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內鬼
不出楚歌所料，福伯對楚歌發來的劇本照單全收，他對網絡上的評價不管不顧，依舊命令手下的員工照著楚歌的劇本拍攝，看來很快“楚央”就會自己走向滅亡了。
本家那邊一直是密切關注此事，發現“楚央”在網絡上名聲越來越差，趕緊聯係主持此事的福伯。
“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網上出現了那麽多關於‘楚央’的不當言論？”
福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他就是按著吩咐幹活罷了。
“先生，我也不太清楚，楚歌的劇本怎麽寫我們就怎麽拍，可是好像隻有我們越來越不受待見，我懷疑我們上了楚歌的當了。”福伯實話實說。
“你是豬嗎你？楚歌知道了內奸是誰，現在交給你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是正常的，你被人耍了！”電話那頭停頓思索了一會兒，才惱怒地罵道。
福伯腹誹道你也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罷了，當然嘴上是不能這麽說的。
“對不起先生，我們搞砸了這件事，現在有什麽補救的方法嗎？”
“如果我知道我還用你幹什麽，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就掛了電話，福伯訕訕地笑了笑，看來對方打來這個電話就是為了在自己身上發泄一下怒氣。
“現在要怎麽辦呢？”福伯苦惱，本家那邊的怒火真燒到自己身上，可能他真的得回監獄裏去了。
可是他能有什麽辦法，“楚央”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怎麽掙紮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了啊。
和死氣沉沉的“楚央”不同，“楚梨”這邊卻是歌舞齊鳴，人人歡騰。因為他們的對頭，卑劣的抄襲者“楚央”終於遭到了應有的報應，他們視頻的點擊量已經跌倒了穀底，曾經被分流的觀眾大部分都回到了“楚梨”這裏。
“好了好了，我都和大家說過要保持信心，隻要我們堅持做原創，做內容，粉絲肯定能夠分辨出哪邊好哪邊壞的，大家可以小小的放鬆一下，但要記住今天的工作得完成哦！”
楚歌做了一個例行公事般的雞湯總結，所有的員工都笑容滿麵地回應道“是，老板！”
楚歌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前，吩咐唯一一個看起來不是很熱烈的人道“馬小偉，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馬小偉順從地進了辦公室，楚歌讓他落座，緊接著將手機遞給他看。
“老板，這，這是？”馬小偉臉色驀地一變。
楚歌冷笑道“這還用問我嗎？你應該最清楚上麵的是什麽。”
馬小偉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疑惑，疑惑又變成了羞惱，羞惱最後歸於苦澀，短短數秒竟然表現出了人生百態，楚歌差點就要為他的方法派表演拍手叫好。
“難怪，‘楚央’那邊會越做越差，原來我早就暴露了。”
“現在才發現，也真是難為你們的智商了。”楚歌嘲諷道。
馬小偉嘟囔著反駁道“不是我們太蠢，是老大你壯士斷腕得太果斷了，竟然能寫出那麽差的東西，也不怕坑了我們自己麽？”
楚歌搖了搖頭“所以我說你傻，我都知道你是內鬼了，我給你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是正常的劇本，在你的東西上我動了不少手腳，如果你仔細去和別人比對的話，肯定能夠看出其中的道道。”
“可惜老大你早就安排好了，我這些天的工作堆成了山，根本沒有時間去觀察這觀察那的。”馬小偉握緊了拳頭，有些不服氣。
“領悟力不錯嘛，還不算太蠢。”
“多虧老大的教育，不過，老大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話鋒一轉，馬小偉現在最擔心的是楚歌的報複，他知道以楚歌和慕子恒的能耐，查出他和“楚央”的不當交易的證據並不難。
楚歌聳聳肩，攤手道“很簡單，我就是個三好公民，不會對你用什麽私刑的，你老老實實去自首就行了。”
馬小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老大，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嗎？之前沒得選，現在我隻想當個好人。”
“行啊，想當好人，這話你和法官說去。”好熟悉的台詞。
“你這麽說是不念及我們這麽久的同事情誼咯？”
楚歌氣笑了“丟，你現在是想和我打感情牌嗎？這可有點好笑了，兄弟。”
楚歌油鹽不進的態度讓馬小偉感覺很是難頂。
想了想，馬小偉緩緩開口“楚歌，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背叛你是因為我的母親需要一筆錢動手術，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才把你的劇本賣給對麵的。”
楚歌點了點頭“繼續，繼續你的表演。”
馬小偉羞紅了臉，急道“我這不是假話，我說的是真的！”
“行了行了，我早就查過了，你母親之前確實是需要一筆錢動她肝硬化的手術，我那個時候體諒你決定放過你，給你一次機會。
可是後來呢，你母親都已經康複了，你依舊出賣我，要不是你是個單親家庭，我差點就以為你爸也肝硬化了，你老老實實給我蹲大牢去吧。”
楚歌狠狠地扇了一下馬小偉的頭，死到臨頭了還想要騙人。
馬小偉像是認命一樣，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半晌，他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以後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說道“行吧，老大，我明天就去自首。”
“等等，在你自首以前，我還想問問你，為什麽要背叛大家，是我做得哪裏不對了嗎？”
“不是你的錯，單純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罷了。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可以當個英雄，可是在錢麵前我屁都不是，救我媽的時候我還能騙騙自己隻是迫不得已，可是後來從‘楚央’那裏收錢收的那麽容易，我就變了，隻想著怎麽快點搞到錢，說白了我還是一條懶狗，也該去坐牢反省反省。”
馬小偉對自己做了深刻的剖析，楚歌對他突然的覺悟還是挺佩服的。
“其實，你也可以選擇不坐牢的。”
“真的嗎，老大你快告訴我怎麽做！”
隻用了一秒，馬小偉就從大徹大悟之中變回了那個厚臉皮的二五仔。
“我需要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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