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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 晴天霹靂

  張然回京都市三天短暫的時光很快就過去,明天就是給外曾祖父祭拜的日子,所以今天晚上張家大院里格外的熱鬧,張家所有家族直系成員都回來了,張然那個在英倫的菲莉媽媽帶著混血的弟弟回來了,在南非談工作的任宮言媽媽回來了,在好萊塢搞電影拓展工作的姜雨涵媽媽也回來了。 

  似乎是出身的原因,張然一直認為父親的八個老婆中,最有貴氣的就是這個菲莉媽媽,不僅貴氣,而且比自己的母親還要強勢,也是父親所有老婆中會讓父親在商業問題上聽從的人,她是所有媽媽里最具有商業天賦的,否則也不會獨自遠在國外管理創易能源的發展和新能源動力系統生產基地兩項工作了。從小張然也被她灌輸了不少的歐洲教育理念和皇家禮儀知識,所以對她,張然除了是敬重就是崇拜,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能有這種堪比男人的風采。 

  簡單說,她就是一個梟雄式的女人。 

  當然,張然也有覺得這個菲莉媽媽比不上自己的母親的地方,那就是雍容嫻雅的氣質和溫柔,自己的母親就是東方典型的富有古韻美的女人,而那種小鳥依人的溫柔又是西方女人學不來的。 

  菲莉的孩子叫張亞倫,是張然的混血弟弟,也是張家最小的孩子,只有十六歲,由於菲莉常年在英倫工作的原因,所以張亞倫上中學后就被菲莉帶去了英倫,在溫莎鎮的貴族中學伊頓公學上學,原本張然的父親是不同意的,但是菲莉說張亞倫小學接受了華夏國的教育,中學就得接受英倫教育,中西結合嘛,至於以後的大學就由他自己選擇。 

  為此,張亞倫成為了張家唯一一個接受中西方文化教育熏陶的孩子,小小年紀不僅通俗華夏國古典文學,就連《三字經》,《論語》,《道德經》,《孫子兵法》這等名著都能倒背如流,去英倫上學三年裡,也把《悲慘世界》《昆蟲記》《茶花女》《羊脂球》等歐洲名著看了個七七八八,可以說,雖然是張家年紀最小的孩子,但懂得的人生大道理卻是不比張佳佳這三姐和張濤這個五哥來得少。 

  當然,一直以來,張然也是認為在成長方面張濤這個混世魔王是比不上張亞倫這個小弟的,倒不是說張濤的母親葉詩音沒有菲莉會教育孩子,而是因為張亞倫這個身懷英倫皇室血統的孩子要比張濤好學得多,也聰明得多。 

  而且,張亞倫似乎還繼承了母親菲莉的商業天賦,早早就能讀懂《經濟學》,《國富論》和《資本論》等三部著名的經濟學典籍,還曾在小時候一語驚人為菲莉分析過一個極具複雜的投資問題,讓當時的張易甚是驚異。 

  張然在房間里陪著張亞倫聊了會天,問了他一些在英倫的生活和學習情況之後也就讓他休息了,畢竟他今天剛跟母親從英倫回來,陪著全家人吃完飯後就累了,明天還要去西山陵墓,所以早點休息是好的。 

  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和三位剛從國外回來的媽媽敘舊,張然也就沒去打擾,上了天台,此時天台之上,張佳佳正帶著一幫兄弟姐妹玩著捉迷藏。 

  張然另外的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就是四妹張涵,六妹張木瑤和七弟張遠,張涵十九歲,在京都大學上大二,張木瑤和張遠十七歲,同年的,只是張遠要小几個月,兩個還在上高三。 

  張樂樂這個大姐和張然這個二哥平時不在家,張佳佳就是大姐大,一旦這些弟弟妹妹上學回來,就會抓著他們到處瘋玩,不是滿整個洪湖跑就是在張家大院里玩捉迷藏,沒少讓張家大院雞飛狗跳,之前他們還想抓張亞倫這個小弟弟上來,還好是張然攔住了,否則不知道張亞倫會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 

  此時被蒙住眼睛的就是六妹張木瑤,張然剛剛走上台階,張木瑤就正好撲過來,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立馬大笑起來:「抓住了,抓住了。」 

  只不過,當張木瑤揭開眼罩看到是一臉嚴肅的張然後,立即吐了吐舌頭:「二哥。」 

  張然無奈看了她一眼,朝著不遠處的張佳佳瞪道:「佳佳,小涵,木瑤和小遠都要學習,不要整天拉著他們玩,小心你媽上來抽你。」 

  張佳佳嘟了嘟嘴:「我媽才不會打我,要打也是任媽媽。」 

  「木瑤和小遠明年就要考大學,只有半年時間了,得好好學習,否則考不上京都大學,就等著被爸送進公司吧。」張然朝著另外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和一個一臉怕怕表情的男孩『兇惡』道。 

  「媽說公司的事以後不用我們操心,有大姐和二哥。」在張然身前的張木瑤小聲道。 

  「爸,你來了。」 

  就在這時,張佳佳,張濤和張涵同時尖叫一聲,然後互望一眼,朝著台階口跑去,張木瑤和張遠也看向了張然的後方,瞬間跑開了,剎那間五個弟弟妹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然轉身,果然發現一臉嚴肅的張易站在他身後。 

  「爸。」 

  張易背負雙手,一副無奈的表情看了一眼那些怕被他挨罵跑掉的孩子,走到張然身邊,緩緩道:「嬌倩那孩子獨自一人去洪湖上散步了,你去陪陪她吧!」 

  「她這麼有閑情雅緻,還去散步?」張然撇了撇嘴。 

  張易狠狠瞪了他一眼:「過了明天之後,她就要回紐約了,女孩嘛,情竇初開都是感性的生物,現在正惆悵,需要一個人安慰。」 

  當張然來到洪湖邊上的涼亭時,果然看到楚嬌倩坐在涼亭的欄杆上,望著遠處月光投射下來的洪湖水面。 

  張然不聲不響來到她身邊:「有心事?」 

  楚嬌倩點頭嗯了一聲。 

  「可不可以說給我聽?」張然道。 

  楚嬌倩將張然拉坐下,雙手死死勾著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道:「張然,明天給外曾祖父祭拜完了,我就要回紐約了。」 

  「回去好啊,你來華夏國這麼久,你媽也該想你了。」張然理所當然點點頭。 

  「你知道我不想回去的。」楚嬌倩眼神充滿期待的看著張然。 

  張然故意不理會她眼神里的意味,笑了一下:「大雁總要南飛的,遊子也要回家的,我離家出走這麼久,不也回來了嗎?所以,那裡是你的家,你總要回去。」 

  楚嬌倩頗有些失望的埋下腦袋:「我回去會想你。」 

  「我也會想你。」張然輕輕道。 

  「真的?」楚嬌倩突然抬頭,雖然從張然的目光里她知道張然這話有些言不由衷,但是張然親口說出來,她還是挺高興的。 

  張然微微一笑:「真的。」 

  楚嬌倩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月光投射到她臉上,很美,有些凄涼,她緊緊抱緊了張然的手臂:「今晚就在這裡陪我好不好,你家裡,親情味太濃,我怕我融不進去。」 

  張然心頭微微一震,單手攬過她的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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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南江市。 

  李曉芸剛剛叮囑完李向榮在家要好好休息之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原本高啟成就在路上,要到別墅了,不過剛剛接到這個電話的李曉芸又給高啟成回了電話,說是今天有事,要晚一點去公司,就不用他接了,讓高啟成倒回去。 

  應付完了高啟成之後,李曉芸匆忙出門,駕上那輛不顯山不露水的牧馬人離開了鐘山高爾夫。 

  李曉芸接到的電話正是一月前奉她之命去京都市調查張然身份的偵探尚炳書。 

  駕著牧馬人一路有驚無險來到尚炳書那個小區,消失一月的尚炳書還是沒有改掉那副邋遢的樣子,一如既往的蓬頭垢面,像是剛剛從垃圾堆里鑽出來的一樣。 

  尚炳書把李曉芸讓進屋后,抓著桌上的水狠狠灌了一口,然後看著李曉芸:「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我長途跋涉的努力再結合我的聰明才智,你這個保鏢張然的身份我查出來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應該八九不離十。」 

  「別和我賣關子,快說。」這一刻的李曉芸既是期待又是忐忑,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我怕你受到打擊,這個人不簡單,來你身邊一定有目的。」尚炳書擔憂看了她一眼,他其實是怕說出來李曉芸暴怒揍他一頓。 

  李曉芸眼睛一瞪:「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報警了。」 

  尚炳書嚇得連忙道:「如果時間吻合的話,他應該就是京都市張家的大少爺張然。」 

  「張家?」李曉芸還有些轉不過彎。 

  尚炳書認真道:「京都市創易科技董事長張易的兒子,我在京都市有不少都是搞情報的朋友,大消息沒本事,但至少也能查到京都市長每天吃喝拉撒的信息,小道消息更不用說了,整個大街小巷小攤小販能知道的東西他們都知道。他們告訴我,京都市創易科技董事長的兒子就叫張然,兩個月前不知什麼原因離家出走,這件事是整個京都市上層圈子都知道的,他們常常給那些有錢人辦事,所以能打聽到的消息不少,我打聽到這件事之後就找了所有在京都市稍微有些能力的朋友幫我找了一些張家的資料,果然,張家不僅在商界的地位高,而且是直接跟中央有密切關係的,張家的人都能自由出入中南海。」 

  尚炳書根本沒注意李曉芸已經變得痴獃的表情,自顧自帶著誇張的欣喜表情道:「中南海啊,你想想,能自由進入中南海的人,那得有多大的權力啊!以前只知道張家的創易科技是華夏國最有名的大企業,大公司,沒想到還有這麼深厚的政治背景,怪不得能用到軍方加密處理的通話程序。」 

  「嘖嘖…」 

  尚炳書帶著各種羨慕加嫉妒的眼神看著李曉芸:「沒想到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來給你當保鏢,你爸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給我住口!」 

  李曉芸憤怒的朝著尚炳書大吼一聲,此刻的她心裡五味雜全,腦袋猶如遭電狠狠擊了一下,差點就站立不穩,她扶著桌子,胸口就好像被千萬根利刺扎過一樣,雖然懷疑過張然的身份,也懷疑過他來自己身邊另有目的,否則也不會讓尚炳書去查,但是沒有真正證據之前,她始終單純的把張然當做心裡的那個小保鏢,自己的那個保護神,還一度自欺欺人的想著希望尚炳書什麼也查不出來,從來沒想過他會真的帶有目的性來接近自己。 

  這個晴天霹靂無疑是把現在心理防線本就脆弱的她徹底打入萬丈深淵,特別是經過那天和方希希翻臉,對張然壓抑的感情宣洩出來后,這樣的打擊更讓她看不見光明。她沒有母親,現在父親也受傷了,姐妹也沒有了,她頂著諸多壓力繼承李氏集團,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累,多孤獨,但是這些累和孤獨她找不到一個人訴說,她唯一能想的就是在累的時候想想張然,希望他快點回來。 

  現在,這個讓她這幾天失魂落魄,唯一能讓她有個心理安慰的人沒想到真的一直在騙自己,接近自己真的是有目的性的,這樣的欺騙簡直就是在她本就傷痕纍纍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和冤枉,自己最好的姐妹冤枉了她,現在這個她一直在心底默默愛著的男人也欺騙了她。 

  雙重背叛,她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父親?呵呵,爸爸也在欺騙她,一直不肯告訴她李氏集團那筆錢的去向。 

  都說最大的悲痛是沒有眼淚的,歇斯底里最大的悲傷也是無聲的,她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只是感覺有些頭暈眼花。 

  猛的一個趔趄,李曉芸單手扶著腦袋,甩了甩頭,差點摔倒在地。 

  此刻李曉芸渾身那股散發出來的冷氣讓尚炳書有些恐慌,他當然不知道這個女孩受到的打擊有多重,只是看她臉色蒼白得可怕所以很是擔心道:「李大小姐,你沒事吧?」 

  「你說的消息,都是真的?」 

  李曉芸盡量使自己變得堅強,雙眼死死瞪著尚炳書。 

  尚炳書弱弱道:「一個小小的保鏢,怎麼可能知道創易科技那麼多信息?怎麼可能使用京都市軍方專用的加密電話程序?他又是和創易科技的大少爺同名同姓,這能是一個巧合嗎?」 

  「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啊!」被李曉芸盯得頭皮發麻,尚炳書連忙叫道。 

  「我一定會問他,他為什麼要騙我。」 

  說完,李曉芸猛的轉身,拉開門,朝著外面跑去。 

  「啊…嗚嗚嗚…」 

  牧馬人狹小的空間里,李曉芸手握方向盤,淚如雨下,只有在這沒有人看得見的角落,她才能歇斯底里的放聲大哭。 

  為什麼?她愛的男人,她信任的姐妹,她敬愛的父親,一個個都在騙她,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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