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曹操低頭戲忠求和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方誌文,你莫要欺人太甚!」
曹操憤怒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衣服上還沾著不少的墨汁,地板上也是一片凌亂,兩位侍女戰戰兢兢的縮在牆角不敢動緩,很顯然,剛才曹操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主公,請制怒!」
戲志才平和的說道,但是眼神里卻也是充滿了不甘的意味!不得不說,被對手連連的打臉確實很難受!「」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曹操聞言深呼吸了幾次,抬起雙手在太陽穴上按揉著,顯然,他很頭疼![
曹操的憤怒更多的是來源於嚴重的挫敗感,自己的重臣為了息事寧人,主動讓對手完成刺殺已經算是很丟臉的事情了,但是就算是這樣,方誌文還是不依不饒,居然還要搶在自己平息事件之前,將事情栽到張梁的頭上,逼著自己不得不去向張梁問罪!
這簡直是自己主動伸過臉去給人家打,打完了人家還不領情,又在你屁股上狠狠的來了一腳,這其中的味道是怎麼一個『賤』字了得啊!「」 看最新章節
好面子的曹操這次真是丟盡了臉面了,沒被氣死已經算是很皮厚了!
「可惡!著實可惡!」
曹操狠狠的說道,一邊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主公,事已至此,惱怒又有何意?不若想想如何能夠從中得益更實在!而且,現在方誌文已經準備提軍北上,莫非主公還想主動去找方誌文開戰么?」
「這」
曹操停下了來回走動的步子。背著手低頭沉思,半晌,曹操忽然抬起頭。臉色不喜不怒的問道。
「志才,你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既然已經被逼上了向張梁問罪的道路,那何妨就大方方的走下去呢?汝南也是我們想要的地方,既然如此,那麼就趁勢而為好了!」
「趁勢而為?」
「對,趁勢而為,大張旗鼓的討伐張梁。並且號召劉備、蔡瑁、袁術合而擊之,共討不義嘛!」
「大義?大義!對啊!」曹操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來。他似乎從中看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將黃巾賊趕出汝南南部的可能,張梁若敗,則袁術在汝南孤掌難鳴。接下來
「主公所言正是。只要用好了這個大義名分,我們就能逼著袁術等人不得不站在張梁的對立面上去,至少,也是只能看著張梁挨打,不能動手聯合張梁來牽制我們!」
「好!好!就是如此!」
曹操興奮的走回案台邊上,用腳掃了掃凌亂的地板,就這麼坐了下去,撿起地板上的地圖攤在檯面上。仔細的看了起來,好一會。曹操終於含笑抬頭道:「志才果然大才啊!那麼方誌文邊該怎麼辦?」
說道方誌文,曹操的語氣又有些不忿,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怒。
戲志才笑了笑,斬釘截鐵的開口道:「求和!」
「求和?」[
「對,他越是想要不明不白的處理這個事情,我們就越是要大張旗鼓的去跟他講和。」
「他若是不肯呢?」
「他肯定是不肯的,為的是能夠隨時打擊和掠奪我們臨海的地區,主公,現在我們臨海臨江的地區都在方誌文的水軍打擊之下,因此,此事也要有所思慮。」
「嗯,這事容后再議。只是明知道方誌文不肯講和,為何我們還要去求和?」
「還是大義,至少我們在道義上不要失分,那麼從戰略上,我們就始終占著道義上的高點,方誌文在自己夫人被刺殺一事上埋下了很重的伏筆,我們不得不有所準備,因此主動媾和是一個手段,關鍵是要將我們的聲音傳出去,至於方誌文接受不接受根本就關重要。」
曹操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聽說陶恭祖已經在薊縣朝廷任職,那麼我們是不是順便將他的族人也都給方誌文送去,委託他送到薊縣去?」
「主公好謀算,這正是爭取道義支持的妙招!又能收服徐州士民之心。」
「呵呵」想到妙處,曹操不由的撫須而笑,剛才的氣悶和頭疼似乎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待方誌文提軍北上,我們就可以西進對付張梁,現在主公可以先口頭聲討一番,同時傳檄袁術、劉備、蔡瑁,邀其共同出手對付張梁!」
「善!那麼誰去與方誌文講和?」
「陳漢瑜最合適!」
「陳漢瑜?不怕方誌文將他給殺了!」
「殺了更好,說明方誌文暴戾道,而且屬下以為方誌文一定不會殺他的,最多就是折辱一番,如此一
來,倒是能讓陳更死心塌地的投向主公。」
曹操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就陳漢瑜了!此事妥當之後,我們就可以西返了,至於沿海和沿江地區,本官以為暫時可以先空置著,先將下邳、彭國和廣陵西部的事情做好再說。而且若是與張梁開戰,就要謹慎的防備張寶在背後襲擊,因此,徐州的兵力暫時不宜有大變動。」
「主公所慮甚是!」
等到戲志才離去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了,曹操才陰沉下了臉色,冷聲道:「來人,將這兩個廢物拉下去斬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么有看到啊,嗚嗚」
曹操甩了甩衣袖,仿若未聞的向內間走去,只剩下兩個趴在地上顫抖哭泣的可憐侍女
陳受命出使,他自然知道這趟差事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不甘不願,但是也不敢違抗曹操的命令。
不一日,陳的出使隊伍到了連雲島。此刻,連雲島上的民眾和軍隊已經發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高順、越兮和方誌文的衛隊,若不是方誌文在等著陳到來,說不得也早已經登船北上了!
方誌文對陳珪的態度不冷不熱,並沒有像陳珪想像的那樣受到折辱,更沒有要斬了陳珪給陶謙泄憤的意思。[
陳偷偷的打量著上座的方誌文。還有年輕的郭嘉,從他們的臉上,除了能看到冷淡之外。很難看出別的什麼情緒,不過這種冷淡和輕視,確實也讓陳有些不舒服,怎麼說自己也是徐州名士。被這樣小看總覺的很沒面子。
方誌文從書案上抬起頭。沖著在門側閃過的糜貞笑了笑,然後才慢悠悠的看著陳說道。
「曹操的意思本官明白了,不過曹操當自己是什麼人了?想打誰張口就給人扣上罪名,揮軍就是戰火橫飛,如今打完了,好處都佔盡了又來裝好人!?本官不是傻子,你回去告訴曹操,是打是和現在不是由他說了算的。人,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對於陶謙家人。那是陶謙與曹操的事情,本官可以代為護送,不過對曹操這種行為不予置評。」
「大人,曹公此番也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的。再者,曹公攻打廬江,乃是因為與孫堅的宿怨,以及對孫策小兒竊取高位的氣憤,至於攻打徐州,乃是因為徐州百姓的請求,並非是義興師。」
方誌文冷笑的看了陳桂一眼,郭嘉則是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陳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陳漢瑜你也能稱為徐州名士?你的道德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陶恭祖就算再不肖,他也是在混亂中穩定了徐州局勢,避免了徐州陷入戰亂的人,而你則引賊入室,還冠冕堂皇的說什麼百姓的請求!簡直是恥之尤!你只能代表你陳家的利益,代表不了徐州百姓!如果徐州百姓都與你一樣心思,那麼忘恩負義的徐州百姓都應該受到懲罰!」
陳張了張嘴,在方誌文森然的氣勢壓迫下,卻不敢說出反駁的話來,囁嚅著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方誌文有些不耐,揮了揮手道:「好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這等小人,本官也沒有興趣與你多說,回去將本官的話如實傳達就是了,送客!」
說罷,方誌文直接站了起來轉身而去,郭嘉也嘻嘻笑著跟著走了,陳傻乎乎的看著方誌文消失在角門處,一種被極度鄙視的屈辱湧上心間,但那極度的憋屈和憤怒處可訴,怒氣翻湧中,一口甜腥湧上了喉頭,陳趕緊死死的壓住了翻湧的腥氣,他可不想當場出醜,若是此事傳揚出去,自己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呵呵,主公,您將陳漢瑜的老臉打得噼啪響,他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您的名聲可不好!」
「咦?那有什麼不好,我這是大義凌然、怒斥奸佞!呵呵。」
「呵呵,那今晚讓在連雲島的徐州人也去拜訪拜訪陳吧!」
「我要是他,我趕緊的夾著尾巴逃了,還等晚上!」
「呃,也是啊!那今晚要宴請一下陶家的兩位公子吧,壓驚,壓驚嘛!」
方誌文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郭嘉的笑臉,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喝酒?」
「酒宴,酒宴,哪能不喝酒呢!」
「嗯,這個主意好,是應該給兩位陶公子壓壓驚,順便也請在連雲島的徐州人士陪席,那麼今晚就辛苦你了!」
「呵呵,不辛苦,這是屬下應該的!」
「太好了,奉孝肯替我值班,那我今晚就去喝酒了!哈哈」
「這是應啊!?主公,不是您不能這麼恥啊!」
郭嘉看著哈哈笑著走遠的方誌文不忿的追了上去。未完待續。)