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你還有選擇嗎？
回到別墅，楊珊也是一個人待著，她索性開車到了咖啡廳。租車人的資料馬上就傳了過來，她目露精光，雖然樣子有些變化，但是楊珊一眼就認出了寧綺。
“咚，”冰咖啡重重放在桌上，冰塊在裏麵來回晃動著，叮咚作響。楊珊表情僵硬，抽回手緊緊攥著，骨節咯吱作響，“哼，你四年前都沒有搶過我，現在還敢回來！”
不過，楊珊腦中閃過一道精光，她記起那個小女孩，氣息跟聶惟靳更為相近。她重新將租車信息翻了過來，看了一下日期，整個心涼了大半截。在聶惟靳回來之後，寧綺沒幾天就租了這輛車子，在加上寧綺又出現在公寓附近，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拿起包包，楊珊重新回到車子，給私家偵探打了一通電話，“喂，幫我盯緊那個公寓，如果有人出入，都要讓我知道。”她不會給別人做嫁衣的，更不能讓寧綺得逞。
渾渾噩噩的回到公寓，楊珊拿了一份披薩和紅酒上了樓，聶惟靳有潔癖，在臥室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食物的。可是，男人現在不在，楊珊想被人罵，都沒有機會。
楊珊拿起披薩，才吃了兩口，想到什麽，慌忙抓起了電話，“媽，你休息了嗎？我想找你說點事。”她手握著話筒，眼淚卻已經下來了。
“怎麽了，楊珊，你是在哭嗎？”聶母還不知道兩人的情況，聶惟靳長大之後，就不再聽從父母的約束了。
不想讓寧綺走進她的生活，楊珊隻能先下手為強了，“聶惟靳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我說什麽，她都不聽，不知道他在外麵認識了什麽人，我隻想跟他在一起，媽，你說我怎麽辦啊？”
聶母重重歎了一口氣，“楊珊，你別多想了，我了解自己兒子，他不會這樣的，你放心好了，小聶應該是工作太忙了。”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了。
“好，”楊珊也不會真的挑破離間，隻要不讓寧綺順利接近聶母就好，讓聶母站在自己這一邊，她才不會功虧一簣。楊珊費力擠出一絲笑，自己什麽時候落得這樣的田地了。
清晨。
寧綺開車來到公寓外，這個時間聶惟靳已經上班了，她還不敢輕舉妄動，下了車，摸到牆角，朝著玻璃內眺望著。她想要確定聶惟靳不再見，再找借口進去。有人輕拍著她的肩膀，對方還喊出了她的名字。
楊珊也早早出動了，在接到偵探通知之後，她直接把車開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寧綺，好久不見，”楊珊一身桃紅色裝束，臉色蒼白，看上去仍然有些嫵媚動人。
微微張了口，寧綺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楊珊？”她雖然穿了簡約的黑色，但是兩個人距離這麽近，通道這麽大的地方，又被對方堵住，寧綺隻能承認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楊珊揚起下巴，整個人更為得意了，先前，她還以為寧綺跟聶惟靳在一起，可是，她看了寧綺趴牆角的舉動，就知道對方也是苦心求上位啊。“這是我家，為什麽不能來？”
“嗡，”腦袋一陣眩暈，寧綺以為自己不在乎，還是回想起自己逃走的那個夜晚。聶惟靳跟楊珊公布婚訊，她再也無力掙紮，傷口被人血淋淋的撕開。
這一刻，對方一擊就中，直接戳到了自己的軟肋。寧綺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你家，怎麽見你被趕出來了，還是被聶惟靳趕出來，難道說過了四年，你的待遇就是這樣？”真是辛苦了你努力上位。
“你……”，楊珊輕咬著下唇，沒想到寧綺牙尖嘴利了不少。她曾經一度被自己碾壓到沒有任何脾氣，被聶惟靳苦苦折磨，差一點失去了孩子。
孩子？四年前，那個小女孩的年紀也差不多，寧綺又是偷偷摸摸的前來，楊珊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點。楊珊回頭，來回張望著，如果這樣自己就徹底輸了。楊珊抓住寧綺的手，往外麵走去。
寧綺輕吸了一口氣，“斯，你放開我，楊珊！”四年之後，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那麽傻了，這段時間，她學會了如何反抗！
“寧綺，我們談談吧，你應該想跟聶惟靳結婚吧，我來告訴你，你有沒有機會。如果你想留在聶惟靳身邊……”，楊珊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寧綺內心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你誤會我了，”她沒有想留下來，隻想帶走小寶，但是她不願意將自己的計劃透露給楊珊。
對方不在乎的模樣，讓楊珊遲疑了，停頓了幾秒鍾，她才繼續說道，“走吧，總之我們都要談一談，你不想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互相大打出手吧！”
“我們沒什麽可談的，”寧綺往回看著，她是來帶走小寶的，其他人事物都跟她沒有任何瓜葛。但是，楊珊的力氣不小，硬生生將她塞進了車內，並且馬上上鎖了。
楊珊將車子開到了某處僻靜的小路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寧綺，你想要得到聶惟靳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做一場交易吧，這對你有好處，至少你跟你女兒都能有保障。”
寧綺吃驚的望著她，小寶果然是在那棟公寓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楊珊，你要是想要幻想，就自己來吧，”手用力扣了好幾下，還是打不開，寧綺煩躁的拍著車窗，斜睨著楊珊。
“我已經見到你女兒了，否認也沒什麽用，”楊珊氣呼呼的說道，她恨不得讓那個女孩去死。聶惟靳不在乎寧綺，卻特別在意那個女孩。他竟然那麽喜歡孩子，楊珊眼眶泛淚，輕吸了一下鼻子。
氣氛尷尬到極點，寧綺怎麽會看不到對方擦眼淚的小動作，不過，她跟楊珊非親非故，有什麽可在意的。她跟聶惟靳婚姻不幸福，也是自己選擇的結果。“說完了，能放我下車嗎？”寧綺不耐煩的說道。
“寧綺，這都怪你，”楊珊雙眸猩紅，怒瞪著寧綺，“我本來也可以有孩子的。所以，你必須補償我，”女人拿腔拿調的說道。
寧綺冷笑一聲，“楊珊，你這是什麽邏輯，腦袋壞掉了，”楊珊過來掐住她手臂，寧綺努力抽了回來，她可不想跟寧綺上演女子搏鬥，但是，有個前提，她不能太過分。
“為什麽不怪你？四年前，我跟聶惟靳的結婚那天，發生了事故，不然還輪到你的野種……”，楊珊凶狠的瞪著寧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內心的憤恨無以複加。
“活該，這就是報應，”寧綺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齒的說道，她跟聶惟靳原本就要訂婚了，女兒就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可是，楊珊竟然胡說八道。寧綺忍受不了，從她手中搶奪過鑰匙，開啟了車門，快速逃離了。
這麽好的機會，寧綺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在馬路上狂奔著，不讓楊珊追上，隨手攔截一輛出租車，就快速跳了上去。
寧綺坐在後座上，胸前起起伏伏，喘著粗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慌亂中接起了電話，聽到男人的聲音，嚇了一跳。
“寧綺，我在公寓等著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聶惟靳從公司折返回來，正好撞見了一出撕逼大戲，他知道寧綺會回來，就帶著小寶在客廳等著。
寧綺咬了咬牙，“好，我馬上就到。”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什麽都逃不出聶惟靳的眼線，但是，她堅決不會讓出小寶。
修長的手指扶著沙發，一下下輕輕點擊著，聽到了腳步聲，聶惟靳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他打了一個響指，傭人走過來，拉起小寶的手。
“不要，”小寶將傭人的手拍開，“我媽媽要來了，我要留下來等她，”小寶嘟起嘴唇，氣呼呼的看向聶惟靳，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小寶雖然年紀小，但是心裏跟明鏡一樣，什麽都明白。
聶惟靳揮了揮手，又給了傭人一個眼色，傭人上來將小寶一把抱起，帶進了臥室內。
寧綺對於公寓布局不太熟悉，在其中兜兜轉轉之後，才找到了客廳，“砰，”她聽到關門聲，視線尋聲而去，卻被聶惟靳輕喚了一聲。
聶惟靳指了對麵的位置，“來了，坐吧，”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怎麽你已經見了楊珊，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麽？”
“你怎麽不去問自己老婆呢？”這對夫妻都是一個德行，為什麽總要搶自己的女兒，就因為自己不能生。小寶是她的心肝，怎麽會放任讓楊珊那個惡毒的女人和聶惟靳那個霸道的男人搶了去呢？
聶惟靳冷笑一下，“你現在還有精力跟我鬥嘴，你覺得自己能夠把小寶帶走嗎？比起楊珊，我給你的條件會更好，再者說，你能放任自己女兒待在楊珊身邊？”運籌帷幄，聶惟靳篤定的說道。
寧綺在公寓內來回打量著，輕咬著下唇，不甘心就這樣將小寶讓出去，“小寶，媽媽在這裏，你快出來。”
男人快步走過來，拉起寧綺的手就走出公寓。兩個人就隔了一道牆，小寶怎麽會聽不見。大掌按在牆上，聶惟靳將寧綺固定在角落裏，“你還有選擇嗎？小寶的撫養權我是不會讓出的，現在是在國內，是要我一個人撫養，還是兩個人一起，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