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再起波瀾
大山立即站起來。
先衝著曉強使了個眼色,提醒他要提高警惕,然後毫不客氣的對著溫鈴兒冷喝道:
“出去,我從來不和女人動手。”
溫鈴兒聞言,笑的花枝招展。
她與令狐言對視一眼,皓腕上的鈴鐺隨之清脆作響。
大山可不知道,這個女人不同於一般的女人。
她可是黔滇道上,令人聞之色變的溫鈴兒。
是一個比天下絕大多數的男人,還令人恐怖的女人。
“那麽男人呢?”
令狐言陰沉一笑,二話不說,一個鞭腿就掃向大山的脖子。
出腿如風,凶狠迅速。
“原來你們是來鬧事的。”
大山沉聲一喝,論拳砸向令狐言的迎麵骨。
大山師兄弟這幾個月跟著毒牙訓練,境界明顯提升。
他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從武校學了幾手花拳繡腿的街頭混混。
毒牙嚴格的軍事化訓練,讓他們境界飛升。
特別是實戰方麵,對付三五個一般部隊的特種兵,都不在話下。
是個常人就能想到,這十幾條精裝的漢子,每天扛著圓木在鶴伴山上健步如飛,常年累月堅持下來,功力達到了如何令人恐怖的地步。
況且大山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以說,現在大山就是對上孟家以前的那個武學天才孟仁雄,也能摧枯拉朽的,一舉將對手掀翻。
應該說,放眼江南,他已經進入了高手的行列。
令狐言的毫無征兆的突然襲擊,讓大山一臉雀躍。
他這段時間一直手癢癢的難受,一直想找人印證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麽地步。
奶奶的,正好讓你嚐一下老子的鐵拳。
誰知令人詭異的一幕發生。
正是應了那句強中更有強中手。
令狐言身形未動,硬生生的止住掃向大山的腿,靈蛇般迅速一蜷,正好躲過大山的鐵拳,然後又無比剛猛的一彈,依舊掃向大山的脖頸。
“師兄小心。”
曉強大喝一聲,掄拳欲上。
大山迅速架拳擋在耳邊,硬扛住令狐言的鞭腿。悶哼一聲,倒退七八步,撞翻了好幾張桌子,這才穩住身子。
這時候,他的臉上才露出驚駭之意。
原來這個英俊到不像話的年輕人是個高手,反應之迅速,力道之凶猛,腿法之詭異,竟然不在大哥毒牙之下。
再來!
大山暴喝一聲,閃身又上。
令狐言卻疾如閃電,迅速逼近大山,手腕一翻,一枚寒光凜冽的刀片出現在他手中,順勢一劃,一篷鮮血猛然炸放。
“曉強快跑,去報……”
大山捂住脖子,話未說完,軟頓倒地!
過程無比迅捷,時間也就過去了三五秒。
曉強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溫鈴兒纖手一揮,桌上的煙灰缸疾如閃電飛出,正好命中他的麵門,他立即昏了過去。
令狐言上前一步,刀片如毒蛇一般正要落下。
溫鈴兒製止道:
“能接住你一腿的,也算是個高手,讓他流盡最後一滴血,豈不才是對對手的致敬,至於那一個……”
溫鈴兒神色不變,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
“等他醒過來,這一個的血也就流幹了,就讓他齊暉哭訴吧,如此這般,齊暉的鶴伴山才會人心惶恐。”
溫鈴兒說完轉身離開。
陰狠殘忍,可見一斑。
令狐言陰冷一笑,似有不甘,一腳踩在曉強的手上,狠勁一撚,曉強的五指頓時血肉模糊。
這才拉起門口的卷簾門,跟著溫鈴兒走了出去。
“舒服點了嗎?”
來到門外,溫鈴兒笑語嫣然,燦爛的的像一朵山茶花,對令狐言說道:
“令狐啊,我知道你想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今天如你所願,我們把鶴伴山攪個天翻地覆,現在再去鶴伴山果業。”
溫鈴兒輕聲漫語,仿佛對剛才的血腥場麵毫不為意。
她心中更清楚,齊暉接到報告,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自由港,那樣鶴伴山果業就成了一個空城,正好讓令狐言一展身手。
然後就是鳳鳴村,齊暉的老巢。
柳勝男和小小蓮,都是齊暉的逆鱗。
溫鈴兒得意的笑了,本姑娘這次就是要拔掉你的逆鱗,讓你痛不欲生。
令狐言咧嘴一笑,陰鷙的臉上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恭恭敬敬的的打開車門,等溫鈴兒坐好,然後發動汽車,一踩油門,汽車冒出一陣黑煙,呼嘯而去。
齊暉和於浩趕到自由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大山躺在地上,脖子上纏滿了紗布,身下的鮮血已經凝固,烏黑濃稠,觸目驚心。
曉強跪在大山身邊,一聲不吭,仿佛呆了一般。
齊暉目次欲裂,上前一步抓住大山的手腕,但是手腕冰涼,已經毫無生息。
曉強這才仿佛清醒一般,放聲大哭。
於浩肝腸寸斷,一把揪住曉強胸前的衣服,臉色猙獰地嘶吼道:
“先別哭,當時是個什麽情況。”
曉強好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隻是一邊哭泣,一邊嘴中不停的念叨著:
“高手……”
齊暉一擺手製止住暴怒的於浩,五行真氣激蕩而出,迅速湧入大山體內。
過了足有五分鍾,大山的喉嚨如同破爛風箱一樣,發出一聲咕嚕聲,麵如金紙的臉上,也隱約透出一絲血紅。
齊暉這才放下心來。
對方並沒割斷大山的氣管咽喉,但即便是這樣,幸虧曉強及時示警,自己才能夠迅速趕到。
否則的話,大山鐵定流血而亡。
也幸虧五行真氣的神奧無窮,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齊暉對於浩命令道:
“給天瑞打電話,讓他找靠的住的大夫給大山治療,這件事暫時要保密,不能對外聲張。”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曉強的手上血肉模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檢查了一下,五根手指竟然有三根斷裂。
十指連心呐,曉強竟然能夠承受如此大的折磨。
曉強的嘴中嘶嘶隻吸冷氣,但是依然關切的看著大山,一臉祈盼的問齊暉道:
“暉哥,大山師兄沒事了是嗎?”
齊暉沉默不語,先是給曉強包紮了傷口,然後才低沉著聲音說道:
“死不了,不過你的手傷也很嚴重。”
曉強這才欣慰的笑了,憨厚地說道:
“我沒事暉哥,當時我已經被打昏,但是被那個年輕人踩醒,不過我沒敢聲張,強忍著裝死,那個家夥要是發現我醒了,肯定會再給我一下,大山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就更不是個,但是大山哥當時血流如注,我要是掛了,他的血肯定也會流光,於是就忍著,等他們走了,才趕緊給他包紮了一下,然後給毒牙大哥報警。”
齊暉內心血氣翻湧,憤怒如同狂飆,掀起驚天駭浪。
對方何等毒辣,分明就是想讓大山血盡而亡。
但是百密一疏,又給他留下了活下來的生機。
也許這都是天意,但是對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