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無題
顧辰生看著來人那薄紗依舊掩蓋不住的動人臉頰,問道:“你怎麽跟出來了?”
白凝霜的聲音依舊冷清,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顧辰生心頭一暖:“那淩玉延在東大陸的地位與樊若軒同樊城相當,他是東大陸二皇子的兒子,武道實力不俗,你要真和他對上了未必討得了什麽好處。”
“哦?比起衛忠如何?”顧辰生問道。
“哼,你倒是不害怕。他當然沒衛忠厲害,實力在地級六階。”白凝霜說道。
“六階啊……確實不容小覷。”顧辰生囔囔著,突然抬頭望向了白凝霜,沉默不語。
被他看得有些別扭,白凝霜說道:“你在看,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睛。”
“不是.……我在考慮一個問題。”顧辰生說。
“什麽?”
“你們的年紀明明相差不多,但為什麽武道修為卻有著這麽大的差距,樊若軒就不提了,葉桐,顧鋒,還有這個淩玉延,實力似乎都比武院尋常的學生要強上一些,如此說來你這地級三階似乎也有些不夠看吧?”顧辰生問道。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家傳功法的緣故。”另一個聲音傳來,卻是樊若軒。
“.……怎麽是勸我回去的?”顧辰生沒按照套路,而是直接說道。
這一句話,讓樊若軒險些被準備好的一番長篇大論給噎住,緩了好半晌,仍是有些不甘心,道:“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
“哦……想說你就說唄。”顧辰生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樣子。
“咳……”樊若軒又是憋氣。
他現在已經在想,是不是放任淩玉延揍他一頓再說?
這個念頭僅是一閃而逝,想著剛剛母妃的囑托,隻好無奈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總之有關實力一說,你隻需要知道即便是皇室傳承功法,也是有著些許的區別,當然這些區別並不分高下,而是在修煉時有的循序漸進,有的厚積薄發,而有的則是在某個階段異常的迅猛。”
“哦?你的意思是,你這萬象其實是厚積薄發嘍?”顧辰生狐疑地打量起了樊若軒。
樊若軒又是幹咳一聲,“這就關係到我樊家功法了,我沒理由和你細說。”
“好吧,話又說回來了,你來這幹什麽?”顧辰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這話說得樊若軒險些又暴躁起來,難不成剛剛兩人在大廳內,當著母妃麵前約定事,這家夥就這麽隨意的忘了?
“薛……”樊若軒又是沉心靜氣了好一會兒,這才朝著顧辰生那邊努努嘴,比了一個口型。
“嗨,薛婦人的事啊,我正準備說呢。”顧辰生毫不掩飾道。
這三兩句話的功夫,險些吧樊若軒給氣出病來。
好在白凝霜接下來的一句話,安撫住了他的情緒。
“關於那件事,樊公子不用擔心,其實我們已經查出那薛夫人與大皇子府的關係.……”
樊若軒聞言頓時狐疑地看向顧辰生。
白凝霜見狀,繼續道:“此事與他沒有任何牽扯,也並非是你們泄密,那天傍晚我平安返回後,婆婆根據我的敘述,當即就去了傭兵工會,而薛夫人雇傭他們來尋我的事也根本不是什麽秘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樊若軒頓時有些尷尬。
他們還隻想著保密,沒想到人家早就已經知道了。
“白公主深明大義,若軒感謝萬分。”
“不用如此,父親的意思也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咱們南北大陸的關係,而且我當時也沒有受傷,說起來……”白凝霜看了一眼顧辰生,“你們應該關心的還有另一位當事人的態度吧?”
此言一出,樊若軒當即心中便是一驚。
他到不是擔心顧辰生會借機獅子大開口什麽的,純粹是因為,不隻是他,就連母妃,大皇子似乎都有意忽略了顧辰生的感受。
看著顧辰生似乎沒什麽表示,樊若軒也是留了個心思,想著私下裏在和他好好談談,至於現在嘛……
“兩位別從院子裏待著了,時間久了隻怕裏麵的人就要坐不住了。”
“哼,誰要和他待在一塊。”白凝霜向後挪動了兩步,但卻並未走遠。
“辰生?你不進去看看?咱們閑聊的功夫,大家可都是到齊了,我聽說有不少人都想認識一下你這位將來的練器大師呢,都想著借此機會托我引薦引薦。”
“什麽練器大師.……沒有的事啊!對於你們這種場合我可是沒有太多的興趣。”顧辰生推辭道。
“.……你在天機閣的壯舉在上層圈子裏都傳開了,年輕一輩還好說,我都能幫你擋了。那些長輩們也要見你,我怎麽攔?”樊若軒也是一臉的無奈。
見顧辰生依舊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隻好放大招道:“曹院長和柳老師也來了,你知道的柳老師可是特別希望你這位弟子能夠出人頭地……萬一……”
“靠!你小子坑我啊。不是說就一頓普普通通的飯嗎?”顧辰生當即就惱了,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
“.……”樊若軒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真不怕柳老師半夜去砸你的門,就擱著待著唄。
“靠,那些煉器師們也不知道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嗎,不就是一個破玲瓏,又不是他們自己煉的,替我揚名有什麽好處。”顧辰生囔囔著。
聽到這,白凝霜也似是想起了什麽,道:“哎呀,你的那顆玲瓏我放在了使團裏還沒有拿出來。”
“沒關係,東西就送你了。”顧辰生隨意的說著,直接將樊若軒給晾在了一遍。
“嗬嗬,我在裏麵等你啊。”樊若軒也不催促,離開前也不忘囑咐了一句:“對了,那個淩玉延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了,那小子的張狂許多老一輩也看不順眼,待會兒要是鬧的太過分自然有人收拾他。”
“哦。”顧辰生擺擺手,一副你趕緊走人的姿態,看的樊若軒又是一陣火大。
不過,他畢竟知道顧辰生的秉性,還沒當這是對方的嘲諷。
搖了搖頭,走回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