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詭異的快遞
過,我是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到底是如何脫險的。
我知道宋無雙此刻正待在我的心髒裏,但是我現在感受不到她身上的任何一點氣息,她的一絲魂魄很是虛弱,我才猛地想起來,是她剛才出手救了我。
我在心裏召喚著宋無雙,沒有一點回應,估計是因為剛才救我耗費了太多的能量,或許她趴在我的的心髒裏,調整氣息,閉目養神。
我一直都在客廳裏坐著,兩個孩子很早就上樓睡覺了。我還在等著聶猙回家,聽他的解釋。
窗外的夜色寂靜,慘白色的月光被烏雲遮住了大半,夜空中沒有一顆善良的星星,都是漆黑一片,有的僅僅是靠著月亮的一點微弱的光芒。
樹葉沙沙作響,一股陰風吹過,別墅裏的窗戶沒有關好,我能感受得到風的淒涼,起身把門窗都關嚴。
我的心裏竟然有一個直覺,感覺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感覺渾身地不自在。看著窗外,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影,我想估計是我想多了。
許久,夜色越來越晚,鍾表的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鍾,外麵的風也更加的猖狂,我不覺一個人坐著無趣,便打開了電視機。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緊縮,許是宋無雙清醒了。我摸著我的心髒的位置,有一點點的痛,但是不如以前的強烈。
我還記得宋無雙的樣子,她總是穿一襲白色的長裙,拖著長長的裙擺,聽說她是宋國的公主,在去和親的途中自殺。
相反的是她並沒有穿紅色的嫁衣,而是白色的,她的血染紅了整條裙子。
她的雙眸漆黑靚麗,一頭烏黑的長發,她的頭發披散著,上麵也沒有戴著什麽珍貴的首飾,隻有一根黑色的木簪。
她的容貌當真是這世間所罕有,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的端莊得體。
漢武帝時期,有一首《佳人歌》中這樣寫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這首詩的形容,很像是敘述了宋無雙的一生,她也一生執念,此生隻喜歡白墨歸。她的臉上一抹清秀的憂傷,一千年前,她還是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被迫去和親,所以她才會選擇草草地結束自己的性命。
宋無雙,你還是趕快好起來吧,隻有你才永遠不會離開我,也離不開我。
我這樣想著,她本來是有一個完美的愛情故事,可是全被那一個人給毀滅了。
我能感受到宋無雙的身體一點點地恢複過來,一股清流劃過我的體內,我還是在心裏默念了幾聲宋無雙的名字,明知道她聽不見,我還是在叫。
宋無雙的體力正在慢慢地恢複,許多氣流開始在我的身體裏麵流竄。
我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眼睛也快要合攏,馬上就要昏睡過去。
依稀聽見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又聽見門被敲響,我本以為那是風吹的,沒想到那個敲門的聲音變大了很多,聽上去像是在砸門。
我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慌忙地站起身,困意全無,心想著,肯定是聶猙回家又沒有帶鑰匙。
我穿著拖鞋走到門口,按下按鈕的同時,嘴巴上也還在數落著那個人。
“你說你怎麽回事?出門也不知道帶鑰匙,這麽晚回來,還敲這麽大聲……”
待我看清楚眼前的人,我慌忙住口,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裏不停地罵自己沒有腦子,都沒有看清來人是誰。
我很是尷尬地轉過身去,用背影正對著他,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靜靜地看著我的動作。
我慌忙收拾著自己的儀容,再次轉身,很是尷尬地笑著。
“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我仔細看著那個人,他穿著快遞小哥的衣服,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頭上還頂著個黃色的帽子。
他的衣服袖子明明很短,可是他把手完全縮進去,我根本就看不見他的手和臉,大致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身材,不像是鬼。
鬼一般都是輕飄飄的,沒有像他看起來這麽笨重。
“我是快遞公司的服務人員,您有一個快件,在那邊,我一個人實在搬不過來了。”
他這樣說著,我是一臉的疑惑,他這樣強壯的漢子,還能有什麽搬不動的重物嗎?況且我最近沒有買任何比較重的物品。
我很是警惕地看著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他這麽怕別人看到他的真實麵孔,想想最近自己遇到的各種危險,我很難再相信身邊的一些人。
我皺著眉頭,悻悻地說:“我最近沒有買什麽大件的物品,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我問他,想著最近確實沒有買快遞,即使買我也不會買特別大件的。
我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並不像是個好人,而且我模糊地可以看見他的手指甲,是呈灰白色的,而且也比普通的鬼長出好幾倍。
鬼村比較陰冷,到了晚上,陰氣特別重,也有很多鬼會在夜晚伺機而動。很多人都不敢在夜裏出門,即使是送快遞的,他也不用這麽勤勞吧?
“是這一家啊!那個單子上明明寫著的就是收件人聶猙,這裏好像就這一家別墅吧?”
那個人跟我死擰,我一聽是聶猙的快遞,半信半疑,他拿出一張紙條讓我看沒想到真的是聶猙買的,他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請問您是聶猙的妻子吧?”
那個人故意搭訕,我點了點頭,準備要跟他去那個地方取快遞。
“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拿一下,打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
“對,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這一點我很相信,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在忙著什麽,反正他現在就是和蘇繹唇在一起,誰知道他們你情我濃地在幹什麽。
提起聶猙來,我就想起今晚蘇繹唇給我發的照片,她就是在故意炫耀。反正無論怎樣,說到底我才是聶猙的正牌妻子,她不過就是一個插足的,到最後鬧得隻能是留人笑柄,禍及到她自己。
我跟著那個男子,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地走著,這裏的路燈很昏暗,月亮完全被烏雲給遮住了,看不清一點兒光。
那個人忽然停下,我抬眼望了望四周,漆黑一片,這裏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到處都是雜草。
“師傅,快遞在哪裏?”
我怔怔地問著他,總是感覺他哪裏不對勁,緊接著他把自己的帽子給摘了下來,我看到了滿頭的銀發,還有他脫掉了外麵快遞小哥的外套,裏麵是件黑色的長袍。
我愣住,心中猛然一驚,他是故意把我騙到這裏來的,看來他早就有預謀,早就調查了我家的情況。
我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嘴唇不停地發抖。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