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死了,就不會怕
有了突破口之後,夏茶就火急火燎的返回了警局,徹夜展開新的調查。
看著動力十足的夏茶,白澤忍不住感歎道:“還真是一個人民好公仆啊。”
“嗯,的確是一個好警察,但他太投入到警察這個身份裏了。”
“這樣不好嗎?”
“有利有弊吧,不過這是他選擇的生活,我們無權說什麽,而且他的心念也的確挺適合的。”
“嗯,的確蠻適合的。”
夏茶的能力,可以追溯到案發的時候,一般的案件根本瞞不了他,破案輕鬆而簡單。
當然,他這個能力也存在著很多的限製。
例如,可以回溯的時間比較短,而且煙霧的範圍也不是很大,最後一點就是,這是無聲影像,就好像是默片一樣,沒有聲音的話,難免會丟失一些關鍵性的信息。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啊,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傻了,你不是很會撒謊,太容易將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了,我們這些人,很容易感受到他人的情緒。”
覺醒心念的人,有時候可以聽到一部分人的心聲,但這個有點需要碰運氣。
像白澤這種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心聲,隻是極少數的存在。
不過有一點卻是共同的,那就是對於他人的情緒波動,感覺會敏銳很多,憤怒、悲傷或者開心,越是強烈的情緒波動,那就越容易捕捉。
趙晴婧跟白澤相處也將近三個月了,她能夠感覺得出來,此時的白澤,他的內心很矛盾,也特別的複雜。
他心裏麵應該有了懷疑目標,隻是不想說出來。
“我的確是有所懷疑,但在沒有肯定之前,我可不會亂說。”
趙晴婧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在心中歎息,白澤還是有些天真單純,而且他很溫柔。
隻希望,這一份溫柔,不會傷害到他。
豐海瑞,他生長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之中,家族主要經營餐飲。
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四大需求,伴隨著生活的品質提高,餐飲行業也是越來越紅火。
豐氏就是成功的大型餐飲集團,作為繼承人的豐海瑞,那可謂事含著金鑰匙出生。
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不需要付出一丁點的努力,他就已經站在無數人奮鬥的終點線。
在同齡人之中,他也是地位最高的一個,人人都稱呼他一聲豐少。
十幾歲的時候,他叛逆,愛玩。
所以成立了名車俱樂部,然後是賽車俱樂部,射擊俱樂部。
數年間,他成立了好幾個俱樂部,覺得什麽好玩就玩什麽。
直到他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又成立了一個特殊的俱樂部。
艾滋俱樂部。
這三年來,這個俱樂部的人,越來越多。
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俱樂部的人,卻在不斷的減員。
這俱樂部的成員,其實每一個人,都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他們自暴自棄,隻想著混吃等死。
活著,不過是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然後想著將自己的不幸,發泄轉移到別人的身上,將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之上罷了。
他們是人渣,是蛀蟲,但他們也同樣怕死。
豐海瑞兩指夾著水晶酒杯,名貴的美酒在杯中輕輕晃動著,但他卻沒有喝的興趣。
“這人少了很多啊。”
“最近有一些人離奇失蹤了,聽說都是死了,而且死狀奇慘。這消息在我們這裏傳開,搞得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都退部,不敢再來了,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嗬嗬,哈哈哈!”
豐海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可就控製不住了,連麵部表情管理,都已經失控了。
看到豐海瑞笑得如此癲狂,作為一號狗腿子,內心有些不安。
畢竟他跟豐海瑞相處了十幾年,對於他還是很了解的。
在沒有建立這個俱樂部之前,豐海瑞雖然有些囂張撥扈,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畢竟人家有囂張撥扈的資本啊。
在檢查出染病之後,豐海瑞也瘋狂,然後自閉了一段時間,但在此之後,他反而沉穩收斂了很多。
不再張揚囂張,但卻比以前更加的危險可怕,因為他已經學會了偽裝,會用偽善來掩飾自己,達到目的之時,再一把撕下自己的麵具。
“都不想做人了,一個個還怕死,這可不行啊。”
“豐少……”狗腿子猶豫了一下,但有些話還是必須說出口,“我覺得,我們這個俱樂部,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開了。”
“為什麽?”
“不太平了,雖然我也不肯定,那些人是不是死了,但失蹤的確是真的,也有幾個警察過來調查了,不過都被擋住了,也沒調查出什麽。可我是在有些擔心,我們做的那些事情,會被捅出去啊”
這幾年,他們這些人做了多少事情,自己心知肚明。
下藥、迷jian,還有輪jian,禍害了多少人,把多少人拖下水,被迫加入俱樂部,成為他們的玩物。
雖然同為俱樂部的成員,但彼此之間的關係可不對等,也是存在著一條食物鏈。
其中也有一些人不想加入,可被迫無奈,也隻能同流合汙。
這些事情要是被他們捅出去……
豐少他們倒是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但至少也得有人給他們頂罪吧。
“你就是把這個俱樂部關了也行,反正我也玩膩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
狗腿子默不作聲,您是老大,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唄。
“害怕了是吧,來,過來,我告訴你一個方法,這樣你就不用怕了。”
狗腿子很聽話的湊了過去,隨之而來的,胸口一陣劇痛。
他低頭看了一眼,隻見他的胸口,居然破了一個大洞,他的心髒居然被挖了出來,被看不到的東西托在半空中。
當他雙眼失去光彩之前,他看到了,在他和豐海瑞中間,多了一隻直立行走的巨狼。
自己的心髒,就是被對方掏出來,抓在手心裏,送到嘴邊,一口悶了。
“死了,自然也就不必再害怕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