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夜色【加更】
對於等,沒有誰比墨雪更有忍耐,這些都是她以往為了完成任務所練出來的。
這時,有幾聲男男女女的聲音從前院走來,正是千夜星那幾人,不過他們似乎都沒有發現屋頂上的黑衣人。
各自說了幾句后,就散開了,而這時,月色也就更陰沉了。
那兩個一直沒有動的黑衣人終於動了,身子像鳥一樣,悄無聲息潛入了大院。
終於行動了,墨雪正想招呼公子悄悄上前,不想二人不約而同扭過臉來,還未說話,一對嘴唇便湊到了一塊兒。
兩人頓時張大眼睛,僵硬了身子,再也動彈不得
一點櫻紅香唇,小巧柔軟,這是公子逸的感覺,酥麻的讓身體都軟了幾分。
月光在兩人的背後綻放,如同飛花在飄絮,美得如同夢境一樣。
心,在這一刻,有所沉淪。
兩個人閃電般分開,公子逸只覺方才那一剎只是彈指間的事,又似千萬年般恆遠,
墨雪也呆愣了半響,剛才那柔軟的觸覺是真實的嗎?
公子逸後退了幾步,一向清冷的臉色帶著幾分慌張,不過墨雪只是心急速跳動了。
不愧是為頂級殺手,很快便調好了心態,只不過,只有墨雪自己清楚,剛才似乎連靈魂都顫抖了。
「我們下去吧!」說完這句話,墨雪一頭栽了下去。
腳步有些慌亂,語氣卻有帶著一絲急促,空氣里,都有一種熾熱的氣息。
墨雪收回心神,壓下躁動的心緒,剛剛兩人一耽誤,那兩個黑衣人已經消失在院子里了。
不過墨雪卻沒有什麼擔心的,只要還在院子里,就不怕他們跑掉。
看著墨雪輕飄飄的落地,公子逸摸了摸鼻子,剛剛那算不算他的第一次。
也不在猶豫,身子一躍而起,跟在墨雪身後,看她一路穿梭著,動作輕盈迅猛。
很快,墨雪就發現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見他所在的院子居然是她的院子,忍不住皺眉。
這黑衣人難道是沖她來的,想到這裡,墨雪更是屏住了呼吸,躲在暗處里,沒有靠太近。
公子逸輕飄飄的落在墨雪身後,看她剛才的動作,似乎對於跟蹤很是得手,忍不住好奇的想到,她之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此時,墨雪全神貫注的看著這人,在她的院子里跳來跳去,很快便鑽進了她的院子里。
四周,又是陷入一片沉靜,兩人的呼吸都如同四面的風,沉穩而綿卷。
兩人皆是沒有說話,讓墨雪腦海里又想到剛剛那意外的一吻。
手指不由的一捏,該死的,怎麼會想到這個,她是有多饑渴。
搖了搖頭,將剛才那一幕從腦海里驅除,第一次,她感覺原來心也不會受自己控制。
墨雪的一系列舉動都落在公子逸的眼裡,剎那間,他的腦海里也閃現出剛剛那一幕。
香甜的唇,柔美的氣息將他籠罩住,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唇,似乎那裡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公子逸啊公子逸,你這是這麼了,心,為什麼會跳的這麼快。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女之情,想不透,也想不穿。
在這一點,兩人很相似,都沒有經歷過男女的感情,在這裡,都蒼白的像紙一樣。
墨雪微微側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公子逸,那清冷無雙的臉上滿是一種迷離的神情。
讓她下意識的別開眼,這樣的感覺對於她來說,極度陌生,抓不住,也握不著,這讓她的心也帶著几絲慌張。
不過墨雪將那一抹異樣壓回心底,目光緊緊的看著那一團黑幕,似乎要看出什麼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已經出現在了門口,身法之快,如同鬼魅。
出來了,墨雪眼睛一眯,看著這個黑衣人,見他在沒有在原地留戀,縱身一躍,看來是想要離開這個院子里。
墨雪剛剛已經在地上隨處捏了一顆石子,輕,快,准,彈射了過去。
只見空氣里傳來一聲悶哼聲,緊接著,便傳來黑衣人的聲音:「誰,是誰。」
「呵呵。」墨雪輕笑了一聲,身影緩緩從夜幕里出現,要不是黑衣人眼見,那一抹夜幕里的黑色,就像是死神一樣,看的他瞳孔一緊。
當看清是個女子的時候,黑衣人甩開剛才那種莫名的情緒,冷哼道:「原來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他的每一字都包含了玄力,空氣里滿是爆發的氣流,壓得墨雪心裡七上八下。
她不是膽小的人,一旦有了選擇,就不容她有半點退縮了,縱使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必須想辦法踩過去,趟過去。
說到底,終究還是自己拳頭不夠硬而已。
「你夜探千府意欲何為。」墨雪沒有理會黑衣人的輕視,眼角處劃過一絲淡然。
「干你屁事,不想死的話,就閃一邊去。」黑夜人何曾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喝問,心裡忍不住有些惱怒。
「我再說一遍,你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句話,墨雪說的很輕,有一種風一吹就會散開的感覺,但是裡面居然包含了莫名的冷意。
讓黑衣人開始警惕了起來,見面前的墨雪一身黑衣,隱在夜色里的臉,顯然看不清,卻讓黑衣人感覺道不寒而粟。
她語氣里的那種高傲,似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怎麼都掩飾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與危險,更是讓人感覺發顫。
連他這個殺人如麻的人都為之一震,這難道只是一種他的錯覺。
該死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居然在一個女人面前怯弱,為了穩定絮亂的心神,黑衣人語氣加深了幾分寒意:「你又是誰。」說道這裡,黑衣人停頓了一下,這個女子一身黑衣,莫非也和他們一樣,也是來找將軍府傳聞的修仙者。
他怎麼會想到,墨雪酷愛黑色,雖然是將門千金,但卻是沒有千金的那種愛好。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紅唇緩緩開啟,墨雪雙眸染上瀲灧的月光望向黑衣人,語氣慵懶。
她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以一種心算來賭,來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