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往事不堪回首
「沒有。只是我們不太贊同你的某些想法吧。」林默整理了一下頭髮。在自己的屋子裡，她反倒顯得很拘束。
南帝呵呵笑，笑聲中依然透露出他特有的威嚴和壓迫感。他用盡量溫和，但依然是確定的語氣，說道：「你們喜歡和平，現在不是很太平么？！」
林默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知道，各個島嶼上的老百姓，生活並沒有得到改善，反而要向帝都島繳納貢品和民女，比過去更為辛苦。
南帝看見林默不說話了，以為自己說服了她。
他在桌前坐下，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十年了，我一直都在挂念著你。你若是歸順我該多好，我可以讓你做湄洲島的島主。」
林默還是沒有說話，當年逍遙道大部分人都看不慣南帝霸道的作風，紛紛離開。林默也離開了，所以湄洲島的島主給了湄山神。
「我對島主一點興趣也沒有。」林默總算說了一句話。
南帝笑了，說道：「但你有愛心，我看你在暴風雨中解救漁民，也是心裡感慨。」
他從懷裡摸出一顆藍色的珠子，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林默瞟了一眼，淡淡地說道：「這是什麼寶石？我對寶石也不感興趣，呵呵。」
南帝臉沉下去，眉毛跳動著說道：「這是定海神珠，大海上修鍊出的第一顆靈石，是在月牙島，由雲鳥族修鍊而成的。」
「哦，是一個靈石。」林默看到南帝眉毛挑動，知道自己若不順著點，他就會發怒。所以她也敷衍了一句。
南帝點頭，也緩和了口氣，柔聲說道：「這是關係到未來大海命運的鎮島靈石，威力無窮的。誰要是擁有它，就平添一個強助。甚至比本皇還厲害。」
「哦？」林默也聽說過鎮島靈石的傳說，原來就是眼前這樣的靈石。
南帝看她果然關注了，笑道：「你若是歸順了我，我就把這顆靈石存放在你這裡。」
林默一愣，收回了注視靈石的目光。她輕輕搖頭，表示拒絕。
南帝柔聲說道：「這顆靈石可是價值連城，誰擁有它，比做島主還威風。誰也不敢再欺負你，而且能幫助你戰勝暴風雨，解救漁民。」
林默緩緩搖頭，說道：「如此寶貝，不該我擁有的。」她瞥著南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南帝瞪大眼睛，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最喜歡的女人就是你，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給你名分。」
這可是南帝最慷慨的條件了。
做了帝都島的皇后，大海上威風誰敢不恭維？地位之高令無數女人眼饞。
林默卻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說道：「我命賤，享不起這個福氣。」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南帝近年在大海上網路美女，後宮女子不說上千，也有二三百人。之所以他總是惦念自己，大概是因為自己保持了尊嚴，反倒勾起南帝的佔有慾望。
倘若自己歸順了南帝，他也一樣會嫌棄自己如草芥。林默早就想清楚其中的關係。
南帝微微咬緊牙關，說道：「你當真是不願意歸順？」
林默垂下眼瞼，還是輕輕搖頭。
「你不願意為我生一個兒子，將來繼承我的皇位！」南帝站起來，高大的身軀靠近了林默，象一座小山似的。
林默顫聲說道：「我……我沒興趣……也不想過皇宮裡的富貴生活。」
「沒有問題，我答應你！」南帝冷笑之間，跨上一步，一把抱住林默，將她抱到床上。
林默萬沒想到他居然來硬的，居然霸王硬上弓。她顫聲說道：「你這樣做有意思么？你的女人無數，為何還要欺負我？！」
南帝嘿嘿笑道：「沒錯，我就是喜歡強逼的方式戰勝對方，哈哈，何況女人還能帶給我快樂！」
林默看軟的不行，立刻瞪大眼睛，一張推向南帝的南帝的胸膛，要推開他。但南帝的修為實在太高，她的反抗倒像是瘙癢一般，更激起南帝的慾望。
他一把扯開林默的衣裳，哧溜一下子，一條光潔滑嫩的身子就呈現在床上。那身軀白得如雪一般，光滑的如同緞子，不像他後宮的女子那樣嬌柔，而是日晒雨淋之後的健康的白色肌膚。
南帝嘿嘿笑著，拉開她的雙臂，撲了上去……
***
南帝第二次來到時，正好是一個月之後。
他看見憔悴的林默，獃獃地坐在海岸邊，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嘿嘿笑道：「我又來看你了。」
他伸手抓住林默的胳膊，要拉她進屋。
林默也沒有掙扎，臉上躺下淚水，整個人都發軟，任由南帝擺弄。倒是令得南帝也感到索然無味。
他說道：「你不要不高興嘛，我一定會關照你一輩子，只要你替我生個孩子。」
林默抹去淚水，咬牙沒有說話。這一個月，她都呆在仙境里，沒有說過話。
南帝嘿嘿笑，抓起她的手掌，輸入一股真氣，忽然驚喜地說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已經懷孕了呀！」
林默還是沒有說話。
南帝心裡滿懷歡喜，說道：「你乖乖的休養，我給你準備大海上最好的食物，都放去隔壁。只要你生下這個孩子，是男孩的話，我就會把他當做未來的太子培養。」
林默還是沒有說話，眼裡哀傷不已。
南帝從懷裡摸出那顆定海神珠，放在床邊枕頭上，柔聲說道：「你懷上我的孩子，算是幸運。呵呵，至今我還沒有孩子。因為其他的女人，我還真是看不上。」
「這顆珠子歸你了。」南帝穿好衣裳，說道：「我說話算數，你不需要過公里的生活，生完孩子，你還是在這裡自由生活。孩子我抱走，你不用操心。二十年後，你再和他相見吧。」
他一口氣自顧自地說話，也不管林默的心情。
說完之後，他又取了定海神珠，飛到石屋外面，催動靈石發出功力，構建外圍隔離層。他是害怕林默會逃走。
這段時間，南帝頻繁光臨媽祖仙境，但沒有人知道，只有南帝和林默二人知道。
林默心如死灰般地熬過了十個月，終於生下了一個男孩。孩子極其乖巧，從小就不哭不鬧，總是乖乖地用一雙大眼睛打量四周的情景。
孩子激發了林默的母性情懷，她的情緒終於慢慢好轉了，臉上又浮現出笑容，雖然有些苦澀。
這孩子也與其他孩子不同，半歲時就會四處爬行，喜歡爬到海邊的石塊上，遙望遼闊的大海。
林默還記得那一天，她陪孩子玩耍了整天，自己困得小眠片刻，睜開眼睛不見了孩子。她走到石屋外，低聲喚道：「寶寶，寶寶在哪裡？」
往常孩子遇到這種情形，總會得意地咯咯笑，總是暴露了自己隱藏的位置，或者在一塊岩石後面，或者在床底下、石屋裡隱藏。但這一次，林默喊了幾次，轉遍了小小的仙境，還是沒有找到孩子。
她急得在石屋前流下眼淚，她知道這個孩子遲早會離開自己，會被帶去別的地方。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且南帝根本沒有提前告知。
她飛到石屋上，仔細打量四周的隔離層，依然存在，心裡才安定些許。如果孩子被帶走，隔離層也該取消的。
終於，她在一塊亂石堆里找到了孩子，他眨著大眼睛，捲縮在大石塊後面，臉上露出笑意。林默抱起他，說道：「寶寶，你別嚇唬媽媽呀！」
孩子在她的懷裡咯咯笑了，笑得那麼得意。
林默親吻著孩子，孩子咯咯笑，這種感覺令二人忘卻了世界上的一切。
「要是有一天，你離開媽媽，還會記得我么？」林默喊著淚水問道。
孩子並不能聽懂她的說話，還是張開嘴咯咯笑。
「你父親一定不會讓我撫養你的，你遲早會離開媽媽的。」林默神色黯然。由於她根本就贊同南帝的理念，孩子也一定不會由她撫養。
眼看孩子一天一天長大，開始喝米粥、魚湯，她就知道離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正當二人沉浸在親昵之中時，一個聲音在空中傳來：「不錯，我這次來，就是要帶走孩子。」
林默抬起頭，看見南帝飄飛而來，落到亂石堆上。
她瞪大眼睛，露出一絲哀求之色。
南帝沉聲說道：「不能再耽誤了，孩子必須開始修鍊了。」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然後他伸出雙手，向林默討要孩子。
林默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孩子，低聲說道：「寶寶，你要離開了。親媽媽一個。」
孩子居然聽懂了這句話，抱住她的脖子，小臉貼上來。
林默的淚水嘩嘩落下，懷抱也稍微鬆開。
南帝伸出雙手接過孩子，說道：「這樣吧，二十年之後我會讓你們見面的。但你絕對不許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林默沒有說話，淚水流淌得更多。
南帝把孩子背上後背，朝林默點頭，說道：「你可以用定海神珠吸納隔離層的能量，它很快就會消退。但二十年後，孩子與你見面時，定海神珠必須交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