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的夢想
我從來不把在工作中受到委屈和挫折跟我的爸媽說的,從來不說,我覺得我已經成年人了,應該要學會自己去麵對困難和挫折,所以他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的時候,就會來問我怎麽回事情的時候,我也隻是嗯嗯啊啊一笑而過,他們緊盯著問我的時候,我會甩一句
“不要煩!”硬懟回去。當初來衙門工作就是爸爸的想法和初衷,可能他是想讓我實現他當年未曾實現的夢想,可是他完全忽略了時代和年代的問題,所以我自然而然的也不會覺得這是我心中的夢想,而我的夢想其實是希望他能夠按照我早上1994年就寫給他的信中建議早點改革利用手上的人員,技術和資金優勢,成立特種化的養殖公司,然後我回來接手把這個公司做強做大,實現自己做老板的夢想,而這一切似乎是石沉大海、遙遙無期。
其實他一直也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導師。他其實是個很有才華的領導,上台做報告從不帶草稿也從不冗長乏味,台下聽報告的卻無人打盹,也許他錯過錯失了良機,努力希望他的兒子來幫他實現當年他的夢想--做到鎮長或是更大的官,可是我們之間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和軌道上麵。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努力的希望我留在體製內,難道是體製內的那寫在
“於大千金”滿臉都是優越感、驕傲感和又或是那不可一世的驕橫跋扈嘛?
可是在我看來,這其實就是一份需要我們每個人踏踏實實,兢兢業業做好的工作而已!
所以他曾經告訴我說鎮裏麵領導1988年讓他去做分管農業的副鎮長,他覺得副鎮長的工資收入還沒有他獸醫站長多,又不貪汙受賄做不法的事情,家裏麵孩子多而且還有農活要幹,媽媽身體又不好,加上寧頭不做鳳尾的草包思想,他阻隔了自己人生轉變的第一次機會;1989年農業局想調他去縣裏麵做副局長,他跟組織提要求除非給我分一套房子給我兒子結婚我就去,好吧就算是為了我吧,他葬送了第二次人生轉變的機會;1991年因為他擁有非常強大的群眾基礎和良好的口碑,鎮裏麵領導再次邀請他去做副鎮長,他想想三年前都沒去,還去啥呀,還是未曾動了凡心啊。
直到他在臨走前一年2011年我在上海陪他看特需專家門診的時候,他才跟我說了這些兒子,老天爺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會有那麽幾次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和軌跡的機會,錯過了一次就會少一次,所以不要害怕改變和變化;男人在進入45歲以後,各方麵的能力都會下降,所以務必一定要真切把握好你45歲之前這段人生,這也是你的未來,一定要在這個時間之前鍛造好你的基礎和事業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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