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又是一刀
金鐵軍回到毒蛇研究所。
小心翼翼的收好那罐藥膏,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通了齊暉的電話。
“齊師,已經給洋鬼子治療完畢,效果非常好,洋鬼子現在服服帖帖了。”
齊暉這個時候,正和楊善行在香格裏拉大酒店的客房內。
和在清風寨不同,他對金鐵軍稱呼的齊師並沒有拒絕。
華國的中醫源遠流長,自然有門派之別。
他已經把治療毒蛇咬傷的方法,全部傳授給了金鐵軍。
自然當得上師傅二字。
雖然金鐵軍的年齡比他他很多,本身又是久負盛名的毒蛇研究所的所長。
但那又有什麽?
學無先後,達者為尊。
況且能夠得到《金匱要訣》的傳承,每一個中醫都會深感榮幸。
當然,那些單方出自恩師祖葛洪,這個秘密不能泄露。
齊暉躺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微微笑道:
“那你就按照我給你說的辦法,繼續給他治療。”
“好的,一切聽齊師安排。”電話那端的金鐵軍恭敬的說完,沉思半刻,又疑惑問道: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為什麽不用您給我的金花四葉草?”
齊暉淡淡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還要考察一下。”
“那他要是發作起來怎麽辦?”
“不會的,我已經在藥膏中加入藥物控製,最少半年,那種情況才會發生。”
金鐵軍放下心來,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齊師,你明天就要走了,難道就不能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
齊暉哈哈笑道:“我們自己人沒有那些講究,今後有機會再說吧。”
金鐵軍不再堅持,又和齊暉說了邢誌高的下場,然後掛斷電話之後,怔怔發呆。
昨天他曾經親自趕往清風寨,送去了一些慰問品。
既然傳承了齊暉的醫術,他覺得應該替師傅辦些事情。
齊暉想幫助清風寨,他這個名義上的徒弟自當效勞。
在和老族長以及村民中的閑聊中,他知道了以前那個被烙鐵頭咬傷的老中醫的慘狀之後,心中大駭。
如果不是齊暉神奇的找到了金花四葉草,自己也將擺脫不掉那種淒慘的下場。
金鐵軍至今不後悔自己當初以身噬蛇,因為那不僅是為中醫正名,更是一名有骨氣的華國人應該做的事情。
更何況自己因此而得奇緣,學到了這身出神入化的醫術。
但是他至今不明白,齊暉為什麽不用金花四葉草給卡爾治療。
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
齊師的心思要比常人縝密許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原來他這樣做,是為了謹防愛德華家族的報複。
想到這兒,金鐵軍更加心驚。
齊師竟然能夠控製神經毒素的發展,這是何等高明的手段?
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能夠遇上齊暉,簡直是自己最大的福緣。
金鐵軍在這邊感慨萬千,齊暉也在客房中唏噓不已。
邢誌高落網,早在意料之中。
隻不過現在最令他頭痛的,是晚上要去陳恪行家中做客。
到時候陳魚肯定會在場。
想起小姑娘幽怨的眼神,齊暉就頭大。
“往裏靠靠,你看你什麽樣子。”
楊善行過來遞給齊暉一個蘋果,順勢坐在沙發頭上,沒好氣的說道。
齊暉啃了一口蘋果,腆著臉對楊善行說道:
“三哥,晚上你陪我去陳魚家裏行嗎?”
楊善行一撇嘴,毫不客氣的拒絕。
“不去,自己做的孽自己補償!”
齊暉一腳把楊善行踹下沙發,恨聲道:
“我做什麽孽了?”
楊善行也不惱火,起來坐到另一個沙發上,嘿嘿笑道:
“你偷走了人家姑娘的心,難道還心裏坦然?”
“那能怪我嗎?”
齊暉冤屈道:“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麽,不成,這件事是你答應的,你就必須陪我去。”
楊善行也不說話,隻是玩味的看著齊暉。
齊暉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急忙起身,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玉瓶拋給楊善行,說道:
“你看我這記性,這是給你煉製的丹藥,保證你和嫂子能生個大胖小子。”
楊善行眼睛放光,緊緊的抓在手中,不放心的問道:
“你沒騙我吧?”
“切!”齊暉一撅嘴,不屑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卑鄙啊,這是在清風寨我特意給你煉製的,不要拿回來。”
楊善行這才如獲至寶的把玉瓶在手上一拋,嘿嘿一笑,興奮說道:
“要是真能給老楊家添個帶把的小子,我請你喝酒。”
“我不稀罕,你就說你陪不陪我去陳家吧。”
齊暉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楊善行的手腕一擰。
楊善行頓時手腳發麻,一動也不能動。
齊暉一把搶過玉瓶,這才鬆開手,一臉得意的看著楊善行。
完全就是一副你不陪我去陳家,我就不給你的無賴神情。
揚善行揉著手腕,苦著臉說道:
“真服你了,你不知道欺負老年人遭天譴啊?”
齊暉嘿嘿笑著,就是不說話。
楊善行終於無奈道:“拿來,兄弟的事義不容辭。”
“這還差不多。”
齊暉這才又一次把玉瓶拋還給楊善行。
楊善行小心翼翼的裝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腕表,說道:
“走吧,時間到了、荊德金還在等著給你送行。”
中午和荊德金吃過飯後,兄弟兩人又回到酒店,楊善行看看時間還早,就說道: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幫你買點禮物,去人家吃飯,總不好空著手去。”
齊暉也不為意,還是三哥想的周到。
南雲所有的事物都處理完了,他的心情也很放鬆。
明天中午坐上飛機,晚上就能與小蓮和柳勝男久別重逢。
分開整整一個月了,久別勝新婚。
想起兩人的萬種風情,齊暉就覺得小腹中一股邪火熊熊燃燒。
閨房嬉戲也是體力活,養精蓄銳也是應該。
齊暉心情放鬆,一覺沉沉睡去,等被手機吵醒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
急忙接起電話,陳恪行的聲音就焦急的傳來:
“小暉,怎麽還不來,飯菜都要涼了。”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馬上就過去。”
齊暉急忙從睡房中出來,大聲喊道:
“三哥,你怎麽不喊我呢?”
但是喊了幾聲,卻沒有回音,急忙推開楊善行的那間客房一看。
我靠,楊善行杳無蹤影。
隻是地毯上上堆著一些包裝精美的禮品。
走近一看,上麵還有一張紙條。
“兄弟,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以哥哥縱橫花叢的經驗,感情的事情,還得你自己處理,對了,晚上你不用給我留門,我不回來了。”
齊暉頓時一臉苦澀,你大爺,又被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