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家族禁術
隻有這個手?”我疑惑的盯著器皿問聶猙。
“當然不是,和人體結構組織一樣,這套器皿一共是12個。”聶猙解釋道。
“手掌2個,胳膊2個,腿2個,腳掌2個,頭一個,脖子一個,上軀一個,這一共是11個,哪來的12個啊?”我一邊數著一邊問道。
聶猙解釋說:“頭是2個,一個軀體,還有一個是用來盛放血液的。”我不解的皺著眉頭,聶猙繼續說道:“頭部器皿是水滴狀,周身11道小孔,你是知道的,泥人的活動就是靠血液維持,但是血液也是有期限的,過了3日,泥人就會將第一輪血液吸收完畢失去活動的支撐,此時,腦部的血瓶就會持續第二輪供血,以維持泥人得正常活動。”
“為什麽,你家老輩要做出這種法術?”我實在是覺得這個泥人簡直是個漏洞一般的存在,而楚家不是向來是以正義著稱的嗎?
聶猙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這個秘術是從很久之前就流傳下來的,時間應該是和白墨歸同一時期,家裏人告訴我,這秘術曾經是為了幫助國家抵禦外敵才秘密研製出來的,懂得這秘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那白墨歸怎麽也會這秘術。”我問聶猙。
“白墨歸當時可是國師,這種秘術他知道也不奇怪。”聶猙皺著眉頭繼續說道,“這個秘術我一直沒有辦法接觸,從白墨歸時期之後,被列為家族禁術,因為這秘術是違背天道的,一旦”
聶猙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我們頭頂的草簷上響起。
上麵好像有人,我和聶猙對視了一眼,不敢出聲,但是就在我神經緊繃的時候,從草簷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恰巧掉在我的肩上,我用手一碰毛茸茸的,還有尾巴,我扭頭一看,媽呀,竟然是一隻死老鼠!
我林夏雖然膽子不小,我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獨對著老鼠敬而遠之,偏偏這時候還是一隻死老鼠掉在我的肩上。
“啊!”我被嚇得叫出了聲,心裏還在發毛。
“誰在那裏?”‘孫萬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傳到我們耳邊。
聶猙看我還在驚恐之中,趕忙捂住了我的嘴巴。
那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孫萬忠’一邊說著,一邊身形矯健的從草簷上跳了下來。
很尷尬的和我倆對視了。
“是你啊?林夏。”‘孫萬忠’有點吃驚的說著,聽他這口氣,我覺得有些耳熟。
“你是青鬼!”我瞪著他說,沒有想到,泥人還會有記憶,也是存儲在那個腦部的小瓶子裏的嗎?
“是啊,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可不會了!”青鬼一邊說著,一邊亮起嘴角的獠牙,白晃晃的獠牙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鋒利無比。
聶猙將我護在身後,從腰間掏出一張紅符,嘴裏念念有詞的嘟囔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青鬼快要碰到聶猙的時候,聶猙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紅符貼在了青鬼的額間。
原本還很囂張煞氣衝衝的青鬼,一瞬間,就變得像個假模特一樣,保持著張開雙臂,撲過來撕咬我們的姿勢。
“看你還有什麽能耐!哼!”我看著眼前的青鬼已經構不成威脅,故意站在他麵前向他示威。
青鬼的身體雖然不能懂,但是眼珠子還是靈活的很,一副要吃掉我的樣子,死死地盯著我。
“好了,別鬧了,我們趕緊進屋看看還有什麽貓膩,這器皿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裏去了。”聶猙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青鬼,跟著聶猙走到村舍的屋子裏,推來正屋的房門,迎麵而來的是一股發黴的味道。
“捂好鼻子,不要把這些髒東西吸進脾髒裏。“聶猙貼心的囑咐我說到。屋內也沒有安裝燈,還像是幾百年前的樣子,隻有一個蠟燭立在窗前,屋內一片漆黑。
“你把蠟燭點著,這身手不見五指的,我什麽都看不到。”我捏著聶猙的衣角說著。
聶猙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打火機,果然是抽煙的男人,都隨身裝著打火機。
聶猙啪嗒一下,點開打火機,原本漆黑的屋子頓時有了生氣,我們將蠟燭點燃,舉著蠟燭開始觀察這個神秘村舍的樣貌。
屋內的蜘蛛網已經遍布,家具也已經沒有幾件,空空如也一片,隻有一個年歲已久,邊角斑駁的炕光禿禿的在屋裏,而炕上整齊躺著的正是剛才被‘孫萬忠’牽著走的4具屍體。
村舍雖不大,但是空曠的房子裏,隻剩下一張炕擺在左側,幾具屍體僵硬的躺在炕上,隻露出腳脖子和腳,我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們一直都沒有穿鞋,然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不穿鞋行走在這霧氣濃濃的山裏,腳底竟然不沾染一絲泥土和枯葉。
因為剛才在門前看到那個轉頭的屍體,我的心裏已經產生了陰影,總覺得躺在床上的幾具屍體也在動,不由得向聶猙身邊靠近,聶猙見狀,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總感覺它們會突然坐起來。”我擔憂地說著。
聶猙摸著我的頭發,安慰我說:“不要想太多了,會自己嚇到自己的。”
我聽了點了點頭,再走近一點看屍體,發現他們的上半身全被蓋上,雖然鬥笠已經摘掉了,但是席子平鋪著蓋在他們臉上,我也不敢整個掀起來。
“要不我們先來看看?”聶猙看我有些害怕的樣子竟然故意逗我,挑著眉笑著對我說。
我鼓著嘴,裝作生氣的樣子不理睬他,他立馬哄我說:“好好好,我來掀開,你不要看,我總感覺這些屍體應該不對勁。”
“好。”我點了點頭回答說。
聶猙一邊舉著手中的蠟燭一邊伸開手掀開蓋著屍體的席子,我隻感覺在席子被掀開的同時,一陣冷氣撲麵而來,我冷不丁的吸口氣,屏住呼吸,也沒有勇氣去看那些死屍的麵容。
“林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門口的時候。最後一個進入院子的死屍回頭看了你一眼。”聶猙看著屍體對我說。
我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說:“是啊,當時我被嚇了一跳,結果告訴孫老頭,他還說我看錯了。”
“你確定你也看見了嗎?”激動過後,我冷靜的問聶猙。
聶猙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還記得那個屍體有什麽特征嗎?”
我想了半天竟然毫無頭緒,一時語塞,於是拿眼睛去看那些屍體,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每一具屍體都鐵青著臉,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嘴巴也是烏青發紫,嘴皮幹枯起皮,一點血色沒有,看樣子就像是死去已久,我雖不是法醫,但每次辦案都仔細觀察法醫的驗屍經過,他們可以通過觀察屍體的腐爛情況推測出屍體的大致死亡時間。
“聶猙,你幫我將這具屍體的耳後露出來我看看。”我指著眼前的一具屍體說著。
聶猙聽了,立刻將屍體翻過來,隻見屍體的耳後斑駁一片,長滿了深褐色和青紫色的屍斑。
猥瑣中年大叔的打扮和派頭一看就是這些小混混的頭目,作為一個黑社會老大,他哪裏受的了我如此猖狂的模樣,更何況現在一群人都圍著我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人被羞得臉紅脖子粗,隻是低著頭,惡狠狠的瞪著我。
“大哥,看不出來,這小妞還挺狂的啊,要不要兄弟幫你辦了她啊?”後麵一個不畏寒冷,仍然堅強的穿著背心的男子,叉著腰站在那人的身後,呲牙咧嘴的說道。
那大叔聽到後,點了點頭,就當作是默認了,我好笑的看著他們,心裏想到一群大老爺們深更半夜的在這裏欺負一個弱女子,難道不會覺得傳出去會丟人嗎?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繞道我的身後,大力的將我的雙手禁錮住背後,我拚命的蹬著雙腿掙脫,但是奈何我一身武功在身上,可是那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沒有可以還手的機會,所以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我警告你們,趕緊放開我!”我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猥瑣大叔吼道,即使我心裏清楚的知道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落在他們手裏,毫無還手之力,我所做的一切掙紮嘶吼都是徒勞的。
那猥瑣大叔隻是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就走到後麵的桌子上坐著了。
“今天,你幫我把這小妞給我搞定,我重重有賞!”那猥瑣大叔萎縮的笑著說道。
背心男子得到指令一點都不馬虎,馬上就動起手來,他看到我現在動彈不得,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於是毫不客氣的就揮起拳頭向我打來,我條件反射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沒有想到,過了幾秒鍾之後,拳頭卻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場子裏也變得安靜了許多,我心裏感到很奇怪,於是慢慢的睜開眼睛。
然而,首先進入我的視線之中的竟然是一雙有力的冒著青筋的大手,看起來很熟悉,我抬起頭,就看到站在我斜側邊的男子。
來人,正是聶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