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掃地出門
喝好酒，敘好舊，時間不知不覺天色已黑。方羽是情之所至，難免多喝了幾杯，頭暈乎乎的。
倒不是他不能喝酒，而是氣氛、情緒、時間一一將這種眩暈的感覺烘托到最舒服的位置。雲裏霧裏的，一切煩惱拋諸腦後。難怪有人說借酒消愁。酒精是大腦忘卻煩惱的最佳飲品。
拜別昔日的兄弟，方羽大搖大擺回家。
到了別墅外，見四下無人，便對在路邊對著柵欄撒了一泡尿，並自言自語道：“誰這麽沒素質，隨地大小便……”
轉身迷糊糊地走，一直到了大門口。
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由皺眉道：“咦？這誰的東西，怎麽這麽眼熟呢？”
他彎腰隨手翻了兩下，隨即大驚失色。這不是我的長袍嗎？這不是我包裹嗎？誰他/媽這麽不要臉把我東西給扔出來了？
叮呤——
手機響了，方羽掏出來定睛一瞧，短信內容很氣人：
“臭流氓，土包子，今天回來這麽晚，幹脆別回來了！江小小。”
這丫頭片子，太無法無天了。
他知道江小小住在二樓，本想對著窗台喊她出來講講道理，但很快不用他喊，江小小紮著小辮子，打開了二樓的燈，探出頭來。
“小小，我跟你姐可是簽了正經的雇傭合同，你把我的東西扔出來，太不講道理了吧？”
江小小朝他吐了下舌頭，道：“我又沒解雇你，就隻把你的髒東西扔出了而已，談不上違約，我姐不會怪我的。”
“那你總得給我開門吧。大晚上的，外麵女流氓這麽多，我怕我出事……”方羽說道。
“我呸——你就睡外麵吧。沒事就看看星星，好好思考下人生。”
啪！
窗戶關了。
順道窗簾也拉上了。
“喂喂喂——”
任憑方羽怎麽喊叫，江小小絲毫沒有回應了。
……
唉，真是人善被人欺。
隻能等江薇回來再說了。
方羽無奈從一堆東西中，整理出幾樣像樣的東西，還有一個舊枕頭，去了別墅對麵的花園中。
孤身一人來到公園中，找到一條長椅，躺上去睡了起來。想我堂堂鐵拳王，居然淪落到睡公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乞丐呢。
“奶奶，那個小乞丐好可憐呢！”
剛倒下的方羽，便聽到了附近傳來的一個稚嫩的聲音，心中不由動怒，大晚上，看不清楚也就罷了，話怎麽能亂說呢。側過身，循聲望去。
一位身形佝僂的老奶奶正拉著小孫子指著方羽道：“年紀輕輕的，有腳有手，也不知道找份工作，就知道當乞丐。孫子啊，你以後可千萬別像他這樣，一定要努力學習，出人頭地，不然今天的他，就是未來的你！”
“臥槽。成了我有什麽不好？”方羽一屁股坐了起來，兩眼一瞪
那老奶奶一個哆嗦，顯然是被嚇到了，拉著孫子健步如飛。
“啊，這乞丐還神經錯亂呢。孫子我們快走！”
“——”
……
晚上十一點。
江薇終於忙完了工作，駕駛著大眾車出現在大門口。
隨後頭也不回地進了門。
對工作有著嚴苛要求的江薇，在家裏對待生活也是如此。
由於時間太晚，江薇專門去了江小小的房間看了一眼，這丫頭已經陷入沉睡之中了。於是便輕手輕腳帶上門，去了樓下廚房。
隨意做了一份夜宵，正要準備吃的時候，啪嗒一聲，門竟然詭異地開了。
江薇最近總是睡眠不好，提心吊膽。有幾次開車上班，總覺得有人尾隨。
聽到開門的聲音，江薇心中一緊——
如果歹徒這時候破門而入……
江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放下夜宵，迅速到了客廳中，把燈關上，嚴陣以待。
噠噠噠——
果然一個人影偷偷溜了進來。
但那人影像是夜貓子似的，一眼便看到了躲在黑暗中的江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她跟前。
“救——”
命字還沒喊出來，那黑影的大手就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噓，是我，方羽。”
“是你？”江薇惱羞成怒，“放手！快放手！”
“哦。”
方羽在鬆手那一刻，便感覺到黑暗中一個巴掌襲來。
“臭流氓，你手放哪了？”
呼！
方羽聽聲辨位，抬手擋住了江薇的纖纖玉手。此時他才意識到另外一隻手不小心抓了她的屁/股。
難怪剛才軟綿綿的。
“哈，意外，意外。”
啪，燈亮了。
“你怎麽進來的？”驚魂未定的江薇，被肆無忌憚的方羽徹底激怒。
“我餓了，聞到有香味就進來了……你別瞪我啊，你是說那門嗎？那門也就鎖一鎖阿貓阿狗，怎麽可能鎖得住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那麽現在的方羽足以死千萬次了。
意識到說錯話的方羽，看到桌上放著一塊煎餅，眼前一亮，不等憤怒的江薇阻止，他便伸手捏住了那片僅有的煎餅。
吧唧吧唧——
一口吃了大半。
“嗯嗯，很軟，味道也不錯。就是火候稍微過了點，要是能加點辣椒醬就完美了。”
這還不夠，他還端起江薇個人專用的玻璃杯，毫不顧忌地把酒喝了。
至此，江薇的底線被徹底粉碎了。
“你——”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如果不是看在方羽舍身救過她的份上，早就轟人了！
方羽舔了舔手指，意猶未盡地道：“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你妹妹把我東西扔出去了，我尋思著等你回來再進來的，你看我多紳士，多有禮貌？”
“我呸！”
江薇腦海中僅存的一點好印象，在這一刻消散殆盡，“如果你繼續這樣，我隻能請你離開了。”
“別鬧！”方羽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不走。”
江薇美目瞪得直直的，氣得咬牙切齒。
這流氓太厚臉皮了，可是如果把他氣著了，會不會打人？他要真的是一個變態，那該怎麽辦？
“你要怎麽樣才肯出去！今天我實在不想看到你。”江薇強忍這怒火。
“我沒地方去啊。”方羽說道。
“你去外麵住一晚。”
“我沒錢啊！”
“我給你錢！”
“我反對。”方羽舉手，嚴肅道，“我表示強烈反對！我的尊嚴告訴我，你這是在侮辱我。”
臭不要臉的，要錢還要尊嚴，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