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奇怪父女,深深不安!
我仔細的聞了聞,這怪味兒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又是我的錯覺嗎?
「孩兒他爹,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用不用我給你塞回去?」
聽到譚鈺再次開口數落,我這才趕忙回過神來。
「呦呦……媳婦兒,咱能先鬆開不?再揪下去,我這耳朵可真掉了。」
「掉就掉,那也是你自己作得。哼……」
說話間,譚鈺終於鬆開了手,我的耳朵這才總算是保住了。
我伸手揉了揉仍舊疼痛不已的耳朵,未成想竟惹得面前俏麗姑娘的一陣發笑。
「呵呵……爹,這是哪裡來的貴客啊?怎麼這般有趣呢?」
色迷迷的款爺兒聽此,隨即開口答道:「閨女,這兩位是過路的旅客,可不能怠慢了,快點兒請到屋裡去!」
俏麗姑娘一聽,趕忙應道:「是,請兩位跟我一起進屋吧。」話聲剛落,她已經為我們拉開了門。
我見此,立刻有禮的道:「有勞姑娘了,媳婦兒,咱們這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譚鈺白了我一眼,接著率先踏進了屋中。看樣子,她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個氣又是從何而生的呢?怪不會是吃醋了吧?這樣一想,我的心中美滋滋的。看來譚鈺還是在乎我的,嘿嘿……
不得不說,這款爺兒的家的確豪華。雖然比不上城裡面的大戶人家,但是在鄉下來說,卻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
瞧瞧這落地大洋鍾,那叫一個氣派。瞧這花鳥刺繡大屏風,那叫一個高貴。再看這屋中的瓷器擺件,哪一個幾乎都能叫上名來。至於裡面的奢華裝修,也已沒有敘述的必要了。
不過此刻最吸引我的卻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而是屋內的大圓桌上,那一口被炭火燒的咕咕作響的小鐵鍋。
這小鐵鍋雖然被木質的鍋蓋蓋著,可是刺激人嗅覺味蕾的香氣還是時不時的驚鴻一瞥,只叫我欲罷不能。
「咕嚕……」我的肚子在美食的強大攻勢下,率先跪地求饒了。
所幸此刻並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如此一來,我倒也可以避免尷尬。
「兩位,甭客氣了,這狍子肉都燉了好一會兒了,正是大飽口福之際,快快入座!」
我和譚鈺一看這款爺兒盛情難卻,自然十分樂意的在飯桌旁坐了下來。
我的一雙眼睛,幾乎都在盯著肉鍋看,可譚鈺卻將目光落在了桌邊兒的餐具上。這餐具十分精緻,而且擺放考究,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才會在意的細節。
像譚鈺這樣的千金小姐,應該對此********才對,又怎會一看再看呢?
款爺兒見我和譚鈺紛紛落座,隨即開口笑道:「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有珍藏美酒,今日不如就跟兩位貴客一同分享如何?稍候,稍候!我這就去速速取來,咱們一醉方休!哈哈……」
瞧這款爺兒的熱情勁兒,本來還將我們拒之門外,現在竟又好生款待。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他估計就是憋著一肚子壞水,指不定這酒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十有八九是害人的迷魂湯。
款爺兒起身去取酒,他的女兒現在竟又起身要去拿酒杯。這對父女倆,果然默契十足。
「兩位,稍等片刻,小女子去為你們拿來盛酒的器皿。正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沒有好的酒具,美酒的口感便會大打折扣。」
我聽此,微微一笑道:「姑娘秀外慧中,學識淵博,令在下由衷欽佩。那就有勞姑娘了。」
俏麗姑娘聽聞此言,格格笑道:「我這只是略懂皮毛罷了,實在堪不起公子謬讚。兩位稍坐片刻,失陪了。」
說著,她直接站起身來,然後一扭一扭的向著側室走去。
我目送著她進入室內,這才將目光收回。
譚鈺見此,輕哼一聲道:「這剛認識多大一會兒,魂兒都快被勾走了吧?早知你是這樣的混賬,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師父陪你出來。」
我聽此,呵呵笑道:「師姐,你今兒個是不是喝了老陳醋了?我怎麼聞到這麼大的酸味兒呢?」
譚鈺不屑一笑道:「酸味兒?你覺得你值得我吃醋嗎?你實在太瞧得起自己了,我就算瞎了眼睛,也不會為你這種人吃醋。」
譚鈺越是這樣說,我越能聽出她對我的在乎。看來不能再刺激她了,否則的話,估計真的會弄巧成拙了。
「師姐,你剛才一直盯著餐具看,不知這餐具有何不對嗎?」
譚鈺聞此,微微皺眉道:「這餐具本身又會有什麼問題?我所在意的是,這家中明明只有他們父女二人,可為何這桌上會提前擺好四雙碗筷呢?你難道不覺得這有點兒奇怪嗎?」
聽譚鈺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兒怪異。按道理說,他們應該不會知道我和譚鈺會來這裡才對,而且從那款爺兒之前的舉動來看,他應該並沒有刻意的表現什麼。如此說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等人,可等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並沒有提前預知。
難不成,是我和譚鈺來巧了,所以張冠李戴了?可是這樣分析又覺得有些牽強,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這對父女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就在我和譚鈺暗自揣測之際,款爺兒和他的女兒一同從側室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面帶笑容,反而讓我有些心中不安。
「兩位,久等了吧!我這珍藏陳釀本來就在地窖里,想取出來費了點兒周折,所以才多耽擱了一會兒。來來來,快點兒嘗嘗這酒,不是跟你們吹,方圓百里內,我這酒,獨一份兒。」
他將裝酒的酒壺剛剛放下,端著白玉酒盅的俏麗姑娘便開始為我們斟酒。
清澈的酒水從酒壺裡緩緩倒入酒盅,那誘人的酒香味立刻四處飄散起來。我雖然不是一個嗜酒的人,但是小酌幾杯倒也不成問題。
聞著沁人心脾的香氣,我忍不住的猛嗅了幾下。
但就在這時,譚鈺竟突然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並且眼中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怎麼回事兒?譚鈺怎會突然如此失禮呢?這香氣撲鼻的佳釀,難道真的是奪人性命的毒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