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第1581章 新的任務
馬兆祥奉了馬步芳的密令,存心要坑韓起功,所以他並沒有把聚在一起趕路的十幾個商隊的人全部都殺光,而是偷偷的留下了幾個活口,在馬兆祥帶著匪軍、所有物資離開后,這幾個活口飛也似的逃離白疙瘩。
跑到張掖之後,又通過電報局把消息傳回去。
到了當天晚上,消息便傳回到了延安黨中央。
「平!」毛主席重重一巴掌拍在矮几上,怒道,「欺人太甚!」
好脾氣的朱老總也是怒了,厲聲說道:「馬步芳這龜兒子確實欺人太甚!」
周副主席也道:「主席,老總,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跟國民政府提出交涉,限他們在十天之內交還所有物資,同時嚴懲兇手,去年杜一刀騎兵營遭到伏擊的那筆血債,我們還沒有跟他清算呢,現在居然又來這樣一出。」
「交涉沒有用。」朱老總搖手說,「每次出事,我們都會跟國民政府交涉,但是什麼時候起過作用?上次杜一刀的獨立騎兵營在死亡峽谷遭到馬匪襲擊,國民政府甚至還裝模作樣派了調查組,可最後又怎麼樣?」
稍稍停頓了下,朱老總又說道:「最後我們的工作組明明已經找到完整的證據鏈,可國民政府的工作組卻非要說證據不足,無法證明這是馬家軍乾的,所以這一回,索性就不用再跟國民政府交涉了,就直接出兵吧!」
「對。」毛主席的大手用力的按了一下矮几,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朱老總接著說:「我若犯人,十倍報之!」
這最後一句卻是徐銳給加的,說到這裡,朱老總又想起徐銳,當下說道:「老毛,馬家軍屢屢挑釁於我們,這次必須予以血的教訓,不過我們也得承認,馬家軍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當年西路軍就在他們手底下吃了大虧,所以……」
停頓了下,朱老總又說道:「所以這次,我們得派精兵強將去!」
毛主席說:「老總,聽你這口氣,是不是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還真有。」朱老總點點頭,說,「我看再沒人比徐銳更合適了,就讓他帶著狼牙大隊去河西,把馬家軍給滅了!」停頓了下,朱老總又道,「馬家軍橫行河西這麼多年,對漢回各族犯下累累血行,早就應該剿滅他們了。」
關於這個,朱老總說的還真是事實。
別以為馬家軍起於河西,戰鬥力強,就以為馬家軍對河西百姓很好,同時也深受河西百姓的擁護支持,事實恰恰相反,馬家軍對河西百姓十分惡劣,橫徵暴斂、需索無度,比中原的軍閥狠多了,河西的各族百姓也是恨馬家軍入骨。
西安事變之後不久,全民族抗日統一戰線達成,馬家軍也響應抗日,國民軍統帥部派參謀總長白崇禧前往河西,商量馬家軍出兵抗戰的事,結果人剛進西寧城,就遇到上百個回族老人跪地喊冤,以命向中央政府控訴馬家軍的暴行。
可是白崇禧根本不管這個,直接就裝作沒看見。
喊冤的那些回族老人也被馬步芳殘忍的殺害了。
可見馬家軍在河西的群眾基礎極差,完全是靠著殘酷的高壓政策維持血腥統治,這也是解放戰爭爆發之後,解放軍能夠迅速打垮馬家軍的主要原因,要不然,馬家軍要真有河西各族百姓的鼎力支持,解放軍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們。
周副主席也道:「我看行,就讓徐銳同志去河西。」
毛主席點點頭,當即叫警衛員去抗大找徐銳過來。
……
與此同時,在抗大操場。
抗日軍政大學除了思想政治課和軍事理論課之外,還有各項軍事技能的學習,其中很重要的一門課程,就是射擊課!
軍事幹部,不會打槍怎麼行?
抗大本就有專門的射擊教官,是個殘疾的老紅軍,這個老紅軍是四方面軍的,在負傷之前是四方面軍有名的神槍手,有一次曾經在一千米外,一槍打落了范哈兒的帽子,要知道當時他用的可是老套筒,而且沒有瞄準鏡。
在徐銳入學之後,老教官就找到他,想讓賢給他。
徐銳當然是拒絕,首先老教官的射擊本領足夠充當所有學員的教官,既便是狼牙的狙擊手對上老教官,同等條件下,也很難說穩贏,再一個,徐銳也不想攬太多的事兒,這一次進入抗大來學習,他也想藉此機會放鬆下心情。
自從穿越過來后,徐銳一直就在馬不停蹄的打仗,說不累那是假的,要是再不趁此機會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他的神經早晚會綳斷。
老話說張弛有度,有張有弛才是長久之計,對吧?
這會,老教官正在一對一指導一名學員射擊要領,其餘的學員則在後邊等著。
徐銳便不著痕迹的來到了一名學員身邊,小聲說:「沈輝同學,你是仙居人吧?」
那個名叫沈輝的學員立刻臉色微微一變,皺眉道:「徐銳同學,我早跟你說了,我家在山東阜寧,只是因為從小搬到了浙江的仙居,所以才帶了仙居口音。」
「哦,你看我這個爛記性,老是記不住。」徐銳恍然的拍了下頭。
不過,在內心裡徐銳卻是冷笑連連,別以為老子真不知道你什麼來歷。
自從黨中央長征來到延安,復興社、青白團以及改組后的軍統、中統,都是挖空心思的想要派間諜進入延安,伺機刺殺毛主席、朱老總、周副主席等高層,但是,鮮少有間諜能夠打入延安,因為延安的保衛工作超乎想象的嚴密。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例外,這個人不但成功的打入了延安內部,而且還被延安當成可堪大用的軍事幹部派往敵後戰場,一直到此人脫黨,黨組織都還以為是叛黨,而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軍統派來的間諜,這個人叫沈之岳。
沈之岳後來成了毛人鳳的衣缽傳人,撐起了台灣的整個情報界,國民黨特務在大陸的所有敵特行動幾乎是他一手策劃,便是新中國的幾位首長也險些遭了他毒手,所以,這傢伙的手上可以說是沾滿了共產黨員的鮮血。
當然,現在沈之岳還沒有成長起來。
另外,沈之岳在延安的化名叫沈輝。
作為一個穿越者,徐銳當然是聽說過沈之岳。
所以,自打徐銳進入抗大,立刻盯上了沈輝。
這樣一個凶名昭著的人物,徐銳自然不允許他成長起來,不過,這個沈輝能夠躲過延安保衛部門的審查,並且最終成為毛人鳳衣缽傳人,不是沒有原因的,急切之間,徐銳居然找不到無聲無息把他除掉的機會。
就在徐銳跟沈輝說話之時,抗大的羅副校長帶著一個人走過來。
「徐銳。」還隔著好幾十米,羅副校長就大喊道,「小兔崽子快給我滾過來。」
羅副校長綽號羅長子,大高個,也是我黨有名的悍將,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許是緣分使然,徐銳一看到羅副校長就感到十分的親切,羅副校長也很喜歡徐銳的調調,所以不到一星期,徐銳就能夠自由出入校長室。
聽到羅副校長喊自己,徐銳便撇下沈之岳,顛顛的跑了過來。
「老羅,你找我有事?」徐銳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就去搭羅副校長肩膀。
「滾粗。」羅副校長爆了一句剛從徐銳那裡學來的粗口,然後拍拍肩膀說道,「剛剛老總向我告狀了,說他家院子里那顆棗樹上的冬棗一個都沒了,你就說是不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徐銳矢口否認道,「我偷誰的,也不能去偷老總家的棗,是吧?」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證據我都給你帶來了。」羅副校長說完,將手心攤開來,卻是一大把的棗核,又接著說道,「這可都是在你床底下找到的,你千萬別跟我說,這是別的同學栽贓給你啊,你才剛入學,不至於有人陷害你吧?」
徐銳就只能翻白眼了,都被人拿贓了,還說啥?
「你可真行。」羅副校長點點頭,又道,「人家陳賡好歹還有底線,每次也就偷摘十幾個棗吃,你小子可是一顆都沒給老總和康大姐留下啊,剛才陳賡還跑來校長室罵我了,說我們抗大學生不像話,盡幹些涸澤而漁的屁事。」
徐銳撓頭道:「老羅,這得怪老總家的棗子好吃。」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羅副校長沒好氣的說道,「走,跟我去老總家。」
「不至於啊,老羅,不就吃幾個棗子,不至於上軍法啊。」徐銳一邊說,一邊腳底下卻已經在往後出溜,隨時準備轉身逃跑。
「給我回來。」羅副校長兩眼一瞪,說,「不是偷棗的事,是老總、主席還有周副主席找你,有新的任務!」
「我就說嘛。」徐銳這才顛顛的走回來,咧嘴笑道,「就幾顆冬棗,不至於。」
一邊說著話,徐銳一邊跟著羅副校長往外走,沒走幾步又笑問道:「對了老羅,主席和老總找我,什麼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