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假錢、利益、死定了
王豹沒猜錯,之前的三千兩銀子,分別是陸家、龔家和萬茛苟送來的。
之前於奇正是按照王豹的產業規模估的,認為對方也就是三千兩這個數字。
所以心裏以為,多半由曌建築的人湊起來的第四個箱子都用不著。
沒想到對方在這麽短的時間,能籌出這麽多。
之前由於心情緊張,出門時沒有留意采薇她們多搬了一個。後來進密室時發現,想想之後覺得應該是采薇她們拿來充門麵的,也就沒多說。
“咦,行百步者半九十。於都料最後關頭縮頭,傳出去會被人笑的。”王豹越笑越開心。
沒等於奇正開口,采薇冷笑一聲:“你真要賭?”
王豹笑得前俯後仰好一陣,指著采薇手裏的箱子說:“賭石頭嗎?不不不,我還真沒力氣搬石頭來裝。”
采薇嘴角劃出一個弧度:“你就直接回答我,是不是我這個箱子裏有多少,你就跟多少?”
王豹止住笑容:“是!不過如果是石頭的話,豹爺就不奉陪了哈哈……啊?!”
采薇打開了箱子,裏麵的東西閃爍著光芒,黃色的光芒。
“一千兩黃金,請清點。”采薇把箱子推到馬躍佬麵前。
馬躍佬整個人蒙住了。
一千兩黃金,相當於一萬兩白銀。
資產和資金,有時候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說,你有很多田地房屋,這些都是資產。而你身上總共有多少銀子,這就是資金。
你那些田地房屋價值一千萬兩,但你今天出門隻帶了一兩銀子,你的即時消費力就隻有一兩。
王豹為了對付於奇正,準備的這八千兩銀子,已經是他當前能調撥到的最大資金,其中還有部分是借的。
竟陵城身家千萬的,不是一個兩個。但能夠一下子拿出如此巨額資金的人屈指可數。
這就不僅僅是錢自身值多少的問題了。
直白點說,於奇正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實力雄厚的勢力。
馬躍佬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於奇正。
真會裝!到現在還在裝!
從一開始,第一次出三千兩露出的疲軟之態,騙過了所有人。
緊接著用“當褲子”的苦肉計,解除了王豹的所有戒心。
到最後,一擊致命,完全不給王豹任何的機會。
不僅會裝,而且夠狠!
馬躍佬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站隊。
於奇正心裏想的是:完了完了,采薇你膽子也太大了。在這地方用假貨,咱們今天小命都得搭上了。
他這麽想,王豹也這麽想。
王豹瞪圓了眼,上去拿了一個元寶送到口邊咬了一口。
慘了慘了!出千被發現了!於奇正表情痛苦地閉上眼睛。
王豹臉色蒼白地放下黃金。
馬躍佬望著於奇正,心想:過分了啊哥們,你這樣裝幣就不怕被雷劈嗎?
這已經不是裝了,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於奇正的臉上越是痛苦和恐懼,王豹的臉就被打得越重。
采薇冷然一笑:“賭嗎?”
王豹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他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在這件事上被壓了一頭,肯定是找不回場子了。
不過,想到自己在獅王之王大賽那邊的安排,他們輸定了!
好,就讓你們牛這麽一次,很快我就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到時候,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這麽一想,當即咬牙切齒地說道:“賭!”
采薇笑道:“現銀交易,這話可是你說的。”
王豹轉而望向馬躍佬:“馬兄,能否為兄弟我做個擔保?”
說實話,如果換在進密室之前,馬躍佬說不定還真給他做擔保了,畢竟王豹還有固定資產在那裏。
但現在,馬躍佬是決計不會向他這邊傾斜了。
除了對王豹取勝的信心斷崖式下降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不想得罪於奇正背後的那個勢力。
馬躍佬笑道:“以你我兄弟交情來說,這個中人我應該當。可問題是,我和於總都料完全沒接觸過,他是否相信我呢?”
王豹咬咬牙:“馬兄,能否暫借與我?我出一分,不,兩分利,不過半日就連本帶利全部還上?”
馬躍佬歎道:“豹爺啊,別看我這日進鬥金的,也就是個驢子拉屎表麵光。進賬不錯,開銷也大啊。這些年左手進右手出的,也沒存下幾個錢。”
王豹算是明白了,馬躍佬是打定主意置身事外了,看樣子隻能放棄這口肥肉了。
“不過我倒有個主意。不如豹爺給於總都料打一張欠條,上麵注明以何處房屋地契做抵押,何時還清。若是豹爺贏了,連同欠條一起收回;若是於總都料贏了,憑欠條去收要地契。兩位意下如何?”馬躍佬一副和事佬的樣子說道。
江湖混久了,不是人精也是人怪。
馬躍佬的這個做法,對他自己來說是利益最大化。
如果於奇正輸了,作為一個外地人,不死也得滾蛋。這樣的話,馬躍佬此舉相當於為王豹賺了更多的錢。
即便王豹心裏清楚,但麵子上還得感謝自己。等這事過去了,慢慢也就消解了。
反之,如果王豹輸了,於奇正絕不會放過他。到時候,竟陵城營造業霸主就要改名換姓,自己現在也是在栽花。
馬躍佬並不擔心王豹耍賴,因為於奇正背後的勢力到時候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場。而自己,還可以跟著趁火打劫一番。
最不好的情況,就是這次兩人都沒把對方打死。到時候自己就是兩麵不討好了。
所以,現在必須要把這把火點起來,讓他們一招見生死。
王豹現在已經是無路可退,加上對會場那邊的周密安排給了他很大的信心,當即開口說道:“我幹!”
馬躍佬笑吟吟地望向於奇正:“於總都料意下如何呢?”
於奇正這時候才剛剛從天上突然變出黃金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啊?啊?好,就依馬老板的。”
馬躍佬真想脫下自己的鞋拔子甩在他的臉上。
就這麽一會兒,你不裝幣會死啊!什麽叫就依我的?丫的不就是現在就擦泡鼻涕我身上,讓我到時候甩不脫嗎?
不管每個人心裏怎麽想的,接下來的流程很快就走完了。
王豹眼裏發出冰冷的光:“於奇正,你死定了!咱們會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