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了嗎?(求訂閱!
第80章 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了嗎?(求訂閱!) 什麼叫夫妻應該做的事?!
唐妤臉色一紅又一白,上一次是自己醉了,有些記憶不是很清晰,現在她頭腦十分清醒,曾經恐怖的片段竄入腦海,她渾身一顫,已經被顧逢時壓在桌子上。
「我們來試點有趣的?」他劍眉輕佻,露出一抹戲謔的笑。
她整個人躺在桌面上,後背是硬硬的實木,羞憤極了。
他修長的指慢條斯理的解著胸前的衣扣,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已經讓她不能動彈。
這人!等一下,他按住自己肩膀的,不是受傷的左手嗎?力道這麼大,看來早就沒事了。可怕的復原能力!
但現在,完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胸前衣扣終於全部解開,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腹肌隱藏在堅實精緻的肌理之下。
唐妤視線不小心瞟過,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顧逢時,你有腹肌嗎?
天!她難道還問過這麼羞恥的問題嗎?
「現在知道害羞了?」勾唇,他俯身貼近她,握住她的手來到自己腹肌處,「你可是對這裡十分的感興趣呢,忘記了?」
「我忘了!」她冷眼瞪著他,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不放,她咬著唇,淡淡說:「你不會是想婚內——」
最後兩個字隱在唐妤貼近顧逢時耳際的齒縫間。
顧逢時身體一僵,側眸看她,她恬靜的容顏姣好,眸色卻淺淡。
這才是唐妤。唐家千金。
「呵!」冷笑,他放開她,站直身體,如神袛般睨著她。
唐妤全身緊繃,還在猜測那話對他的震懾力。
「何必。」薄唇吐出兩個字,他重瞳低垂。
這話像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話落,轉身,他大步離開。
鬆了一口氣,唐妤從桌子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衣服。
從書房出來,他的房門緊閉,唐妤目不斜視的路過,回到主卧。
躺在床上卻無睡意,不知道顧逢時要怎麼幫她,她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無所知,想到自己居然要做上總裁的位置,她就很不安。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唐妤從房間出來,顧逢時的房門還是緊閉著。昨天兩人不歡而散,她今天也沒指望他會陪自己去醫院。
不知怎麼就嘆了口氣,腳步移動下樓,剛走完最後一級台階,身後突然響起門開的聲音。
幾乎立刻回頭,她便看見他立在門邊,臂上搭著西裝外套,神色冰冷。
轉過頭,唐妤捏緊手裡的提包,邁步往前。
腳步聲響起在身後,摸不准他的意思,她下意識的放慢步伐,他便穿過她身邊,率先走向門口。
大門開啟,又合上。
唐妤愣住。
他沒等她。難道不是要跟她一起去醫院?
有些失落劃過心尖,她自嘲一笑。
走出小區,唐妤怔然的立在那裡。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靜靜停在前面,車邊立著一個男人,手裡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支,重瞳一抬,向她看過來,他嘴角微微抿起。
唐妤控制不住心跳,想要別開視線,卻只能看著周圍方寸之地,因為他在的地方,總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困在裡面。
「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
前方傳來他微微不耐的聲音。
唐妤慢慢朝他走過去,剛走到車邊,他便抬手開了車門。
彎身坐進去,另一邊車門打開,他高大的身影進來,空間一下子就變得狹小起來。
呼吸都刻意放輕,她聽見他對司機吩咐:「去東安醫院。」
車子一路駛向東安醫院,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醫院,坐電梯上了21層。
趙睿剛做給唐德忠做完檢查,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就見顧逢時走過來,後面跟著唐妤。
敏感的察覺的兩人之間氣氛不對,他跟顧逢時打了個招呼,對方面無表情,沒理他。撇撇嘴,他只好繼續跟唐妤打招呼。
唐妤勉強對他笑了一下,視線就落在面前冷著臉的男人背上。
那視線,趙睿不禁在心裡嘖嘖了兩聲。
這明顯的郎有情妾有意,偏偏兩人都端著,就旁邊看得人急死。不過算了,左右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要他操什麼心。
「我看了眼老爺子的情況,今天應該就能醒。」
「真的嗎?」唐妤一聽,驚喜急了,握住趙睿的手,激動的問:「今天就能醒嗎?」
趙睿點點頭,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視線不經意和顧逢時對上。媽媽呀!他心臟一緊,趕緊抽回被唐妤握住的手。
唐妤心裡都是爺爺要醒過來了這個好消息,也沒發現趙睿那青白的小臉。
不管唐家人怎麼對她,唐妤知道,爺爺肯定不希望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只有自己。畢竟她沒有回來的十幾年,都是大伯陪著爺爺的,兩人感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也不會變。
走到一邊給大伯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爺爺今天會醒的事,電話那邊,唐業低聲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握住手機,她呆了一會兒,自嘲的笑了一下。
唐業帶著裴玉鳳、裴玉英夫妻過來,居然還把唐諾也帶來了。
唐諾一見唐妤,眼睛一亮,就要過去欺負一下,這已經是他的習慣,反正奶奶會幫著他。
圓圓的小糰子朝唐妤趾高氣昂的走過來,小短腿抬起就要往唐妤腿上踹。
唐妤注意力全在監護室里的爺爺身上,也沒看見身邊是什麼情況。
眼看著唐諾的無影腳就要過來,腰肢一緊,唐妤驚異中,被顧逢時側身摟住,那腳就不偏不倚落在顧逢時腿上。
唐諾人小,卻能吃,力氣也大,這一腳著實不輕,顧逢時褲腿上清晰的印著他的小鞋印。
視線一低,落在唐諾身上,顧逢時重瞳里閃過墨色,不用更多,就這麼個不是很凌厲的眼神,就把唐家的小寶貝嚇得哆嗦了一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這是?」裴玉鳳一聽見心肝寶貝哭,立刻走過來摟住,都沒帶猶豫,她狠狠的瞪向唐妤,似乎料定這和唐妤有關。
唐妤冷冷的抿著嘴角,回視裴玉鳳的視線。
裴玉鳳一怔,只聽唐業不悅的聲音響起:「鬧什麼!這裡是醫院。」
立刻捂住唐諾的小嘴,裴玉鳳一把把乖孫兒抱起,快步往離監護室遠的地方走去。
裴玉英剛才不動聲色的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悄聲對丈夫說:「我過去看看。」
方誠面無表情的點頭,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裡。
顧逢時剛才幫她挨了唐諾一腳。
腰間的手已經放開,唐妤咬了下唇瓣,看向他印著腳印的褲腿,和他的形象很格格不入。
「你不然去弄一下?」她低聲對他說。
顧逢時眼角一抬,看向她,吐出兩個字:「不必。」
「可是——」她想說,可是這樣會有損你的形象。只是這話還沒等說出,他就俯身靠近她,低聲說:「為了誰弄的,誰負責。」
他!
瞪他一眼,她咬著牙,手指捏了他衣袖,將他拉著去了洗手間。
就像他說的,既然是為了她弄髒的,她就幫他弄乾凈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
等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唐德忠終於醒了。
趙睿先進去檢查了一下情況,這才出來說:「唐老先生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你們最好不要進去太多人,也不要說很久。」
「唐妤跟我進去就好。」唐業說完,率先進了監護室。
唐妤緊跟在他身後。
「孫兒。」唐德忠一見到唐妤,眼睛立刻亮了,想要抬手,卻抬不起來。
唐妤眼睛一酸,也顧不上什麼禮數,直接越過唐業過去,蹲在唐德忠手邊,「爺爺。」
「乖。」唐德忠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視線落在唐業身上。
「唐業。」
「爸。」唐業也微微蹲下身,叫了一聲。
唐德忠點頭,問:「他們呢?」
唐業回答:「都在外面呢。醫生說最好不要進來太多人,您想見誰嗎?我幫您叫,只是辰希還沒回來,不過也快了,差不多就這幾天。」
「不用。」唐德忠說,眼睛又落在唐妤身上,「丫頭,蜜月怎麼樣?逢時對你好嗎?」
都這時候,爺爺還這樣牽挂著她,唐妤使勁兒點頭,說:「很好,都很好。逢時對我很好,爺爺。」
「那就好。」唐德忠笑了一下,對唐業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丫頭說。」
聞言,唐業眸色一暗,隱隱有著不可遏制的怒氣,嘴角泛著冷笑,他忍住怒氣,說:「爸,有什麼話是我也不能聽的?您剛剛醒過來,就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這是唐業最越矩的一次。
雖然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但他和唐德忠卻也是真的父慈子孝。直到唐妤的出現,一切都變了。唐德忠眼裡心裡只有這個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孫女。
其實,他也曾經動過想法,暗地裡去查唐妤的身份,可結果卻是無情的。唐妤確實是唐家的骨血,是唐德忠的骨血沒錯。
他為了唐家這麼多年,到最後換了的是什麼!
唐德忠沒想到,從來沒有忤逆過他意思的唐業會在這時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可能。
「唐業。」沒有多說,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就這兩個字,已經表明了唐德忠的意思。
苦笑,唐業站直身體,垂在兩側的手指緊握成拳,但他還是抑制住自己,面帶微笑:「好的,爸,那我先出去了。」
從監護室出來,裴玉鳳立刻迎上來,「怎麼樣?你怎麼先出來了?唐妤呢?」
「爸有話跟唐妤單獨說。」咬緊單獨兩個字,唐業視線與向他看過來的顧逢時相撞。後者重瞳過深,完全看不透一點。
唐業冷笑。老爺子果然為唐妤找了個強大的靠山回來。以前的顧翩然哪裡是顧逢時的對手,怕是連顧逢時的三分之一都不如。看來,這以後的事情,也不好辦。
監護室里。
唐德忠的手被唐妤握著,唐妤猶豫一下,還是開口:「爺爺,其實大伯很擔心你,你剛才那樣,會有點傷他的心。」
唐業的心,已經變冷,變硬,變不回來了。雖然始作俑者就是他,但他從來不後悔自己的決定。為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挂,唯一的柔軟,唯一的虧欠,犧牲唐業,迫不得已。
唐德忠輕嘆了一聲,說:「丫頭,你就是太善良。」頓了頓,他問:「見過袁海了?」
唐妤咬著唇,低低嗯了一聲,又說:「爺爺,我怕,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不來。」
「你是我的孫女,怎麼會做不來?」唐德忠慈愛的笑了一下,說:「袁海跟著我十年,能信得過,他跟你說了遺囑的事,你的意思呢?讓逢時幫你?」
點點頭,唐妤說:「逢時,逢時已經答應幫我守住唐氏了。」
「好。」唐德忠說了這麼多話,有點累了,閉上眼待了一會兒,才說:「丫頭,我要是死了,想要唐氏的人很多,外戚就有不少狼子野心的,這些年我放縱著他們,顧全著以前他們為唐氏做的,結果卻把這些危險留給你了。」
「爺爺……」
「孩子,唐氏是爺爺一手創建的,但也遠沒有你重要,要是你不快樂,唐氏,不要也罷。」
到最後,爺爺還是為她著想,那麼,她就必須保護爺爺的唐氏。不管怎樣,如果爺爺想要唐氏是她的,那麼,她拼盡全力也要守住。
唐德忠的身體已經太差,癌細胞早就轉移到全身各個角落,當晚就從重症監護室出來轉去了高級病房。這是趙睿的意思,為什麼,所有人都明白。
老爺子睡得時間越來越久,一開始上午能醒過來一個小時,下午也能醒過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還能和唐妤說說話。現在,上午已經醒不過來,下午的一個小時也縮短到半個小時,有一次才醒過來十分鐘。
那一次,他說要吃蘋果,其實他的身體流食都不能進,只能靠輸營養液。蘋果哪裡能吃。可是唐德忠這樣說,唐妤就笑了一下,低頭給她爺削,皮剛削了一般,她爺就又睡過去了。
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她趴在爺爺手邊,嗚嗚的哭起來。
如果爺爺走了,在這世上最後一個疼愛她的人就也走了。唐家沒有人愛她,她就剩下一個人了。
後來她爺爺再醒過來,就跟她說瑞士銀行那邊還有一個賬戶,名字是她的,他每年都往裡面存一筆錢,要她記住密碼。
如此反覆著,唐妤聽著心裡酸疼的無以復加,卻還要微笑著一遍一遍重複密碼,她爺爺怕她忘記,總是叮囑她。她的每一步,他都要幫她打算好,不能讓他乖孫兒受一點苦。
唐業自從那次以後,就沒來過,倒是裴玉鳳來過一次。那時候唐德忠還昏睡著,裴玉鳳應該是想說什麼話,耐著性子等了三個小時,唐德忠沒醒,她沒了耐心就走了。
除了唐妤一直守在身邊,還有就是顧逢時。他已經回到世博上班,每天下班都會過來。
他不來,唐妤就不吃飯,所以他每天的任務還要看著她吃東西。
唐妤擰了塊濕毛巾給她爺爺擦臉,她爺爺今天醒著,眼裡都是笑意的看著她。手下動作輕柔,唐德忠現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就像是樹皮一樣乾澀。
眼淚猝不及防掉下來,唐妤趕緊別開頭,怕她爺看見,等她調整好情緒,嘴角掛著淺笑轉過頭,才發現她爺不知什麼時候又睡過去了。
唐辰希帶著妻子安秋終於從國外趕回來,一下飛機立刻來了醫院。
正趕上唐德忠醒著,唐辰希一個大男人,那一刻也控制不住眼淚往下掉。
「爺,爺,我是辰希。」握住唐德忠的手,唐辰希輕聲說。
唐德忠說不出話,只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他知道,嘴角勉強的勾了一下,他動了動手指,碰著唐辰希的手心。
病房外。
唐辰希靠在牆壁上低垂著頭,面前站著唐妤。
一段日子不見,唐妤也消瘦的厲害。
「爺還有多久?」半天,唐辰希才沙啞著問。
唐妤抿了抿嘴角,低聲說:「不知道,或許就這幾天。」
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唐辰希抬眼看向唐妤,眼淚湧上來,別開頭,他說:「嗯,知道了。我先回家一趟再過來。」
「好。」
唐家。
「辰希!安秋!你們回來了!」裴玉鳳見到兒子,簡直高興的不得了,撲過來就抱住唐辰希。
安秋安靜的站在丈夫身邊,不說話。
裴玉鳳發現兒子兒媳都不太對勁兒,放開兒子,問道:「怎麼了這是?坐飛機累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媽,你和我爸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爺爺?」唐辰希看著母親,眼裡覆著一層寒冰。
裴玉鳳還沒見過兒子這樣,心裡一驚,喏喏的說:「老爺子現在不是昏迷了嗎……」
這就是他母親嗎?!
唐辰希閉了閉眼,不知道該說什麼,握住妻子的手,他說:「算了,我們就是回來告訴一聲,諾諾就拜託媽你照顧了。」
說完,他們轉身就走。
裴玉鳳愣了,回過神趕緊追了幾步,拉住兒子的手,「怎麼回事?你這是去哪兒?」
「醫院。」
……
爺爺實在不行了。唐妤覺得,自己也好像不行了——
眼睛已經腫的像是核桃,她幾乎動也不動,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顧逢時進來的時候,唐妤連頭都沒抬。
「唐唐。」顧逢時叫了她一聲,伸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
唐妤抬起眼,看他,眼神迷茫,似乎不太認得他了。
顧逢時心裡一疼,俯下身環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抱住。
纖細的手指猶豫了一下,抬起來抱住他的腰,慢慢用力,感覺到小腹處的衣料慢慢濕潤,接著是懷中人輕微的顫抖起來。
他知道,她在哭。
「乖,不哭。」他只能略顯生澀的安慰了一句。
「我爺爺要死了……」她抽泣著說。
病房裡。
唐家人都在,連從來不曾露面的方雨悠也來了。
唐諾還小,不懂事,在病房裡吵鬧不休,裴玉鳳和安秋低聲哄著他,怎麼哄都不行。
病床上,唐德忠眉頭微微蹙起,似要轉醒。
唐妤眼神凌厲的看向裴玉鳳懷裡的唐諾,一字一頓:「出去!」
這一刻,她就好像換了個人,身上的氣場全都變了。
裴玉鳳居然覺得害怕,抱著唐諾真的就出去了。
安秋歉意的看向唐妤,對兒子的吵鬧有些羞愧。
唐妤眼神淡淡的收回來,握住爺爺的手。
蒼老的眼瞼慢慢睜開,唐德忠醒了。
「爺爺。」唐妤叫了一聲,死死咬緊自己的下唇。
唐德忠眨了一下眼睛,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
「都來了……」許久不說話,他的聲音沙啞難聽。
「都在。」唐妤說。
「丫頭,別哭。」瞥見唐妤臉上的淚痕,唐德忠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唐妤忍不住,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也不想哭,不想讓爺爺看著難受,可是,可恨!她忍不住!
「逢,逢時呢?」突然,唐德忠叫了顧逢時的名字。
顧逢時就站在唐妤身後,聞言,往下俯了身,說:「爺,我在呢。」
「好好,好照顧,照顧丫頭。」
「我會的。」顧逢時鄭重的點頭。
唐德忠聽了,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帶著笑意,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響——
病房裡都是壓抑的哭聲。
唐妤默默的跪下來,低著頭,肩膀抖動。
顧逢時蹙眉看著她,突然,眼前人影一動,唐妤直接往地上倒下去——
*
大雨如注,灰暗的天空,窒悶的空氣透著讓人無法喘息的沉重。
黑色的雨傘黑壓壓的一片。
唐妤穿著黑色的連衣裙,手裡捧著唐德忠的遺像,雙目無神的呆站著。
顧逢時站在她身後,黑色西裝,修身提拔。
墓碑上,唐德忠那張臉帶著慈愛的笑意,一雙眼睛似乎還染著顏色。
唐妤抱住相框的手指死死的扣緊,忽然,只聽後面有一個人說道:「唐老爺子去了,這唐氏就要靠您做主了。」
這個您,指的是唐業。
爺爺才剛去世,他們就等不及,甚至在葬禮上開始討論這些了嗎?
冷笑陰沉,唐妤猛地轉過身,看著眾人,一字一頓:「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