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畜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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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小柔,任啟山一起操辦了蘇媽的後事,並陪著蘇小柔回到農村守靈。
這裡真的很偏僻,還都是平房,道路也只有村中最寬的那條馬路鋪了瀝青,其它的都是土路,這幾天我們過的很累,我和蘇小柔幾乎都沒怎麼合眼,那也算我對蘇媽表示的一份尊敬吧。
第三天送完人家幫忙的人,算是基本上完事了,蘇小柔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她倚在我身上說:「文哥,明天咱們就回去吧。」
「依我看不如再緩一天,萬一還有什麼事咱們好處理完,我也不著急回去。」
「應該沒事了,剩下的交給舅舅他們處理吧,我不想在這裡呆著。」
「好,那就都聽你的。」我不知道蘇小柔為什麼要急著走,她應該比我更能適應這裡的環境,可是現在看起來她很不喜歡這裡,我想她可能是在城市裡住慣了再回來接受不了了吧。
「文哥,我好累。」蘇小柔摟住我的腰趴進我懷裡。
「嗯,睡吧。」我撫了撫她的頭說道。
我們從回到這裡之後,我和蘇小柔名義上就住在同一間屋子裡,不過因為太忙,加上晚上要為蘇媽守靈,我們幾乎沒有在這裡休息過,這是我們第一次同時在這間屋子裡過夜。
蘇小柔剛要睡著,我們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小柔,你出來一下。」
是任啟山,不知道他這個點找蘇小柔什麼事,我想大概跟蘇媽的後事有關。蘇小柔趴在我的懷裡動了動,並沒有起來,見任啟山站在門口並不離開,我推了推蘇小柔道:「小柔,任叔叔有事找你。」
蘇小柔還是沒有起來,再我又推了她一次之後,她耷拉著臉看向門口的黑影問道:「什麼事?」
「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明天再說吧。」蘇小柔重新趴進我懷裡。
「關於你媽媽的事,我跟你交代一下。」任啟山這樣說道。
蘇小柔似乎因為太累很不想出去,可是我心想,明天就要走了,有什麼事該交代清楚的還是應該聽一下,於是我對她說道:「去聽一下吧。」
蘇小柔因為我這句話變得很不開心,似乎是在怪我不理解她太累,她在離開我懷抱的時候甚至推了我一把。
起初我雖然自責但是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直到我聽到一個聲音,那似乎是蘇小柔很努力卻很費勁兒才發出的,聲音很小,可是在這農村安靜的夜裡卻足夠響亮,我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