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緣由
酒店很安靜，金碧輝煌中，透著一股富貴氣勢。
我和著曹放重新向旋轉大廳走去，曹放那裏，微笑著，風度翩翩的徐徐而行。我這裏，則是帶著複雜與悲壯，輕歎著命運的奇妙。
今天，我冒充了朱船長，得罪了王鷹，親抱了沈落雪，把能做的事兒，一件不落全做了。
然後，又自願踏進了更深層的漩窩裏，去迎接——未知的命運！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已經懶得去思索了。
不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已經陷進去了，那麽就索性不去思索，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正如曹放所說，因為窮，所以我需要……改變！
此刻，我和曹放坐在電梯裏，電梯裏沒有別人，隻有我倆個。我望著電梯一層層升高，沒有說話，曹放也沒有開口，直到踏出了電梯。
“老弟，你倒是沉得住氣。”曹放忽然這麽對我說。
“這不是已經踏上賊船了麽，難道我還有選擇。”我側過頭，也望向曹放。
曹放哈哈一笑。伸手指向旋轉大廳，道：“你想多了薑鬆，我把你硬留在公司裏，目的還是原本的那一個，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我微一沉思，驚訝道：“你是說，你還是想叫我去繼續惡心沈董？”
“對。重症……必須猛藥！”曹放沉聲道。
眼看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曹放頓時就哭笑不得，歎氣道：“薑鬆，你想多了，真不是你想的那些狗屁事，我再妄自菲薄，身家地位名聲總還是有的，我再怎麽糊塗，也不至於玩火自焚嘛。
好了，強留下你的目的，再次告訴你一回，就是讓你完成落雪對朱某人的痛恨，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怎麽樣，我這話夠敞亮了吧？”
我驚喜，不意事情竟出現了這麽一番變化，叫道：“確實夠敞亮……這話你早說嘛，早說我能不同意！”
“現在也還不晚，你好好幹，辦成了這事後，我虧待不了你。”曹放點頭，當先向著旋轉餐廳走去。
我激動，心裏如同落下了一塊大石，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的我，再看向曹放的側臉時，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經過這一番交談，我已經深刻了解了曹放的用心。
為了他侄女的事，他也真是肯拚的！
放下了懷疑的我開始為之前的誤會補救。記得這曹放是抽煙的，連忙伸手一掏，拿出了火機與香煙，雙手恭敬的遞過去。
“曹總，來根煙……嗬嗬，我弟那裏，不會離開這城市吧？”
曹放看了一眼我手上拿著的煙牌子，微微一笑，還是接過了香煙，笑道：“在總部肯定是安不下你弟了，暫時是沒位置了。不過放他去麻江縣，你沒問題吧？”
“麻江？”我聽了很是開心，麻江縣離這裏很近，坐公車40分鍾就到了，立即打開了打火機，問道：“那他的工資是……”
“底薪一萬吧。”曹放把煙放在了嘴裏，偏頭點煙：“主管級的薪水，還是很不錯的，一般情況下，年收入四十萬沒問題。”
“四……四十萬……”我驚喜交集，手中的打火機下意識就抬高，直接點著了曹放的頭發。
“你想火燒藤甲軍？”曹放摸了摸額角的焦痕，假嗔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連忙收起了打火機，陪笑道：“那麽我的工資是……”
曹放白眼一翻：“年薪二百萬，但不會實發到你手上。你中途若是再違約，罰金十倍，不，還是三十倍，先就這樣！”
靠，年薪二百萬說得真好聽啊，卻是一張空頭支票，還有三十倍的違約金，你怎麽不去死！
我翻著白眼，對於這一節無論如何也不滿意。
能滿意才怪鬼了，純就是給人打白工啊！
“喲，你還不高興？不過可以理解！”曹放嘿嘿一笑，拋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魚餌：“但是你隻要能氣著我那侄女一回，還是一次一萬塊，你有沒有興趣？”
“有，這個必須有。”我立即大聲回答，引起路過的行人看了看我。
“很好，要的就是這麽個爽快勁兒，薑鬆，我沒有看錯你！”曹放隨口誇獎我，然後指著不遠處旋轉餐廳：“我侄女就在那裏坐著，要不然，你現在就去掙一萬塊？”
“你真是個好舅舅！”我大拇指一翹，挖苦他：“能如此為大侄女著想的舅舅，現在這個年頭，可不多見了，曹總，您真是讓我佩服。”
說著，我見曹放瞪起了眼睛，連忙轉移話題：“曹總，我有一個問題？”
“有屁快放。”曹放沒好氣地瞟了瞟我。
“看您的意思，肯定是堅決反對沈董和朱船長了。”我一臉壞笑：“可為嘛你這裏，又要反對沈董和剛剛那個王鷹呢？”
曹放搖頭：“說實話，我並不反感朱成林，也就是你口中的朱船長，在我個人看來，朱成林這個人，瀟灑又不失風趣，風、流而不下流，算得上是個人物。若不是我侄女的存在，我倒是希望……能和他交一個朋友！”
說到這裏，曹放聲音轉厲：“至於王鷹嘛，那小子我觀察過，是個隻愛金錢不愛女人的狠角色，行事狠辣果決，我家落雪要是被他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啊。”我點頭，明白了曹放為什麽會對王鷹那麽防範與設計了。
“所以……”曹放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時，直直的看著我：“現在無論是誰，隻要相貌還過得去，心地不算壞，那麽我這裏，就會支持他追我家落雪。薑鬆，你也可以試上一試的。”
“那個……你真是沈董的舅舅？親舅舅？”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曹放不滿的看我。
我無語。僅隻是翹起了大拇指，表達我對他是服得五體投地。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當舅的。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曹放把我的表情看在眼裏，立即撇嘴，沉聲道：“對於腦子扭成了一根筋的糊塗後輩，重症下猛藥，燉筋用猛攻，這有什麽不對嘛？”
聽到這麽一問，我的心跳在加速。壯起了膽子，大聲道：“曹總，你是認真的？”
曹放看著我這毫不掩飾的動心樣子，眉毛淡淡的一挑。
“當然。我曹某人說過的話，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