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齊莊大小姐的心思
仙子視錢財如糞土，仙女視男人如浮雲。
齊莊的麗薩大小姐，暫時作得一刻鍾‘散財童女’，大筆的金幣眼前過，多少心裏有點不平衡。
悟不透，搞不懂，這小娘子腦筋太靈活，滴水不入，眼瞧瞧，心看看，這小美人長的太無辜，靈秀真精。
打家劫舍，自出道，哪人不怕，我凶名，當鋪，市場，大牌樓，花園，橋頭，小格調，我人一至服帖帖，噓寒問暖常怯怯。
夜烏鴉，似雷動，不見血光不出行，大家財團名利主，也得讓我作上賓。你這小姐不懼怕，我的臉子哪裏擱？
仙音出事我來平，仗著仁義行使風，當得惡人得罪人，後續差事怎麽停。
一應弟兄抓訓練，出來一趟逞威能，若無茶酒來款待，豈不笑我太薄情？
麗薩眼神頻頻，遊走當前人中。
群眾看著太傻，實則最是奸滑！
大人有大的海量算盤，小人有小人的奸滑處境。大雁飛長天，蜜蜂鑽花叢。茫茫都有路，門門個不同。
半晌利益分割，場地打掃幹淨！
吃頓早飯的光景，少得賺了十金。可是尋常打工人，壯年好小夥，不吃不喝，個把月都難賺到的數目！
這裏隻剩下《仙音》的這幫女孩子，通紅的眼睛。挺胸抬頭，巡視著破破爛爛的場地。在這呼來喚去的寒風中，猶自播放著‘喜慶’的音樂，在血流成河的地方，搭調成完全相悖的人間風景。
麗薩大小姐，眼睛看下天，像個得勝將軍一般，豪氣睥睨！
早有乖巧的手下，給她披上一大紅披風，迎風作招展，巾幗實英雄。她這炫耀威武的架勢，讓人過目不忘。
腳踩小蠻靴，一步踏出，故意地狠狠地驕橫地踩上一人腦袋上，揚起右手如將發號施令！
質問。“今天砸場子，潑油漆，誰是鬧事的頭兒，還不給我拖出來！”
鴉雀無聲。
不知所雲？
就連她最忠心的手下，也半天沒人回應，她鬧了個寂寞，道個說不清，讓這位齊莊大小姐，麵子掉三層？
為何？
地上躺著的這位就是。
而咱們這位雌性大發，帥如猛虎的大小姐，不差分毫正將他踩在腳底下，驕傲聲聲！
有幸店家老板善心發作，顫顫巍巍地靠上前來。“這位‘黎’，不，‘李’，不，還是‘麗’大人，那之前反複打砸小民店麵的，不是別人，就是您腳下的這一位，您現在這樣踩著他的腦袋，他怕是快要沒氣兒了，”
麗薩掌管鎮委治安，辦案多年，遇事無數，什麽大人小人嘴臉，風趣事情，沒見過？
但此時，輪到自己，那巧麗的圓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咳嗽一聲，抖抖披風，端正了剛剛好不容易擺好的‘勝利造型’，將她探出的小腳小心收回。又裝作旁若無人，神氣自若地道。“事情本來很複雜，什麽意外都發生，奈何本小姐胸部太巨大，一時沒記看腳下，尺寸一直兜不住，常為此深深苦惱啊！”
烏鴉，呱呱亂叫，可能是她的天上好兒女，紛紛幫她來圓話！
這理由，真行。
她繼續命令。“鑒於此事始末，一概回去審訊。你，你，你，走著！
好好‘審’，好好‘問’，不要‘動武’，不要‘施暴’，不要，那個‘拖延時間’，更不要‘糾扯其他人出現’。
他們這些賊子匪徒，隻要坦白‘從寬’，交出應有‘贓物’，承認自己‘錯誤’，寫下犯罪‘記錄’，我等作為公證的鎮委執法辦案單位，一定照顧所有人的周全，這麽辦，就這麽辦，弟兄們，辛苦啦，去忙吧，”
弟兄們有會於心，爭當潯雨鎮方統治的形象與威嚴。
押解犯人，刑具一套，在奴才們叫苦不迭聲中，隨便捆住若待宰羊羔一般扔在硬邦邦起伏不停馬屁股上走了。
此刻。
仙音女孩們一個個的才敢圍上來，對這位救命恩人膜拜問好。
麗薩帥！
麗薩美！
麗薩今天真的棒！
這邊一手霹靂，那是一道神風，三兩下千軍萬馬，六七種謀算才能。若非她這大小姐，我等隻怕入冤獄。賠掉家當無法申，丟掉尊嚴無處去。
遞茶水的遞茶水，送毛巾的送毛巾，花朵這樣擺，點心那樣來。若請高高大貴客，也若長輩報恩情。
再見麗薩小姐，一片欣然接受，卻無意這些虛頭，擺手擺手再擺手。後僅僅又盯著這棟由女孩子巧手施妝的古老建築，一直擰眉頭。
言有要事相商，擇一小僻靜地歇腳。
兩女為首，左右分立。她走到艾雨這當家仙子麵前，不斷打量，像是驚訝，又像懷疑道。“仙子，慘不忍睹啊，這片如此殘破的廢墟，真就你們家開的營生麽？”
艾雨苦楚道。“是，因為大家是某些原因，流落在外，經濟不大好，住的環境，就選擇實惠一些，以後，會好一些吧，”
此齊莊大小姐，旁若無人道。“我看這破樓，拆了也好啊，舊的不去，新的怎來？”
話，沒差？
可，味道不對呀！
這大家剛遭了罪，便如此說風涼話，是不是有些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讓艾雨這小仙子有些無詞以對。“這裏綜合講還可以的，性價比高，住一住，沒問題的？”
麗薩，隻是搖頭。“仙子，你的眼睛怎麽不往前看呢？
這本是茶樓，非是賣藝作藝術的好地方。沒有安靜的源泉，沒有舒適的寢室，哪有好的靈感，讓人出現好的作品來？
鎮南，經濟差，人流也比不得中部，道路也不平，人的身份，審美意識也是太普通。這麽偏，這麽破，這麽舊，給這麽多美麗女孩子家生活，太遭罪了呀！
這棟樓，我在外便瀏覽了一陣，少有幾十年的殘舊，哪怕住不了多久時間，也得塌了，木頭上漆皮沒了，還有蟲子的咬刻的孔洞。女孩家家的，一定安全第一才是。
還有，這小地方哪夠住的，你們上上下下將近五十來人，難道不覺得擁擠嗎？”
艾雨認同，無奈答道。“麗薩小姐，選擇這裏是有原因的。你可能不知道，作歌舞藝術的，日常花費很多，資金不大夠，又沒有其他經濟收入，”
此女大鬥篷一翻，簡單的道。“資金，算的了什麽！
本小姐看，這房子爛的不像樣，恢複也指不定多段時間，肯定你們要另居別處，對吧？
不如，我給你們想想辦法，我家乃是《齊莊》，土地廣，房子大，在潯雨鎮最西，非常不錯。
哪怕你們這些女孩子，全部過去也能住的下，吃喝方麵現成，每日海邊觀景。不如現在統計下人數，一起跟我走吧？”
艾雨，有些疑惑。“麗薩小姐，謝謝你，現在搬家，我們還是要商量下，”
一段時間，搬家意願還是沒有商定。
一隊長石榴，三隊長荷葉在，而二隊長小點，還有執法隊的柔柔，受傷的英子等人，一時並未返回來。除了受傷的，還有比較重的人外，能留在仙音這裏，隻剩下半數人左右。
扒拉廢墟，還好勉強拚湊了一張桌子，女孩荷葉，對艾雨的憤怒雖沒有抹平，但好歹化解了此事，也沒在指責別的，悶悶枯坐中。
大門掉了，極力也隻能關上半扇，將恩斯這位唯一的帥氣公子請到另一邊，給他擋擋風。
女孩們對麗薩這位救命恩人，是吹捧有加，千恩萬謝，作最上首和艾雨位置並列。
《仙音閉門會議》。
麗薩衝著艾雨勾勾手指，得寵賣乖率先道。“仙子，本小姐看在你誠心邀請我的份上，通通幫你把這些壞家夥收拾了，你作為這裏的當家的，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呀？”
艾雨，茫然。“那，我，”
女孩石榴眉開眼笑，卻是會意。急忙懷揣著一箱子，快速上前。“女俠，女俠，我們的麗薩女俠，本人石榴，僅代我家團長大人，向您問安了，這裏是一千金，留給您和弟兄們喝杯茶水，”
對方這大小姐閉上眼睛，未有接的意思。“感謝石榴小姐，如此體貼，不過，不必，我《齊莊》最不缺的，就是錢，”
小心詢問。“您看我們《仙音》，如此落魄，任人欺淩，畢竟是力量有限，實在沒有更多其它入您法眼的東西了，”
麗薩玩弄垂下的發絲，憂憂道。“本小姐真想要的，你們肯定是有呀！”
石榴，賠笑的道。“那女俠，您指的是什麽，隻要有，我們砸鍋賣鐵都得報您的恩情？”
麗薩，大方道。“本小姐，就明說了。我想要的不是別的，是一個人！”
女孩們，腦袋問號？
要人？
我們的人，跟您身邊，當個婢女，當個丫鬟？
您齊莊，家事顯赫，鎮中一方，哪能沒有服侍的？
但是麗薩畢竟救了大家一條命，不管從什麽地方說，給她打打雜，哪怕全過去幫忙也是應該的。隻是不明白，她要哪位小姐了？
再者說，我們作為《仙音》隻會點粗淺的歌舞，想必你們治安管控一竅不通，過去能有什麽用呢？
石榴又道。“大小姐，您說吧，您想要誰，我給您刷馬桶都沒問題，就怕姐妹們，不讓我離開呀，哈哈哈？”
麗薩，眼睛帶著滿滿的笑容，挽起對方的手，十分開心的道。“我，喜歡的人呀，你們都是聰明靈秀的女孩子，也是能夠想到的呀？
艾雨小姐，我鎮的仙子，也是人家眼裏，‘第一美人兒’。是人見人愛，眾人愛戴，什麽都很好，什麽都很稱本大小姐的心意！
自從在鎮方舉辦的《潯雨選美大會》上，我瞧見她的第一眼起，就看上她了，你們可能不知道吧！
現在，我想要她，不知《仙音》的各位姐妹，能否割愛？”
啊？
什麽！
你，你這，你這，是要我們，‘當家的’？
《仙音》的女孩們各個張大嘴，估計能塞進十個大肉包子！
甚至已經大膽猜測，種種的可能。
難不成這位美麗高強的麗薩小姐，是第二個‘小香’，她也對女孩家家的那種事情，有興趣？
沒聽說？
太疑惑？
驚嚇人？
無法說。
大家生逢惡事還沒完，破爛家當還得整。當此危難之時：真是有種‘前門遇著虎，後門溜進狼’的感覺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