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趙家人
一行八輛寶馬車呈一字型排開同時停在了陳家小院前,把小院的門給堵得死死的,車頭緊貼著籬笆,鄭羽能夠確定,如果司機刹車踩的不及時,這籬笆絕對給撞飛。
中間為首的那輛寶馬跑車敞篷打開,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人對著身邊兩個保鏢慵懶的揮了揮手。
兩個保鏢迅速從車裏跳了出來,目光迅速的落在了鄭羽身旁的朱豔豔身上。
“陳老爺子,你把我未婚妻藏在家裏也不和我們趙家說一聲,你這是什麽意思?”車上那名帶著墨鏡的年輕人點上了一根雪茄淡淡的說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了院子裏,陳天澤皺著眉頭看向外麵那群人。
“需要幫忙嗎?”鄭羽回頭看向陳天澤問道。
陳天澤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臉色凝重的看著門口的這排寶馬車。
“今天,人要抓回去,這間破藥園子也給老子砸了,放心砸,全算我身上,如果有人敢阻攔,那就連人一起砸咯!”忽然間一聲雷霆怒吼傳來,隻見寶馬車上那青年摘下眼鏡怒視著朱豔豔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的神色。
“趙武誌,說到底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就你還想娶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朱豔豔沒有鬆開挽著鄭羽胳膊的手,雙眼瞪著趙武誌凶巴巴的吼道。
“你這表姊,竟然還敢背著我在外麵勾搭別的男人,看來我今天不僅僅要把這藥園子端了,我還要把你們都抓回去!”隨著趙武誌的聲音落下,其餘寶馬車上也跳下一個保鏢。
這些人迅速的朝著朱豔豔等人圍了過來。
陳天澤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朱家會選擇和趙家聯姻,看樣子朱家的日子確實已經到了那種地步了!”
“死老頭,你囉嗦個什麽玩意,上,都上去,給我弄死他們!”趙武誌的怒吼聲傳來,看到朱豔豔雙手挽著鄭羽的胳膊,趙武誌氣得臉都扭曲了,坐在寶馬車裏緊握著拳頭恨得牙根癢癢。
“一個小輩而已,教訓一頓就可以了,不要傷了人命!”就在此時,陳天澤淡淡的說道。
鄭羽原本以為陳天澤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卻沒有想到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了一個全身穿著粗麻布衣的光頭小男孩,男孩大概十八歲左右,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堅毅的神色。
鄭羽稍稍看了一眼瞬間心中一凝,這個小男孩是一個病人,而且患的是一種先天性遺傳病。
“不是白血病,倒是和敗血症的症狀差不多,不過這個少年的體內似乎蘊含著一絲奇異的能量,否則不可能活到現在!”鄭羽驚訝的說道。
聞言,陳天澤轉過頭來,一臉驚訝的看著鄭羽,不過陳天澤沒有說話,看了鄭羽一眼之後就把目光放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一擼袖子然後伸手對著寶馬車上下來的一群身強體壯的保鏢伸出了食指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一起上,不要浪費我時間!”
鄭羽非常的驚訝,這個院子裏竟然藏著一個少年高手,而且藏的還特別深,鄭羽來了這麽久了都沒發現這樣一個奇異少年的存在。
少年出手,隻是片刻之間趙家的保鏢就被打得滿地找牙,一個個踉蹌逃走,氣得趙武誌臉色一片鐵青。
“陳老頭,你給我等著,我未婚妻是被你藏在你的院子裏的,不論如何你得給我們趙家一個交代!”趙武誌憤憤不平的怒吼的時候。
一塊板磚啪的一聲落在了趙武誌的臉上,砰的一聲悶響,趙武誌整個人昏了過去。
“這就是我們陳家給你們趙家的交代,趕緊滾蛋,否則待會我讓你們全都有來無回!”
隨著少年冰冷的聲音傳出,一群保鏢如蒙大赦,全都鑽進車裏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瘋狂逃竄而去。
少年回頭對著陳天澤微微鞠躬之後就往院子身處走去,而陳天澤漠然點頭之後卻走向了鄭羽。
“你竟然一眼就看出來我們鋒兒的病症,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辦法?”陳天澤好奇的看著鄭羽問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
陳峰是陳家唯一個的男丁,是陳天澤的親孫子,但是他自出生之後就被檢查出有毒血症,隻不過當時的醫療技術非常落後,醫生沒辦法對陳峰進行治療。
原本以為會無法治療的疾病一直被陳天澤用自己獨特的中草藥手段一直維持著,陳峰的身體此刻就處於兩種極端中。
麵對毒血症的病體時,陳峰是那般不堪一擊,但是在練武天賦上卻又是一個極度天才的一個人。
“這些年為了讓他不死,我用中草藥壓製他體內的血毒不發作,另一方麵又讓他拜了一個師父讓他學武強身健體,這些年雖然也撐過來了,但是我這孫子過得相當辛苦!”陳天澤一臉心疼的說道。
鄭羽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凝重:“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敗血症已經不是回魂針能夠治好的,血毒已經在他的體內根深蒂固,除非換掉全身的血液,否則無法徹底治好!”
“但是,就算換掉了全身的血液,這毒血也未必能夠治好!”鄭羽淡淡的補充道。
陳天澤聞言不由深深一歎,因為他的診斷也是這個結果,而擁有回魂針針法的鄭羽此刻也是這麽說,難不成自己的孫子就真的沒有救了嗎?
“鄭羽,如果你師父真的還在的話,能不能讓小峰跟著你去找你師父,求他老人家救他一命?”陳天澤問道。
“我師父並不是想見就能見到,他常年在外雲遊,想要找他隻能碰運氣!”鄭羽無奈的說道,他不可能把老頭的事情說出來,既然這些人硬要給自己塞一個師父在麵前,鄭羽也幹脆就不解釋了。
“我回去了好好研究一下,說不準會有辦法治療陳峰的病!”
鄭羽說著轉身往外走去,有陳峰在,鄭羽很放心陳天澤的處境,他相信就算趙武誌不長眼再照過來,陳峰一樣能夠輕鬆解決。
鄭羽告別陳天澤,告別之際,陳天澤又擔憂的看了一眼朱豔豔對鄭羽說道:“朱家恐怕真的遇上大麻煩了,實在不行,你最好去朱家看看!”
鄭羽愕然的看了一眼陳天澤,眉頭微微皺了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一路提防著那個趙家小輩一些,趙家在臨海市勢力還是很大的!”陳天澤再次叮囑道。
鄭羽點了點頭就出門了,此刻朱豔豔再次跟著鄭羽出發,鄭羽真的很無語,看著朱豔豔說道:“你這樣跟著我不太好吧,你未婚夫都找上門來了,剛才要不是有陳峰在,我們一個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你騙誰呢,當時我就看你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有動手的意思!”朱豔豔不滿的瞥了一眼鄭羽,哼哼說道。
“我現在要回雲澤市了,你如果真的跟過去的話我可警告你啊,話不要亂說!”鄭羽一臉正色的看著朱豔豔說道。
“我知道你跟著我隻是為了躲避這個趙家的人,但是你就算跟著我去了雲澤市,那也隻是暫時逃避了趙家的逼婚,可你逃得了一時逃得過一世嗎?”鄭羽淡然的問道。
朱豔豔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一片低落,眼神糾結的看著鄭羽。
“那我該怎麽辦?”朱豔豔一副乖巧委屈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
鄭羽一陣頭痛,他可不直到朱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自己和朱家可什麽關係都沒有,為什麽要管朱家這些事情?
“你還是回去找你的父母好好談一談吧,臨走前陳老爺子的話可多半是對你說的,朱家可能真的遇上麻煩了,你最好還是去看一看,免得後悔不急!”鄭羽無奈的說道。
朱豔豔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回去的結果隻有一個,不行,我要跟著你!”
鄭羽無奈,隻能帶著朱豔豔回了清溪鎮,回到清溪鎮之後鄭羽的第一站就是前往李曉紅家。
“鄭羽,這位妹妹是?”看著朱豔豔俏皮可愛的樣子,李曉紅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次不是去上靖縣學習中藥材嘛,半路上看她在要飯,我就大發慈悲的給撿回來了,以後就給老婆大人當侍女,端茶倒水之類的事兒盡管吩咐她幹就好!”鄭羽一本正經的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一臉威脅的看著氣得咬牙切齒的朱豔豔。
朱豔豔害怕鄭羽把自己送回去,此刻不得不低聲下氣,一臉苦澀笑容的迎合著鄭羽的話不住的對李曉紅點頭。
李曉紅笑了笑說道:“哪有那麽好的事情,這麽個標誌的小美女如果真在大街上討飯,還等你把他帶回來,我估計早就被人家帶走了!”
“別聽鄭羽亂說,以後就把這裏當自己家吧,你就喊我曉紅姐姐就好了!”看得出朱豔豔似乎滿腹心事的樣子,李曉紅也沒有繼續多問鄭羽什麽,隻是出言安慰著朱豔豔。
“先讓我看一看你的裝態吧!”鄭羽握起李曉紅的手開始為李曉紅把脈。
這段時間以來,鄭羽開始琢磨怎麽才能徹底治愈李曉紅的潮汐之症,越是研究鄭羽越發覺得這潮汐之症是因為李曉紅本身的體質而引發的,想要徹底治愈隻有改變李曉紅的體質,但是改變一個人的體質光靠針灸是無法坐到的,隻能用藥物配合,而懸壺經第二部分就是鄭羽眼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