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小麗的心愿

  後半夜涼如水，沒有月亮只有星光的夜晚，更顯得浩瀚深邃。 

  劉三牽著趙小麗低低飛行，心裡的幸福感與對南帝的憤懣交織。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如此姣美的女子，成為南帝的女人。他也說不清楚為何有如此強烈的醋意。 

  快到茅草屋時，劉三鬆開趙小麗，自己躲入芭蕉林。趙小麗則一直飛到篝火前才落下。 

  飄忽的篝火，在夜裡更顯得火紅。 

  湖妖支頤在篝火邊小眠。火焰映照她妖嬈的身軀，象剪紙般。劉三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如此充滿誘惑的畫面。他睜大眼睛，看著趙小麗的到來驚醒了湖妖。 

  「喲！」湖妖認出趙小麗，喬聲笑道：「深更半夜，你怎麼跑來了？該不會是思念哪個情郎，睡不著覺吧。」 

  趙小麗落在篝火邊，拱手說道：「湖妖姐姐，小麗想請教姐姐一個問題。」 

  湖妖嘆息道：「唉，我是命苦，既要為你煉製武魂丹，又要幫你解疑答惑。唉，你說吧，我的漂亮妹子。」 

  趙小麗也顧不得再客氣，說道：「姐姐，你知道南帝會將我們怎麼樣？」 

  湖妖扭動腰肢，眉毛挑動，說道：「你猜呢？一個男人，最需要女人做什麼事？」 

  趙小麗一愣，她對男女之事全然不曉，自然不明白湖妖的所指。 

  湖妖咯咯笑道：「南帝最喜歡還沒有第一次的女子，呵呵，看來你是滿符合他的興趣。又漂亮，又白嫩，我若是男人，也不會放過你。」 

  趙小麗就是再蠢，此時也隱約明白過來。她急道：「難道我們不是去接受武魂術考核嗎？」 

  湖妖又嘆了口氣，說道：「那當然。但你若是無法通過考核，則要接受另一種安排。男的結婚生孩子，讓孩子繼續習練武魂術。而女的，若是被南帝看上，就有福氣了，呵呵。」 

  趙小麗疑惑地凝視湖妖，聽她繼續說道：「陪他侍寢，直到他對你厭倦了，再把你逐出仙宮。就像我，」 

  湖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盯住趙小麗。 

  趙小麗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湖妖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她用力搖頭，說道：「不，我不願意這樣受他擺布。」 

  「也沒什麼不好的。」湖妖說道：「他會賜你成仙，永遠年輕漂亮。難道不好嗎？」 

  湖妖笑眯眯的，誰也察覺不到她的眼角有細細的皺紋。倒並不是因為她開始蒼老了，而是因為疲倦和膩味，如此寂寞的荒島上，她唯一的快樂就是陪上木使者上床。 

  如果能夠忍受這點，接受南帝的安排，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趙小麗低下了頭，喃喃說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這樣過活。我要回南澳島去，我。。。。。」 

  她強忍心裡的失落，緩緩飛離篝火。。。。 

  *** 

  黑夜顯得那麼漆黑，連天空的星子都失去了光彩。趙小麗沒有回去棕櫚樹林，而是飄落一片草地上。 

  劉三此時也追過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趙小麗。他只能默默地跟隨，擔心她會出現意外。 

  趙小麗坐在草地上，眼睛里失去神采，她無法面對湖妖所說的前景。 

  她忽然轉身，趴在劉三肩上，一灘熱淚很快染濕劉三的衣裳。她顫抖著，內心無助的那種孤獨令她抑制不住地哭泣。 

  劉三抱緊她，說道：「趙姑娘，船到岸邊自然直，還是不要想得太多吧。」 

  趙小麗哭得更加厲害，淚水變成嘩嘩的水流般。一個英氣的大姑娘，此時變成了泥人。 

  她哭泣道：「三哥，辦法倒是有一個，我把自己現在給你，南帝自然不會再糾纏我。你說好嗎？」 

  劉三嚇了一跳，說道：「趙姑娘，這太委屈你了，不可，不可。」他用力搖頭。 

  若說內心裡，他當然渴望得到趙小麗，但此時此景，叫他佔有趙小麗，更像是趁火打劫一般。 

  雖然這確實是一個救助趙小麗的辦法，但他還有個肖雅芝，怎麼向她交待呢？ 

  趙小麗卻扳住他的臉，說道：「三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她用力抱緊劉三，哀求道：「你脫了我的衣服吧。。。。。。」 

  劉三心裡卻不是滋味，如果趙小麗沒有主動央求，他或許會控制不住自己。現在他卻象塊木頭，完全沒了興趣。 

  他不得不推開趙小麗，說道：「趙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劉三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不能這樣占你的便宜。你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趙小麗一愣，抬起淚眼凝望劉三。劉三依然搖頭，她的心裡淚水又是上涌。趙小麗只得低頭，若是不低頭，淚水又會止不住。 

  她轉身踉蹌地離開了劉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