉天,特別是看到張曉天,阿來不由就失聲驚呼,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皇者和保鏢也微微露出詫異的神情,但還算不失態。
我知道,他們的驚詫不是因為看到我,而是看到都以為已經成了孤魂野鬼的張曉天。
隻有伍德麵不改色,不知道心還跳不跳,停住腳步,深邃的目光打量著張曉天,又打量著我。
我微笑著看著伍德,又看看張曉天,他此時顯得略微有些緊張,但神情卻也算鎮靜。
“張曉天……你—……你是人還是鬼?”阿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曉天,身體甚至不由後退了一步。
看阿來這架勢,雖然他有一身功夫,但還是比較迷信的,幸虧此時是在酒店大堂裏,要是再漆黑的夜晚他突然見到張曉天,說不定能嚇個半死。
“我當然是人。”張曉天開口說話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你怎麽還活著?”阿來說。
聽阿來如此說,伍德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我說了一句。
“不錯,亦總說的對!”張曉天說。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明明親自——”阿來剛說到這裏,伍德突然咳嗽了一聲,製止住了阿來,接著看著阿來,“你明明親自什麽?”
阿來一看伍德這神態,不說話了,怔怔地看著張曉天,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伍德這時說話了:“我從來沒有聽說張曉天老總死了,我隻聽說他離開故去的刁老板到外地發展去了。”
顯然,伍德這話說要表明他從不知道刁世傑殺張曉天的事,甚至表明刁世傑從來就沒有過殺張曉天的作為。
他明明什麽都清楚,也知道我和張曉天知道他什麽都清楚,但他還是要說出如此的話。
張曉天笑了,對伍德說:“伍老板好,各位好。不錯,伍老板說得對,我一直地活著,不過阿來的話也是有些淵源的,前段時間我的確有過一次死裏逃生的經曆,出了點意外,但後來大難不死,但還是活的好好的。”
伍德笑了:“看來阿來的話還是有些根據的,張總啊,你還真有過一次死裏逃生的經曆?”
張曉天說:“是啊,去年冬天在呂順那邊的海邊遇上了劫道的,被人活埋了,差點就完蛋,後來幸虧在海邊夜間訓練的陸戰隊員發現了埋我的沙坑,他們把我挖了出來,救了我,我就活了。”
伍德點點頭:“竟然還有這事,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阿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曉天,不知信沒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