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識海中的異常
“喂,你看他,真的過去了!”
“我靠!偶像啊。”
“徐陽,你這兄弟什麽來頭?你看袁呈雪的眼睛,都快要溢出血來了,噗嗤,呈雪……出血,以後幹脆就叫他袁出血得了……”
陳星不知哪裏來的樂趣,談笑間又給別人起了一個綽號。
“厲害。”瞧得顧辰生真的就那樣坐在了那個隔間中,就連惜字如金的李歲,都是忍不住出聲讚揚了一句。
“啥啊,你們啥呢?”徐陽已經被灌的迷迷糊糊,他隨著陳星李歲的視線朝前看去。
“喂!雲辰兄,雲辰兄!”
“靠!攔住他!”陳星臉色一黑,一向高調的他,此時隻想低調行事。
李歲默不作聲地用袖子蒙住徐陽的臉將他按下,陳星望著袁呈雪投來的陰寒目光,低聲道:“靠,沒想到這子酒品這麽差,以袁出血的心眼,這下他可算是記恨上咱們幾個了。”
“三杯。”李歲補充道。
顧辰生自然是覺察到了眾饒異樣,以及徐陽那邊傳來的呼聲,他努力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開始打量起這個明顯高檔許多的隔間。
“喲,不錯啊,這裏還有茶呢。”顧辰生嗅著桌上那杯嫋嫋香茶,忍不住拿起來輕抿了一口。
“哢嚓!”玉杯破碎的聲音傳來,顧辰生微偏著頭,躲過了那本應撞在他麵門上的杯子。
“什麽意思?”顧辰生將茶杯放回桌上,目光直視著對麵的袁呈雪。
“自己將你的手還有嘴唇割下來,本公子饒你不死。”袁呈雪瞪著顧辰生道。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徐陽那桌,陳星拍了拍李歲道:“畫下來,別忘了畫下來。”
李歲點點頭,果斷地就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張畫卷。
“雲公子,我在這呢!”徐陽又從桌子底下鑽出,朝著顧辰生那邊吆喝道。
“靠!按住他!”陳星驚慌。
李歲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拿著畫卷,就這樣看著他。
“嗯……我來。”陳星會意,一把將徐陽重新按回桌下,還不忘朝顧辰生那邊喊了一句:“你們繼續,不用理我們,這貨喝多了。”
袁呈雪哪裏受過這種待遇,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顧辰生,轉頭看向陳星那桌,怒聲道:“陳星,你子是不是想死啊?”
“哎呦,這哪能啊,出血……啊不,呈雪啊,咱們好歹也是老同學了,你這張嘴閉嘴死啊死的多不吉利。你看看這麽多人呢,要是真搞個大出血,啊不大呈雪……呃.……出血……”
陳星著,就開始擺弄起了自己的手指頭,好像在糾結迷茫著這兩個詞究竟該怎麽才對。
“哈哈哈……”
廳中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就連被袁呈雪偷襲的顧辰生,嘴角都是忍不住悄悄揚起。
“這個活寶啊。”顧辰生看向陳星那處,不管對方是否存在這個想法,但這番辭終歸是替自己解了圍,並且還把仇恨全都引到了他的頭上。
“咋滴,笑什麽笑,沒見過別人錯話啊,袁公子,他們敢笑你,誰笑呢?讓我給你出氣,喲,韓二貨,就是你!你笑什麽呢。”
“閉嘴!”李歲丟下畫卷畫筆,又將陳星給按了下去。
場中氣氛被這麽一攪和,頓時變得不對味起來,尤其是被莫名其妙點到名字的韓炎,他是滿腔的鬱悶難以言表,陳星他也認識,可是不熟啊,對方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拿他的名字開玩笑,他這是該生氣還是該表現的大度一些呢……
韓炎這麽一猶豫,反而錯過了生氣的最佳時機,人家的話都已經到第八句了,你才指著最開始名字的問題大做文章,這樣一來除了證明自己反應慢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好處。
韓炎還在糾結,廳內最中心處的袁呈雪卻是不淡定了。
隻是對於這個場合來,他平日裏那無往不利的跋扈性子,確實得收斂許多,原因無他,能來到此間參加考試的,無不是他城有頭有臉人物的子侄輩,雖他是蒼龍帝國袁府的公子,但要是一次性得罪這麽多人,以他的身份來還是需要謹慎一些,況且在場許多人都是他的同學,原本以這層關係來論,袁呈雪還真不該題大做。
想是這樣想,不過當袁呈雪的視線再次落回到顧辰生身上後,那剛剛生出的一絲理智,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膽敢染指他內定的女人,這家夥除了一死,再無他罰!
“子,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但僅憑他陳星一人,依舊保不了你,爺我還是那句話,要麽自己把嘴唇還有手掌留下,要麽讓我來幫你砍了它們,孰優孰略你自己選!”
著,就見袁呈雪抽出一把鑲滿玉石的短刀,隨手一拋,便是扔到了顧辰生所在的桌子上。
若是換做旁人,興許還真就迫於壓力,以自斷手臂為代價,免了這場風波。
然而,顧辰生從來就不是這種性子的人,哪怕是蘇羲和這種生高傲的女王陛下,如果真的觸及到了顧辰生的逆鱗,隻怕也討不到一點好臉色。
你讓我割我就割?憑什麽。
顧辰生眼神冰冷但他的嘴角卻始終掛著一絲笑容,他隨手拿起那把價值不菲的短刀,道:“東西不錯,如果今能在我手中飲血開封,那就更好了。”
他囔囔著抬起頭,一對嗜血的眸子朝袁呈雪看去。
袁呈雪被顧辰生的視線嚇了一跳,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了耍帥而將短刀拋過去。
“你……你要幹什麽!”袁呈雪有些不爭氣地道。
玄老此時可不在他的身旁,若是真有人不要命的殺他,那袁呈雪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如你所願,一隻手掌,一對嘴唇,不過……”
顧辰生停頓了片刻,話鋒一轉,厲聲道:“隻不過,就看你這位袁公子,舍不舍得了!”
顧辰生最後一個字出後,整個身體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直朝袁呈雪撲去。
識海中,蘇羲和秀眉微皺,她的視線轉望向那處記憶之地,囔囔道:“奇怪,為什麽感覺那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看外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