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孩子找到了
“蘇絳唇,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你現在敢破壞我的好事,我以後讓你死無全身。”
“好大的口氣啊,楚塵,你現在都自身難保啦,看我今天不收了你這個孽障。”
楚塵現在的法力已經變得比以前高出了很多,但也敵不過蘇絳唇,她馬上抬起腿來發功,一腳踢倒了楚塵,然後帶我們出了這個山洞。
蘇絳唇險險我救下,看著楚塵虛招逃竄,身影一下子出了山洞,連忙回身趕到我的身邊,將我扶起。
我胸前殷紅一片,傷口的血流仍然沒有要停住的跡象,蘇絳唇秀眉緊皺,臉上快速閃過一抹顧慮的神色。
她低頭看著我,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的,清秀的臉一片紙白,眉宇之間隸屬於死亡陰影的黑氣彌漫飄散,眼看著越來越濃鬱。
“林夏,你可真是倒黴,怎麽又遇到了生命危險,你就不能一次就死了嗎,每次都要人救你啊。”
蘇絳唇緊緊抿了抿薄唇,皺起的眉頭眼中慢慢糾結的猶豫,無腦的搖了搖頭,最後她似下定決心一般,將懷中的我輕輕放下。
抿起的唇瓣改成緊咬下唇,雙手開始快速結印,一道肉眼幾不可見的柔黃色亮光在她的纖纖素手中氤氳蒸騰,逐漸擴桑,最後緩緩落在地上平躺的我身上。
………………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別墅中的沙發。
我盯著天花垂吊的水晶燈努力回想自己睡去之前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明明跟著大花到了郊區的山洞,還在裏麵遭遇了楚塵,楚塵當時——
想起利刃劃破胸膛的刹那,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意識的,我立馬伸手按上了自己的左胸膛,同時低頭看下自己的胸前,記憶中哪裏被狠狠刺了一刀,我需要確認。
入目是鮮血浸染過衣衫,暗紅的一片,血跡已經幹透,但是痕跡醒目地遺留下來,昭示著曾經發生的事實。
怎麽回事?
難道我真的生生挨了一刀?
可是我並沒有在胸膛內觸摸到受傷的傷口?
這是什麽狀況?
我的腦袋飛速運轉,想要理清楚記憶和現實之間的關係,然而怎麽想,中間都想脫了一節,隻有大片的空白和迷茫。
我頹然地坐下來,剪水似的眼眸慢慢的難以想象的疑惑。
“醒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陡然傳入耳膜。
我迅速聞聲扭頭,隻見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蘇絳唇冷冷地坐著,她似乎坐了不短的時間,麵無表情的臉上冷淡地透出等待已久的氣息。
我定定看她,忽然想起昏迷之前好像依稀感覺得有人突然出現,打斷了楚塵的動作,還逼得她退避三舍。
難道那個人就是麵前的蘇絳唇?
是她救了我?
我心中疑問紛繁,很想脫口問出所有的不解,然而尚未待我反應過來開口,蘇絳唇直接將一份文件書甩到了茶幾上。
“林夏啊,你說你,到底有什麽好的,能讓聶猙哥哥怎麽喜歡你,你不過就是一個累贅而已,你還真以為自己和宋無雙一樣啊,天下無雙啊?”
蘇絳唇咯咯的笑著,對著我甩出來一份合同,“簽了她!”她冷淡的聲音就像陳處一個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伸手拿過文件,頁頭的標題立馬刺痛了我的眼眸。
離婚協議書。
我的視線快速在紙麵上下移,敏銳捕捉到聶猙和我的名字之後,揚手將文件扔回茶幾,不用想,我絕不會簽字。
“小孩子整天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別整天操心自己不該操心的事情,老的快!
我學著蘇絳唇的樣子,把手上的合同扔回給她,語氣堅定地發表著我內心的想法,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準備上天了嗬!
蘇絳唇沒有回應,輕佻氣眉眼,咯咯笑了兩聲,她看看我,又看看茶幾上不被善待的文件,理理裙擺由座位上站起來。
即將邁開腳步離去之前,她緩緩接著開口,“文件我留在這,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就什麽簽了送過去。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反對,你和聶猙哥哥之間本就不適合,你再勉強也隻是徒勞。”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由沙發上跳起,“這是我和聶猙之間的事情,我們的婚姻我們自己說了算,不用你一個外人插手。還有,如果聶猙要與我離婚,就讓他自己來找我,他自己來和我說,不必借口第三人。”
蘇絳唇見我生氣,噘著嘴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轉身離去,偌大的別墅複又剩下我一個,我環視四周,疲累地跌坐在沙發上。
什麽人嘛,神經病!
我思索半響,越想就越覺得煩躁,隨即起身進了盥洗室。
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我對著鏡子裏麵揉揉臉,努力做出一個激勵的笑容,“加油我,你不能倒下!你要堅強,你現在已經是孩子的母親,要做到為母則剛。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孩子找回來。”
匆匆在廚房塞了些填肚的東西之後,我興衝衝又出了別墅的門,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孩子。
想起昏迷前大花用法術查探的孩子所在的郊區位置,我決定再到附近去試試,我順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又趕到了和大花失去聯係的郊區。
隻是這次,我沒再往兩人去過的樹林,反而朝著另外一邊的意見廢舊廠房走過去。
夕陽西落,暮色降臨,廢棄的工廠顯然很久無人使用,水電都已經停了,我進入工廠時候,發現室內抹黑一片,隻好舉著手機打開閃光燈充當電筒,藉由燈光摸索著可以行走的路。
結果真如我所想,她在廠房西側一間昏暗的黑房子裏麵找到了聶麟和聶夏。
房子以前不知道是用作何用,四麵高牆竟然沒有設置任何的窗戶,僅僅朝東的一麵洞開一個小鐵門。
我原本壓根沒想到兩個孩子會被困在這樣密封的空間之內,我舉在手機在房子的外牆掃了一眼就準備離開,不料一道微弱而細小的聲音在靜夜中傳入耳膜。
“救……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