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極盡羞辱
若是沒有人出去應聲,蕭可勢必要過來過來了,到時候暴露的人便多了。
其他的倒還不要緊,編個理由也能搪塞,可丁瀟瀟卻是與他朝夕相處了好幾天,還是最終導致蕭可任務失敗的“罪魁禍首”。
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蕭可心中也非常糾結,本來他也不想理會一個在荒漠上過夜的馬隊。可現在一切都在懸而未決的緊要關頭,他不能再容許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
不僅僅是自己承受不起,燕王那邊更是無法交代。
“再不出來,我就要動手了!”蕭可下達了最後通牒,示意身邊的隨從過去包抄。
此刻土堆後麵站起來一個人,雙手高舉大喊著饒命。
蕭可緊緊捏著劍柄的手,總算得以放鬆幾分,他命令來人緩緩走過來,同時注意著他的打扮,是個北荒商旅的模樣,平平無奇,到時沒什麽問題。
男子走到蕭可近前,眼睛因為光線的關係,眯在一處無法抬頭。
看見他戰戰兢兢的模樣,蕭可又瞅了瞅土坡後麵其他人,冷聲喝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晚了逗留荒漠。而且,本官剛才喊了你們好幾聲,怎麽都無人應答,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嗎!?”
男子慌忙跪倒磕了個頭,緊接著磕磕巴巴回答:“咱們是商旅常年都是這樣隨遇而安的,城中都有宵禁,過了時辰就進不得城,再加上去城中留宿繞路,官爺您該是知道的啊。至於沒有出來應聲,實在是懼怕您的官威啊。他們幾個都是第一次跟著小人出來跑商路的,哪見過您這麽大的官,實在是嚇的怕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蕭可對於這一通奉承其實是滿意的,可他還是皺起眉頭,用馬鞭一指眾人藏身之處,吼道:“都出來!本官要一一查看!”
男子帶著的人都站了出來,緩緩走上前去,臨邑將腰間的斧子藏好,示意丁瀟瀟好好躲著,千萬不能露麵。
一行人站在蕭可麵前,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他用馬鞭頂在臉上、身上看來看去。
臨邑窩了一肚子火,卻不能發作。因為隻有他們牽扯住了此人的注意,才能保護好藏在不遠處的丁瀟瀟。
不料就在此時,蕭可突然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你們幾個都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本官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私藏武器!”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都微變了變。
別說脫衣服實在是有些丟人,就說他們出來,那個人身上不帶幾樣家夥。
尤其是臨邑,他的雙斧幾乎就是身份證,一旦被發現,是必要暴露身份。
為首的男子打著哈哈,雙手向前,遞上一張銀票笑道:“官爺,咱們出來跑生活,怎麽也不能是赤手空拳。我們把身上的武器給您過目,這脫衣服……就不必了吧。”
見男子是個頭兒,蕭可所有的戾氣都朝著他去了,先是眯著眼接過了銀票,但是隨即手裏的鞭子從折著充當棍子,忽然被展開。
長鞭揮下,迅雷不及掩耳,男子臉上就留下了一道鞭痕。
與此同時,蕭可將銀票收在懷中,睨了眾人一眼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脫!誰敢不從就給我扒光了他,捆在樹上,讓這荒漠裏的冷風和明日的暴曬告訴他,違逆本官是個什麽下場!”
“是!”
隨從們一擁而上,足有三十多人,為首男子越過一排人,直接給臨邑使了個眼色,讓他一定要安耐住。
幾乎要的瞪出眼球來,臨邑遠遠看了看土丘,心裏狠狠忍下。
他將雙斧卷在衣服裏,趁著夜色匆匆放在地上。
一行人須臾之間脫得隻剩下褻衣,站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狼狽不堪。
丁瀟瀟不好再繼續盯著,隻能背靠著土丘坐下來,心中卻是滿滿的怒氣。
一個小小的燕王府走狗,出來就這麽橫行霸道,將來若是北荒當真落在他手裏,這北荒人還有活路可走嗎?
但是反觀如今皇室,北荒帝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絕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比起燕王未必遜色。
那個東宮太子,將來的一國之主更是不堪,竟綁架父親,更是打算殺人奪位。
事發之後,燕王伸手,他便恬不知恥攀上這條船,將一切推給屈雍。
如此凶殘又懦弱的性子,指望他將來成為一代明君,怕是比盼望日頭西升還要難上幾倍。
微微歎了口氣,丁瀟瀟收回遐思,那些都可以當成事不關己,現在暫且高高掛起,眼下後麵這一行人的安危,才是與她息息相關的。
畢竟若是沒有她,他們本不至於忍到這個地步。
蕭可見眾人順從,心中的惡意不但沒有釋放反而更勝幾分。
他溜溜達達看了看眾人的衣物和武器,大部分都是些短匕首之類的輕武器,並沒有禁止攜帶的東西。
發覺隻不過是一群混飯吃的小商隊,沒有一件拿得上台麵的東西,蕭可膽子更大了,他指著眾人喝道:“怎麽不脫了!?全部脫掉!本官要仔細查驗!萬一,你們有什麽違禁品藏在裏麵,豈不是本官失職!?”
臨邑緊緊握著拳頭,瞪著麵前監室自己的隨從,後者渾身一哆嗦,有一種被猛獸看中了的危機感,不由後退了一步。
蕭可盯著為首的男子,並未注意隊尾的這點異常。
男子瑟瑟發抖,用微弱的聲音乞求道:“官爺,您看我們都脫成這樣了,還能藏什麽啊。求您高抬貴手,這麽冷的時候,就放過咱們吧。您想要什麽,小的一定盡量滿足,就算現在沒有,將來一定送到貴府門上,如何?”
蕭可聞言哈哈大笑:“就憑你?送到我府門上?燕王府,將來未必是你們這種人能靠近的地方!脫,本官說脫光就是一件不能留!”
說罷他扯著男子的衣領,就要動手。
荒漠裏的夜晚極其寒冷,已經控製不住發抖的男子,被突然一扯,隻剩下一條底褲,整個人冷的牙齒不住打戰。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圍著他便開始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