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審訊室
被押送到派出所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搞得,竟渾身都哆嗦了,心裏麵恐懼的厲害。
因為,這一回我是以差點打死人、並且還不知道李勁鬆能不能救轉的身份進去的,我鬧不清楚,我這樣子的行為,會被判多重?
一進去,我就被倆個眼神淩厲的警察給圍上了。
“愣什麽愣,蹲在地上!”其中一個警察拿著手銬對我喊著。我呆了呆,立即發現對方是要把我銬在管子上的意思。
我連忙把雙手伸出,乖巧的移在了管子旁邊。
“嘿,還挺有眼力的,老油條是吧,進來過多少次了?”那個警察看到我熟練的配合姿勢,黑著臉怒問。
“加上這一次,第二次。”我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警察。
“你撒謊,你這樣子,就不是一兩次的樣子,老實點,早晚會揪出你所有問題來。”警察對我凶言厲色說著。
然後把我死死的銬在了管子上。用力按緊,再按緊,似乎還嫌手銬不夠緊,再抬起腳幫忙,把手銬狠狠卡在我腕骨裏。
我沒有吱聲,他要這麽銬我,那也隻能任他了。
“好了,現在開始記錄。你老實交待,你為什麽要殺人?”桌邊的那個警察直接喊著。
這一聲把我給弄得,頓時就急了,我從來沒有設想過一進來後,罪名會被安得如此之大!說起來,我也在後悔,我今天實在是太過激了,現在想想,我當時完全沒必要動手嘛,可以有別的辦法解決的,這個事情並不難解決。但我心裏也清楚,當李勁鬆猙獰著臉,叫嚷著要砍我全家時,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是會狠揍李勁鬆的。
估計是個男人都會這麽做吧。
我現在後悔的僅僅是……下手太重了些。
“啪!”警察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小子,你不老實,你以為不說話就能算了啊,你做下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頑抗倒底!”隨後又道:“你的抗拒情節,我會給你記錄下來,如果被害人死亡了,你就等著被槍斃吧你。”
看到對方那麽怒目而視的樣子,我忽然就笑了,說道:“要是他真死了,我是不是抗拒,都得陪死對吧,至於過程,其實並不重要。”
“嘿!你小子是真不老實啊!”那個警察說著站起身來,與另一個一起黑著臉走向我。
“別動粗啊,動粗了我就真一個字不說了啊。”我也沉下了臉。
“不揍你,你就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對方問道。
“對。”
“那你說。”
“嗯。事情是這樣的,我呢,去買房子,在售樓部門口碰到一個老頭,那個老頭帶我去看他的院子,然後那個老頭的侄子就追了出來,威脅我不準買房子……”
我巴啦巴啦的說著,把整件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對方也在記錄飛快,然後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盯著我,道:“然後你就這麽下狠手了?”
我說:“沒辦法啊,他不止是要訛上我,還明言要砍我全家,遇上了這種事情你說是個男人誰能忍?我這是迫不得已必須反擊嘛,完全是屬於正當防衛的行為,不過,動手的時候我絕對沒有想過要打死他,隻是想讓他怕了我不敢來招惹我而已。”我一臉無奈地敘述著。
“你還正當防衛,首先動手的是你,一腳又一腳把人往死裏踢的也是你,你說。你這算是哪門子的正當防衛?按照你的口供,你這就是惡意傷人了。行了,你的事情就先這樣記下吧。”說著,這個辦案民警站起來,打算和另一個走了的樣子。
“讓我打個電話吧?你們就在旁邊聽著可以嗎?”我連忙提著要求。
“你的事還沒弄清楚呢,打電話的事你就休想了。你的所有物呂也要全部收走!”民警說著開始動手,把我身上的所有全都摸了幹淨,連皮帶也解下了。
“我就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說我人在派出所裏也不行麽?”我堅持說著。
“嘿,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派出所。你以為是你能想電話就電話的地方?給我閉嘴,不然我的同情心也是有限的啊。”民警已經生氣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得重新來一次記錄了。”我笑了笑表達著我會翻供的意思。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眼下子攤上了這麽個事,我這裏實在是急需要陸梳璃的力量相助。隻有陸梳璃知道了我這裏出事了,才能真正地幫助到我。與之相比,那怕我現在觸怒了這兩個民警,他們有可能要狠揍我一頓,我也是顧不得了。
必須得讓陸梳璃立即知道這事!
抱著這個想法,我的眼珠子,都出現血絲了。
“這麽說,你是要翻口供你?”那個民警看著我,緩緩的問著,麵沉如鐵。
我毫不客氣地,重重點了下頭。心中已經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你有病吧,給我倆來這個?你骨頭很硬!”民警氣著了。
“我隻想打個電話,就一句話的時間!”我搶在民警動手之前說著。
但對方沒有再給我開口的機會了,雙雙黑著臉,把我修理了一個慘。最後丟下了一句。
“老實點,好好在這反省著,回頭再來跟你算帳!”說著兩個出去,然後把門給鎖了。
我獨自癱坐在管子邊,默默的忍受著全身扯著神經的疼痛,然後用足了力氣大吼:“下次你回來時,別指望我會再說上一個字。”
腳步聲頓了頓,沒有回來,離去。
我籲了口氣,對於狠揍了李勁鬆的事,我現在一點也不後悔了,對於那種地痞流氓,我要是真的妥協了,李勁鬆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我隻能比他更狠,他才有反倒是怕了我的可能。唯一遺憾的是,這一次我狠過頭了,麻煩挺大。
時間流逝,我在管子邊東想西想的時候,一雙手,開始因為血液被手銬堵死,針剌一樣的疼痛起來。我低頭看去,見到兩隻手背都在腫脹著,突然的,門被人狠狠地打開,先前的那個民警衝進來,黑著臉吼我,“那個陸梳璃,是你家誰?”
“我未婚妻,怎麽了?”我心頭一喜,語氣立即輕鬆了不少的回答。
“媽的,你那未婚妻吃火藥了,嘿,她以她是誰?”說著咚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離開。
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和陸梳璃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