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後一步
哈維的眉頭皺了皺不太明白劉瑾瑜的用意，他習慣性的掏出了硬筆卻發現父親給他的那個兩麵一樣的硬幣。但是他忽然發現原本一模一樣的兩麵，現在卻有了細微的區別。
原來是劉瑾瑜在進入了哈維的房間時就直接把他硬筆的一麵劃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刮痕。
“哈維，事情不是絕對的，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沒有絕對，法律是否公正，人民之間是否互相懷揣正義？你一個檢察官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劉瑾瑜抬了抬眼鏡看了哈維一眼，繼續把玩著自己的打火機，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你的臉，一分為二。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嘛？.……”
“你tm閉嘴，你一個罪犯的同伴不配宣判我的正義與世界是否正確！你這個混蛋。”
“你老實的聽我說完，你的臉一分為二，你的硬筆也成為了兩麵不同的。而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曾經因為這個硬筆而虐待你吧。正麵挨打，背麵卻是免收毒打。嗬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這有什麽可笑的，這是公平的，哪怕他動了手腳但是這個賭局從一開始就是公平的。”
“哦？真的嘛？賭注是什麽？回答我，我要的是你正麵的回答。”
劉瑾瑜說完便坐正了身子，同時伸出右手把眼鏡摘了下來。不過眼神連掃都不掃哈維。
“賭注是我挨打或者不……挨打！”
哈維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看似公平的賭局但是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因為賭注是自己，獲利的也永遠不是自己，這個賭局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關係！
“對，這個賭局根本就不對等，就跟這個社會一樣，沒有對等的，更加沒有公平，你的臉毀了所以.……”
劉瑾瑜站了起來走到了哈維的身後，伸出一隻手遮住了哈維正常的那半張臉，繼續緩緩的說到。
“用你撒旦的禮物去看看這個世界吧，看看世界的殘酷！也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哈維先是驚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閉上了一隻眼睛，用自己殘破的那半張臉麵對著世界，看著熟悉的事物，但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這些器物，代表了什麽？”
“低等人，比咱們地位更低的人，就比如咱們不會憐惜一個廉價的家具。正如同那些所謂的上等人對咱們的態度一樣。”
劉瑾瑜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化，仿佛是在闡述一個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實。
“下等人？被利用？上等人？”哈維先是自己問出了這三個問題，然後便瘋狂的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騙局！哪裏來的夥伴，根本就是利用！”
哈維的語氣中帶著一抹失望，一抹癲狂，以及對於世界的失望。
劉瑾瑜看著哈維的崩潰，默默的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這也是一個可憐人，可惜了。落哥需要他的力量，所以呢……我管他無辜不無辜。
哈維的臉轉向了劉瑾瑜問道。
“劉先生，我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做？我想要同伴，更想要一個擁有公平和秩序的國度，我不希望再有等級。”
劉瑾瑜默默的把手放了下來，看著哈維的眼睛，說道。
“自己用手把那撒旦的禮物遮起來吧，用你的善人麵孔去看看世界吧。你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哈維聽完就將手放在了自己被硫酸燒毀的半張臉上，眼神逐漸空洞。
“無爭，秩序，混亂，以及……正義！”哈維說到了正義的時候眼神變得銳利，也透露出了自己的決心。
“你知道什麽才是無爭，什麽才叫秩序嘛？”
“我原本知道，但是我的善惡觀太籠統了，也太可笑了。”
“混亂就是秩序，猜猜為什麽？”
“製衡？”
“沒錯就是製衡，隻有二者能相互製約，相互製衡，才有那個所謂的秩序。”
“joker先生的觀點難道就是混亂？”
“你可以這麽理解，他們不是純粹的惡人，這次劫法場，也是為了救馬羅尼，是因為漢斯的央求。我們決定救他，不過他竟然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
哈維說完就撕下了自己西服外套的袖子，同時把自己正常的半張臉遮住了。隻露出了那隻眼睛。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光明騎士，而是你們的同伴。”
“不不不，傻孩子，你眼前還有一個麻煩呢……”
劉瑾瑜嘬著牙花子眼神揶揄的看了哈維一眼。
“劉先生，這個麻煩難道是……馬羅尼！？”
哈維的表情有一點驚訝。而劉瑾瑜的眼神卻極為坦然。
“是啊，我們隻說了幫漢斯救下馬羅尼，讓他們見上一麵。但是joker可沒說之後怎麽辦，而且你是同伴。他傷害了同伴，如果你不殺，老瓊斯也會把他撕成兩半吧。”
“我明白了。我會親手解決他。不過在解決他之前，我可以先跟他聊聊嗎？”
“當然可以，這可是你的自由。我回避，你們聊。”
說完劉瑾瑜就直接退出了這個房間，哈維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問了替身一個問題。
“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恨啊，要不是你和蝙蝠俠兩個混蛋，我tm好好的黑幫老大不當？偏要去當囚犯？”
“那為什麽要潑硫酸？”
“當然是為了殺了你，要不是沒有槍，老子才不會用硫酸那種娘們用的東西，呸。”替身說完一口帶血的吐沫就噴在了哈維的鞋子上麵。
哈維皺了皺眉頭，一字一頓的說到。
“你，塑造了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嘭的一聲槍響，劉瑾瑜站在門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他明白，是哈維動手了，他走出了最後一步。
“劉先生，解決了，joker在哪？我也該去看看我未來要跟隨的人了。”
哈維擦了擦手，仿佛手上有什麽髒東西一樣。劉瑾瑜回頭看了一眼，替身的眼中透出了一抹淡然，一抹解脫。
“屋子中間那個就是。”
哈維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勾勒出一抹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