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人體藝術
向天之所以懷疑範雄迷暈林玲是另有原因，其實完全是因為他的一種感覺，或者說猜測，當然，他的這種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他對同和醫院的那些醫生都很熟悉，對他們那些人來說，賺錢很容易，無論是病人送的紅包，還是從醫藥代表手中拿到的分成，都是一個不菲的數字。有跟向天私交不錯的醫生私下告訴他，一個普通醫生一年的額外收入起碼是工資的兩倍，而科室主任級別的一年賺個小一百萬就跟玩似的。
而且他們想要女人也很容易，醫院裏每年都會招收一批年輕漂亮的小護士，而這些護士的收入跟他們這些手握處方權的醫生也是息息相關的，所以她們的絕大部分到最後都自然而然地成了醫生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天下烏鴉一般黑，同和醫院是這樣，省中醫院絕對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向天知道，對範雄來說，錢和女人來得不要太容易。
也就是說，範雄作為一個前途遠大的副主任醫師，就算得不到玄黃濟世針法，他一樣能夠年入百萬，甚至更多，一樣能夠名利雙收。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針法去違法犯罪。再退一步說，他就算真的對玄黃濟世針法很感興趣，也沒有必要用這種蠢笨的法子。
更重要的是，對範雄來說，醫院裏有那麽多漂亮小護士，他恐怕愛都愛不過來，而且家裏還有一個羨煞旁人的漂亮老婆。而林玲雖然漂亮，還不至於漂亮到讓一個接受過二十多年高等教育的成年人色令智昏，從而鋌而走險。
所以，向天接到杜德彪的電話以後，特別是當杜德彪利用網絡找出了範雄的詳細資料以後，他在返回春江的路上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麽簡單，範雄的理由實在是過於牽強了。
他覺得這裏頭有鬼。
這純粹是一種猜測，不過沒關係，想讓範雄說出實情，他有得是辦法。
範雄的骨頭比他想象的要軟，看來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向天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盯著範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吧，希望你不要錯過最後的機會。”
“是他們逼我這麽幹的。”範雄耷拉著腦袋說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徹底癟了。
……
十分鍾後，向天掏出了手機，給遠在春江的何右銘撥了過去。
“小天，是不是有事？”這段時間向天忙，何右銘也忙，向天沒有重要的事情很少會給何右銘打電話，一般的小事支使石頭他們去做就足夠了，所以何右銘接到向天的電話後會問了一聲。
“銘哥，是有點事。齊耀光你認不認識？”
“省城的齊耀光？”何右銘眉頭一挑，沉聲道：“他惹你了？”
“他手下一個叫肥貓的家夥找人設計我徒弟，你要是跟他沒什麽交情，我準備去挑了他的場子。”
向天說得雲淡風輕，好像那齊耀光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三歲小孩，任憑他揉捏。
“見過一次，談不上什麽交情。你要是不急的話，等我一個小時，我馬上趕過來。”何右銘沒有絲毫猶豫。
“也好，春江小了點，陽州這邊地方大，你們以後總是要過來的。”
掛斷電話，向天回頭走到了範雄麵前，這家夥已經嚇得麵無血色，身體情不自禁地輕輕顫抖著。
他似乎看出了向天眼中的那一抹殺機，忽然激動了起來：“不要，不要殺我，我真的是被他們逼的。如果不是欠了他們五十萬，打死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範雄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說自己不該去賭博，更不該找那些人借錢。他不停地給向天磕頭，額頭上磕得一片通紅，再配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看起來既可憐又可厭。
“五十萬對你來說很多嗎？”向天冷笑，毫不留情地繼續揭露著他的謊言，“他們是不是還許了一些讓你無法拒絕的條件？讓我猜一猜，是不是許諾半年之內讓你當上科室主任？別急著否認，想清楚了再說。”
範雄怔住了，他真的不知道向天是怎麽知道的，他就像能夠未卜先知一樣，他的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窺破他的所有心事，他的所有秘密都在向天麵前無法隱藏。
“然後你覺得林玲很漂亮，玄黃濟世針也是個不錯的好東西，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占為己有，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然後你就聽從了他們的安排，開始設計今天這個圈套，對嗎？”
向天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本來以為，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像你以前騙那些小護士上床一樣，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失敗……讓我猜猜，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個家夥到底是人是鬼，怎麽什麽都知道？”
向天的聲音越來越冷，範雄的身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沒多久，他屁股底下忽然冒出了一大灘熱氣騰騰的液體，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向天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範雄楞了一下，旋即大喜過望，緊繃的神經突然得到了釋放，不停地說著謝謝，不顧地上那些肮髒的尿液，跪在裏麵給向天磕頭。
然而向天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得一幹二淨，森然說道：“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用，如果接下來你不配合的話，不僅你要死，你的老婆孩子都會陪你一起死。”
“配合，我一定配合！”範雄忙不迭地表態，渾然不顧自己正跪在臊氣衝天的尿液裏。
向天轉身的時候對杜德彪使了個眼色，然後朝房間門口走去。
哪知道他的手剛剛摸到門把手時，聽到杜德彪說道：“快點把衣服都脫掉，瑪德，臭死了。”
向天楞了一下，他剛才隻是示意杜德彪看緊範雄，別讓他給溜了。這小子想幹嘛？難道他對男人也有性趣？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杜德彪不是對範雄的菊.花有興趣，而是會錯了他的意思。
“脫光……對，就這樣，屁股撅高點，回頭看著後麵……麻痹的，懂不懂什麽叫回眸一笑？對，很好，保持住……行了，換個姿勢……”
在門口聽了一會，向天啞然失笑，敢情這小子拿範雄當模特，正在瘋狂地拍攝各種人體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