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把這把火點起來
“雅舒,你有沒有發現,耿隊長好像在隱瞞真實?”走出縣看守所,關錦緊鎖眉頭問道。
龍雅舒點頭道:“嗯,我也這麽認為,我們去醫院,看看劉漫的屍體,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啊,去看屍體?”歐陽一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麵對死人。
“你是不是男子漢?這個也怕?”關錦搖頭。
歐陽一航裝逼道:“怕?怕什麽怕,隻是說說而已。”
龍雅舒道:“好了,待會我和關錦進去,你在門外等候。”
劉漫的屍體已經直接送到醫院停屍間,由於劉漫定為罪犯,待家屬見完最後一麵後,即將火化。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少婦帶著一個五歲左右,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劉漫今年三十一二,聽說娶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妻子,此女人便是他的妻子。
此女人在那裏大哭大鬧的,說前天,劉漫都好好的,精神抖擻,根本就不會有自殺的傾向,一定是他殺。
龍雅舒走上前問道:“你好,你是劉漫的妻子?”
劉漫的妻子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龍雅舒和她身旁的歐陽一航和關錦:“是的,你是什麽人?”
龍雅舒解釋道:“我是省會派來的記者,正在調查一件事情,卻與你丈夫有關,我想了解一下他的一些情況,可能他的死另有原因,方便同你一起進去嗎?”
劉漫的妻子點了點頭,龍雅舒和關錦謊稱是她的親戚,負責停屍間的看守人員,這才答應了下來。
歐陽一航便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不自然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龍雅舒和關錦走了出來,歐陽一航便上前問道:“情況怎麽樣?”
龍雅舒道:“一邊走一邊說吧。”
據龍雅舒和關錦現場檢查,劉漫很有可能是他殺的跡象。因為劉漫的皮帶是30毫米寬的,掩蓋劉漫脖子上的勒痕應該是30毫米寬左右,而且很吻合,一個人上吊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掙紮?不可能那麽吻合,應該是多處都有。
但劉漫脖子上皮帶鋪蓋之處,有一道很深的勒痕,此勒痕應該是鋼絲所致。那就很明顯了,劉漫是被凶手勒死後,才布置於上吊身亡的假象。
說著說著,龍雅舒卻是嘔吐了一番,她可是第一次看剛剛死去的人慘狀,難免有所不尋常反應,關錦忙取出手帕,關心道:“我都叫你不要去,你卻不聽。”
龍雅舒舒展了一下胸口,說:“什麽都要適應呀,已經沒事了。”
走上前的歐陽一航想安慰的適,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了,隻得問道:“那……那個劉漫的妻子說了什麽嗎?”
據劉漫的妻子說,她不是很知道劉漫在外麵做些什麽勾當,她隻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前天劉漫還興致勃勃的說,做了這筆買賣,就有一大筆錢了,那說明劉漫胸有成竹的做成這筆買賣了,沒料到被栽了。問他是什麽生意,劉漫
卻說一個女人問什麽?在家帶孩子吧。
問起一個月前去采購手機的事,劉漫的妻子隻說在一個月前與一個女人來往很頻繁,似是談什麽生意,劉漫的妻子也就沒過問了。
劉漫的妻子隻記得有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劉漫當時很驚訝:“什麽?死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對方說:“總之一定要找到那東西.……”
歐陽一航聽完道:“死的就是阿東,打電話的就是邊海棠了,這個狐狸精,做婊子還得立牌坊,若是這樣,那麽看守的獄警有嫌疑,難道就這麽算了,這可是謀殺呀,為什麽不叫醫生核實?”
關錦道:“醫生核實了呀,鑒定為上吊身亡,很明顯都布置好了,這條藤上的螞蚱可不少。”
龍雅舒道:“不能過於張揚,不要因為一粒老鼠屎攪了一窩粥,畢竟大多數警察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關錦說完後,突然眼睛一亮:“不對呀,雅舒,按道理看守所的牢房是四五個人處於一室,為何單隻有劉漫一人處於一室?還是回去再了解一下吧。”
當龍雅舒,歐陽一航,關錦三人再次返回縣警察局,再次找到耿於懷之時,耿於懷剛從江大海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耿於懷見到龍雅舒,卻是一臉厭煩:“龍姑娘,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已經結案了嗎?咋就這麽沒完沒了呢?”
龍雅舒道:“耿隊長,我們去了醫院,發現可疑,能借一步說話嗎?”
耿於懷不耐煩道:“可疑?已經仔細驗證了,哪來的可疑?你們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裏添亂。”
“耿隊長,冒味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龍雅舒一語中的,擊中耿於懷的軟助,他的臉色頓變,瞬間又恢複了平常:“抱歉,此案已經結案,如果你真的糾纏不清,認為褚多可疑,那你去向江局長提供吧,已經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耿於懷不加以解釋的走出大門,歐陽一航道:“雅舒,怎麽辦?”
“一航,你也在外麵等我們,我和關錦去會一會江大海,看他有什麽反應?”龍雅舒很不服氣的說。
“那好吧。”
事情再也不明白不過了,種種跡象來看,殺死劉漫的人除了江大海還會有誰?
歐陽一航在縣警察局的門外來回的踱來踱去:“耿隊長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反常?不應該呀?難道他受到了江大海的什麽威脅?”
“大笨蛋,你現在明白了吧?邊海棠和江大海蛇鼠一窩,隻是沒證據.……”就當歐陽一航思慮之中,背後傳來了秤狗戳罵的聲音:“你還真是助紂為虐,現在才知道自己蠢到家了吧?”
“秤狗.……”麵對秤狗的戳罵,歐陽一航還真是無力反駁:“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承認我做錯了,但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若不是你們對那姑娘咄咄逼人,也不會弄成這樣。”
秤狗怒道:“咄咄逼
人?放你一媽一的屁,是那臭丫頭做賊心虛想敲詐我,難道我還客客氣氣的招待她嗎?”
歐陽一航無奈道:“算我有錯,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想我怎麽樣?”
“我恨不得打死你。”秤狗掃了一下臉上的晦氣,隻見蟋蟀在秤狗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秤狗這才說:“歐陽一航,你好自為之,蟋蟀,我們進去。”
“秤狗來警察局幹什麽?”也不知道蟋蟀嘀咕了什麽,總之蟋蟀投過來的眼神是厭惡的那一種。望著秤狗和蟋蟀,小老鼠三人的背影,歐陽一航狐疑著。
龍雅舒和關錦出來了,帶著比較輕鬆的表情出來的。聽龍雅舒說,當江大海一聽到關錦說劉漫有可能是他殺,江大海卻是虛驚,他說怎麽可能?突然一拍桌子:“你隻是個記者,為什麽要無中生有呢?警察可沒有那閑功夫跟你瞎鬧。”
關錦同樣的嚴肅反駁江大海道:“江局長,我可是省會警備廳的警察,現場的跡象確實可疑,查出真相,難道不是警察的職責嗎?為什麽說我們無中生有?”
省會警備廳下管轄之下各市各縣警察局,僅僅一個縣警察局算什麽?看到關錦亮出的證件,使得江大海緩緩的坐了下來,不得不軟下語句說:“這隻是你們的一麵之詞,不能因為你是警備廳的人,就將此案無中生有的糊懲吧?現在已將底案呈現了上去,若你們硬要翻查,上麵批準下來了,我無話可說了。”
聽完龍雅舒的講述,歐陽一航道:“江大海明顯的阻止了你們的追查,你們反倒顯得輕鬆了?”
龍雅舒冷笑道:“那說明必是江大海無疑了,他竟然瞞天過海?好,我就如他所願,把這把火給點起來。”
“哦,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秤狗和蟋蟀進入警察局?”歐陽一航問道。
“沒有呀。”龍雅舒與關錦異口同聲的回答。
歐陽一航不解的搖著頭:“那就怪了,他們剛進去,你們就出來了,應該碰得到呀?算了,他們是社會上的混混,叫去警察局問話也不奇怪。”
龍雅舒似乎沒有聽到歐陽一航的話一樣,嘴裏呢喃:“耿於懷總是心事重重的,又很反常,你說耿於懷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歐陽一航狐疑道:“耿於懷本人可是忠肝義膽,他應該不會受到威脅,難道他家裏人受到了什麽威脅?”
耿於懷的家裏人?耿於懷今年已四十五了,但娶了一個小十一二歲的妻子叫枊文英,是模特出身的。所以枊文英三十多歲了,還是有很多蒼蠅糾纏在她身邊嗡嗡作響。
枊文英是源安縣文藝團走秀的模特兒,歐陽一航開車便去了源安縣文藝團,也就是文化中心廣場附近了。
下午五點,歐陽一航等三人就來到了文藝團的大門口,歐陽一航停下了車道:“雅舒,就在這裏了,不過應該還沒有下斑?要不要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