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仙女職業篇 第五十七章 找上門來
前景堪憂。
又一次書桌前，打開艾雨上報的《院長心得筆記》。仔細修改多回，這是要給長老們看的，上次因為寫的不行，挨了一頓狠批！
教育機構，若想蒸蒸日上。除艱辛，拚搏，百折不撓，還須具備一些基本的運營條件。
利益，無不是捆綁一係列的紐帶，牽動各層次者的共同目的！
而學院，眼前形勢困苦，衣食住行，尚不滿足，院方導師人皆麵黃，錢由何來？
由鎮委周濟撥款，十年之久均這般維持，彌天大口，杯水車薪。今時今日，想必再難有銀錢挪用，不然潯影大人也不會舍心將學院交付外人之手。
設法招更多生員，獲取資費，然懇花銷在個人進修者，千中無一，且均是那些富商大戶子女，僅顧玩樂嬉戲。
權利，學院本隸屬鎮直管，卻未發揮應有的優勢，源於地理位置偏僻，航運不平山路狹隘，這麽大的力量，卻施展不開。
除非打通隧道運河，疏路貿易。商業經濟上升，帶動周遭環境繁盛。可這投入周期該多長，經費何等天文數字。
名氣，此發展核心，生存之本也。良好口碑，貫徹每一位鎮民知曉，形成氛圍，氣象更新。切實學員能力作為，自成最佳宣傳途徑。
然渺小，這個‘貴族子弟學院’的牌子，如板上釘釘，擺脫不開！
教學質量癱瘓，風氣敗壞，奄奄一息汙濁之所，誰更想關注？
才幹，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具有統籌之人，謀劃之人，經濟之人，執幹之人，業務之人，管理之人等達成共識，締造完整體係建設。架構穩定，前景才有一片光明。
量錢招攬，此類者忠誠歸屬性不強？
派係推薦，然親疏遠近，門戶問題無法避免？
利用關係，公眾性向鎮中甄選，可學院人手不夠，資金無能支撐？
山澗，不見光。
奔跑跨躍，幽意遊離。
回房，衝澡，換衣，梳頭，敷麵，塗脂，抹嘴，在這寂寂的一段晨曦裏，鏡中美人兒精神落落，靈秀清新。
拐角廚房，捧喝小米粥，叼根酥油條，攤開荷包蛋，裹上綠蔥絲，酸酸豆芽菜，蘸上辣香油，精細品嚐，津津有味。
誇讚。“戚師傅，您的手藝真好，這麽早就給我做早點，麻煩您了，”
大笑。“哪裏哪裏，能得咱們美麗無雙的仙子大人稱讚，可不敢當。見您吃飯姿態，高貴優美，小人在旁，是越看越歡喜，”
黯然。“害您這麽早，為我操勞，等我有錢，給您發獎金，”
擺手。“都是分分鍾的事兒。照顧仙子大人的起居，是我們的本份，虧您連日關照，才能混口飯吃。”
艾雨，怨念頗深。“最討厭妙音那鬼地方，一分一秒也不想呆，那裏的女人，一個個特別難纏。嬌生慣養，輕浮挑剔，這不行，那不許，規矩還多，都吃不下飯，”
仰頭笑。“女孩子，嬌蠻一些也正常。妙音以後有您統領，肯定不差，”
想及。“不可能的，我呆不了幾天。那個，我想聘您當學院廚房負責人怎樣？”
戚師傅，麵有難色。“那您可太抬舉小人了！
說實話，不想當裁縫的管事不是好廚師，一點不想，那是假話，隻是我們這幾個，雖是各有所長，但要整個學院大範圍飲食供應，還是招架不來。
還有，就是去了，”
明白。“您擔心，會搶人家的飯碗？”
承認。“嗯。”
艾雨，嚐試。“不如，促成您和其他廚部合並，學院舉辦一場廚藝比拚，第一名當頭！”
老臉愁容。“仙子大人，先謝過您的好意。‘廚師’這個行業，您可能不大了解。沒有第一，隻有等級，一個再是傑出的廚師，也絕不可能麵麵俱到！
基本專精某一方麵，擅其所長。
菜分，冷熱。
餐分，大小。
係分，東，南，西，北，八個方向。式分，蒸，炸，煮，燉，煎，炒，烹，炸，很多門道兒，誰也瞧不上誰的好。
學院如果大方麵供應，手藝我們不差，就是，”
疑問。“是沒人手？”
點頭。“對，做廚師，得能吃苦，打雜開始，一步步要下心思，踏踏實實的才行，”
期盼。“那，女孩子能否當廚師？”
半晌。“女的當廚師，那差太多了！
不，不是，不是！
瞧小人這嘴，仙子大人您千萬別介意，並沒貶低你們女孩的意思，女孩家聰慧，漂亮，細膩，人人歡喜，歡喜還來不及，”
思索，女孩子果然都是沒用的生物！
明白。“懂，”
解釋。“廚師，一般說白了，燒飯做菜的！
不管品階高級，最基本最重要的就是對火焰穩定的掌控，以及佐料比例的調配。這點，女孩往往很難做到。
燒菜時，火焰溫度一般要求很高，女孩本能會產生恐懼，以致抓不住最美味關鍵的時間。而溫度不足，又將失去素材本身的鮮美味道！
烹調過程，很耗時間，過程，也需很大力氣。這腰，腹，臂，腕，女孩力量方麵，自然先天不足。
若做配菜打下手，普通飯食的還行，但要往更高處手藝發展，達到頂峰，那隻能是在一些魔幻漫畫之間，”
犯難。“哦，”
安慰。“不過，女孩子心靈手巧，也可以其他選擇的。就吃食方麵，也是分門別類。比如甜點，蛋糕，小食品，奶茶，飲料的，就很不錯。女的比男的心細，思想多富有創意。我一夥伴，他糕點技術還行，”
囑托。“現學院效益不好，也需要各樣的人，”
拱手。“您要看的起小人，定當盡力，”
晨間林蔭，風景蕭敝。
艾雨盤算心事，走在這一斑駁冷清的小路。
看著這有曆史背景的古老學院，依稀雄壯，可此刻在冷冷灰灰的夜霧中，像是流露出彌留之際的啼哭和殘喘。
忽而，西門外隱約一陣嘈雜熙攘，在這寂靜時，顯得更清晰。似乎多人聚齊，頻傳打罵之聲！
不多時，聽得腳步急促，一年邁老者六旬上下，一臉怒氣匆匆奔來！
衣衫襤褸，腿腳彎曲，黑臉膛，灰白發，外褂破爛，打著補丁。褲管擼起，卷過膝蓋，看狀像是常年持舟楫的漁夫，風吹日曬所故。
憤憤，鼻孔粗氣。那架勢，決然要找學院興師問罪！
漸至學院主堂，‘梆，梆，梆’高舉拍門！
艾雨移步，輕問。“老人家，您找哪位？”
柔柔嗓音，平靜的像唱曲，悅耳清甜，聽的讓人舒心。歸功於妙音所部，音域培養技巧不俗，艾雨練習過程，進步很快，特別小香最喜這聲調，說是愛人間的深情夢囈！
老者詫異，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真沒想道大清早的學院竟也有人在，而麵前這女娃清純絕色，世所僅見。
一身清雅白色衣裙，嬌貴俏麗，一對皓月美眸，瑩玉發光。翩翩若羽，綽約身姿。在這朦朧中，美麗的不似凡人。
似水柔情泛濫，寒風中流露著嬌豔和愛憐。表情真實，恬靜中感受一抹善意。猜想這女孩來曆必是不凡，身尊富貴。
老頭，語氣緩和。“小老，要找這學院的院長，向他，討一說法！”
艾雨呆住，找院長？
我不就是？
回想，最近自己可是勤勤懇懇，乖寶寶，守規矩，不遲到，不早退，吃飯不掉一飯粒，連穿長裙裙角飄揚起來，都捏著邊角，不敢露大腿！
隻是艾雨自任院長以來，也覺羞愧。十二個時辰，受各界監視。從未處理過要務，不曾表現一點光輝事跡！
看這老人一身煞氣，定非善茬兒。若不能解決，可要麻煩，自己丟臉是小，學院失信是真，換言之，可若能處理好，仕途能進一步，在學院中行事，也有了底氣！
艾雨，保持平靜。“老人家，那個，我，就是，”
漁夫，壓製怒氣。“你？
你是院長他閨女，小老倒信！
小美女，你回頭把你家大人叫來，我也不為難你，就在這等著！”
倍受打擊。“好。這裏學院辦公，還等一段時間，您要放心，我去轉達院長大人。這裏比較冷，我領您去東大廳，那有坐的位置，也有熱茶水，”
甜美音容，像是曇花吐蕊，跟那些世家女的盛氣淩人姿態，印象中不大相同。老者釋然，也就點頭同意。
邊走邊說。“也罷，跟你念叨念叨！
小老姓費，祖居那片山崖，小堤村。本份人，平時是靠修補漁船為生。
有時，攬不到活，隻好附近捕蝦撈魚，補點吃食。
然最近，湖水岸邊被一夥身穿製服的強人所占，不單不許我們捕魚，還生生搶走我們維修漁船的家什。
我們開始也忍了，可現在連船隻也不讓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掐死了這水段，我們哪還有活路？
幾位兄弟，今日語氣重了些，一語不合，就同他們打將起來。才知曉，原來他們就是這渺小學院的人，所以氣不過，就討上門來，”
正說著，一青年人隨後追趕而來。捂著腮幫，一臉不悅。其傷頗重，半臉淤青！
怒道。“你這刁民，真是惡人先告狀，還有臉跑到學院來，實在可惡！
你們天天來往船隻，撒網，捕魚，把這方圓十幾裏的一大片水都給攪混了，今駕船竟公然衝進我們學院後湖裏來，為非作歹，你讓學院這麽多人，如何吃食，怎麽飲水！”
手指。“水是大家的，憑什麽不讓捕！”
冷冷。“這，就是不行，水多的去了，你們要捕魚去別處！”
瞪眼。“還沒天理了！”
呼氣。“隨意讓你們撈來撈去，早晚什麽東西都得沒！”
反笑。“你說誰是賊！
小夥子年紀不大，嘴怎麽這麽陰損啊！
你是剛打娘胎出來嗎，老一輩的人都知道，海水一直流，周行往複，你這都不懂？”
爭吵。
原來，渺小因為艾雨的院長新聞會發的福利，造成了資金流運轉不利，糧貨也比較緊張。負責後勤的人，才公然圈取一大片湖岸區域，捕撈些當地周邊的水產，為學院人員補足食用。還有，這片水質好，學院用度，多以此為據。
誰想有一直生活在此的漁民，頻繁捕魚，更因船隻行走，水源遭殃遍處汙泥，因此矛盾，大打出手！
艾雨，勸道。“老人家，這位導師，請去裏麵，”
這年青導師，才注意到艾雨這位極品小仙人，瞳孔瞬間仿似探測到天外星空，舌頭扯半尺！
這麽貌美標致的仙兒，的的確確站他身邊，驚心動魄的美，驚駭的激情澎湃！
一時間，成尊蠟像。
結結巴巴。“您，想必，就是學院的，艾雨仙子？”
驚疑。“您，怎認識我，”
淤青的臉，紅透滲血。“憑感覺是。
《院方新聞大會》，您的風情，輝映天地，小的老遠，見您如月出雲海般倩影。那樣純粹，聰明，冰雪，美麗。比傳說中還要美，是仙女！
小人，原涼，很高興見到您，”
稱謝。“您名字，有學問，”
激動。“謝，仙子誇獎。
其實老父給起名，是‘原泳’。填寫時候，那龜孫子的街道辦事的人給寫錯了，到現在，還就是不給改！
什麽機關，什麽狗屁，全都是一群拿百姓血汗錢，不幹正經事的廢物！
我爹在學院，管後勤，近來身體不佳，我才替他的。誰想淩晨，就看他們組織一幫子人，跑到後湖，鬼鬼祟祟，”
老人，耳朵聰敏。“你這小夥，咋滿嘴噴糞，有沒有點常識，淩晨捕魚，還大喊大叫，什麽都跑沒了，魚還能上鉤麽?”
大喝。“老東西，你們做賊還有理了！”
於是，一老一少，這麽的一路打到院長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