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高手之間的約定
「應該是他。」
燕千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許這個少帥真得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真是他幫助自己隱瞞身份,那麼也許太子真的查出不來。
畢竟南方還是司徒傲宇的勢力範圍。如果他想要挑撥關係,那麼就更沒有必要了。畢竟現在他還沒去北方,威脅不了太子的地位。也許是居安思危,這少帥真不是善茬!
「你們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明白?」一旁的小菡有些看不下去的道。
慕容辰逸寵愛般的笑了笑,他自己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告訴這個素來令人頭疼不已的妹妹。
「你最好還是不要聽明白的好,徒增煩惱。」燕千羽淡淡的笑道。而小菡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對這句話,慕容辰逸深感贊同。站得越高,反而煩惱就越多。慕容辰逸有這種感覺,他相信對面的至尊同樣有這種感覺。
「你和他之間是怎麼劃分勢力範圍的?」燕千羽饒有興趣的問道。
慕容辰逸帶著深意望著燕千羽道:「呵呵,這個問題我應該選擇避而不答。但是我還是告訴你,三國中的曹孫之地就是我們所處的範圍。」
燕千羽苦笑,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佔據著北方遼闊的地區,另一個佔據著南方富庶的地區,而給他至尊留下的僅僅是曾經最受古代各諸侯心中惦記最深的西南糧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難道在和平年代他還能真刀真槍的佔據著地理優勢和他們拼殺不成?
「不過有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感興趣。」慕容辰逸淡淡地道。
「哪裡?」燕千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就是這裡的南京。」
「莫非你們兩個還是『憤青』不成?」燕千羽淡淡笑道。
「你看出來了?」慕容辰逸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你們兩人之間的約定是什麼?」既然不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燕千羽不會傻到站在他們兩個中間充當一道緩衝帶。
「東欠南,很難還!有些東西還是要血債血償的。」慕容辰逸眼神閃過一絲陰鶩,低聲地道。
燕千羽笑了笑。這兩個傢伙倒是很有愛國之心。以東京為籌碼來雪恥,的確是年輕一代中可以站在中國頂尖的存在,這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江浙這一代沒有人佔據,原來除了其他的那些原因外,還有南京怎麼一個約定。
「那我就橫插一手,加入你們如何?」燕千羽笑道。
「你要南京?」
「你不是很想得到這個結果嗎?更重要的是我和你們是同一種人,嗯,說白了也是個有點兒熱血的盲目青年。」燕千羽笑道。
「如果你能消滅日本右翼的山口組,那麼南京就由你來入主。」慕容辰逸看了那兩個各忙各的女人,低聲對燕千羽說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屹立了近百年的山口組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作為最龐大的東亞黑幫組織雅庫扎的三巨頭之一,山口組的人數是其中最多的。尤其一點兒令燕千羽不得不防備的是,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他們的政局很多都是由這些黑幫暗中操作。這可是個難啃的骨頭啊!相比於得到作為慕容辰逸和司徒傲宇緩衝帶的江浙與南京,對付山口組要付出巨大的人力和物力。
「怪不得你會這麼大方的告訴我這些,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燕千羽手中的高腳杯放在嘴邊卻沒有飲用,他直視著慕容辰逸這個面帶笑容的男子。
少帥他是見到了,現在這太子同樣出現在他面前。這兩個人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測的,既然他們想玩這些,那麼燕千羽絕對會奉陪到底。
「比起你至尊的能力,我想這個的難度根本不算難度。」慕容辰逸飽含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其實滅掉山口組只是權宜之計,想要真正的報復他們還得從根本上來。」燕千羽淡淡地道。
「比如說?」
燕千羽嘴角的笑容變得邪惡起來,他陰險的笑道:「比如說經濟入侵,又比如說讓他們賴以生存的著名企業垮台。他們這一毛不拔的彈丸之地離開了經濟基礎,什麼都不算。」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我不得不聲明,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但是卻不敢實施。相比於對付山口組,經濟入侵的難度更大。」慕容辰逸無奈的搖了搖頭。身為華夏子孫有哪個對日本人有好印象的,暗中對付小日本他沒少費腦細胞,可是收效甚微。
「我很希望中國能出現幾個像索羅斯那樣的金融天才,只要他敢做,我就敢給他錢。」燕千羽臉色如常的道。
慕容辰逸恰恰相反,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索羅斯是誰,即使他這個主修政治學的天才也知道,這位製造了98年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幕後黑手,正因為這一戰成就了他「金融大鱷」的名頭。
燕千羽那句「他只要敢做,我就敢給錢」讓慕容辰逸不得不佩服司徒傲宇的眼光,當他告訴自己出現了一位名叫『至尊』的對手時,起先他還不以為意,但是現在這樣的對手人生相逢一次未必是件壞事!
「在現階段來說,這種天才級別的人才太少,放眼在任何領域都是,這不得不是我們的悲哀之處。」慕容辰逸略有感觸的道。
「何謂人才,無非是學以致用。中國現在的教育制度就像國情一樣處於初級階段,選拔人才的機制著重於分數,而不是一個人的綜合能力。放眼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教學型大學,而那些高材生們十幾年的寒窗苦讀為的就是那彰顯自己學歷的小本子,真是可悲可嘆!」燕千羽同樣感嘆的說道。
慕容辰逸若有所思地道:「其實你說的這些別人未必不懂,但是國情決定實情。泱泱十幾億的大國如何選拔人才,這確實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面對西方開放式教育的衝擊,很多國內的大學已經走上了改革的道路,但是真正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就不得而知,畢竟在不同環境里,前人種樹,後人未必乘涼。」
慕容辰逸頓了頓,看著燕千羽道:「國家提出素質教育的口號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培養出來的人才能不能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就不得而知。這是一盤現在還沒有定論的棋局,想要破局靠的僅僅是時間。」
燕千羽笑道:「我只是在可惜那些在棋局中白白損失掉的可用棋子。」
慕容辰逸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至尊,我還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哦?我是什麼樣的人?」燕千羽好奇的道。
「可以為友,亦可為敵。」
慕容辰逸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他淡淡地道:「你這酒不好,等到了我那裡,我請你喝上好的茅台。」
「可以嗎?」
「前提是你能擊敗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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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羽把歐陽晴送回了她在電視台的員工公寓。雖然這僅僅只有兩室一廳的面積,但卻讓他感覺到了溫馨。以燕千羽想來,歐陽晴這個江浙省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最起碼也要配一棟像樣級別的別墅,但是後者卻微微笑著告訴他,住得習慣就不願意搬走。
燕千羽無奈地搖了搖頭,回憶著和慕容辰逸臨別時的情景。
「至尊,再見面,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像今天這麼輕鬆的對話。」慕容辰逸直視著燕千羽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更希望在『棋盤』上遇見你。」燕千羽淡淡地說道。
「如你所願!」
能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是每一個高手寂寞的榮幸,太子是,少帥是,至尊更是。三人註定要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掀起一場風雲對決。
白色寶馬駛到杭州市的東部郊區,燕千羽很輕鬆的發現了當初金榮成被風之組幹掉的「現場」。這座不錯的廢舊工廠原本是斧頭幫的產業,但是被政府沒收以後又被風雲集團購買了下來。如今這裡正好成為了風一訓練新人的地方。
古往今來,成就大事者無非手握重兵。這其中最讓上位者重視和頭疼的就是忠誠問題。所以這群新人經過精挑細選之後所要經受的第一課就是——洗腦!
風七這個整天喜歡賣弄文采,而且嘴巴二十四小時不會停止下來的傢伙被安排在這個工作上。他可是經受過專業訓練,不差於那些所謂的談判專家。而且讓燕千羽也不得不承認的是,風七的腦反應能力和語言組織能力堪稱一絕。也許現在站在那廢舊工廠中搖旗吶喊,不斷錘鍊自己的至尊盟新人無意識中踏上了風七這張惡嘴的賊船。
在燕千羽去雲南的時候,他把全部的權利交給了風一。而風一則把星願酒吧為數不多的人和招募的退伍軍人混編在一起進行訓練。兵在精而不在多,這是燕千羽告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