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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母子見面

  江尚華笑了,指著樹林內,說道:「小弟倒是有個主意。明天你邀白玉公主一起外出,屆時我幫你拉走白玉公主,不影響你和媽祖神見面。」 

  趙魁點頭,二人別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趙魁便飛到樹林內,邀請白玉一起去外海游轉。 

  白玉聽了,馬上拍手說道:「真的嗎?去外面走走也好。只是,只是武魂士不能隨意離開二號小島,帶你出去,本公主可是要擔責任的呢。」 

  趙魁拱手說道:「就是呀。你是島主,我們一起外出,就算是訓練吧。我要習練一下那頭飛龍,很少機會帶它出去溜呀。」 

  這些理由聽起來都十分合情合理,白玉也好多天沒有出去,馬上雙手背負,擺出一副島主的架勢,笑笑地說道:「好吧,本島主就帶你出去溜溜飛龍。」 

  趙魁又說道:「還有江公子,也想一起外出。他也有頭飛龍。」 

  白玉一愣,稍感奇怪,卻很快點頭說道:「好吧。」 

  趙魁馬上飛出樹林,和江尚華一起牽出飛龍,白玉便帶著二人,飛向神仙門,離開了二號小島。 

  大海上陽光明朗。遠處有一小團暴雨雲,但不影響整個陽光燦爛的天氣。白玉帶著二人二騎,徐徐飛出帝都島海域。 

  趙魁和江尚華駕馭著飛龍,不是鑽入大海覓食魚兒。兩頭飛龍都是寂寞已久,來到大海上不斷嗷嗷長鳴,它們伸長脖子,也是興奮不已。 

  趙魁對飛龍駕馭已經十分嫻熟,不時把經驗傳授給江尚華。江尚華自然十分乖巧地學習,白玉看到二人如此融洽,也是點頭微笑。只是顧忌到歐燕公主已經與他斷絕戀愛關係,白玉始終與江尚華保持距離。 

  他們在大海上漫遊了一段距離,漸漸離開了巡查仙使的巡邏圈。 

  江尚華忽然手搭涼棚,指著遠處說道:「趙兄,你看前面有個人。怎麼好象是南澳島的林媽?」 

  趙魁一聽,也趕緊張望。 

  江尚華在一旁使勁點頭,暗示那人就是媽祖林默。趙魁變招原定計劃,對白玉說道:「公主,那邊有個老熟人,我過去看看。你先和江公子調教一下飛龍吧。」 

  他也不管白玉是否答應,便跳下飛龍,獨自飛翔遠處那個人影。 

  白玉嘟囔道:「誰呀?!」 

  江尚華早就編好了一套解釋,說道:「那是南澳島的一個老熟人,經常給趙兄做糕點的。趙兄來到帝都島,也是寂寞,遇到老家來人,就讓他去敘敘吧。」 

  說罷,他驅使飛龍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白玉也只好跨上飛龍,跟隨江尚華一起飛去,一邊遙遙看著趙魁飛向那個女子。 

  江尚華駕馭著飛龍,再次鑽入大海,追逐著一群小銀魚,那飛龍沒有玩過如此痛快的遊戲,縱情潛入水底,還發出嗷嗷鳴叫。引得白玉的飛龍也伸長脖子,要鑽入水中嬉戲。 

  白玉只得放開羈絆,自己倒是跳下飛龍,由得它追隨江尚華而去。她自己則是不是張望遠方,看著趙魁與那女子說著什麼。 

  *** 

  趙魁懷著略微激動的心情,徐徐飛向那個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襲紫色長裙,在大海上靜靜佇立著。她凝視著飛來的趙魁,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這個女子臉上有少許風霜,卻不能掩飾她清秀的樣貌。她的頭髮經過精心的梳理,紮成一個髮結,盤在腦後。她背著一個小包裹,雙手放在身前,似乎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許久。 

  趙魁飛近去,站在他面前丈許,能夠看到她眼角有輕微的魚尾紋。 

  兩人互相對視一番,不覺都輕聲啊了一下。因為兩個人雖然年紀不同,分別是男女,但樣貌身材都十分相似。 

  趙魁是廣額、大眼鏡,寬寬的肩膀,長腿。那女子也是一樣的長相。 

  「您是媽祖林默?」趙魁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女子點頭,眼裡已經充滿了淚水。她顫聲說道:「你是趙魁?今年二十二歲?」 

  這女子正是林默,她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一個晚上,終於見到了趙魁。 

  趙魁點頭,猛地拉起自己的肚子上的飛龍武士服,露出一塊青色的胎記。 

  林默凝神打量片刻,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急忙從背上取下小包袱,取出一件紅色的繡花嬰兒小褂。 

  「你走的時候,身上也穿著一件這樣的小褂。不知道你還記得不?」林默顫巍巍地將小褂遞給趙魁。 

  趙魁接過來一看,馬上落下眼淚,說道:「是的,我有一件這樣的小褂,還放在南澳島上。你就是我的母親……」 

  他一時語塞,無法繼續說下去。 

  林默連連點頭,說道:「那就沒有錯了,媽媽想念你二十多年,今天終於見到你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強忍著衝動,沒有上前擁抱趙魁。 

  趙魁想起了一件事,說道:「母親,你為什麼不來帝都島居住呢?」 

  林默待了一會,凝視著趙魁,緩緩說道:「媽媽這次來見你,也就是為了說明這件事。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帝都島其實給大海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母親是不贊成這樣南帝稱霸的。」 

  趙魁一愣,這也是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 

  帝都島雖然建立起了強大的海上王國,但它源自於南帝的野心,給大海諸仙和萬物眾生帶來深痛的災難。他也一直是心有顧忌。 

  只因為得知南帝就是自己的父親之後,他才不得不感念現實,徹底順從了帝都島的安排。 

  「其實呀,據我所知,雷鳥族有許多大仙、長老,也反對南帝的所作所為。只是南帝一意孤行,誰也勸服不了他。再加上他功力修為最強,越發走上了武力稱霸的地步。唉……」說到這裡,林默嘆了口氣。 

  趙魁皺起眉頭,他的心底也是贊同母親的見解。為了大海眾生,南帝此舉卻是有違道義。 

  他也嘆了口氣,說道:「我明白的。如果有一天南帝認了我,孩兒一定會力勸他改弦易張。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帝都島也未見得獲得了什麼快樂。」 

  林默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細微的笑意,說道:「孩子,你真的長大了!媽媽以你為傲,你一定要以大海蒼生為念,勸住南帝的企圖。如能恢復以往的格局,母親也就沒有遺憾了。」 

  趙魁這才明白,原來母親要見自己,是託付了如此重大的一個任務。 

  他拱手說道:「母親,你放心好了,孩兒一定會儘力。絕對不會跟隨南帝,即使他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助他如此走下去。」 

  林默連連點頭,指著遠處的白玉公主,說道:「那個就是雲鳥族的白玉公主?你們好好過日子,媽媽祝你們幸福。」 

  趙魁知道這是離別之言,若是再說多了,只怕會引起白玉懷疑。她點頭,揮手向林默道別,轉身飛向白玉公主。 

  當他回到白玉身邊,再回頭看林默時,她已經飄然而去,飛向了茫茫大海。 

  *** 

  趙魁摸了一下懷裡面的小紅褂,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空空的了。他又不能說,也不能喊,只是低下頭,將對母親的思念埋在心底。 

  白玉高興地說道:「趙魁,怎麼了?和老熟人敘舊,傷感了?」 

  趙魁趕緊搖頭,舉起手打了個響指,那頭飛龍便從大海里鑽出來,搖頭擺尾地飛回來。 

  江尚華也看到趙魁回來,便飛回來,笑著問道:「是林媽吧?沒錯的了。」 

  趙魁跨上飛龍,一邊點頭,說道:「我們回去吧。」 

  白玉雖然感到奇怪,這麼在外圍兜一圈就回去。但她也沒多說話,在戀愛當中的女子,當然是最幸福的。她又帶著兩人回到二號小島。 

  三人飢腸轆轆地進入神仙門,剛好看到歐燕也進來。 

  她的情緒明顯不太高,看著三人汗水淋淋的,低聲問道:「出去溜達了?」 

  看她沒精打採的樣子,江尚華心裡明白了幾分。他說道:「公主,是不是定雷神珠又出現意外了?!」 

  歐燕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江尚華便把白鳥仙子所敘述的事情說了一遍,一邊仔細觀察歐燕的臉色。 

  歐燕頓足說道:「不錯,那個劉三根本沒有死!他又去空空島劫走了空空上人。現在看來,她們是飛往桃花島了,那裡是它們的魔幫幻境所在。」 

  她捏著拳頭,卻又無處發泄內心的鬱悶。 

  這麼一說,江尚華不敢再講話。白玉和趙魁也在一旁不支聲。 

  歐燕看著趙魁,說道:「你的修鍊進展順利吧?」 

  趙魁已經知道歐燕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是不能說破。他拱起手來,恭敬地說道:「還算是順利。多謝公主關心。」 

  歐燕揮揮手,看了一眼白玉,她的臉上雖然強行抑制,卻還是流露出幸福的神情。歐燕心裡羨慕,可嘆自己還是孤身一人。 

  她說道:「白玉姐姐,唉,我的心裡也煩。你就陪我幾天吧。」 

  白玉馬上點頭,說道:「妹妹只管在我這再住幾天吧。輪到我專心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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