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你挖了他心?
【69書吧-WWW.69SHU.COM】背對著夭尤蹲在地上,面無表情看著已死的陸霄的正是狼王白梟。緩緩站起身來,白梟轉臉看著夭尤,冷漠地問道:
「你挖了他的心?」
「不,不,是他自己挖出來的,海扶桑死了,他殉情!」夭尤早就想好了兩全其美的回話對策。
狼王有多看重陸霄,狼窟的人太清楚不過了。現在陸霄死在他靈山,自己難辭其咎。
白梟冷硬的視線掃過鎮定的夭尤,最終落在夭尤的手上,那顆還有活力的陸霄的心臟上,寒氣迸發,他千辛萬苦培育的心臟,還沒到時候,竟然就這樣被挖了出來,
「這件事,容后再跟你們算!」冷冽的話音剛落,白梟的身影倏閃而過,夭尤只感覺到耳邊一陣冷風刮過,接著手上陸霄的心臟也不見了,片刻后,陸霄的屍體也如一陣風般消失了。
脊背上滑下的冷汗,浸濕了夭尤後背的衣服。
狼王帶著陸霄的屍體連同心臟走了,到底為什麼,狼王到底有什麼計劃在?現在夭尤根本不會單純地認為陸霄只是狼王的一顆棋子,肯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在。
「師傅,他們闖進來了!」一向鎮定的含雨難得地顯得有些慌亂。
「滾開!」一堆人跌跌撞撞地倒了進來,龍王不吭聲,只是往那一站,便滿滿的都是與生俱來的不可抵擋的囂張氣焰。
風騰負手站在最前面,面色低沉,龍天昊跟夕墨分別站在兩側。而當風騰的視線觸及到地上扶桑的屍體時,他覺得自己的整顆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扶桑~扶桑~」夕墨早就有了看到這一場面的心裡準備,但依舊懵了,不過夕墨比龍王早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撲到了扶桑身上。
「夭尤?」龍天昊保持鎮定,詢問道。
龍天昊可也從來沒見過夭尤本人,原來是長成這樣的。
「你們闖我靈山,傷我弟子,到底是何用意?」即使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龍王,但夭尤必須得保持鎮定。
「是她么?」無視夭尤的問話,風騰沉聲問道。
趴在扶桑身上的夕墨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扶桑,是扶桑的肉身,你說,是不是陸霄帶來的?」夕墨「噌」站了起來,可是她還沒走到夭尤面前,已經有人比她快一步了。
「唔~放開我,放開我!」夭尤已經見識過狼王的速度,可是沒想到龍王的速度更是驚人,怪不得狼王如此忌憚龍王,甚至要專門閉關修鍊,只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增強道行。
風騰沒吭一聲,手裡的力道卻在漸漸加重,幾乎要掐死夭尤。
「龍王,不可以。」夕墨一著急,手便搭上了風騰的手,阻止道,陸霄的下落還沒問出來,扶桑的精元還沒著落,不可以殺了夭尤。
風騰倏然收手,荒神間明白了夕墨的意思。
風騰退步,跪在扶桑身側,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一絲神色,甚至連眼神都是空洞的,只是詭異地安靜,盯著扶桑。
「陸霄呢,陸霄去哪了?他到底去哪了?」夕墨有些失控地喊道。
都已經這麼久了,扶桑的精元如果再只是呆在她的寶瓶里,一定會出問題的,必須要儘快找到。
「我不知道誰是陸霄,我只知道有個人帶著這具屍體來求我,讓我救活這姑娘,可是,還沒說上幾句話,你們就打進來了,接著,那人就跑掉了!」夭尤過意麵露畏色,跟剛才那種冷酷無情截然不同。
「跑掉了?不可能,以陸霄的性格,他不可能會把扶桑的肉 身扔在這裡的!」夕墨直搖頭,陸霄跑回拓跋部落就是為了帶走扶桑的肉 身,又放了一把火,現在他根本不可能會把扶桑扔在這裡,除非這根本就不是扶桑的肉 身。
可是夕墨剛才檢查過了,這的確是扶桑。
「那我怎麼知道,總之他就是很害怕地逃走了!」事情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夭尤只能隨口胡掰了,能過一關是一關。
跪在扶桑身側的風騰,眸中忽然凝聚起一抹寒光,猝然起身,飛身往外,緊接著,扶桑的身體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風騰的嗓音飄了過來,
「這不是她!」
「龍王!」龍天昊急喊一聲,忙追了出去。
夕墨愣愣地看著瞬間便燒成灰燼的屍體片刻,回眸看著夭尤,
「若我們沒有趕到,你是不是已經動手救扶桑了?」
龍天昊把這藥王說得如此神乎其神,她真的很想知道,藥王到底能不能讓扶桑的精元回到她體內,而讓她起死回生。
「這個是自然的,沒有我藥王做不到的事。」提起這個,夭尤滿是自信。
不過看著夕墨,夭尤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與眾不同的氣息,似乎與扶桑的精元有些相似,但卻更濃一些,難道她也是天界之人。
「若你是救死扶傷,那必然是件好事,但你若是不分黑白,亂整一通,遲早是會遭到報應的。」夕墨冷冷地看著夭尤,這老頭子絕對是深藏不露,表裡不一。
夭尤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這如何救人,我可比你懂多了,不用你來教我!我看你還是趕緊追上去吧。這裡是靈山,靈山上住著屠龍家族,他們可不單以滅妖龍為己任,只要是妖怪,走進這靈山方圓百里,都會被他們盯上。再遲一點,我可真怕你都見不到你那朋友了!」
聽著夭尤所謂的「危言聳聽」,夕墨嘴角的冷笑更甚,
「我的朋友可不是那麼弱的!」
環顧了下四周,夕墨並沒有感受到扶桑精元的存在,只是總是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剛剛風騰追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見仁見智!」夭尤隨口道。
夕墨沒說什麼,轉身跑了出去。
「師傅,你為什麼不出手,他們欺人太甚了!」井寶捂著胸口,抗議道。
他們從小跟著師傅,他有多少能耐,一清二楚。一般情況,師傅根本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到他們頭上,可是今天,師傅竟然忍氣吞聲。,甚至好像非常畏懼的模樣,真是令他們費解。
難道說剛才這三人的來頭真的有那麼大,連師傅都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