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尋仇龍彪
忠毅侯府,錦秀院。
整個錦秀院燈火通明,院子外圍的也都是雲璟淵派來的人。
老夫人等人聽說雲璟淵把雲嫵帶回來以後就直奔錦秀院,心中十分不悅想要過來看看,卻被雲璟淵的人攔在了外麵。
“混賬,連我你也敢攔嗎?”老夫人罵道。
守門的人絲毫不肯讓步,麵無表情的說道:“屬下隻聽從世子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錦秀院。”
“老夫人可是世子的祖母,是忠毅侯府的女主人,哪有她不能進的道理?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蘇嫻攙扶著老夫人,一邊高聲嗬斥。
“我們隻聽命與世子,世子有令,不能放任何人進來,哪怕是一隻蒼蠅!”
蘇嫻的臉都要被氣歪了,這些人竟然罵她是蒼蠅!
“罷了,咱們回去吧,等璟淵處理完事情後再讓他來找我吧!”老夫人妥協了。
可是蘇嫻並不甘心,她望著院子的大門心有不甘!
為什麽,為什麽她還能活著回來?為什麽她就那麽的陰魂不散?
……
柳嬤嬤見到雲璟淵抱著雲嫵回來的時候下了一跳。
不是說好的今晚是出去玩嗎?怎麽回來就是這般狼狽的一幕。
雲嫵這個樣子去請太醫隻怕是不行了,雲璟淵神情嚴肅的把事情的大概跟柳嬤嬤說了一些,然後讓柳嬤嬤給雲嫵把把脈,好好照顧雲嫵。
斬月解決完了滿香樓的事情後回來複命。
“世子,那滿香樓的老鴇說,把三小姐帶過去的是一個龍彪的人,這龍彪是京城這一代有名的殺手,他能挾持三小姐隻怕是有人謀劃的。”斬月分析道。
雲璟淵神色一冷:“那就去找到龍彪,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即便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那人找出來。”
幽暗的巷子,雲璟淵和斬月兩人來到了那個破舊的院門前。
“世子,就是這裏了。”
這裏就是斬月打聽到的,是龍彪的藏身之地。
龍彪把雲嫵轉賣了以後拿著銀子就走了,此時他並不知道滿香樓裏發生的血腥的一幕。
兩人輕輕邁進院門,隻見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院子裏磨著刀,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顯然他是在為今日大賺一筆而感到高興。
可是他這高興也注定是樂極生悲!
等雲璟淵靠近以後,龍彪才猛然發現他們的存在。
龍彪有些警惕的看著麵前來者不善的兩人,這兩人的功夫應該在他之上,不然他怎麽會等人到了自己跟前的時候才發現。
“二位找我虎彪要辦什麽事兒?”龍彪客氣的問道。
雲璟淵咧著嘴露出狠戾的笑容:“我來的確是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
“兩位好說,辦什麽事,開什麽價先說說?”龍彪有些慌亂的問道。
龍彪總覺得這兩人不像是來找他辦事,更像是尋仇。
“我要你自我了結!賞錢就是留你一具全屍。”雲璟淵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麽?”龍彪驚慌失措。
“二位是在開玩笑的吧?”他又試探性的問了一遍。
“開玩笑?你若是覺得本世子在跟你開玩笑,那可就要由本世子親自動手了!”
世子?這人是?
“你是忠毅侯府世子?”龍彪心裏害怕了,這人果然是來找他算賬的。
“你敢把我妹妹送到那種地方,你就該做好準備付出代價。”雲璟淵冷聲說道。
“我不過是接人的差事混口飯吃,那人要她死,我好歹還留了她一條命,也算是賣個人情給了你,。”
龍彪是希望雲璟淵放他一馬的,可是很顯然雲璟淵不願意的。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龍彪直接掏出暗器朝著二人扔了過去。
“世子小心!”斬月眼疾手快,用刀刃亂砍把暗器打落。
趁著此時,龍彪想要逃走,他飛速的朝著外麵跑去,還朝著雲璟淵和斬月二人扔了一把藥粉。
那藥粉極其刺眼,兩人立馬就失去了目標。
“想逃?做夢!”
雲璟淵接過斬月遞上來的弓箭,他閉著眼用耳朵辨別龍彪逃跑的方向,鎖定目標後他閉眼拉弓,朝著夜空一發箭射去。
幾秒鍾之後,果然聽見龍彪的一聲慘叫和重物墜地的聲音。
等他們走近的時候,這龍彪被一箭射穿了脖子,當場就死了。
“世子好箭法。”斬月讚歎道。
雲璟淵卻有些遺憾的說道:“歪了許多,人死了,套不出話了。”
從龍彪嘴裏得知有用的信息肯定是沒有辦法了,兩人隻好回到了龍彪的院子裏,走近了他的房間。
一番查找後,斬月在龍彪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幅畫。
“世子您看,這是三小姐的畫像。”
雲璟淵接過畫像,這幅畫他在熟悉不過了,這是他畫的。
這幅畫是他自己答應了雲嫵要給她畫一副畫像,自己畫了一半之後,因為年底公事太多所以擱置了一陣子,卻沒想到這畫居然出現在這裏。
“世子這話好像是您畫的吧,怎麽會在這兒?難不成想要殺三小姐的人是咱們府裏的人?”斬月一語道破。
可是究竟是誰想要殺雲嫵,竟然還要用這樣的手段呢?
雲璟淵也在腦海裏猜測。
祖母雖然討厭雲嫵,但是絕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二房的人,似乎也沒有必須要置雲嫵為死地的理由。
那麽侯府寥寥幾人,會是誰下的手呢?
雲璟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從龍彪身上解下來的錢袋,似乎這是個很關鍵的線索。
水藍色的錢袋,上麵還繡著一朵蘭花,一看就是個女子的錢袋,這東西能在龍彪身上,必然是他的雇主給他的,他還沒來得及把錢袋換了。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回去私底下找人查一查,最近這段時間都有誰進過我的書房。”雲璟淵吩咐道。
他到要看看,究竟是誰拿走了那幅畫。
……
錦秀院。
雲嫵一醒來就嚷嚷著要沐浴。
柳嬤嬤讓人去燒了水,再派了白鷺去伺候雲嫵沐浴可是被雲嫵拒絕了。
她一個人悶聲不吭的就縮在浴桶裏不肯出來,抓了狂一樣的搓洗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一個時辰過去了,這麽冷的天,水早該涼了,可是雲嫵不準別人進來,自己卻也不肯出去,急壞了柳嬤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