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鬼子的報復

  夜深了，累了一天的鬼子都睡了，隔著營地老遠，就能聽到震天的呼嚕聲，鬼子們實在是累壞了，哨兵也累得不行，一個個強打精神，抱槍站在那裡。 

  一個黑影快速靠近營地，這是葉航。經歷了一天的殘酷戰鬥，自己的等級也升到了下士五，五萬五千的經驗，十八萬的GP，CF點只增加400點達到了14000點。葉航現在依然精神十足，精神亢奮，跑得飛快。在部隊的時候，他曾有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連續作戰的記錄，現在才打了一個白天，小意思。 

  風很大，掠過樹梢的風聲，掩蓋了他輕微的腳步聲。他伏下身子，仔細觀察一下。迅速躥入營地內，鬼子哨兵形同虛設。 

  一支巡邏隊「咔咔」地走過來，他趕緊伏在一個帳篷後面。等巡邏隊走遠了，才爬起身來，弓著腰轉過一頂裡面鼾聲如雷的帳篷，直插營地中央，田中的補給彈藥都堆在那裡。 

  葉航的目標就是這堆彈藥補給，可是這裡有兩個鬼子兵在看守，一邊一個，看得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手腳，但這也難不住他。想了一下，閃身進了旁邊一個帳篷。 

  一會兒又出來了，身上多了一套鬼子軍裝。雖然小點，但在晚上也足夠用了，他繼續潛行，到了離彈藥箱最近的帳篷前停下。側耳聽了聽，沒什麼動靜，巡邏隊離得還遠。拿出一顆手雷，拔掉插銷，用暗勁在地上無聲的一磕，揚手把手雷貼地滾進了彈藥堆，接著就不顧一切地掉頭猛跑。 

  鬼子巡邏隊遠遠看到一個黑影在營地里飛跑，大叫一聲：「什麼人？」接著就「啪啪」的開槍。葉航一個前撲，身子貼地縮成一團，如一個球一樣向前滾動。 

  被槍聲驚動的鬼子慌張地爬起來，在黑暗中摸槍摸衣服。「轟——」的一聲，手雷爆炸了。劇烈的爆炸引爆了附近的彈藥箱，近處的彈藥箱爆炸又把遠處的也引爆了。營地中心頓時如火山爆發，被引爆的炮彈、子彈，吹著尖銳的口哨，橫掃了半個營地。 

  睡眼惺忪的從帳篷里鑽出來的鬼子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壯觀景象，一時竟忘了躲避，許多人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被彈片擊中。被死亡的同伴驚醒的鬼子一下子亂了套，抱著腦袋到處亂拱，尋找著安全的藏身之處。 

  趁著這股亂勁，也借著身上的鬼子軍裝掩護，葉航連滾帶爬地逃出鬼子營地。在營地出口，還順手賞了兩顆手雷給站崗的鬼子。兩個崗哨正趴在地上伸長脖子，東張西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看到冒著煙的手雷落在面前，嚇得怪叫一聲，爬起來就跑。可葉航扔出來的手雷已經在手裡延時了，鬼子剛爬起身，就「轟」地爆炸了，兩枚四十八瓣預製破片手雷，把兩個鬼子炸得千瘡百孔，葉航則迅速躥出了營地。 

  門口兩顆手雷一響，鬼子找到了目標。田中介一和小林光一立刻指揮鬼子追去，營地里此時已火光衝天，火光中的鬼子猶如活著的靶子。葉航跑過一個土堆，迅速卧倒出槍，一陣猛烈射擊，剛追出營地的鬼子被打倒十七八個。鬼子一下子全趴下了，葉航則趁機溜走。 

  田中大聲的督促鬼子追擊，可是一個白天的慘痛教訓，鬼子兵全被葉航的槍法嚇破了膽，一個個干吆喝就是不挪窩，把田中氣的直想殺人，最後無法，只得命令一部分加強警戒，其餘的回來清理現場，救治傷員。 

  整個爆炸現場猶如修羅屠場，彈藥補給場周圍的帳篷全被炸沒了，殘肢斷臂飛得到處都是。遠點的帳篷也支離破碎，火光熊熊，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烤肉的香味。 

  鬼子正在忙忙碌碌的清理現場的時候，住在城裡的三井康也帶著第三大隊出來支援了，他們是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的。忙了大半夜，總算清理完了。損失結果也統計出來了，死了一百三十七人，傷三百六十四人，帶出來的彈藥給養全被銷毀。 

  看著報告，田中的鼻子都氣歪了，瞪著小林光一說：「小林君，一定要想辦法，幹掉這個葉航，他對帝國的威脅太大了。」 

  小林光一想了想說道：「大佐閣下，我也深有同感。同時我也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想如果用這個辦法，肯定能捉住這個葉航，最不濟也可以把他擊斃。」 

  「哦？」田中馬上來了興趣，高興道：「說說看。」 

  「哈依，大佐閣下。」小林光一一低頭道，「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個叫葉航的支那人是一個極端得民族主義者，這種人應該很在乎自己同胞的生死，我們不妨利用他的這一弱點……」 

  「怎麼辦？」田中興緻更高了，急促的問道。 

  「這懷來城裡大約有十萬人口，青壯年總有兩三萬吧。我們把這些青壯年都抓起來，然後公布出去，如果葉航不出來投降，那麼我們每隔一小時殺一千人，一直殺到葉航投降為止。」 

  「太好了。」田中興奮地一拍小林光一的肩膀道，「小林君，就照你說的辦。」然後轉頭對兩個大隊長道：「諸君，參謀長的話都聽到了吧？現在，我命令：全軍立刻回城，將懷來城裡所有十五歲至五十五歲的男子全部抓起來。諸君，努力去干吧！」 

  懷來城迎來了一場浩劫，一千多鬼子在城裡分散開來，瘋狂的砸開每一戶的大門，揮舞著雪亮的刺刀，將所有的男人都趕到大街上。然後用繩子綁成一串一串的帶到東門外的空地上。 

  對於鬼子的反常舉動，人們都知道大事不妙，老弱婦孺哭天喊地的跟在隊伍後面出了城。 

  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鬼子已抓了三萬多人，整個東門外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鬼子在人群外面架起幾十挺輕重機槍，七五山炮和迫擊炮也架了起來，在外面靠城門一側則站滿了跟出來的老幼。 

  鬼子架起高音喇叭，一個漢奸翻譯用高音喇叭對著山上叫喊：「葉航你聽著：田中聯隊長說了，命令你馬上下來向皇軍投降。否則，從現在開始，皇軍每隔一小時，就殺死一千名青壯，一直殺到你出來為止。如果你拒不投降，這三萬人，就都是你害死的！」 

  葉航就蹲在不遠處的林中，第一次打伏擊的那塊石頭後面，他早就猜出了鬼子的心思，一直在想著對策。聽著漢奸翻譯的喊話，氣往上涌，拿出M82A1，瞄了瞄，狠狠的一槍打了過去。射出的子彈瞬間越過四百米的距離，一頭從漢奸翻譯的右眼扎進去，大口徑的狙擊彈頭一下子失去平衡，在漢奸翻譯的顱腔里打了幾個滾，又衝破後腦殼飛了出去，順便帶走了整個後腦勺。漢奸翻譯手一伸，仰天倒下，蹬了蹬腿，就再也不動了，附近的鬼子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 

  鬼子炮兵反應倒挺快，聽到槍響，立馬對著槍聲的方向開炮，山炮、迫擊炮、擲彈筒全部開火，各種口徑，各種彈道的炮彈如同蝗蟲一樣飛向山坡。葉航趕緊把身子往石頭後面一縮，炮彈就呼呼落了下來，炸的樹倒石飛。好在鬼子沒有準確的目標，炮彈打得極為分散，葉航躲在石頭後面，倒也有驚無險，但也把他嚇得夠嗆。 

  鬼子打了一會兒，可能覺得沒什麼效果，也就不打了，畢竟炮彈挺貴的。葉航也悄悄溜到山頂後面，他不想再被炮火覆蓋一遍，那種感覺太糟糕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田中一揮手，一個中隊的鬼子立馬衝進人群往外拖人。人們都知道鬼子要行兇了，頓時哀求聲、怒罵聲、掙扎聲響成了一片，但是就是沒有一個反抗的。 

  鬼子很快就拉出了一千人，單獨趕到一邊，架上機槍，被拉出來的人的妻兒老少大哭大叫，但在刺刀和機槍的威脅下，沒人敢上前一步。 

  機槍響了，十幾挺輕重機槍一齊對準人群開火，被拉出來的人像骨牌一樣不停地倒下。不一會兒，場上就沒有站著的人了。一個中隊的鬼子挺著刺刀走上去，看到有沒死的，就是一刺刀，有許多裝死倒下的就這樣丟了性命。人群中已是哭的撕心裂肺，人們開始罵葉航：「該死的葉航，你個天殺的，沒事去惹小鬼子幹嘛，小鬼子礙你什麼事了！這下好了，害死這麼多人。」 

  葉航在山上靜靜地看著鬼子的暴行，他沒有傻得去找鬼子拚命，那這樣除了送死，沒有別的用處。 

  「殺吧，狗日的小鬼子。」他在心裡罵著，「中國人就是缺乏血性，就需要屍山血海來驚醒他們。幾萬條身強力壯的漢子，就是用牙咬也把小鬼子咬死了，卻被一千多個小鬼子就治的服服帖帖，不敢反抗，真是讓人寒心！」 

  天黑了，鬼子已殺了五六千人，東門口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鬼子點起篝火，小心防備著，生怕一不小心，讓葉航再給來上一下子。 

  懷來城北門，葉航悄悄爬上城頭，迅速隱入城內黑暗中。城裡除了幾個留下看守營房鬼子兵，再沒有別的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