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入室行凶
“好帥啊,可是為什麽會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呢,他老公家裏據說還是豪門呢。”
身邊的女人聽完之後,露出嫉妒又羨慕的神色,一臉不甘心的看著丁彩莉,表情中充滿了不屑。
這時候,機場內部的廣播響了起來,齊斐率先站了起來,然後丁彩莉趕緊跟了上去,準備登機了。丁彩莉挽著齊斐的胳膊,邁著歡快的步伐往前走去,因禍得福能夠出來度蜜月。
晚上,寧綺拖著疲憊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進了屋,王嫂迎了出來,“寧小姐,你吃飯了嗎?”寧綺朝著她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王嫂,我已經吃過了。”
聶惟勒扶著腰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沒有搭理兩人,直接朝著樓上走去,他的腳步有些緩慢。
寧綺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了?”
王嫂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早上,少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應該是睡覺的時候扭傷了吧。”
一道精光在寧綺的腦海中閃過,寧綺想起了早上將聶惟勒從床上推下去的事情,該不會是自己把他給弄傷了吧?這也不太可能啊,他一個大男人,身強體壯的。
寧綺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後也穿著拖鞋上了樓。
聶惟勒臥室的門打開著,寧綺經過的時候,正好看見聶惟勒抬起了襯衣在換衣服,後腰上貼著一塊黑色的藥膏。寧綺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原來真的是自己把他給弄傷了。
聶惟勒扭頭,朝著門口的寧綺走來,當走到門口時,他扶著門邊一伸手,將門用力的關上了。
寧綺伸出修長的腿,朝著門口揮了兩下。拽什麽啊,本來還有些擔心你,現在來看你就是活該。寧綺拿著果汁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很累的時候,寧綺就喜歡放一大缸熱水,然後將整個身體浸泡在浴缸裏。
寧綺泡完澡之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幾乎快要消失了。不知道怎麽的,聶惟勒的樣子突然出現在鏡子裏,嚇了她一跳,她回頭往四周一看,並沒有人。
果然,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
寧綺換上睡袍之後,悄悄打開門,朝著走廊裏麵看了一眼,拿著自己常用的止痛藥膏,輕聲躡腳的朝著聶惟勒的臥室走去。“咚咚咚”,寧綺敲了敲門。
房內沒有任何的回應。
寧綺轉身準備離開,想起了那晚,聶惟勒通過隔壁的陽台進入了自己的臥室,她來到那間住過的臥室門前,輕輕轉了一下門鎖,居然打開了。寧綺走到陽台,往聶惟勒的屋內望了一下,沒有開燈,看來他已經睡了。
寧綺撥開窗簾,輕輕的潛入了聶惟勒的臥室,屋內一片安靜,聶惟勒安靜的躺在床上。寧綺悄悄走到聶惟勒的床邊,準備將藥膏放在她的床頭邊就離開。
聶惟勒突然睜開了眼睛,伸出大手,用強勁的力氣將寧綺一下子拽到了床上。
“你沒有睡。”寧綺滾到了聶惟勒的身邊。
“所以,你要入室行凶?”聶惟勒的手扶著寧綺的臉頰,竟有些柔情的說道。
寧綺卻有些狐疑的看著聶惟勒,他的動作還是很靈活,自己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病情,“沒有,還以為某人的腰廢了,所以進來看好戲。”
聶惟勒用力捏住了寧綺的肩膀,“如果沒有廢掉,那你就負責滅火。”
寧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聶惟勒竟然還有體力。
“嗡嗡嗡”,聶惟勒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擰著眉毛接起了電話,不知道是誰在打擾他的興致,讓他知道一定滅了他。
“喂,你在幹什麽?”甄明誠有些打趣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了過來。
“怎麽了?”聶惟勒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沒事,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提醒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不然你的腰會受不了.……”甄明誠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絲毫沒有給聶惟勒開口的機會。
寧綺躺在聶惟勒身邊,聽到了電話那頭說話的內容,她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柔和的月光照耀在寧綺的臉上,讓她嬌媚的臉有了一絲婉約的氣質,美眸流傳,櫻唇微啟,一舉一動都撩撥著聶惟勒的神經。
聶惟勒將大手摟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裏緊了緊,“你自己送上門來,應該有個交代吧。”
“聶總,不要忘記醫生的話,要不然你的腰.……”,寧綺故意將臉朝著聶惟勒麵前湊了湊,有意挑逗她。現在聶惟勒應該不敢放肆了吧。
可是,聶惟勒上前直接封住了寧綺嬌嫩的唇,大手更是來回遊離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唔”,寧綺睜大眼睛看著聶惟勒,嘴裏含渾的說了什麽,雙手想要將聶惟勒撥開,可是,對方卻變本加厲起來。
聶惟勒周身散發出淩厲的氣息,他最討厭別人挑戰他的底線,尤其是女人。
寧綺雙眸怒視著聶惟勒,一隻手悄悄伸到了聶惟勒的身後,衝著他腰部的位置拍了下去。
“呃”,聶惟勒感覺腰部像是挨了一悶棍,疼痛感一下子傳到了腦際,讓其他的念頭瞬間灰飛煙滅。聶惟勒雙目射出寒光,惡狠狠的掃視著寧綺。
這個女人的膽子太大了。
寧綺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門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寧綺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大半個身子陷入了裏麵,想起了在門口撇了聶惟勒一眼,他皺起眉頭有些痛苦的樣子。
她明明是去送藥的,怎麽會又出手了呢。寧綺轉念一想,這不能怪自己,是聶惟勒自作孽。在各種糾結與混亂的思緒中,寧綺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寧綺還在跟周公約會,翻了一個身子繼續睡,難得休息,如果不睡到中午,她肯定是虧本了。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寧綺躺在床上繼續裝睡,太小看我的本事了,一般人怎麽可能把我叫起來呢。可是,對方似乎也是一位高手,敲了一會門之後,又重新開始敲門。
在十幾分鍾過後,寧綺十分留戀與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輸了。
聶惟勒這個惡魔,昨晚她不就是不小心打了他一下,他居然大清早的這樣折磨她。
打開門之後,寧綺雙眸凶狠的瞪著敲門的人,咦,是聶母和站在她身後的聶惟勒。寧綺的眼神隨即變得柔和了下來。“阿姨,早啊。”
聶惟勒腹黑冷漠的看了寧綺一眼,“還早呢,現在都快中午了。”
“你不用說小綺,剛剛我不是花了半小時,才把你叫起來的。”聶母無情的揭露了兒子。
寧綺忍住沒有笑,故作鎮定的將視線轉移到聶惟勒的身上。
聶惟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將視線轉移到了寧綺的身上,有所暗指的說道,“那是因為有人入室行凶,將我給打傷了。”
寧綺剜了他一眼,聶惟勒這是要當麵打小報告嗎?真是個小人!
聶母看見寧綺還穿著睡袍,頭發還是淩亂的,床上更是一片狼藉,因為沒有拉開窗簾,屋內的光線都是暗暗的。聶母沒有介意,微笑著對寧綺說,“你住進來有段時間了,還習慣嗎,今天周末,我來看看你,順便帶著王嫂一起坐下大掃除。”
寧綺縷了縷她的亂發,“阿姨,那等下我來幫你吧,你先到客廳等我收拾一下。”
聶母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她看中的兒媳婦一點都不會錯。
寧綺慌忙走進浴室,準備關上門,更衣洗漱。一隻手扶住了門框,將門推了回來,聶惟勒走了進來,他歪著頭,表情倨傲冷漠,“寧小姐,你這樣跟我媽獻殷勤,是想著急嫁給我,還是著急貸款啊?”
寧綺睨了聶惟勒一眼,跟你有什麽關係,她對著鏡子就開始洗臉。
白皙光滑的臉龐浸潤之後,宛如夏日雨後的荷葉一般,清新靚麗。寧綺用還未完全擦幹的臉龐對著聶惟勒,“讓開,我要出去。”
脂粉未施,絕美素顏,聶惟勒第一次知道了這些詞的意思,他有些呆滯的看著寧綺,想起了學生時代的她,這麽多年了,其實她也沒有什麽變化。
寧綺皺起了眉頭,聶惟勒是幾個意思,她伸出手將聶惟勒往後推去,突然又停滯住了。寧綺想起了他腰部的傷,這個人幹嘛跑來擋道。
聶惟勒伸出手抓住了寧綺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看見寧綺若有所思,“怎麽了,想著怎麽勾引我?”
寧綺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經說了一萬遍了,我現在要換衣服下樓。”
“哦,原來你打算當著我的麵換?”聶惟勒墨眸射出幽暗的光,仿佛要將她扒光一樣。
寧綺感覺已經沒法跟聶惟勒講道理了,她用身子朝著聶惟勒重重的撞了上去,要從他堵住的道路上找出一絲空隙。
聶惟勒的身體居然向後倒去,寧綺有些慌了,“哎”,她伸手去拉聶惟勒。聶惟勒的嘴角勾上一抹得意的微笑,他隻是假裝要跌倒,沒想到寧綺會緊張。聶惟勒抓住寧綺的手,一個轉身,將寧綺攬入了自己的懷裏。
寧綺的臉緊緊貼在了聶惟勒的胸膛上,男性特有的溫熱感隔著衣服傳入了她的身上。這樣溫暖的懷抱,除了齊斐之後,寧綺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她竟然有一絲貪戀,也忘記這個人就是出爾反爾、腹黑算計的聶惟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