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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179章 :金鎖玉門,霸王卸甲

  另外一間會議室。 

  陸伯言在跟兩個小姑娘聊天喝茶。 

  納蘭芍藥和納蘭西瓜。 

  「伯言先生,我們姐妹來這裡,就是希望您……能把當年贏得婚書退給我們納蘭家。」納蘭芍藥神色拘謹地說道。 

  「丫頭,是你爺爺叫你來的還是你父親?」陸伯言淡聲問道。 

  「是……是我父親。我爺爺說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納蘭家豈能賴賬?是爸爸……趁著爺爺閉關三年,做得這個決定。」 

  「納蘭長恭那個傢伙?」 

  陸伯言眼睛微眯著,淡聲說道:「二十年前他不是我的對手,二十年後的今天,我覺得他依然不是我的對手,丫頭,你父親不會覺得我受了傷,他就可以跳到我頭上撒野?」 

  「這……」納蘭芍藥一陣囁嚅,沒敢答話。 

  「婚書我是不會退的,不僅是你們納蘭家,四九城另外三個家族的婚書,我也不會退。」陸伯言沉聲道。 

  「可是……伯言先生,他們說您……您的兒子已經死了。」納蘭芍藥鼓起勇氣說道。 

  「我兒子死沒死,那是我的事情。一年之後,我就會叫人帶著婚書去登門拜訪,你們納蘭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陸伯言沉聲說道。 

  「這……伯言先生,您怎麼能不講道理?」納蘭芍藥臉頰通紅著說道。 

  「講道理?」陸伯言微微一笑,「丫頭,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在三十年前就很流行的話?」 

  「什麼話?」 

  「陸伯言要是講道理,那他就不是陸伯言了。」 

  …… 

  陸然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如雌豹一般微微低伏著身子、眼神冰寒看著自己的齊驚蟄,劇烈喘息著。 

  肩膀挨了一下,胸口挨了兩下,火辣辣的疼,都有些岔氣了。 

  他本來就不是齊驚蟄對手,再加上還被偷襲,短兵相接不過數招,就挨了好幾下狠得。 

  打,打不過。 

  逃,逃不掉。 

  怎麼辦? 

  他眼眸微轉,思忖著。 

  「姓陸的,那天你不是很猖狂么,現在怎麼不狂了?」齊驚蟄冷聲說道。 

  「臭娘們兒,你偷襲我還好意思了?」陸然罵道。 

  「誰叫你亂動伯言先生的東西?」 

  「上面又沒有貼著紙條說不能動!」 

  「你!」齊驚蟄冷眼看著他,「強詞奪理!看姑奶奶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大姐,你想報仇就直說嘛,找的什麼借口,真是太爛了。怎麼,氣不過那天的事兒,想找回場子?」陸然淡聲問道。 

  「你……是又怎麼樣?」 

  「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難不成你還逃得掉?別說你身上有傷,就是沒傷,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齊驚蟄冷哼道。 

  「其實……要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打敗她的,尤其是對付女人。」陸然正色道。 

  「你……你敢瞧不起女人?」齊驚蟄嫵媚眼眸里寒芒一線,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噗地一聲悶響,身體猝然加速,化作離弦之箭,一拳切向陸然後頸。 

  她所用拳法,放長擊遠,以寸拳居多,快准穩狠,卻有十分飄逸,如白鶴起舞,真是最為適合女子修習的詠春白鶴拳。 

  陸然眼瞳一縮。 

  眉宇間已經是一片霜色。 

  若白茉莉在此,一定會驚呼,這是陸然哥要發火的徵兆。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發火的陸然,跟沒有發火的陸然,完全就是兩種生物。 

  陸然是打不過齊驚蟄,但他也沒打算硬撼這娘們兒,在這麼逼仄的環境,他躲不過齊驚蟄,齊驚蟄也躲不過他。 

  那麼——他有的是辦法讓齊驚蟄失去戰鬥力,最多就是手段有些「清新脫俗」罷了。 

  「你要戰,那便戰!」 

  陸然低喝一聲,也是同樣的技法,壓低身形,切入齊驚蟄懷中。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逼仄的環境,哪裡躲避的開,兩人以寸拳交鋒,頓時砰砰聲亂響,竟是滾作一團。 

  齊驚蟄心裡奇怪,尋思這姓陸的莫非是傻了? 

  他不過是半步先天的境界,換血都還沒有完成,且受了傷,不能用全力迎戰。 

  按理說,該跟她拉開距離游斗,覷準時機逃跑才對。 

  怎麼愚蠢到這種地步,要跟自己近戰? 

  什麼是武者? 

  近在咫尺,人盡無敵。 

  距離越近,就越能發揮出一個武者的優勢。 

  齊驚蟄修為遠在陸然之上,這般纏鬥近身戰,陸然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交手幾招,她已經將陸然徹底壓制,一式白鶴亮翅的鞭手掃向陸然腦袋,這一招若是打實在,陸然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由此可見,齊驚蟄確實恨極了陸然。 

  然而—— 

  就在陸然馬上就要完蛋的當口。 

  他極為好看、頎長的手指,卻不知何時,按在了齊驚蟄身上。 

  胸部偏下方的位置,經絡圖中,這個位置,叫乳極穴。 

  唔—— 

  齊驚蟄只覺身體傳來了一陣陣古怪的觸感。 

  酥軟,瘙癢,灼熱。 

  他的手,好似帶著強烈的電流,刺激之下,她有一種要尿失禁的衝動。 

  身體頓時一軟,這一擊鞭手再也沒有絲毫威力,輕而易舉的就被陸然另外一隻手拿住了。 

  齊驚蟄俏臉通紅,還想掙扎,陸然哪裡可能給她機會。 

  就地一個敏捷的翻滾,卧身泮腿將她撂翻,八爪魚一樣死死扣住了齊驚蟄的四肢,她頓時動彈不得。 

  齊驚蟄暗叫不好,就想運勁將陸然彈開。 

  先天高手,氣機圓融,片蠅片羽不沾身,就算四肢被鎖住,也是可以發力的。 

  陸然當然知道自己按不住這臭娘們兒,所以他毫不猶豫用了一招「金鎖玉門寢技」。 

  這種「寢技」和日本柔道的「寢技」看起來一樣,都是通過反關節技巧擒拿對手,是在地面降伏對手的不二法門。 

  「寢技」只要練得好,一個文弱書生也能輕鬆制服膂力如牛大漢。不過這門「金鎖玉門寢技」,可不像柔道寢技中有「十字臂固定」之類可以折斷對手關節的殺招。 

  它更溫柔,是純粹的、非殺傷性的、控制對手活動能力的禁錮技巧。 

  這門技巧,可比「拂柳勝雪」這種調情招式霸道許多。 

  是一種無比卑劣、卻無比有效的……霸王硬上弓技巧,又稱「強暴寢技」。 

  分上下左右四種不同體位的攻擊模式,和有腰帶以及沒腰帶,兩種不同類型的免手剝衣技。 

  男女之間的戰鬥有其特定的戰場,有其特定的戰鬥方式。 

  而在攻堅的過程中,往往會遇到一些性烈如火,不那麼容易屈服的姑娘。 

  所以就有了「金鎖玉門寢技」的橫空出世。 

  葉知秋對陸然的判斷大多都不準確,但有一句話說得其實很有道理。 

  這個傢伙,但凡是女的、不,但凡是母的,他都能搞定。 

  然後——齊驚蟄今天穿的是旗袍。 

  而金鎖玉門之後,下一步,就是霸王卸甲,也就是——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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