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懷孕(下)
喬笙愣了一下,轉過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尹航,瑉了瑉紅唇,答非所問的開口道:“有煙嗎?”
她現在心裏很亂,很壓抑,甚至可以說有點想不開。
尹航看著喬笙有些蒼白的小臉,笑的一臉陽光的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喬笙了一根說道:“沒想到,你還會吸煙啊!”
喬笙接過煙,橫在鼻端聞了聞香煙的煙草味道,似笑非笑的開口回答道:“我不會吸煙,可是我現在心裏很亂,因為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現在很想哭!”
“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人會說你什麽!”尹航走上前,一把將喬笙摟進了懷裏,蹙著眉頭認真的開口說道:“哭吧!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這一次喬笙沒有反抗,也不想要反抗,因為她現在真的好累,真的需要一個肩膀可以給自己依靠。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尹航的腰,淚水已經忍不住的從她的眼淚裏蔓延出來,淚濕了尹航胸膛。
他不知道喬笙到底為什麽會不開心,但他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喬笙是為了那個叫做蕭衍的男人,所以才這麽傷心的。
剛才,他一直在觀察著喬笙的臉色,當他清楚的聽到一聲說的那些話後,他明顯的看到喬笙的臉色在發生變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傷感。
難道她和蕭衍之間,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天台門口處的蕭衍,將他們抱在一起的畫麵看的清清楚楚。
他發現跟醫生講不清楚這件事情之後,轉過身就已經看不到喬笙的身影了,因為害怕她會胡思亂想,所以想要找到她,告訴她,他跟秦歌之間是清白的,而秦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可當他找到喬笙的時候,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時間所有的解釋都消失殆盡。
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有些淒涼的離開了天台上……
就在他剛離開天台,好巧不巧的竟遇到了梁學俊。
梁學俊自然也看到了蕭衍,上一次的事情,他對蕭衍的印象很差,因為在他看來,像蕭衍這樣的男人是給不了喬笙幸福的。
“蕭先生,你有空嗎?我們坐下來聊聊吧!”梁學俊擋住了蕭衍的去路,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
蕭衍掀開眼皮,看了梁學俊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轉過身繞開了梁學俊,因為他不覺得他跟梁學俊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可就在他與梁學俊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蕭衍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忽然停下腳步,偏過頭,語氣不高不低,冷淡的說道:“梁先生,你跟喬笙之間是什麽關係我不管,但你現在真的想找人聊天的話,也不應該來找我,而是去找尹航,因為他現在正在跟喬笙約會!”
他以為自己的這一番話,可以把梁學俊氣個半死之後,還可以看一場好戲,可是這一次,蕭衍卻出錯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他想的那樣。
隻聽梁學俊嗤鼻輕笑,冷眸子不帶一絲溫度的盯著蕭衍:“如果喬笙跟尹航在一起我就放心多了,畢竟跟你比起來,尹航至少是個男人!”
說到這,梁學俊冷笑了一聲,完全不顧蕭衍那張已經黑了的臉繼續說道:“蕭先生,我知道你是SMS集團的總裁,是可以在桐城叱吒風雲的人物,可你在我的眼裏,卻是連一個普通男人都不如的人!”
“你再說一遍…”蕭衍蹙著眉頭,一雙冷眸子危險的看著梁學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問道。
“怎麽?我說錯了嗎蕭先生?”梁學俊冷笑,一雙審視性的眼神打量著蕭衍:“你懦弱,你無能,你保護不了喬笙,你傷害她,你根本就不配愛她,更不配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
“當初她跟你訂婚,在訂婚宴上忍受桐城所有人的冷嘲熱諷時你在哪裏?她的爸爸去世,跟媽媽一起被別人趕出從小生活到大的家時,你又在哪裏?再後來,她坐牢是為了你去坐的,可你人呢?畏罪潛逃到美國,等風平浪靜的時候才敢回來,你說你是不是很懦弱、很可笑?”
聽著梁學俊陳述著過去發生的一切,蕭衍的腦海裏不由的閃現出那些畫麵,一時間竟真的覺得自己特別混蛋。
良久,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看著梁學俊說道:“你找我,不會就是想跟我聊這些吧?”
梁學俊笑了笑,朝著蕭衍挑了挑眉頭,說道:“當然不是,我說這些隻不過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你自己有多失敗。”
“可我真正想說的是,我代表喬笙的母親來提醒你,最好離喬笙遠一些,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了,因為你真的不配!”
“她從小就高傲的像個公主一樣,你憑什麽讓她因為你過得落魄?既然你當不了她的王子,就騎著你的白馬馬不停蹄的離開,把位置留給真正愛她、懂得護她的人!”
蕭衍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薄唇瑉成了一條直線,緊緊顰蹙在一起的眉頭,就好似要擰成一根一樣。
他無力反駁梁學俊的話,因為他對喬笙真的不夠好,他保護不了喬笙,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幸福!
也是,他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怎麽可能給別人幸福呢!
這麽想著,蕭衍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自諷的笑容,緊緊握著的拳頭也鬆了開,抬起步子從梁學俊的身側走了開。
不知道他走了多少步的時候,身後再一次傳來梁學俊的聲音:“蕭先生,還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
聞言,蕭衍停下步子沒有轉身,背對著梁學俊,用背影告訴他,他在聽。
“喬笙的媽媽需要合適的骨髓移植,這一次的公益廣告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果蕭先生無法集資為她做的話,不如趁早說明,自然會有人代替你給她出錢拍攝這次公益廣告!”梁學俊聲音不大不小,可每一個字落進蕭衍的耳朵裏,都變成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