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自尋煩惱
??“張總遠道而來,不會是來喝咖啡的吧!”伊浩然說話一向不改話裏有話的作風。
“伊總說笑了,我今天來的確有事。”
伊浩然沒有笑,放下手裏的咖啡道:“有話快說吧!一會兒伊念該回家睡午覺了。”
所有人都知道,伊念回來睡午覺,安琪也會跟著回來。
張梓天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直輕微垂頭不語的禦寒軒:“我今天來,是為了有關安琪的事。”
聽到關於安琪的事,禦寒軒終於抬起頭看向他,他的反應讓張梓天很滿意,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著他。
“想必井上和子的這個人各位都已經知道了,我特意讓人到日本查過,她並不是真的日本人,井上和子這個名字也是偽造的,有關於她的事,查起來卻極其有限。”
這個消息果然震撼,連對這些事都不怎麽關心的夜洛晨都看向了他:“張總,怎麽說?”
“安琪並不是她父母的親生女兒,但她並不知道,我們也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才會來麻煩你們。”
禦寒軒沉默了半響,才抬起頭看向他:“井上和子的出現並不是巧合,你懷疑她是為安琪來的,對嗎?”
“目前還不確定,如果說是,可她並沒有對張家露出如何信息或消息,可如果說不是,她卻好像做的許多事又是圍著張家的,所以,我也很矛盾。”
屋子裏瞬間變得沉默了起來,都在思考起張梓天的話。
“會不會她是在等一個人,或者說是在等一個人的出現。”這麽大張旗鼓的擺明身份,在國內各大熒屏上露麵,就是為來引一個人去,而那個或許……
禦寒軒的話讓張梓天輕輕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那個女人不動聲色,是在等一個人,而那個人,也許就是一直待在F市的安琪。
“不管是不是,我想應該有一場我們難以預料的陰謀已經拉開帷幕了。”
誰也沒有發現,隔著一道門的門外,安琪僵硬的站在哪兒,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他們在裏麵的談話。
如果剛剛在車上看到張梓天,覺得奇怪,就找了個借口跑回來,那麽是不是就什麽都不知道,突然間,安琪害怕了起來,內心莫名的心慌恐懼充刺她的大腦,她仿佛又看到了一個女人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冷笑著看著自己,不停的閃現在她的腦海裏。
‘咚’一道倒地聲響起,安琪原本拿在手裏的鑰匙,也隨著她掉到了地上。
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聲音,開門一看,安琪就躺在門口,嚇了一跳急忙送去了醫院。
安琪醒來的時候,是伊倩倩陪她的身邊,見她醒了,急忙問道:“安小姐,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麵對跟曾經的好友一樣的麵孔,伊倩倩心裏還是很喜歡安琪的,見她躺在醫院病房裏,這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歐陽點點,所以,她是真的擔心安琪。
“我沒事,我怎麽會到醫院裏來了。”安琪問。
伊倩倩將她微微扶靠了起來,給她到了杯開水,遞了過去:“你在門口暈倒了,是寒軒他們把你送醫院的,對了,你不是去找李晴了嗎?怎麽回暈倒在寒軒家門口,你回去了?”
安琪低著頭沒有說話,雙手握著水杯靜靜的發呆。
“安小姐,其實你的事我也知道了點,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最愛的親人並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那種無助的滋味我也曾經嚐試過,可那又如何呢!至少知道他們曾經是真心疼愛過自己的就好了,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總是跟個孩子一樣喜怒無常,可至少安小姐的養父母很愛你,其他又何必去自尋煩惱呢?!”
安琪抬頭看著伊倩倩,發現她身上洋溢出濃濃的悲傷,是啊!爸爸媽媽到死都是那麽的愛自己,至少就很好了。
安琪頓時豁然開朗了:“伊小姐,謝謝你的開導。”
伊倩倩微微笑了笑,其實她在開導別人,也是在說給自己聽的:“我不想看到安小姐難過的樣子,因為你真的很像我一個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是歐陽家的歐陽小姐吧!因為每個人都那麽說,也是因為她讓我認識了許多的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見見她。”
安琪說得很真誠,自己能認識他們,雖然是因為這張與她酷似的臉,但能認識那麽多的朋友,她真的很高興。
伊倩倩背對著她,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蔚藍的痛苦,苦笑了一下:“或許,有機會能見到吧!”
安琪看著她的背影與那蔚藍的天空,微微沉思著,似乎歐陽小姐是一個禁忌,每個人提到她的人,身上都會有些無奈與歎息,而伊小姐身上的,卻是淡淡的哀思,為什麽呢?
“伊小姐瞞了禦總裁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吧!”安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犀利的問出了口。
伊倩倩身體一僵,轉身看著靠坐在床上的安琪,有一瞬間,她仿佛看到那就是歐陽點點,心也差點漏了半拍:“安小姐誤會了,我能瞞著寒軒哥什麽事。”
“你有,我曾經學過心裏學,而學心理學最普遍的基礎就是觀察一個人的言行舉止,禦總裁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以為我是另一個人,所以臉上的表情是憤恨與眷戀,而其他人都是一種好久不見的驚訝感,隻有你跟伊先生,你們雖然沒見過我之前聽說過我的存在,可第一眼你們看到我的時候,與其他人不同,你們的驚訝好似多過懷念,而且每次提到歐陽小姐時,伊小姐總是會不自覺的微微哀歎。”
伊倩倩蹙眉,她沒想到安琪從見到他們某個人起,就在觀察他們,而且連他們微妙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伊小姐,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我隻是好奇,好奇為什麽歐陽小姐為什麽執意要離開禦總裁,是因為當年禦總裁那場悲劇收場的婚禮,還是因為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雖然它們表麵上合情合理,可我還是覺得很矛盾,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