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居然接受了？
這種格鬥狂人的想法，方關語實在沒法理解。他只能閉上嘴，指望舒宇勸勸武者。
大家雖然還算不上好朋友，但畢竟相處得這麼久了，朱宿領還跟長春領有盟約呢！長春領要是慘敗了，對朱宿領也沒好處。
舒宇卻只是一笑，誇道：「不錯，就是要有這種精神。」
方關語又叫了起來：「你們倆瘋了……」
叫聲剛出來就弱下去消失，方關語在舒宇的目光下區服了。
舒宇問道：「你來做什麼的？說起來，你最近一直在方綉那邊，有什麼新發現嗎？」
方關語的眼睛也亮了，提到格鬥裝備，他的表情竟然與剛才的武者有些相似。
他興奮地說：「最近我們在研究方繡的那個盒子，想從這個成品里反推出異能和科技的關係！」
說到這個，他頓時開始滔滔不絕。
最近，他每天都去找方綉，一開始是把從朱宿領帶來的材料送過去。後來方綉在這些材料里有什麼不太清楚來源或用途的，也會專門聯繫了問他。
聊多了，兩人竟然一拍即合，格外投契！
長春領的方家在格鬥裝備上並不在行，方繡的許多方法只能靠自己摸索，固然無拘無束，畢竟也走了許多彎路。
方關語則是正牌格鬥裝備世家出身，眼界和理論基礎那都是一等一的。
兩人正好達到了最好的互補，方關語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完全就是樂不思蜀了。幸好秦扶明的心眼跟個頭一樣大，不然換了個男人，一定會覺得這兩人有姦情。
最近一段時間方綉和方關語的研究課題轉移到了這個最基礎的方面。
異能力與其他能量的關係及其相互之間的轉換，是所有異能研究所的重要命題。如果能夠解決這個命題，那麼人類在進化者異能力量的使用、格鬥裝備的研製等方面，都會有飛躍式的進步。
一開始，他們也懷疑過，其他大型研究所都沒弄出來的東西，我們真的能研究出來嗎？
但他們有個最大的仗恃，就是方繡的那個盒子！方綉曾經誤打誤撞搗騰出這個用普通能源模擬異能力的盒子，這就是一種最好的轉換！如果能搞清楚這個盒子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並且複製這種做法的話，他們就在成功的路上邁進了一大步！
方關語說得興緻勃勃，彷彿成功就在眼前。
他說：「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就算綉綉是個非進化者她的功勞也足以無視非進化者條例！那時候，我就可以把她帶回朱宿領了。只有朱宿領，才是研究格鬥裝備最好的地方！」
他說得非常坦然，毫無陰私之處。
舒宇問道：「那你們現在的進度如何？」
方關語頓時泄了氣：「還不行，瓶頸了……主要是異能力這種東西太難確定了。每個人輸出來的異能力都會變成相應的物理或化學或其他力量，根本就不是異能力了……沒有純粹的異能力，怎麼可能做對比嘛。」
舒宇心中一動卻什麼也沒說。
方關語走後，他再次拿出星雲丹握在手裡沉思。純粹的異能力量的集合……這不就是嗎？它與電、光、核等普通的能量相比，有什麼不同呢？
舒宇把它舉到眼前，凝視著它細細打量。
似乎有相同之處，又似乎完全不同……
舒宇也有些捉摸不定了。在武者讓它正式登場之後，要拿一顆給方綉他們研究嗎？
說起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新紀元八百多年來，人類在科技樹上爬升極快。
同時，人類在異能研究上投注了更多的精力
舒宇正想著這個問題，急促的太空電話聲音傳來他一接通，對面出現的是汪銘印嚴肅的臉：「行了，我們準備回電給飛雲聯邦，接受挑戰！」
舒宇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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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聯邦
「什麼，他們居然接受了？！」
陳應天吃驚得連嘴上的煙都掉下來了。
他把手上的公告往桌上一甩，罵道：「汪銘印這雜種在想什麼呢？老子的回函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他掃了一眼公告，皺起了眉。
原本發這份挑戰書，就是等著長春領拒絕的。只要他們拒絕，這邊就可以發函嘲弄。無論如何，這種退縮都只會讓長春領滿溢的士氣遭到打擊，人民會在心裡存疑：遇見強者，我們就得退縮嗎？
但是長春領竟然沒有拒絕！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他們打算派這小子來送死？還是有別人的什麼陰謀……。
送來報告的屬下問道∶「陳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回復？
陳應天思索片刻，：「他們既然不拒絕，我們是挑戰的發起方，當然不能迴避！現在去向他們確認挑戰的時間與地點，同時派人打聽長春領還有沒有藏著什麼底牌……」
屬下問：「那麼決鬥者安排成誰呢？」
陳應天冷笑道：「這個暫且保留！只要我們一天不確定人選，那邊也就沒辦法確定應對的方法。就吊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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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領
「他們一定會驚奇於我們為什麼會接受挑戰。」舒宇對對面的汪銘印說，「他們一定做好了我們拒絕的準備。」
他說的話竟然與陳應天的打算極其吻合：「現在，他們一定會來調查我們這邊有沒有什麼其他準備，這正是他害怕的表現！所以，他們一定會拖延一段時間，並且不向我們確認挑戰者的人選，以免我們做一些戰鬥外的事情……」
汪銘印微笑了起來：「沒錯，何先生您打倒了謝力行，他們一定心懷恐懼。如果向我們確認了人選，再由您去把挑戰者搞定的話，到時候決鬥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們能說沒人了嗎？他們主動發起挑戰，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上了！」
舒宇徽微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剛岡結束與汪銘印的通話，敲門聲又響起來。
最近可真是門庭若市……
來訪者可以說在他意料之外，但其實也在意料之中。
他一揚眉，問道：「你的傷勢已經全好了？」
裴仲秋摸摸自己的胸口，微笑道：「已經好了，全部都好了。」
他明顯意有所指，舒宇也看得出來。他的笑容里陰霾全無，一派坦然澄清。顯然這段時間以來的挫折與那次決鬥，解開了他的心結，反而變成了他的收穫。
舒宇笑道：「恭喜你！對於九級進化者來說，每一點收穫都是通向s級大門的一個台階。」
裴仲秋鄭重點頭，跟著舒宇走到房間中央，並沒有聽他的話坐下。
他站在地板上，低頭猶豫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堅定。那是有所決鬥的眼神，舒宇還沒有回過神來，裴仲秋突然一屈膝，膝蓋骨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跪著對舒宇說：「何先生，請您收我為徒！」
舒宇愣住了，反問道：「我？收你？為徒？」
裴仲秋二話不說，伏下身去就要磕頭。在現在這個年代，磕頭是一個極其卑下的行為，一般只出現在奴隸對主人身上。師徒之間是很少行這種禮的，裴仲秋這樣做，無疑是在表示自己的決心。
舒宇一伸手，裴仲秋就像是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一樣，根本就磕不下去了。
舒宇皺眉道：「你先別這樣做，想用這種行為來綁架我嗎？」
裴仲秋急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訴先生，我是認真的！」
舒宇說：「我雖然是s級，但你也有九級了。只需要一步，你落後我也不過一步而已，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拜師嗎？」
裴仲秋認真地說：「先生，你這是在說笑了。理論上來說，九級離s級的確只有一步，但這一步有多遠，你比我更清楚！」
他的眼神極為誠摯，舒宇凝視著他，忽而一笑：「我假設一下，如果我把你教會了，你成為了s級進化者，我不是就失去了這僅有的優勢嗎？」
裴仲秋說：「我絕不會背叛！我可以立下異能契約！」
異能契約，這東西兩人都非常熟悉。裴仲秋曾經因它而吃了個悶虧，但現在說起來，他卻一絲異樣的神色也沒有。
他無比肯定地說：「我可以立契為證，如果我背叛了您，那麼不僅異能力量全消，連我整個人，也會在宇宙中灰飛煙滅！」
舒宇坦然說：「老實說，我們倆之間並沒有足夠的信任。我不想以這種方式來收徒。」
裴仲秋明顯地失望了，臉上露出沮喪的神色。
與武者決鬥前，他就思索了很久很久。決鬥之後，他身負重傷，泡在修復艙里時，一切豁然開朗。他回想起當初與舒宇第一次見面時，兩人的交鋒以及賭約。雖然賭約是由他主動提出的，但當時的局面，完全在舒宇的控制之下。
而之後，武者神奇地通過了龍門測試，神奇地快速升級，背後無疑都有舒宇的影子！
那一刻，裴仲秋終於明白，這人不僅僅是個s級進化者，他比自己想像中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