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秘書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爬了起來，穿衣洗漱，最後照了照鏡子，25歲的人了，臉上的輪廊已經變得清瘦和硬朗，說是相貌堂堂一點也不為過。
隻可惜，這麽大清早的起來，少了個女人為我拉拉衣領什麽的。
也沒有車子。名下更沒有私人住房！
可以說，目前還是個要什麽沒有什麽的窮光蛋！
不過，即將就會有了。
於是我握拳，對著鏡中咆哮，加油！你能行的！然後轉身出門。
今天的天氣不怎麽好，小雨遮蔽了天空，絕對不宜出行。一路上都是濕漉漉的人往我身邊擠，我搖頭，發誓以後盡量減少出門，盡量少坐公車。
40分鍾後我終於來到了飛騰大樓外，這個時候，天空降下的是大暴雨了，可是我沒有帶雨傘……
也隻好化悲痛為力量，騰騰騰的衝鋒，直奔曹放所在的辦公室。
在我大步流星之下，曹放的辦公室很快就到了，斜對麵的那個美女秘書也算是認識我了，對我笑了笑，我把兩根指頭豎在嘴邊，瀟灑地甩了個飛波給她。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我哈哈大笑，像個二百五似地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曹放坐在大辦公桌後麵，看到我進來了，平靜地抬頭，仔仔細細的打量我，然後用目光示意：“坐。”
於是我坐在了他斜對麵。
曹放凝視著我，微笑道，“今天你打算怎麽行動？可以跟我說說細節嗎？”
我點頭，沉吟道：“具體的細節，可以說，是沒有的。”
“嗯？”
曹放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我平靜地和他對視，解釋道：“我分析過沈董了，她氣質很好，受到的教育環境肯定是和我不一樣的。我的打算是……重點圍繞著這不一樣入手，用我經曆的惡作劇方式，針對她的高雅生活，應該能把她一氣一個準！”
“精彩……很不錯的心理分析。”曹放緩緩點頭，忽然來了一句：“不過，這些已經用不著了。因為我那侄女沈落雪，她在昨晚時大發雷霆……要我停止對她的一切幹涉！”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我感覺我臉上的血液在瞬間褪得幹幹淨淨，心頭更是壓了鉛般沉重。
在昨晚和父母談話時，我有過分析，這件事兒幹不長遠是肯定的，但再幹上幾次，則是有把握的。
畢竟曹放的財力方麵，是用不著在乎幾萬元支出的。
可誰會知道，因為沈落雪的反彈，曹放就這麽匆匆地結束了。
“我料到了開始，也料到了結局，就是沒料到過程！”
這句話，此刻在我心中浮現，讓我不禁一陣恍惚。
怨誰？
曹放，還是沈落雪？
我搖了搖頭。一出戲而已，投資方都已經轍資了，也該是……該幹嘛各幹嘛的時候了。
這筆快錢，終是跟我無緣！
於是我凝視著曹放的眼睛，毫不客氣的就事論事：“既然這樣，合同的事怎麽算？這不是我這方麵的責任，那三萬塊，我不可能退出。”
“給了你的錢，當然不會索回。”曹放搖了搖頭道：“你好像沒怎麽失望？”
“我應該一臉黴氣嗎。”
我凝視著曹放，腦海中，仿佛出現了萬五和胡曉梅失望的身影。可是事情的變化太快，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了。我唯一還能控製的，就是我卡裏還有兩萬塊錢，現在隻希望，那兩萬塊加上已經給出的四萬，能夠幫助他倆渡過難關！
曹放也在凝視著我，他緩緩的道：“不過，公司也沒打算解雇你嘛。”
“啊？”我驚訝。難道你們還打算白養著我這個閑人不成！
曹放笑了，衝我眨了眨眼睛：“沒想到？”
“確實。”我承認。
“想沒有想到，都不重要了，這個我們不談。”曹放話題一變道：“薑鬆，公司要繼續留下你，當然不會是白養著你，這個你應該清楚。現在有一個問題，我要問問你。”
“你問吧。”
“問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先問你一下……要是你的上司隨時都會白眼看你，處處刁難你，你能忍受嗎？”
隨時都會白眼看我嗎？
靠，我要是真有這麽個上司，我肯定受不了了，沒說的，辭職！
估計是個人，都接受無力！
於是我堅決地搖頭：“不行。我鐵定忍不了。”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曹放一臉鄙夷地斜著我。
我鬱悶，質問起來：“聽你這意思，難道你打算安排一個這樣的上司來針對我是不是？我說，你為了追回那三萬塊錢，至於這樣子麽？”
曹放目光一閃，眼神突然變得鋒利了起來，沉聲道““那三萬塊錢，你已經用出去了，對不對？”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心中一咯噔，糟糕，這個老狐狸，似乎找到了我這裏的弱點，要窮追不放了。
果不其然，曹放眼皮眯起，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子，開口時，更是打起了官腔。
“薑鬆啊，既然你跟公司簽訂了合同，領的是三萬一月的月薪，那麽你是不是應該……把剩下的30天補齊啊？”
“……當然。”我沒法反駁，隻好認同。
於是曹放笑容更大了：“很好，既然你不反對，那麽我也可以宣布你新的職務了。薑鬆，你的新職務是，董事長辦公室的專職秘書，你等一會兒，我叫人事部經理來給你安排相關事務。”
“你讓我給沈落雪當專職秘書？”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曹放，“你瘋了？我昨天才抓了個屁給她吃的好不好！”
這話一出，曹放立即丟給了我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昨天的事，我當然記得。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什麽壓力，沈落雪跟你發飆了？”
“對！你回去了後，我那侄女差點兒要跟我拚命！”曹放歎氣：“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也是沒辦法了嘛……”
“所以你就把我推出來，讓你侄女出氣？”我截口問道。
“對。”
“對個屁！”我怒目。
迎著我憤怒的目光，曹放倒是很淡定，擺了擺手道：“要是你不幹的話，那麽，先把那三萬元錢還給我……”
“可是你剛剛都說了給出去的錢，不索回的。”
“我說過嗎？”
“說過。”
“有寫出書麵字條或者錄音嗎？”
“靠，算你狠！”我放棄了和這笑麵虎多說，實在是，我這裏人窮誌短啊。那三萬塊，都已經送給了萬五了，是退不出來的，於是隻好硬著頭皮，去迎接即將麵對的沈落雪白眼了。
一天一千塊，看在錢的份上，也沒什麽大不了。我這樣安慰我自己。
也隻能這樣安慰了。
曹放把我的掙紮表情看在眼裏，哈哈一笑，道：“很好，那麽就這麽愉快地說定了啊。另外，在你這裏把這30天補齊之後，我這裏呢，還是心中有數的，到時候……我會另外補一份三萬塊的薪水給你。怎麽樣，我曹某人說話還是算話的吧？”
這算是我今天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多謝……”我真誠地道謝。畢竟他完全可以不用給我加薪的，我該幹嘛還得幹嘛，但他加了，我這裏，自然要承他的情。
“沒關糸。”曹放微笑。
我點了點頭，腦子裏想像著即將要上的工，不禁百感交集。
誰能想到，昨天才吃了一個屁的沈落雪，報複竟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