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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聚眾鬧事

  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長輩之間的事情,饒他是個清官,也難斷這家務事。


  翟文衝是怒從心頭起,他堂堂天順的天王,頭上卻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這讓他有何臉麵去麵對數十萬的大軍,簡直讓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好大的膽子,枉本天王如此的信任你。”


  副將被打的鼻青臉腫,活像一隻逼真的大豬頭。他的眼睛腫成一條線,嘴角凝固了點點紅梅,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翟文衝的眼神滿是驚恐。


  “天王,”他口齒不清的說,“末…末將是冤枉的。”


  翟文衝眼睛微眯,冷笑出聲,“老子的眼睛還沒瞎,你當老子的眼睛長著是用來出氣的嗎?”


  副將又言,“天王,末將真是無辜的,”他忽然指著王後,急急的解釋,“都是她勾引末將的。”


  王後驚訝的忘記了哭泣,顯然沒想到先前對她百依百順萬般寵愛的男人,為求自保,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出賣了她。


  “你胡說。”王後心碎成殤,她咬碎了銀牙,暗想著,要和這負心郎魚死網破。“天王,他胡說!”


  翟文衝麵無表情的說,“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天王要立翟興晟為儲君,讓臣妾快點有孕,這樣儲君還是出自武家,可是天王甚少到臣妾房中,所以…”


  “所以你們兩個就在本天王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場暗度陳倉的好戲!”


  翟文衝恨不能將這兩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天王,臣妾知錯了,臣妾是被這奸人迷惑,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還請天王饒了臣妾一命。”


  王後哭的是肝腸寸斷,一步錯,步步錯,她的人生算是被徹底的毀了。


  本來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她隻能卑微的跪在地上,隻為撿回一條命。


  副將恨的是咬牙切齒,奈何臉腫的似豬頭,動一下,就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天王,你別聽這賤人胡說八道。”他說的甚是艱難,“末將是無辜的。”


  翟興晟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這場狗咬狗的鬧劇,薄唇緊抿,目光清冷。


  翟文衝麵無表情的看著互相咒罵彼此的兩人,隻覺得頭大如鬥,他忽然問翟興晟,“晟兒,你認為此事當如何解決?”


  “王祖父,後宮之事,恕孫兒不能參與。”


  翟文衝老臉一紅,但他現在麵子裏子已經丟的是一絲都不剩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厚著臉皮說,“晟兒,你但說無妨。”


  “王祖父,孫兒有一事不解。”


  “何事?”


  翟興晟甚是不解的問,“孫兒聽說,王後和武將軍是兄妹,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算是捅了馬蜂窩了。翟文衝聞言,臉陰沉的都能滴出來墨汁了。


  “禮義廉恥都被你們給吃到肚子裏了,就你們這種貨色,還想染指我天順的儲君之位。”他越說越氣,末了,怒不可遏的吼,“來人,把這奸.夫.淫.婦給本天王扔到河裏浸豬籠!”


  王後連滾帶爬的爬到翟文衝的跟前,緊緊的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道:“天王,臣妾真的知錯了,你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你不守婦德,罪該萬死,”他一腳將王後踹倒在地,滿是嫌惡的說,“你有何臉麵有何資格求本王饒恕你?”


  王後又爬了回來,哭的是眼淚鼻涕一把抓,“天王,臣妾真的知道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滾開。”翟文衝大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將他們拖下去。”


  士兵隻好走了過來,架著兩人就準備出去。


  “慢。”翟興晟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對著翟文衝行了一禮,這才溫文有禮的說道:“王祖父,孫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直說無妨。”


  “那孫兒就直言不諱了,此二人之惡行罪不可恕,但孫兒不建議浸豬籠。”


  翟文衝皺著眉頭問,“為何?”


  “舉國皆知,浸豬籠所為何事,如此,王祖父不是在自打臉麵麽。”


  翟文衝又想起兩人做的齷齪之事,怒哼一聲。


  “那你說如何?”不出這口惡氣,他翟文衝三個字倒過來寫。


  翟興晟溫和一笑,“王祖父莫急,孫兒的意思是,私下處決就好,不必鬧的眾人皆知。”


  翟文衝頭大無比,氣急敗壞之後,顯得格外的疲憊。


  他無力的說,“就按你說的辦吧。”


  “天王!天王!”無論是浸豬籠,還是私下解決,她都必死無疑。王後拚命的掙紮,聲嘶力竭的尖叫,但仍舊被孔武有力的士兵帶了下去。


  副將倒是沒言語,因為他嚇的暈過去了。


  “王祖父,身子要緊,切莫動怒。”


  翟文衝長長的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晟兒啊,事已至此,王祖父也就不瞞你了。現下,東齊和西林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妄圖前後夾擊滅了我天順,此仗,難打啊。”


  翟興晟淡笑著安慰,“王祖父乃是戰神,福澤深厚,定可保佑我天順長治久安。”


  “晟兒啊,王祖父有雄心壯誌,奈何年歲已高,常常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你已長大,且是我翟家嫡長孫,天順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翟興晟急忙跪下,萬般推辭,“王祖父正值壯年,定當可以長命百歲。孫兒年紀尚幼,資曆尚淺,實在難擔重任,還請王祖父收回成命。”


  “亂世出梟雄,晟兒,身為翟家子孫,這是你不得不擔的重任。”


  翟文衝難得的語重心長,他揉了揉眉心,憂心忡忡。


  “王祖父,”翟興晟猶豫了一下,“既然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先留下副將,讓他以功抵過如何?”


  “不用,”翟文衝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此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非死不可。”


  翟興晟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言。


  即是私下解決,定然不會鬧的天下皆知。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副將被殺的消息不知被誰透漏了出去,原他麾下的將士聞此消息,紛紛聚在城主府門前,要求翟文衝給個說法。


  副將雖然心眼很多,但對手下卻是極好。因此天王莫名其妙的就殺了副將,惹的群臣激憤。


  “這裏是城主府,不是菜市口,容不得你們如此放肆。”


  帶頭之人激動的大吼,“我們的將軍被殺了,難道就不能來討個說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需要討什麽說法,趕緊回去,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帶頭之人見守衛如此的冷漠,紅著眼睛,大吼了一句,“你放屁!”


  “爾等休得放肆!”


  兩方互不相讓,輸人不輸陣的破口大罵,最後皆是惱羞成怒,居然打成了一團。


  翟文衝聽到外麵鬧哄哄的,怒火中燒的問,“外麵發生了何事?”


  “回稟天王,武將軍的部下尋機鬧事,和守衛打了起來。”


  翟文衝氣的半死,他的臉漲的通紅,虎目瞪的老大,劇烈的喘著粗氣,顯然是怒急攻心了。


  “王祖父,你這是怎麽了?”


  翟興晟昨日和翟文衝研究了半宿的兵法,因此,直接宿在了城主府。


  “外麵…”那群人,都該死!


  “王祖父且放心,孫兒這就出去看看。”


  翟文衝點點頭,接二連三的噩耗讓他疲憊不堪。如今,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照此下去,不知他還能堅持多久。


  老鐵跟在翟興晟的身後,始終保持三步的距離。


  “屍體可處理好了?”


  “回小公子,都處理好了。”


  翟興晟轉身,淺笑著說,“辛苦你們了。”


  老鐵眼圈泛紅,雙眼含淚的道:“小公子,末將愧不敢當。”


  “不必再自責了。”翟興晟歎了一口氣,眼睛幽幽的望著虛空,“父親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他知道,他們一直在自責。隻是,這些事情本就與他們無關。


  “父親不會責怪你們,”他笑看著老鐵,“我也不會。”


  老鐵心裏發酸,若是將軍在世,翟家軍定然不會這麽亂,幾欲分崩離析。


  “小公子,外麵不安全,還是末將去吧。”


  翟興晟搖了搖頭,“你勸不動的。”


  到了府門口,咒罵之語越發的不堪入耳,沉重的木門咿咿呀呀的打開了,鬥毆的兩隊人馬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同是翟家軍,諸位這是在做什麽?”


  守衛一見翟興晟,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背脊立馬挺得筆直。


  “儲君。”


  領頭之人並不認識翟興晟,但看那狗眼看人低的守衛對他如此恭敬,大喊著問,“你是何人?”


  “翟興晟。”


  那是誰?他不認識!


  領頭之人不滿的說,“我要求見的是天王,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出來做甚,趕緊回去,別添亂了。”


  老鐵眉頭緊蹙,上前一步,怒斥道:“放肆!”


  “咦,老鐵頭,如今你可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將軍走了之後,你就立馬轉投他人,就不怕將軍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麽?”


  翟興晟麵無表情的說,“父親如何想,就不勞你操心了。”


  領頭之人十分訝異的看著他,“你是將軍的兒子?”他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少頃,抬起頭,大聲說道:“不對,將軍府之人皆被狗皇帝殺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他沒必要回答無聊之人的無聊問題。


  “你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我們是來找天王討個說法的。”


  “討什麽說法?”


  “天王為何無緣無故的殺了我們將軍!”


  翟興晟冷笑,“武將軍以下犯上,其罪當誅。如若你們不想被牽連,就速速回去吧。莫要為一個罪人耽擱了自己的前程。”


  “別想輕易打發我們。”領頭之人怒喝道:“今日不給一個說法,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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